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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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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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话被老张哥哼的一声打断,“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君王无情,燕国长公主长得再美,被封为国后又如何,死人又怎能跟活生生的美女相比。”


说到这里,老张哥深深的叹息一声,想当年封一个死人为后的事情,至今被城镇小巷传闻,都道晋国皇帝痴情之人,如今仍然痴情,只是这份痴情已经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


众人皆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看到窗边的白衣少年清灵的双眸如五彩的琉璃般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算了,这些国事自然有大人物操心,我们又何必在这里乱嚼舌根子。”人群中不知是谁感慨道。


有人接着道,“是啊!我们还是说一些我们无双城内的事情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表示赞同。


“要谈咱们无双城,就不能不提一下我们的城主雪流年。”矮个嘿嘿一笑,低声道,“听闻雪流年是个天人般的人物,文采出众,无双城不单是女子对他倾慕有加,听说男子亦是对他…。。”


说到这里矮个向大家使了个眼色,颇有心照不宣之意。


矮个说到这里,本来不打算再说下去,毕竟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妄加评论,但是见众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竟壮起胆子,声音也提了起来,暧昧的笑了笑,“我早前就听说老城主之所以不把城主位子世袭给自己的儿子袁落尘,转而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是因为雪流年的容貌……”


“啪”的一声,默默饮茶的老张哥忽然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打断了高谈阔论的矮个。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


矮个皱着眉问,“老张哥,你发的什么疯啊?”


“你小子可真是欠收拾!我老张头虽然是个粗野之人,可也懂得是非廉耻,心怀感恩!”


老张哥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雪城主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听闻脾气很好,没有官味,先不提他到咱们无双城后做的那些丰功伟业,就拿近一年的说吧,自从接替老城主,担任新城主之后,何曾扰过我们无双城的生活,反而无双城有了困难,他总是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派人前来解决,大家别忘了,无双城虽然地处月国和沙国交界,却是月国的城池,大家伙可不能忘本啊!”


话落,围观众人更是彼起彼伏的附声道,“是啊!老张头说得对!”


“是啊!我们无双城虽然是月国的城池,但毕竟天高皇帝远,当今圣上想管,只怕也力不从心,在加上无双城是月国和沙国进行货物买卖的重要地方,实属富庶之地,难免常常引起他国流寇的觊觎,老城主垂危之际,将城主之位交给一个德才兼备的外乡人,也是为了城民百姓,备感无奈之下才下的决定!少城主虽然也是一位天人,但是毕竟……。哎!”人群中都似乎说到了什么禁忌一般,纷纷摇头表示惋惜。


沉默了一会,大家纷纷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新城主镇守这里之后,我们减少了多少的战火波及啊!”


“可不是吗?以前我们无双城因为处于边境,时常受到沙国邻城的滋扰,雪城主自从来到这里亲自组建了一批城卫,每天在各个街道巡逻,更是严令城中士兵不得在无双城中做任何有违扰民之事,否则便依军法处置!雪城主是位好城主啊!”


老张头看着大伙,无限感慨道,“大伙说得对,如此一个好城主,为了我们的安危,整日劳心费神,前段日子更是在他的指挥下,以区区几十的精兵歼灭了来城中枪杀掠夺的六百流寇,更是帮我们手刃了流寇的首级,我们不但不心存感激,竟还要在背后恶语中伤,如果让我们的城主知道了,岂不是寒透了心吗?”


众人听了,大都惭愧的羞红了脸,矮个更是垂头不语,脸上渐生悔意……


雨已停止,漫天琉璃。


一时间酒楼里的人都开始谈论起这位雪城主,从他两年前突然出现在无双城,如何获得无双城老城主的信任,更是一步步如何帮助无双城强大起来……说法尽异,是真是假?又有谁在乎呢?他们心中真正想要的无非只是一份可以在乱世活下去的信仰罢了!


小二提着茶水为每桌续茶,走近窗边那桌时,才发现桌上放着一锭银子,可是两位英俊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夜幕低垂,一弯明月挂上了树梢头,银辉如薄纱一样,路边的草叶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莹白。


夜色中只见两位男子,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身着一袭青衣,赫然正是酒楼中悄悄离开的两人。


两人骑着马刚回到袁家堡,就见一个名唤江南的少年跑了过来,对着白衣少年急声道:“城主、袁大哥,你们可回来了!”


原来白衣少年正是刚才众人口中的雪流年,而身旁的大汉就是袁家堡的护院袁修。


雪流年将缰绳交给江南,瞥了他一眼,问道:“出了何事?”


江南眉眼都快皱到了一起,拉着马跟上道:“少主子今天又呕血了,我要找堡里的封大夫过来给他看看,可他偏不让我去。”


雪流年蹙着眉,边走边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江南回道:“您和袁大哥刚出门不久,就咳上了。”


雪流年听罢,蓦然停下脚步,瞪了江南一眼。


江南委屈极了,是少主子不让他找人的,他有什么办法。怎么袁家堡的主子们个个都是光用眼神就能杀人的主。


少主子冷酷阴狠,平常不爱笑就算了,好不容易两年前,堡里来了个天人似的雪流年,只是没想到新城主倒是常常把笑挂在脸上,可是眼里的寒冰丝毫不下少主子。


他江南究竟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他这辈子碰到的主子们,一个比一个令人胆战心惊。


雪流年没有回头,对也是一脸忧容的袁修吩咐道:“阿修,你去找封大夫到少主房间来!”


