《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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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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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跃起;对着对方的后脑;力劈华山就是一刀。或许谢文东用的力气太大了;刀还没等落下来;博展辉已感觉脑后声风;强悍的劲道刺得他脖根疼痛难当;耳旁响起如战斗机近距离飞过的轰轰声。暗叫不好,博展辉仓促迎战;双臂合十;高举于头上。

耳轮中只听得_当__喀嚓_连续两声响叫;博展辉哎呀一声;向前连蹿出数步;直撞在周围的人群中;他小腹一缩一放;哇得吐出一口血;精神徒然颓废;身子连晃;软绵绵的倒下。再看他手腕上的两把短刃;各裂开个黄豆大小的痕迹。

谢文东也不好受;双臂酥麻;无力下垂;手臂好象不是自己的;抬都抬不起来;_晃当_;开山刀落地;他面色一沉;瞬间又恢复原样;缓步向博展辉走来;眼睛笑眯眯的快变成两条黑线;傲然道:〃凭你的身手;就算我不用刀也可以轻松解决。〃他说得轻松自在;不过有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并不了解;以为他是故意将刀扔掉;显示自己。

博展辉坐在地上;喘息了半响;好不容易平静一下;又吐了一口血;把心口的闷血吐干净后;胸中算是舒服了一些;用短刃支撑他站起;向谢文东点点头;苦笑道:〃我输了;我随你处置;要动手;尽管来吧;如果你还算个人物;就别羞辱我。〃

谢文东仰面看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说道:〃你走吧!〃

〃什么?〃博展辉认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好象不是心狠手辣的谢文东应该说的话。他一皱眉;道:〃我已承认我输了;你我说了;你可以走了。〃谢文东昂首道:〃我说过的话;一向没有后悔的时候。〃呀!博展辉吸气;现在他真弄不懂对方在想什么;疑道:〃你当真放我走?〃谢文东笑道:〃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你不怕我报复?〃博展辉喘着粗气道。

〃哈哈!〃谢文东仰天长笑;傲然道:〃随时欢迎。我杀过多少人,得罪过多少人;恐怕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果我怕人家来报复;那我岂不是连觉都不用睡了吗?〃博展辉目不转睛的看了谢文东好一会;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无限感慨道:〃人家都说你谢文东如何狡诈;可是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有今天的成就!〃他一跺脚;收回双刃;向谢文东一拱手;心服口服;说道:〃我欠你一条命!〃从今儿个起;我忠义帮和你北洪门再无仇怨;有你的地方;我自动退让。如果有事请求;我定鼎立相助;如有二话;如同此衣!〃说着;一撤衣襟;_嘶啦_一声撕下衣服下摆;扔于地上。

〃呵呵!〃谢文东微微一笑;向自己阵营走去;走到车前;停下身;转头放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以后;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说完,对旁边小弟一甩头。那小弟一楞;没明白他的意思;谢文东暗骂他笨蛋;无奈道:〃开车门!〃

〃哦;哦哦!〃小弟连声答应;手忙脚乱的将车门打开。他跟谢文东的时间不短了;心中还暗自奇怪;东哥没有让别人帮他开车门的习惯啊!今天怎么了?谢文东笑呵呵的上了车;三眼;东心雷二人也跟着钻了进去。汽车发动;缓缓掉头;走在回家的路上;三眼再也憋不住了;问道:〃东哥;就这么把博展辉饶了我不甘心;毕竟咱们已经伤了那么多弟兄!〃

谢文东点头道:〃我知道!〃东心雷接着话茬说道:〃而且博展辉这个人并不怎么样;城府又深;他现在说的挺好;没准什么时候背后捅咱一刀也不一定啊!〃谢文东点头笑道:〃我知道!〃三眼有又道:〃听老刘说;博展辉这次敢和咱们硬碰硬;暗中似乎有南洪门的支持;若真是这样;这个人还是早些除掉的好。〃谢文东微笑道:〃我知道!〃

他连说三个〃我知道〃;把三眼和东心雷都说楞了;二人不解;齐声问道:〃既然东哥都知道;那为什么还偏偏放他走呢?〃

谢文东苦笑;他仰*车椅;道:〃你以为我想吗?刚才那一仗看似我赢了;其实是我输了;到现在;我的手连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而博展辉只是吐血而已。只是吐血!〃他加重语气;摇头感叹。〃啊?〃三眼和东心雷同时一拉谢文东的手;掌心肿起好高;手指不听命令的微微颤抖。〃原来如此啊!〃他二人恍然大悟;难怪东哥既然出奇的把人家放了;和他们所了解的东哥判若两人。谢文东笑道:〃如果刚才我一旦翻脸;把博展辉逼急了;双手使不出力的我;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就算你们能顶住他;但混乱中什么事都能发生;我不想冒这个险;不是担心我自己的命;而是我有个好歹我怕你们难以招架向问天;那咱们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三眼和东心雷互视一眼;无话可说了。东哥做事之谨慎和周密;非常人可比啊;而且他比任何人都累;大家平时做事只要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可以了;而东哥却必须得把整个帮会内所以人的命抗起来;他要对一个甚至两个帮会负责;这其中的压力之大。令三眼和东心雷想想都自觉得害怕。二人同声说道:〃东哥;我们明白!〃

