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山过往by子竹[瓶邪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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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过往by子竹[瓶邪同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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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出其然,文锦接著便道:
  
  “你若能根治我侄子这伤,我便诺给你那大墓中葬的宝贝──”又是吊人胃口的停顿,文锦轻轻吐出四字,“蛇眉铜鱼。”
  
  张起灵惊异地抬起眼,文锦却漫不经心地抬起手,伸出两指在他面前晃晃:
  
  
  “两枚。”
  
  
  张起灵的眉头不由紧皱。
  
  那小子是什麽人,居然值得吴家人用蛇眉铜鱼交换。况且,还是两枚。
  
  既然吴家人愿修大墓葬之,肯定对铜鱼的价值也是心知肚明。既然如此,为何竟能如此轻易就许给他人?
  
  难道,这女人在耍他。
  
  抑或,被自己救起的那人在吴门地位极高。恐怕是被泽而生的灵童或道行高深的一派宗师。至少也该是个地域总管,或分家首领什麽的。
  
  张起灵毕竟是遁隐避世之人,不愿与外世牵扯过深,何况还是那个富可敌国、又与朝廷有所勾结的吴家。
  
  但是,文锦许诺的报酬的魅力又实在太大。
  
  
  “他是什麽人。”
  
  眉端紧蹙,张起灵冷声发问。
  
  然而入耳的回答却不似他先前猜测的,并不是官名职位,也不是吴门某某派创派宗师,亦不是华东执掌,或者分家首领。
  
  而是。
  
  文锦杏眸噙笑道:
  
  
  “他是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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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说,文锦姨来过这?”吴邪挠挠脑袋,努力理解回味了一番,“什麽时候?”
  
  “你伤後翌日。”
  
  张起灵不冷不热地说。
  
  那时候吴邪还处於昏迷之中,自然是不知道这茬。
  
  他更不知道,刚才张起灵难得多说了几个字的一番叙述中,略去了几个关键部分。蛇眉铜鱼一事当然包括在其中。
  
  同时心地纯良天真无邪的吴邪小同学,愣是没发现这个故事中和这封信中的重大疑点,更没意识到自己文锦姨就这麽把自己给卖了。
  
  吴邪毕竟也是从小弟子规二十四孝摇头晃脑读到大的良家子弟,长辈的吩咐──不管那位长辈是有多不靠谱──自然还是要听的。於是在吴邪从张起灵手中接过文锦留下的一箱衣物零食之後,便乖乖在山中小屋正式入住。
  
  (小声)很大一部分原因恐怕是因为文锦留下的那一大包椰奶栗茸松糕和眉县特产点心。
  
  总之,欢乐爆表的同居生活(雾)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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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4…
  
  
  夜凉如水。这麽说显然不甚合适,因著此时此节已是秋末初冬的寒夜。
  
  不是春。亦并非放花千树的东风月夜,却有软风吹落的,并牙白浓雾挥笔抹去的,满天的疏星如雨。所谓吴山夜月闽山雾,也不过全然聚在这眉山一谷。无论夜雾,皆是眉山的生花妙笔。
  
  亦非春寒,却料峭。
  
  吴邪拢了拢水绿掐银的衣领子,爬上屋後一溜木梯,探头屋瓦,果然看见一道浓黑的身影坐在筒瓦泥鳅脊上。
  
  “怎麽又在这儿。”吴邪笑笑地冲张起灵挥挥手,不怎麽敏捷地攀上屋瓦,挪到他身边坐下。“敢情屋顶也是个风水宝地,小哥你在这修仙呢。” 
  
  张起灵看他一眼,没有答话,眼神又飘回夜空,凝视浓雾间偶尔漏下的星光。吴邪也不在意,反正这人就是这样,要是每每都计较还不把自己累死?於是吴邪双手往身後屋瓦上一撑,干脆也望起天来。
  
  墨黑的空中抹著一钩淡月,远远拥著几点疏星,眯起眼来便化作一团圆黄的湿晕。
  
  别说,这张起灵整天跟它培养感情的天空,果真是好看。
  
  吴邪不由得伸出一只手,高高伸向天空,露出的手腕感受到刺凉的山风。这个动作不由得让吴邪想起之前那个落雪的日子。结果,那场提前的山雪,终是未成气候。
  
  “好美……”
  
  吴邪维持著高举一只手的姿势,轻叹出声。
  
  
  “坐好。”
  
  
  “哎?哦……嗯嗯。”吴邪一愣,赶紧收回手扶稳屋瓦。斜眼看过去,身边那人还是望著天。
  
  “对了,小哥,”吴邪屈起膝盖,朝张起灵那靠了靠,“你为什麽要遁隐?”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断发杜门自绝於世之人啊。难道得罪了什麽官人?还是犯了命案?小哥这身手,啧啧,不好说啊。
  
  迟迟没有得到回答,吴邪疑惑地望过去。
  
  昏昏夜幕下,仍略苍白的侧脸微微抬起,精巧薄唇轻抿,一对狭长浓黑的眸子,霭霭雾气弥漫,目光心不在焉地凝在头顶一片夜幕中的某一点。
  
  之前还没仔细瞧看过,吴邪发现这闷油瓶长得还真是好生俊俏。
  
  吴邪心中哀怨地叹一声,为什麽这种臭脾气的人总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呢?
  
