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基之总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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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基之总裁篇-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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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挞】啊啊啊啊啊!成交!包来回路费和住宿费!
  【娘酿】成交
  【蛋挞】'文件'
  梁椋刚结束了跟蛋挞的对话,就觉得肩上一重,某总裁正一脸幸福的模样吻着梁椋的脖子,但两只手还算规矩,只是抱着梁椋没有动。
  “婚礼在哪儿举办的好?教堂还是海边或者草原?”
  梁椋翻个白眼,带着一丝苦涩地笑道:“等我跟家里摊牌后再说吧。”
  叶煌脸色正了一下,然后吻了吻梁椋的脸:“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梁椋握住叶煌的手说道:“我知道。”
  老实说,梁椋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跟家里却不好说——他在意的是母亲的看法,他家里的人,他也最在乎他的母亲。父亲……若是两年前,梁椋也许会想,大不了就断绝关系;可是在他回来后的这几个月,看着父亲已经不复强健的体魄,看着那个在自己记忆里高大又骄傲的身影如今弯下腰来迁就生活,梁椋对他的恨就无法聚集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梁椋知道,自己还是很渴望那从小就欠缺许多的父爱和父子间的亲昵。
  “你该走了吧?”
  “晚上再走。今天的文件待会在电脑上处理就好了。”叶煌说着,又扣住梁椋的手,锲而不舍地说道:“你给家里打电话,就说今晚跟朋友出去了吧。”
  “我明早还要上班。”梁椋知道叶煌打的什么主意,明明看上去挺禁欲系的一个人,怎么就……
  梁椋叹气,是在看不过叶煌可怜巴巴的模样了:“不过我可以陪你到吃过晚饭。”
  叶煌眼睛一下就亮了,推了推梁椋说道:“快给家里打电话说不回去吃晚饭了。晚上我们去都城吧,开车也不远。”
  的确到都城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但是……梁椋还没蠢到这时候羊入虎口。看叶煌的眼都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那样不累啊。下午我就在这里陪你,两个人的下午,不好吗?”
  叶煌勾起嘴角,靠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着梁椋:“你以前一定是缺心少肺的吧。成天傻乐傻乐,得罪了人也不知道的那种类型。”
  梁椋有些疑惑叶煌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这评价听起来也不是在夸奖他。所以梁椋一时间只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叶煌被梁椋的表情给逗乐了,继续说道:“你在逐渐变回以前的你,充满了活力。有时候害羞得让我小心翼翼,有时候却勇敢得让我刮目相看。你重放光彩,是因为我,对吗?”
  “啊,嗯。”梁椋依旧疑惑,心想叶煌是在邀功吗?
  叶煌笑了,心里的成就感满满,凑上来亲吻了梁椋。
  梁椋还是没有搞懂叶煌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这似乎只是无关紧要的。
  梁椋本已经决定好了下午就赖在叶煌这里,却没想到,四点左右的时候,他的妈妈一个电话给召唤回去了。因为听到他妈妈的语气不好,所以梁椋并没敢耽搁。
  “我真的得回去了。”
  叶煌脸色恢复了正经,并没有挽留梁椋:“别太在意网上的事情,等到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伤害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梁椋妈妈的家跟他们家离得不远,梁椋过去的时候,却在楼下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车。梁椋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他的父母是在他一岁左右就离婚的,他是在初中以后,才逐渐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他父亲有了外遇,当时梁椋的妈妈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可以说是决绝而惨烈的。
  所以,他妈妈这辈子大概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的爸爸了。
  梁椋心里涌上一种强烈的不安。
  虽然在楼下踟蹰了一点时间,但梁椋还是上了楼,并且同时在脑袋里搜索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又或者家里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梁椋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已经上到了二楼。
  “妈?”换好了鞋,梁椋进屋,看到了迎上来的母亲,他妈妈的眼睛通红,显然是哭过的:“这是怎么了?”
  梁椋说话的时候转头就看向客厅,然后眉头蹙得更紧了——那个女人也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梁椋重复了一遍,拉过他妈妈的手,侧过身把他妈妈挡在身后,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那里。坐在客厅里的梁父微微蹙起了眉头——梁父对自己儿子对自己的疏远自然是了解的,他自认为也对不起儿子,可是他生来没有一张油嘴滑舌,只裹了退役军人的肃穆和威严,面对儿子跟自己像个陌生人一样的关系,他觉得愧疚也无奈。此时看到儿子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梁父本来怒火中烧,此时看着梁椋一副战斗者的模样,又是心焦又是难受,一时间也没有吭声。倒是梁父身边的那个女人,和和气气地开了口。
  “梁椋,今天你爸爸跟我过来是有点事跟你说,趁着事情没有闹大,我们一家人就自己解决了,免得……”
  “谁跟你是一家人?”
