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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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难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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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说这么多干嘛?你就不能忍一忍?”
  
  “我不是一直在忍么,今天这是你问的我啊。你刚才跟那个医生在房间里面嘀嘀咕咕说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啊,我不会猜?你屁股蛋子往上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屎拉尿。”
  
  我笑了一声出来,不过很快又沉默了,沉默了半晌,我道:“喂,你说,要是咱俩能出国是不是就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续道:“国外医疗水平高,出去咱们就自由了,我们想干嘛干嘛,到时候还像小时候那么谋生怎么样?”
  
  他怔了一下:“我没去过国外。”
  
  “有唐人街嘛,就跟咱国内一样,华人圈子说汉语。那里没人认识你,也不认识我,我们把腿治好了,一切重新开始。”
  
  他怔了怔,没说话。
  
  我知道他这是心思在活络了。
  
  “这事儿能成么?”他问。
  
  “能,你还信不过我吗?”
  
  他顿了一下:“你以后每个星期抽三天陪我在家,给我买个拐杖,我练习走路。”
  
  “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星期二恢复更新,所以今天更了三千字,嗷嗷嗷嗷~~~~谢谢大家的 评论,我灰常认真的看了,等不这么忙了会慢慢去回。也谢谢丢了地雷的亲们~~鞠躬~




32

32、第 32 章 。。。 
 
 
  那天留在林烨身边过了夜,之前也跟楚远江打过招呼,说我晚上有事,让他自己爬回床上睡觉去,不用等我了。
  
  早上到家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却又看见楚远江坐在轮椅里歪着身子看电视,我走过去看他睡着醒着,却见影像跳动在他睁开的瞳仁里,显得有些不真实。
  
  “你怎么不睡啊,不是跟你说了要你先睡么。”我扒拉下来自己的外套甩在沙发上,自己打了杯水喝。
  
  “你要吗?”我拿着杯子问他。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推着他进了卧室的矮床边,将他抱上去:“好好躺着休息下。”
  
  “帮我按一下腿。”他终于开口道。
  
  我这才发现他的腿伸不直,屈在床上一副奇怪的样子。
  
  “你以后就自己上床睡……别等我了,坐时间长了对腿不好。”我在床边坐了下来,一点一点揉着他腿上的经脉。
  
  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去见林烨了。”
  
  他的眉缓缓地皱起来,终是什么话也没说,挎着一张脸闭上了眼睛:“我要睡觉,你去做饭。”
  
  我想抱他一下,他推开了我,闭上了眼睛淡淡地道:“先洗澡。”
  
  我叹了口气:“喔。”
  
  等我湿漉漉地裹着浴巾出来了,进了卧室见楚远江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你以后别跟我提林烨。”
  
  这不是问我我才说的么。
  
  我点点头:“知道了。”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你睡吧,中饭做好了我放在老地方。”
  
  我开始注意起楚远江的状态来,仔细观察这才察觉出奇怪,他这些天……太安静了……以前我们住一起的时候总会呛几句。虽然我们都已不是毛头小子了,但总不会这么寡言少语……
  
  心里有些担心,于是周末的时候将家庭医生找来给楚远江做了体检,医生笑着跟楚远江说你好好休息。末了却将我拉到一边:“他是不是最近情绪很低落?”
  
  我怔了怔,我这段时间挺开心的:“也没,就是话少。”
  
  “那他反应快不快?”
  
  “他……他经常对着花发呆。”
  
  “我怀疑他患了轻度抑郁症。”
  
  “不会吧,他还老是对我笑呢。”
  
  “他身体恢复的很不好,体内的红血球、蛋白质和维生素从出院起就处在低量状态,现在一场流感就能让他倒下。”
  
  “这……那你给他开点药?”
  
  “给他开吗啡?抑郁症其实就是心病,化学治疗总会越治越糟。”
  
  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他:“可我真觉得没什么啊,他挺好,我每天回来做饭,他都能吃一大碗呢。”
  
  “你跟他交流多吗?”
  
  “不怎么多,我回来都很晚了。他现在在家里没事儿做,我也不好把我工作上的事跟他说,怕刺激他。”
  
  “你看。”说着医生抬抬下巴,目光落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背影上。
  
  “他根本就是在发呆,你没发现吗?而且他反应变慢了。”
  
  “那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现在还是轻度的,你先自己试着开导他一下。有些人对心理医生很抵触的。”
  
  送走了医生我觉得有必要跟楚远江深谈一番:“远江,你实话跟我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事?”
  