  不由得又盯著那张称得上完美的侧脸,大喇喇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真是好看得过分。这要不是在山里,而是在京城,是得有多少姑娘家委身以求啊,光是收嫁妆就能收到手软吧?
  
  张起灵早就发现吴邪盯著自己看呆了,也不说话,任由他看个够,嘴角却不由翘起一抹连自己也没察觉的疏淡笑意。
  
  “你……”吴邪却倏尔出声,目光依旧紧盯张起灵的脸,“你还是笑一笑才好看呐……”
  
  什麽叫笑一笑才好看?
  
  敢情他刚刚盯著自己看了那麽久,都是在他脸上挑毛病?
  
  张起灵一挑眉,手在身旁一撑转身看向吴邪。没等他说话,吴邪就先全身一抖退出去好远。
  
  “没…没没!我错了我错了…当我什麽都没说!………唔哇啊啊!”吴邪举起双手合十作讨饶状,这一下身子没了依托,倚著先前後退的惯力一歪,就要滚下屋去。
  
  幸好被张起灵眼疾手快揪住後领,拎起来放到屋瓦上。
  
  “咳、咳……轻点轻点,勒死我了!”吴邪拍著胸口大喘气。
  
  不等吴邪缓过来,张起灵便倾身欺去。修长手臂圈过吴邪的脑袋,使力一揽,两人鼻尖只差毫厘便要相碰。
  
  离得太近,连呼吸都全然交融。吴邪顿时吓得愣怔,胸腔中的鼓动剧烈起来,异样的热度从心口一直漫上脸颊,脸红得简直要渗出血珠。
  
  什麽情况?他要干嘛?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哦不,吴邪在心中哀嚎一声,我可打不过他啊!
  
  一阵山风裹挟著湿气儿拂过。揽著自己那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似乎过了良久,亦似乎只一晃神。
  
  
  “你怕我。”
  
  
  低沈的嗓音在耳边悠悠响起,温热湿润的吐息喷薄在脸边,又引得触痒不禁的吴邪全身一颤。
  
  “我……没啊,小哥,我没有怕你──咦?”
  
  吴邪的句尾结束在一声小小的疑问中。张起灵感到脸上一冰,一只冰凉的小手贴上他的脸。
  
  眸下苍白的肌肤,浮出淡淡青晕。吴邪的食指划过张起灵的下眼角。落在脸上的轻凉触感,很是舒服。
  
  “怎麽会有黑眼圈?你──”好像突然想起来什麽似的,吴邪提高了声音,“你这几天是怎麽睡觉的?”
  
  来此也有近十天了,这座小屋分明只有一间卧房、一条床榻!况且张起灵每日都昼伏夜出的,总是早晨才回来。他到底有没有好好睡觉?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麽折腾啊!
  
  小小的羞愧登时充满吴邪的小心灵,他显然把张起灵无法安眠的原因归结於自己霸占了人家的床铺。
  
  “小哥,今晚跟我一起睡吧。”吴邪扯扯张起灵的衣角。
  
  张起灵松开吴邪的脑袋,退坐一边不语。
  
  吴邪把他这行为理解为不愿意,赶紧出声补充道:“我很老实的,不打呼噜不说梦话不踢被子,还能给你暖床,保证……唔?”
  
  一只微温的手掌在吴邪头发上揉了两下,又离去。
  
  “小哥?”
  
  
  “不用了。”张起灵站起来,双眼望著远处黑山。“我今晚出门。”
  
  已迫子时。
  
  时间快到了。
  
  又伸出手在那个乌黑的小脑袋上揉两下,头顶的发丝很是柔软,手感很好。
  
  
  “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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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床上的家夥翻了个身,眉角微蹙,缩进被子里。
  
  张起灵伸手探进吴邪的衣领,汗涔涔的冷汗布满胸前,似乎一股妖力在胸中暗暗汇聚。
  
  又是这样。
  
  自从张起灵把吴邪捡回来那夜开始,每晚子时,必会如此。
  
  原本张起灵只以为这是毒伤的定时发作,然而毒伤尽後这症状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每夜每夜愈演愈烈。
  