北洪门和忠义帮的争斗;随谢文东和博展辉的一次老大对老大之间的单条而草草结束。谢文东是赢了;只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赢得不光彩;赢的窝囊;应该做到的却没做到;那就是到现在博展辉还活着。谢文东的心胸绝对不是宽阔的人;若是向问天倒不会觉得怎样;他却仿佛心里被刺了一根针;不拔不快。回到鲜花后,三眼等人又是准备冰块;又是弄来药酒;好一顿忙活。江琳一直没睡觉;也无心去睡;见众人扶着谢文东回来的;心中一颤;忙上前查看;见谢文东身上并无伤口;脸色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没敢问谢文东;而是将东心雷拉到一旁;连珠炮般的问道:〃谢先生怎么了?受伤了吗?你们把博展辉怎么样了?〃被美女追问总是一件舒服的事;东心雷故意翻翻白眼;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

江琳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撇了他一眼;道:〃谢先生受伤了吗?受了!〃见江琳娇容变色;东心雷认真道:〃不过是小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啊!这样啊!〃江琳点点头;总算放下一桩心事;隔了一会又道:〃博展辉呢?他死了吗?〃

一提博展辉;东心雷老脸顿时沉了下来;咬牙道:〃这次算他命大;容他再多活两天。东哥已经发话;博展辉早晚是要除掉的。〃一顿;他皱眉看了看江琳;狐疑道:〃我发现你你好象对博展辉的生死很关心啊;你们不是有什么关系吧?!〃

江琳疑声道:〃我恨他!为什么?〃东心雷追问。江琳脸色一变;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故意哼了一声;俨怒道:〃他把我辛辛苦苦建成的酒店砸成这副模样;你说我该不该恨他。_东心雷左右看看;到处狼籍;江琳的心情他能够理解;安慰道:〃放心吧;这口气;我们早晚会给你出的;而且我可以保证;时间不会很长。〃江琳若有所思道:〃希望如此吧!"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二天,整个上海市都在沸腾,电视、广播、报纸竟相报道永胜商场失火一事,曾经光彩夺目的大楼被一把大火烧得一去不复返,只剩下黑默默的钢铁框架扭曲着耸立在原地,楼内保安人员下落不明,经过警方初步判断,怀疑有人蓄意纵火。  

谢文东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床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杯热腾腾的牛奶和一份今日报纸。他的习性早被左右人摸清楚,快到中午时,大家都知道东哥要醒了,机灵的煮好牛奶备他饮用。谢文东闭眼躺在床上,身子还有些乏累,双臂的肌肉开始肿痛,他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可诱人的奶香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他能抗拒得了,而肚子不行,咕噜咕噜直打鼓,无奈叹了口气,谢文东翻身而起,手一支床,传来的巨痛感让他眉头微微一皱,缓缓活动几下,稍稍舒服了一些,喝了两口牛奶,随便拿起报纸。封面是一张占了报纸大半的照片,清晰可见被大火烧毁的大楼破败景象,残砖破瓦,惨不忍睹。谢文东看到下面的文字才认出来,这就是被他烧掉的永胜商场,仰面失笑,随手将报纸扔到一旁。

他不想知道报道上的废话,也不想知道警方是如何断言的,现在他只想了解南洪门的动静,向问天是如何打算的。他几口将杯中的牛奶喝干净,忍痛穿好衣服,开门走出房间。大厅内还挺热闹,江琳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装修公司己开始对酒店被破坏的地方从新装饰,有的按门,有的装窗,有的在刷墙,忙得不亦乐乎。三眼,东心雷等人聚在东侧的饭厅内,嘻嘻哈哈谈笑风生。见谢文东出来,纷纷起身,问道:”东哥,你没事了吧。”谢文东展颜一笑,道:”小伤,没有大碍。”他找了吧椅子坐下,笑呵呵问道:”你们在谈什么?”李爽晃晃手中报纸,笑道:I我们霖棋向问于孤霖霖家候么职呢?!I谢文东摇头;一个永胜还不至于让南洪门伤及元气,大不了产生点震动罢了他转目一瞧,没看见刘波,问道:”老刘呢?””他啊!”三眼道:”一大清早就跑出去打探情报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要看看南洪门的动静,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谢文东赞赏的点点头,暗中赞叹道:刘波现在比以前有经验多了,有些事情不再用自己再说,他己然可以想到。想罢,他站起身,刚想离开,忽地又似想起什么,对东心雷道:”老雷,昨晚的乱战己不难看出咱们的人手还是不够用,让T市和南京出些人力过来,而且要快,如果不出意外,向问天很快就会针对我们烧毁永胜一事实施报复行动,还有,天行怎么还没到?””哦…这个…”东心雷为难了,这事他一直没敢和谢文东去说,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这回谢文东主动发问,他想再隐瞒恐怕也不行了,犹犹豫豫,半天说不话来。一见他的样子,谢文东马上意识到出事了,他一提裤腿,又从新坐下,眯眼问道:”老雷,你还有什么话不好和我说的吗?”东心雷脸上见了汗,低头不语,三眼见谢文东面色不对,心中暗急,下面偷偷踢了东心雷一脚,后者好象没感觉到,依然一动不动坐着一句话不说,停顿了好一会,他才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往谢文东面前一递,说道:”东哥,这是天行让我交给你的,可是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我…”