  他淡淡地道:“我没什么事,只是你遮遮掩掩引经据典的,我只能开口问你,难道还能逼着你说?”
  
  我一愣,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于是我也爽快道:“你想知道什么?你今天问什么,我说什么。”
  
  “……我不想问你。”
  
  “怎么又不想问了?”
  
  他抬起眼光看着我:“军子,我一直把你当我弟弟,我罩着你,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开心。我以前干什么的你也知道,你对我好,咱们俩感情深,我都知道……但我现在就这么被你养着,心里是真不舒坦,但我不好拂了你的意思。而且韩东虽然死了,但那件事却传了出去,这个你说我面子上过不去也好,气量小也好,但我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更何况我现在这个模样,活着腰杆都是弯的,我每天除了吃除了睡就是个死人!我五脏六腑都是飘着的!你还每天去林烨那里做事,我心里受不了,你不如让我死了。
  我知道说这话对不起你,军子,我知道你为我付出很多,你公司都卖了。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我这人福气特别好,看着你照顾我我心里都是酸的,觉得你那时能陪着我我真是特幸运,特幸福,我想要是有来世我绝对用命来报答你,兄弟。但我又真觉着我当时死了就好了,当初要是被枪毙了也能图一个清静。但看你这么乐呵的样子,我又觉得我这样想对不起你,可我这么鳖样儿的活着我又觉得对不起我自己。说白了,军子,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拖累你,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你说什么呢,什么拖累不拖累?我们以前不是住在一起吗?我以前难道没给你洗过袜子做过饭?我以前难道没伺候过你?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腿还在治,又不是治不好,林烨那边我签的也不是卖身契,就算是卖身契,我难道就没有脱身之法么?现在就等你身体好了,再减刑,然后我们去过日子,我照顾你,咱俩干什么都行,怎么不好?再说我们情分摆在这儿,你也太生分了吧,以前咱们住一起的时候你从来不这么说。”
  
  “你是我兄弟我就跟你说实话——要不是这几年咱们分开干,来往的不多,我们早就翻脸了,你做的那些事,我没一件看的顺眼,我做的那些事,你也觉得没意思,互相看不惯是迟早的事儿,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你要怎么样?我全依着你!”
  
  “现在我哪还能怎么样?咱俩都攒人手心里呢!现在活着就是遭罪!”
  
  “那你还说这么多干嘛?你就不能忍一忍?”
  
  “我不是一直在忍么,今天这是你问的我啊。你刚才跟那个医生在房间里面嘀嘀咕咕说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啊,我不会猜?你屁股蛋子往上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屎拉尿。”
  
  我笑了一声出来,不过很快又沉默了,沉默了半晌,我道:“喂,你说,要是咱俩能出国是不是就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续道:“国外医疗水平高,出去咱们就自由了,我们想干嘛干嘛,到时候还像小时候那么谋生怎么样?”
  
  他怔了一下:“我没去过国外。”
  
  “有唐人街嘛,就跟咱国内一样,华人圈子说汉语。那里没人认识你,也不认识我,我们把腿治好了,一切重新开始。”
  
  他怔了怔,没说话。
  
  我知道他这是心思在活络了。
  
  “这事儿能成么?”他问。
  
  “能,你还信不过我吗?”
  
  他顿了一下:“你以后每个星期抽三天陪我在家,给我买个拐杖,我练习走路。”
  
  “好。”
  
  