  夜中子时,一日之间阳气最衰而阴气最盛之时,妖怪在此时得以补充一日来耗去的妖力。
  
  偏偏总在这时毒伤发作,可难以让人相信这只是巧合。
  
  陈文锦那女人说过,吴邪体寒,法力近妖。如今这症状看起来,倒有点像妖力共鸣。
  
  难道这结界中还藏匿了一只妖怪?吴邪和陈文锦都说过,他是追著一只八尾狐妖进的山。那夜,自己亦曾看到一只巨狐银尾一闪而过。
  
  当日打伤吴邪的那只妖怪,莫非还藏於此山中。
  
  只是这破魔的结界中,灵力安然平稳,张起灵试过多次,根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妖力。
  
  著实可疑。
  
  张起灵俯身,伸出奇长二指,轻轻点在吴邪冷汗密布的额角。注入一股安静的法力,助他入眠。
  
  抚平苍白小脸上,眉间的沟壑。
  
  晚安。
  
  在心中默念。
  
  张起灵轻撩靛蓝江牙团云细色北缎下摆,走向卧房门,揭起银红地绀青弹花漆竹帘。巨大法阵从地面浮起,修长身影倏忽消失。
  
  
  又是一夜搜寻,依旧没有著落。
  
  天边已泛起晨光。
  
  张起灵循著小径朝自家小屋步去。
  
  结果一夜忙活又是未果,结界中的妖怪连个影子也没见著。
  
  捏捏眉间,细长的眸中透出疲惫。近几天几乎没合过眼,果然有些受不住了。
  
  临近家门,脚步不由加快。
  
  张起灵推开吱吱呀呀的木门,径直走向卧房。
  
  帐中的小人拥著一团软衾正酣酣沈睡,微弯的眉眼,微翘的唇角,想必睡得香甜。
  
  只是──
  
  “唔哇……好软……好像水豆腐……哦哦哦……姑奶奶要把持不住了……我摸…我摸…哦活活……”
  
  床边多出一团异常扎眼的殷红。
  
  一红裳女子蹲在床边没完没了地揉著吴邪软乎乎的睡脸,还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淫笑。
  
  不属於人类的妖异金发末端绑著红绸绦,虽在屋中却仍撑著一把边沿缀满弧形长缎的竹油纸伞。
  
  似乎感受到有人进入,洋红袄藕合裙儿的女子手中蹂躏吴邪面颊的动作一顿。
  
  “哎呀呀”一声,女子站起身来回过头,正对上张起灵阴沈的眸子。
  
  女子看看张起灵,又看看吴邪,视线在两人之前飘忽了一会儿。
  
  “原来如此我懂了,”女子摸摸下巴,严肃地点点头,“你们未婚同居呜嗷嗷嗷嗷嗷疼──!”
  
  
  初冬,虹藏不见,天气上腾,闭塞而成冬。
  
  小雪时节的山中小屋,似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他娘的你不懂什麽叫怜香惜玉吧混小子,姑奶奶的脑袋又不是铁铸铜打经得起你这麽敲的……”
  
  八云紫委屈地揉著脑袋上被某人砸出的一大块青紫的包。
  
  张起灵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鸟也不鸟她,目光落在正系上葱绿斜领交襟狮团缠枝宝相花窄袖袍领口最後一颗盘扣的吴邪身上。
  
  得得得,敢情我说话都是放屁。八云紫在心中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适才八云紫被某人攻击(= =)後的一番撒泼打滚,成功吵醒了熟睡的吴邪。
  
  “小哥,这是谁啊?”
  
  不等张起灵出声,上著洋红花软缎乱蝶争春交领长袖短衣、下著十幅压脚月华襦裙的娇柔女子蹁跹一跃蹦到吴邪床前:
  
  “哎呀吴小邪,你连我都不认识啦?你追了几个月的那只八尾妖狐就是我──”
  
  张起灵身形一闪刀锋便贴上女子喉间,目中寒光泛溢。
  
  “是你伤他。”
  
  “──家的宠物呀…………我说,你听人把话说完成不?”
  
  张起灵略一皱眉,便看见八云紫怀中钻出一团毛茸茸的银色──一只眨巴著水汪汪圆眸的小八尾。
  
  吴邪看得一愣──那只八尾身上的妖气他很熟悉,确实是他追的那只。可是吴邪记得那只八尾妖狐身形硕大,少说也有十人来高,怎麽如今变成这麽可怜兮兮的一副样子,还成了人家宠物?
  
  吴邪不由看向笑得满面春风的八云紫。能收了一只八尾当宠物,这女的……这女的肯定是只万年老妖怪!
  
  即便如今这老妖怪化成了人形,肯定还是留有破绽。想到这里,吴邪立即跳下床,趁著八云紫还没做出反应,赶紧──掀了她的裙子。
  
  
  瞬间,眉山三峰合抱的山谷小屋中一片寂静。
  
  
  八云紫显然对吴邪这一纯属色大叔袭击小萝莉的猥亵行为毫不在意,反而抿著嘴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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