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诱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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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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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枝在门口恭敬的磕了头才进屋,然后取出两张贴子递给徐老夫人,惋芷在边上看着有些愣。

怎么是两张?不是只得婧茹那张吗?

这时,她便听到妙枝道:“我们老夫人邀请您三月初五到府上听戏,还有一份是我们五小姐要邀请徐二小姐当日也到府里做客的贴子。我们国公夫人还邀请了四太太,那份贴子奴婢已经交由四太太了。”

“您知我们国公夫人身子不太好,上回贵府四老爷大喜之日怕冲撞了,也就没有到府来讨喜酒喝。也是我们老夫人与我们夫人说,四太太是通政使宋大人的嫡女,我们夫人才知道是故人的女儿嫁到了侯府来。我们老夫人见她听着精神也好些,这便替我们夫人给四太太下了贴子。”

听到这,惋芷总算明白了。

定国公夫人是以她娘亲好友之名下的贴子,要是到了婆婆这就不好论辈,才会先交给她。

可还是不对。

惋芷想了想,徐婧茹那贴子再怎么样都不应该直接递给她的。

她真的闹不明白定国公老夫人的意思了,就跟那天送她离开侯府时,她突然提到自已娘亲的事一样。

徐老夫人也有些吃惊有这一层的关系,定国公夫人常年在吃药,她也是极少见着的。

不过她也只是微微惊讶便笑眯眯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给你们老夫人说,那天我一定会早到。”

妙枝又朝她磕了头才离开,徐老夫人在妙枝离开后,看着贴子出了一会神,旋即轻叹一声让人将贴子收起来。

惋芷也察觉到老人家突然低落的情绪,有些莫名,可又不好问。徐禹谦已经说起别的在哄老夫人高兴,她也就将这疑惑压了下去。

待到长房众人来请安的时候,徐老夫人就将请贴给了徐婧茹,她接着并未显出有多高兴。

她不太喜欢定国公府的五小姐,说话怪里怪气的,总得让人捧着。她们谁又不都是在父母手中娇宠长大的,非要上杆子去讨好她?

江氏心中却是大喜,更加断定国公次女是看上她儿子了。

只是好一会,她发现婆婆都已经转了别的话题,她脸上的喜色就沉了下去。

婆婆和女儿还有那宋惋芷都有收到请贴,怎么没有她的?

难道是定国公老夫人没有邀请她,定国公夫人也没有邀请她?!

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合符情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各种抽啊,好像还吞评论,真是花式抽~~

☆、第46章 氏心高[捉虫]

晚间,颐鹤院餐桌上有着这个时节难见的大虾,是徐禹谦托了人寻来的。

徐老夫人吃着小儿子亲手剥的白嫩虾肉,眯眼笑了一晚上,大房众人却都有些食不知味,特别是心里难堪又不安的江氏。

待撤了碗碟,喝过一回茶,徐禹谦就拉着惋芷告退,江氏被独独留了下来。

她坐在黄花梨木的椅子中忐忑不安捧着茶碗,婆婆的神色有些严肃。

徐老夫人倚着福禄寿秀纹的藏蓝大迎枕,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慢慢捻着手中那串碧玺佛珠。

屋子里伺候的也被打发了下去,偌大的敞间便显得静谧而沉闷。

江氏手心冒了汗,犹豫再三先打破沉默:“娘,您可是有什么要与媳妇吩咐的。”

“唔。”徐老夫人手中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她。“光霁的亲事放到殿试再说吧,康定伯家倒是挺有诚心的,不过我看你是不太瞧得上。”

听到是说儿子的亲事,江氏心头一松,她险些以为是徐禹谦将自己以前的算计告诉了徐老夫人。

稳了稳神,江氏笑道:“媳妇哪里是瞧不上康定伯家,不过是想要再慎重些。您也知道的,光霁是要继承侯府的,媳妇不是想着他要能定下个娘家势力强一些的,对我们家以后也是有帮助。”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意思。”徐老夫人惯来不喜欢听这些场面话,“你是那么有信心定国公府就能看上光霁?”

在侯府说一不二的江氏被婆婆一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提起的话又正好戳中她忐忑之处,神色就有些绷不住了。

“娘您说这话可是定国公府已经说了什么?”

“今日请贴的事情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徐老夫人睃了她一眼,“如果你是没有看出来,我也真不清楚这些年你是怎么管的家了。”

定国公府的请贴……江氏手一抖,杯里的茶水就荡了出来,在她八福湘裙上晕出一块痕迹。

“那定国公的嫡次女不是给婧茹下了贴子吗?这也是亲近的意思啊。”

徐老夫人斥道:“糊涂!婚姻大事从来只有父母之言!连老四媳妇都邀请了,单独没有你的,你心里还怀着希望呢?我从不知你是这么糊涂!”