  基友难当(第二部)
  作者:欧俊呈

  第 1 章

  “远江……你上哪儿去?”看见他在门口套衣穿鞋,我靠在椅子里问道。
  楚远江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右手杵只拐杖:“聚会,吃饭就别等我了。”
  日光照进来,被窗外的阑珊树影遮掩得斑斑驳驳,在橡木地板上投下杂乱的光影。
  我走过去靠着门边儿看他,笑道:“腿脚不好老乱跑什么?”
  “闲不下来。”
  我怔了怔,摸出一根烟准备点上,他一手罩住了我的火。
  “别熏着了。”他道:“刚换的衣服。”
  我看着他这一身利索的打扮:“成,你还挺有派。”
  楚远江弯腰把鞋擦了又擦,笑道:“能赚钱就行。”
  我从他手中接过擦鞋布:“咱们现在也不缺钱。”
  他看了我一眼:“上次做期货亏了不少吧。”
  我挠挠头:“也就亏了一次,看你老挂嘴边说的。”
  楚远江扶着拐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窗前,望着屋外的花园。
  “你养的花都开了。”我走到他身后轻轻地道。
  “军子……”楚远江转过身来:“咱们现在要关系没关系,要权势没权势,想赚点钱不容易。”
  我怔了怔,半打趣道:“好歹以前也是楚爷,做什么也不能做这个吧。”
  “到现在了还讲什么身份。再说,我也就是帮人牵牵线,有人有项目要拉投资,有人有钱找项目,搭个桥过去收收代理费罢了。”
  “什么代理费,不就是拉皮条么?上次选美的前几名都让你拉过去伺候人家了,陪酒的陪酒,陪睡的陪睡。”
  他好笑地看我:“怎么,你看不惯?”
  “这事儿再登峰造极,也不是正经活儿。”
  “咱这是创业,你还当你是爷?”楚远江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只是觉得这脚不挨地不踏实。人家富人俱乐部,随便消费消费抵普通人个把月生活费,你说自从干上这行当,又是买好车,又是租别墅,又是请佣人……”
  “没有HOUSE怎么开PARTY?再说那辆兰博基尼……”
  我摆摆手:“打住……”
  楚远江转了话题:“对了,上次何少来看你,人都以为你是他这儿的代理人。”
  “别瞎给我宣传,什么代理人。”我皱了眉头。
  “我可没这么说。人家打听你看期货怎么一看一个准,我说你有消息来源,他们就自己心领神会了。”
  “那是我眼光独到,胆大心细。”
  楚远江微笑着看我:“好了,不跟你说了,真走了。”
  说着他杵着他拐杖站起身来。
  “你早点回!多给我带点儿吃的。”
  楚远江招招手,大门外漏进的日光在他的光头上照出一片白,霎是耀眼。
  他说要“从头再来”,两年前毅然剃光了头。等我这边攒足了本金,他那边也攒足了力气。
  熊爷把他带进了“上流社会”,他从此便混迹在各种华人“圈子”中,半年前居然还真接了第一单生意。
  如今他在外面开口就是:“我有个朋友在……做……资产有……”
  兰博基尼转出花园,一溜烟儿的上路了。
  我关上门,转身回到屋里。
  其实……他现在有事做就好。
  即使我们现在借着别人的东风,即使在真正的贵人眼里,我跟他都不过是寄人篱下……
  我从不提以前的事儿,他也不提,不管怎么说,这坎儿算是过去了。
  晚上他回来了,给我带了外卖。我津津有味地吃着,他将外套脱了下来:“我先去洗澡,等会儿在床上等你。”
  我狼吞虎咽地道:“成。”
  吃完饭洗了手,我拿着药酒进了他房间。
  他已经把自己扒的光溜的在床上趴好了,只有屁股上盖着一条毛巾。
  我坐在床边上,伸手缓缓抚上他的脊背:“今天是哪儿疼?”
  他叹了口气:“腰以下,左腿有点麻。”
  我在床头柜上将药酒装在小罐子里,拿酒精灯加热着,不一会儿满室都是酒香。将烧好的药酒小心地倒在手掌上,朝楚远江光裸的脊骨上按上去——从颈椎,到背脊,一直到尾椎,一节一节的骨头,在我手掌下发红发热。
  “嘶……”他发出闷哼声。
  他近来活动多,倒是把原本萎缩的肌肉练了回来,但终究是没之前利索了。
  我为他心疼,手上也没减劲儿:“忍着点儿……”
  熟练地按压着他臀+部和大腿的肌肤,将药酒透过掌心的热度渗进去。
  “轻点儿……军子……”他哑声道。
  拿手肘抻他背沟里的骨节,掌下的全身都绷紧了。
  “疼过了才能好。”
  顺着他的大腿,摸索着他腿部的经脉。将药酒滴酌上,轻揉慢压,力道也渐轻了下来。
  他长舒一口呻吟似的叹息。
  “舒服吗?”我伸手擦去额上的汗液。
  “挺舒服……你这手法是见长啊……”他笑了。
  “不都是被你折腾出来的。”
  楚远江侧着头趴着,等我一点点将他脚趾头都照顾到了,这才将他整个儿翻转过来。
  我背上全是汗,爬上床去,跪在他面前,将他的腿扛到肩膀上,缓缓朝他的胸前压去。
  “不行了……”楚远江仍然闭着眼,脸有些扭曲。
  我继续往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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