  梁椋的话一出口,那个女人就愣住了——梁椋对她的态度她一直是知道的,但是几次试探后,她发现梁椋很是隐忍,即使生气了也只会自己生闷气,所以她才逐渐大胆起来,甚至把自己的儿子也带进梁椋家的新楼,占据了一层。
  可是现在,梁椋就像是突然冒出了棱角,虽然不至于唬着她,但却让她难以接受。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梁父却是发作了,他沉声喝道:“你怎么说话的!是不是长大了就管不住你了?你看看你做的是些什么事!”
  梁父说着,从手边的文件袋里倒出了一堆照片。
  梁椋一看,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梁母的哭声又影影绰绰响起,梁椋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眩晕。
  “这是哪来的?”梁椋抖着声音说道,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他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的事情曝光而害怕,他是愤怒,愤怒当初那些让他不堪的照片竟然来脏他母亲的眼!
  “你别管哪儿来的!这是不是真的!”
  “是。”梁椋干脆地答应着,从小到大,第一次直视着父亲的眼,那些被遗忘的怨恨再次涌上心头,愤怒麻痹了他的恐惧,也助长了他的愤怒:“我是同性恋,从小就是。可你现在才知道,不是吗?”
  听到梁椋坦然地承认,一屋子的人都愣了下,随即就是暴怒、失望、伤心,已经被长久固有思想禁锢下的羞耻感。
  看到梁椋的父母都安静下来,那个女人又开了口,不过因为梁椋之前的‘冒犯’,她的语气已经算不上好了:“梁椋,这男人喜欢男人,很容易得艾滋的。而且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你爸爸你妈妈甚至你们亲戚的脸面往哪儿搁啊?其实女孩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侄儿小黄就耍了个朋友,女孩儿虽然普通,但好歹是个持家过日子的。你跟你爸妈认个错,谁年轻时候没疯过。他们也不会怪你,姨刚好有一些认识的朋友的女儿,你有空看看。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定下来了,别眼光太高,免得高不成低不就的。”
  等到那女人说完后,屋里人的视线都落在梁椋身上。梁椋冷笑一声,却是转过了身,看着自己的母亲。梁母的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眼泪,满是无助和脆弱。这个在梁椋眼里又是母亲又是父亲的角色的女人,一个人操劳过活都没有抱怨过的女人,此时让两来年个心疼又愧疚。
  可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妈。”梁椋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梁母的手。他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我喜欢男人,这是天生的,这也不是病。我觉得愧疚,是因为我不能让您有一个美满的晚年,也不能给您一个孙儿或者孙女,可是我不因为我是同性恋而觉得羞愧。妈,我是同性恋不代表我就是变态、就是渣滓、就该低人一等。我照样挺得起脊梁做人。
  而且,我的性向是不会改变的,我也没有坑害过谁。您常看病理和养生方面的书,那您也该知道,艾滋并不是同性恋的专属病。而且你也该了解我,我不是滥交的人——”
  梁椋的话还没说完,梁父就一拍桌子,怒喝:“那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梁椋回过头,冷笑一声:“你觉得这是我拍的吗?”
  梁父哑然。
  梁椋继续笑着说道:“这种‘艳…照’,错的是做这些事的人吗?如果有人拍了你跟姨的私密照片,是不是也代表你做的事就是伤风败俗了!”
  “闭嘴!没大没小的!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那你心里有过我这个儿子吗!”
  梁椋一声怒吼过后,仿佛所有愤怒都找到了宣泄口,童年时期的孤单和受到的冷暴力,那种痛苦而灰暗的过去,终于不再抑制发霉,梁椋嘶吼着,眼泪自顾自地掉了下来。
  “我从小到大,你对我关心过多少?你来过我几次家长会?我高中时候你来看过我几回,我大学时候读的什么专业你都不知道吧!唯一来的一次还是来让我签卖房协议,你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多问,一分钟都没多留。其它的我都不用说了,你说我心里没你这个爸,那我问你,你有把我当你儿子吗?哪怕一天?
  你总是说我对你们冷淡不亲热,如果你是我,你经历了你们对我做的一切,你扪心自问,你亲热得起来吗!”