江氏脸憋得通红,急急道:“不是,娘,四弟妹受邀是因为国公夫人的缘故,四弟妹生母亲是她手帕交,上回定国公老夫人回去前就提过这事……”说到这,江氏突然明白了定国公老夫人的意思。

而徐老夫人听到老姐妹先前就提过惋芷生母的事,还是在江氏面前,脸色也变了变。

定国公老夫人是已经婉转表态不会和侯府结亲了,至于提老四媳妇生母的事,她有意的怕是老四媳妇的嫡亲哥哥?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徐老夫人思索着,身子也随之坐直。

国公夫人与老四媳妇生母有不一般的交情,宋家论起门地来还真不比侯府差,她那个亲家老爷离内阁就只差一步,嫡子又是争气的殿试过后是探花郎也不一定!

宋家大少爷与光霁还是同年,怎么看都是要比光霁优秀一些,若她是定国公老夫人,也是会选宋家大少爷。

“好了,光霁的事先暂时缓缓吧,三日后就是殿试了,京中也不一定就是定国公府一家的姑娘好。而且,低娶高嫁,依我看光霁的性子有个娘家太强的妻子,也未必就是好事。”徐老夫人收了吃惊的猜测,朝江氏摆摆手。

江氏还欲再说什么,又听得她道:“不管定国公府有什么打算,你就只当不知,切勿多口舌到时若是错了或有别的影响,我们与他们的交情怕就得断了。”

徐老夫人告诫的话都说出来了,江氏哪里还敢再说什么,有意见也只得憋了回去,福礼告退。

待大儿媳妇走后,徐老夫人严肃的神色便垮了下来,眉宇间露着疲惫。

江氏的心太大了,样样都想压过别人要拔尖,她这样行事多半怕也有老四媳妇的原因,老四这也是算高娶了她就想做个比较。可江氏也不想想,她也只是半没落勋贵家的嫡次女,那时自己丈夫权势还在呢,若不是知道大儿子的本事哪会让娶她这样一个媳妇。她倒是比上了…

想着,徐老夫人又叹气,只希望孙儿的亲事顺利不要被她搞出什么岔子,自己得好好盯着才是。其实夫妻和美心意相通比所谓的靠助扶持更重要。

颐鹤院那边是不欢而散,惋芷在槿阑院又把丫鬟婆子们指挥得团团。

徐老夫人选了那件宝蓝色云纹锦袍,回到院子,小姑娘就又亲自熨烫,又是熏香的。忙得丫鬟准备东西都要打转撞一块。

徐禹谦见她兴致勃勃也就任她去,秦勇找过来说有书信,便转去了书房。

来信的是他岳父,内容与下午宋府来的丫鬟给小姑娘说的差不多,只是加了他对上回通信的回复。

宋大老爷字里行间是不太赞同他这样果决的做法,虽然很委婉,却是算驳回他的意见了。

暂缓处理……

徐禹谦扔了信,靠在椅子中,脑海里是那天在宋府许氏耍泼的情形。

他那时就觉得许氏举动不对,后来得知她要与宋二和离也就释然了,如若没有她那一闹让宋氏族长见着她娘家人的态度,估计也不会和离得那么顺当。

虽有话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一开始便算计着和离的事,这个女人心思太过深沉。

宋惋芯如今可是跟她回了娘家,那也是个不安份,这母女俩在一起…光凭那些手段威胁他还是不放心。

“你派人盯住许氏娘家,将她们母女的每日所做都尽可能打听清楚。”徐禹谦眸光沉了下去,手敲击着桌面与秦勇道。

秦勇手里正扒橘子皮,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就掐到了橘子肉里,被酸酸的汁水溅一脸。“四爷,要那么麻烦吗?我让个兄弟掳了就是。”

徐禹谦闻言抬眼瞥他:“你怎么江湖气越来越重了,何况能利索解决我还非要麻烦不成。”

秦勇抬袖子抹了把脸,嘿嘿笑着把橘子递到他眼前。“最近新认识了个走南闯北的兄弟,说话被同化了。您怎么说我怎么做,吃橘子?这是那兄弟弄来的,可新鲜。”

那被戳了个洞的橘子让徐禹谦嫌弃无比,皱眉示意拿开些。“你爹要知道你又胡混,非得抓你回开封,严瀚那怎么样了。”

“那个老狐狸防得要紧,怕惊动着我就朝您大哥那下手了,您再等一天,我将信都给弄出来。若是没有您要的,我再想办法去那老狐狸那溜一趟。”秦勇见他不吃,便把橘子掰片自个偿。

“既然这样就别再去冒险了,严瀚那不要动了,有大哥那边的信就足够。”徐禹谦说着,想到前几日考虑的事,正了脸色又道。“我已经给你爹去过信,他的意思是同意把汇满楼关了,等我在朝中正式任官,然后想办法让你走武官的路。”

那橘子本就够酸的,秦勇被突来的消息又噎着,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我不去!”他大声抗议。“我爹他还没有受够当官的苦?还让我去,若不是老侯爷,哪里还有我们一家,还有我在这跟四爷您说话!”

“让你走武官,又不是要你再像秦师傅一样做锦衣卫,便是你想去锦衣卫也不会有人敢收你!”徐禹谦恨铁不成钢的睃他一眼,“当年也好在你爹只是个千户,不然也没有那么好脱身的,如今不也还跟圈禁一样,在开封被监视着?”