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接过信封,打开之后取出信纸,展开大致看了一遍,他足足五六分钟没说话。除了东心雷之外,众人都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包括任长风和灵敏。众人有意询问,可一见谢文东越来越阴沉,精光四射的眼神,话都嘴边又纷纷咽了回去。此信是一份辞职信,信中大意是说一段时间来,任长风自觉得和谢文东性格相左,无法适应他做事的手段,更不适应他为人的风格,即使自己勉强留下也难以辅佐和完成重任,不如早日离开让贤他人,所以决定退出洪门,找个偏僻之处隐居,过平淡的生活等等。谢文东暗中把拳头握得咯咯做响,胳膊上传来的痛楚和他的心痛比起来,不及万一,聂天行是个人才,谢文东知道,聂天行对他做事手段并不欣赏,他自然也知道,若是换成别人,谢文东早把他除去了以除后患,可这人是聂天行,他舍不得。一个被自己真心对待,负于重望的人竟然只留下一段纸条,面都没露一下就走了,让本质心高气傲的谢文东如何能忍受得了,心中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啪!’他挥手将信纸排在桌面上,急速流转的沸腾血液快将他的头脑冲晕,大声怒道:”他以为洪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他离开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谢文东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两旁左右,不管是文东会的还是北洪门的一干干部无不惊慌失色,纷纷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人们从谢文东的言语中己隐约闻出一丝味道:看来,孽天行是不辞而别了!谢文东眼睛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冰刀,在众人脸上划过,对上他的目光,大家的头垂得更低了。谢文东胸脯一起一伏,心中的闷气如同一座大山,快将他压弯,压倒,他长长吸了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道:”你们,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东心雷为首的北洪门干部低头不语,即使又心帮聂天行求情,现在也不敢说。三眼为首的文东会干部和聂天行并不熟,甚至一半人都不认识他。见谢文东气得嘴唇发紫,身子颤个不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无不暗暗心痛,三眼怒从心中起,心口如次烧,他叫叫一声,奋起一拳,重重击存桌面上,喀嚓一声,半寸厚的桌板被他一拳打凹一个坑,鲜血顺着他手指滴滴洛出,他看都没看一眼,狠声说道:亨东哥,叛棣的下场只有一个,交给我吧,我去解决!I

东心雷一听,暗叫糟糕,三眼的为人他清楚,做事雷厉风行,狠毒的手段比谢文东差不到哪去。他干着急,又说不上话,脑门的汗水如爆豆一般。谢文东心中也在做斗争,聂天行到底该不该留?杀他,到是容易,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可杀他之后北洪门的人会对自己怎么想,金老爷子会对自己怎么想,东心雷等一干干部又会对自己怎么想?这些他都不得不考虑到,因为一个人,而失去一群人甚至会失去整个帮会的凝聚力,这值得吗?但是不杀他,他心中这口气又实在难以下咽,而最主要的是,聂天行一旦被他人所用,那对自己的成胁太大了,万一他投向向问天,南洪门徒增一个对北洪门和文东会实力都了如指掌的超级智囊,这仗还有个打吗?哎呀谢文东暗叫苦也,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真犯难了。

三眼眼眉倒立,他不管那么多,也不会象谢文东那样考虑这么多,大声追问道:”东哥,此人当杀不当杀?”他一带头,下面李爽高强等人纷纷拔出刀枪,往桌子上一拍,跟着催促道:”东哥”文东会里只有姜森摇头,拦住众人,说道:”聂天行不能杀””为什么不能杀?”三眼等人齐声问道。谢文东心中在考虑什么,只有姜森最清楚,可有东心雷等人在场,他又不好把话挑明,急道:”反正就是杀不得啊!东哥!””嘿嘿!”三眼双眼一翻,冷冷道:”老森,你不是手软了吧?。I

姜森暗叹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平静道:”面对敌人,你见过我有手软的时候吗?!””那这次你怎么了?””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为了这样一个人,没有必要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树和森林,自然会选择后者!”姜森后半段话实际是说给谢文东听的。三眼不明白他的意思,听起来莫名其妙,他还要再说什么,谢文东一挥手,淡淡说道:”不用争了,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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