  梁椋狠狠地抹掉了眼泪,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他说道:“还有这一次,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这些照片。但你拿到的第一反应不是来询问我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而是来指责我伤风败俗。且不说这些和情人做的事本就是正常的,就算是我苟且、是我浪荡,可这件事中受害的人是我!就因为这些被别人偷拍的照片,我辞掉了李氏集团的工作。我不敢跟你们说原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因为我是个同性恋而觉得没面子,抬不起头——毕竟,我这个儿子不过就是你用来撑面子的工具。
  而现在,你凭什么来让我‘改邪归正’?你对同性恋根本没有任何了解,就说这是病这是脏,你这种居高临下来谴责我的姿态,是以为我会跪在你面前悔过吗?
  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的是男人,这…改…不…了。”
  二十多年的压抑,二十多年的心疼和失望,统统转化成了怒火,焚烧了那粉饰太平的假象,露出这个家庭无处遁形的伤痕。
  梁父咬紧了牙关,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呼吸急促,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而梁母反倒慢慢止住了眼泪,心里难受地别过头去。
  梁椋的苦,做父母的何尝不知。只是他们以为‘长大了,懂事了,就能理解一切’,却忽略了理解不等于原谅。那个童年时代的梁椋,一直住在梁椋的心里,那种孤单和被至亲之人忽略的痛楚,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恰在这时,房门再被打开,梁椋的叔(继父)拿着摩托车的安全帽走了进来,一进屋就愣了下,然后看到梁椋和梁母红彤彤的眼,脸色也凝重起来,第一次认真地看向梁父:“这是怎么了?”
  梁椋的父母都没有说话,却是那个女人脸色也不太自然地指了指桌上的照片,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梁椋冷冷看了那女人一眼,却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梁椋只觉得冷,从心脏到血脉、从血液到皮肤,浑身每一寸都透着寒气,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冰柜……
  “这是哪个拍的!”梁椋的叔一声怒喝,他本是庄稼汉子出生,人憨直,从梁椋高中开始,学费和生活费就是梁母和他叔承担,可以说相比于梁父,这个男人给梁椋的关怀更像一个父亲。
  “哪个狗…日的这么缺德!”他怒骂两声后就转向梁椋,戳着梁椋脑门骂:“你也是,这种事哪有趴到落地窗上做的,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吗,啊!”
  梁椋一愣,心里莫名涌出一股热流。森冷的身体似乎麻木了,这时候微微回暖,就连指尖都泛着疼。
  梁椋的姨却脸色古怪一阵,提醒道:“邓哥,你看清楚了,那,那是个男人。”
  梁椋咬着牙,低头看着地面不说话,心里却对那女人激出了一股恨意。
  梁椋的叔眉头一竖,他本长得粗犷,此时眉头一皱,现出几分凶悍来,倒唬得那女人往椅子里缩了缩。梁椋的叔走过去把照片一把抓起来,收好往文件袋一塞,然后才说道:“我看得清楚,男的又怎么了!”
  说着转身看向梁母,有些窘迫地说道:“哎,老婆子,其实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就是不晓得怎么开口。一年前我去二姐那儿的路上,看到了梁椋跟一个男的在一起……那个,打啵儿。我当时也觉得这不正常,你知道我没文化,我想别因为我这没文化的封建脑袋给你们母子添了隔阂,所以就跟我侄儿说了,让他给我查一下。
  现在我知道,那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是病,真的!人家书上说了,这是那个DNA什么的,是天生的,不是病,那书可科学了,还是国外的科学家写的。所以你别担心,咱儿子没病。”
  梁椋的叔安慰了老婆,然后才转过来看向梁椋,把文件袋往梁椋怀里一塞,说道:“不说你喜不喜欢男人的问题,就说你这……那个,这种事还是床上做的好。还有啊,这照片拿回去就烧了,让别人看见不好,少不了背后对你指指点点的。”
  梁椋的叔说完,这下才看向梁父和那个女人,一脸的憨厚和疑惑:“你们就为这事儿来?孩子不喜欢女人就不喜欢呗,我还是家里捡回来的,不一样养着老母。不是我说,梁椋以前过得开不开心你们自己知道,咱都半百的人了,还要固执让孩子下半辈子不得安生吗?”
  一句话,整个房间雅雀无声。
  是啊,就这么简单。虽然他们常说不在乎面子,可这件事,不就是因为面子损了嘛。
  自己的亲儿子,却要别的男人来维护。梁父的手握成了拳。梁椋说得没错,他真的不是一个当父亲的料。
  而梁椋在最初的不敢置信后,眼泪再止不住,这时候干脆大声哭了出来,却惹得他叔手忙脚乱,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一个劲儿安慰梁椋,一边又偷偷扯梁母衣角,用眼神求救。
  哪知道梁母非但没有搭救,反而转身一把抱住了儿子,跟着哭了起来。
  于是这个憨直的男人,想着应该是自己闯了嘴祸,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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