“让你走武官,你可以立战功,虽然很危险要洒热血去拼,可你就真要混一辈子吗?等你有了战功,封号加身,你爹也不必再过被人监视的日子,悬在你爹脖子上的刀才真正的会除去。”

前世他尊重了秦勇的选择,希望他过认为舒心的生活,毕竟自己就在那阴暗的地方争斗了十余年,也不想发小深受其害。可秦家特殊,秦勇终究没有如愿,其中也有着他总不留余力帮自己,汇满楼被牵出来的诱因。

这是他一直最为后悔的事,他对不起父亲的嘱咐。

秦勇默然,盯着神色认真的徐禹谦看。便是他一直将自己以四爷的仆从自称,也是真想就这样追随着四爷,但四爷从不用这种强硬的态度与自己说话。

“我不想从军。”秦勇砸巴砸巴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小孩。“我不是怕死,我知道只要我从军,四爷您就得动用老侯爷留下的关系,那是老侯爷给您实在没有办法用的。我…”

徐禹谦就笑了,身上那逼人的气势也随之收敛。“那你就给我好好的干,以你的身手两三场小战就够你跳几级的,然后我再想办法将你弄回京城。”

秦勇整个肩膀就垮了下去,那副没有出息的样让徐禹谦又好气又好笑。

“你想想,等你来日封将,我又能在文官中占一席之地,我们再强强联手在京城中是不是就稳如泰山?你不是一直说要与我干下一番功成名就的大业?如今我努力了,你也该上进了。”

强强联手四字使得秦勇终于双眸发亮,刚才的颓然瞬间一扫而尽,露着一口大白牙就笑了:“四爷,我听你的,干了!”

***

徐禹谦带了一筐橘子回到屋里,惋芷已沐浴过,金钏在边上给她绞干头发。

他走上前,见小姑娘正昏昏欲睡,可一看到自己没有精神的双眼就睁得溜圆。

他唇边的笑意就变得温柔缱绻。

接过帕子让金钏下去,他在罗汉床坐下让小姑娘将头枕在腿上,继续给她干发。

惋芷的头发又细又密,摸起来似上好的绸缎,他喜欢这种凉凉滑顺的手感,动作愈发轻柔。

待帮她干了发,徐禹谦也不要她服侍,自己去净房梳洗。

再出来时,惋芷正在烛光下剥橘子。

暖金的火光微微跳动,如她眸中的盈盈秋波柔和动人,白皙似玉的纤纤手指动作优雅,在流淌光线中的这一幕使他心境宁和。

他微笑着上前,低头的惋芷察觉抬头看他,然后掰了一瓣橘子伸手递去。“刚好,四爷偿偿酸不酸。”

这个时节橘子实在少见,估计是南方那边用特殊办法延长了果期才有的,而且她本就怕酸。

徐禹谦俯身低头将橘子含在嘴里,舌尖有意无意的划过她指尖。

惋芷像是被烫着一样忙抽回手,嗔怪的瞥他一眼。

徐禹谦只笑。

“四爷,甜吗?”她盯着他看一会,有些等不急似的眨着眼问,他吃着好像还满好吃的样子。

“你偿偿?”

听到这个回答,惋芷也心动了,觉得应该是味道不错,也就掰了一瓣要往嘴里送。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她手里的橘子被夺走了。

她瞪大了眼。

下刻便被徐禹谦捧住脸,连唇舌都被夺去。

模糊不清的低呜两声,惋芷口中就有着酸酸甜甜的汁水蔓延,带着徐四爷的味道。

深深一吻,徐禹谦有些意犹未尽的松开,瞧见双眼迷离的小姑娘唇边遗留着汁水,又低头吻去。

他这才笑得满足:“这样吃要比方才那瓣甜些。”

惋芷轻喘着缓过神,将手里橘子一丢起身就跑走。

徐禹谦听着她在外间喊丫鬟上水净手,又听着她吩咐要把那筐的橘子都赏下去,止不住笑出声。

而后,他回味着刚才的滋味,舔了舔唇角,其实还满不错,要不要再问问秦勇看还有没有?

次日清晨,夫妻俩如常去颐鹤院请安,才出了屋惋芷看到廊下有婆子守着四筐橘子,傻眼了。

徐禹谦瞅了眼她的神色,淡然自若的道:“昨晚偿着味道不错,临夜让秦勇再去寻了几筐,给娘和其它三房各送去一筐,剩下的我们自己留着吃。”

惋芷脸上霎时染了红霞般,心里腹诽着这位爷怎么就爱使坏,他的留着吃肯定不是正常的吃法!

徐老夫人一众得了橘子也是惊喜不已,三太太娘家是经商的,便说起这个时节橘子树要怎么样照顾南边才会产,怎么样才能再新鲜运到京城。把那些橘子说得跟稀宝似的,徐老夫人听着更是高兴,江氏是横竖看四房夫妻不顺眼,经过昨儿的事后更加不舒畅,觉得他们就是跟四房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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