“是!”袁修将缰绳扔给江南,快步向另一处院落走去。


江南愁着眉,看着身后的两匹大马,气闷了好一会,这袁大哥自从跟着城主之后,别的没长进,使唤人的本事倒是精进不少。


虽然气闷,但还是乖乖的拉着马去了马厩,没办法谁让他摊上这样的主子,而且袁家堡的人个个都是怪人……他命苦啊!想着江南不禁拿袖子拭了拭微湿的眼角!


雪流年穿过了几座水榭,绕了一处拱门,这才来到袁落尘居住的半夏园。


还没走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无力的咳嗽声,雪流年心一紧,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在外面静静的站着。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黑发荧光融融,娇美的侧面似乎也被镶上了一层月光,看起来精美绝伦的如同一尊雕像。


待到屋里的咳嗽声渐渐平稳下来,雪流年才缓缓的推门进屋。


床上躺着一个男子。青丝铺了一床,他的头发很黑,根根如丝,丝般柔顺光滑。


脸庞也许是常年没有见过阳光,也许是久病之下缺乏血色,苍白得几乎透明。透过细致极薄的皮肤甚至能看到颚下淡淡的青色血管。


如果不是这样苍白,这应该是一张异常俊朗的面容。


他的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药香味,他四年前遭人暗算受了重伤,当时重创心肺。老城主几乎寻遍了名医,但都束手无策,就连传游之都说无能为力,可见是真的无救了,从此便整日与药为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谁知道他还能再活多久……


喉咙间又有些发痒,却在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时,竟奇迹般的抚平了他的咳嗽。


他缓缓抬头,夜色中一身白衣的少年出现在门口,身姿清瘦如菊,一对漆黑的双眸却冷澈灿霜如梅花。


袁落尘冷冽的双眸里忽然间有了一丝难得的松动,但很快又恢复了一惯的冷漠。


“江南告诉你的!”在这样的幽暗中,袁落尘的声音,听起来本该是悦耳动听,却因为平板而隐含着一丝微怒。


雪流年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无言的举动使得袁落尘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咳嗽,又咳了出来。


丫鬟吓得连忙伸手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


雪流年轻轻的叹了声气,走过去接替丫鬟的动作,感觉到咳嗽的人震了一下,忧色更深,对丫鬟说道:“别在屋里伺候了,赶快让人把火炉抬进来。”他的背冰凉无比,这个男子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


“我没事!”袁落尘淡淡的拂开雪流年的手,忍住咳嗽,冷声道:“你回去休息吧!勿需在这里陪着。”


雪流年见状,收回手,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就知道袁落尘是个骄傲的人,平时最不喜欢别人见到他被病痛折磨的憔悴样子,这才会在外面等到他咳嗽平稳才进屋。


“咳……咳……你怎么还不走?”他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寒意。


对于袁落尘眼中的寒意不为所动,雪流年轻掀唇瓣道:“封大夫给你看过之后,我就回去。”


“我的命对你……对你们来说真的很重要?”他忽然冷漠的笑道。


“重要。”雪流年看着他的眼睛,叹声道:“落尘,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你已经无药可救,可我仍然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哪怕你活得很痛苦,可是至少还活着不是吗?”有些人拼命地想要活着,到头来还不是沦为一个死人而已。能活着还是活着好!活着就会有梦想,还有希望,不是吗?


“你以为我不想好好的活着吗?能活着有谁会想着去死!”


袁落尘轻轻地微笑,低掩的眉睫微微一挑,幽滟的眸光如飞雪,越过雪流年,投落于虚无缥缈处。


“那就好好的活着!”雪流年的余光里看到袁修已经带着封大夫进了屋,止了话,袁落尘也看到了,没有说话,神情已恢复了冷漠,但并没有阻止封大夫为他把脉开药。


这点倒让封大夫怔了一下,少主子配合治病的情形可谓是少之又少,如今虽然仍是没有好脸色,但并没有阻止他不是吗?想着眼神下意识的看向雪流年,但是房间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袁落尘闭目低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袁修看着少主子隐晦不明的侧脸,他们这位主子从小就很少笑过,因为担负着整个无双城的重任,即使有开怀高兴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总是布满严霜,后来一次外出时,被无双城以前的仇家堵截暗算,烙下如此病根,偶尔的笑容,似乎也在少主子的生命里渐渐远去,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冷,无尽的寒冷一点点的吞噬着雪流年的身体,他极尽扭曲的蜷缩成一团,紧紧地环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绑在额间的紫色布条颜色逐渐加深,很显然是被冷汗浸湿,他的头因为噩梦无意识的左右摇晃着,眉头紧蹙,似乎正被噩梦侵扰。


“咳……流年……咳……你醒醒!”


模模糊糊间,雪流年觉得有人在叫他,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但却没有醒过来。叫他的人似乎急了,因为他的声音似乎又快了一些。


“快醒醒……流年……咳咳……”袁落尘的手刚触碰到雪流年额间汗湿的紫布时,噩梦中的雪流年似乎被针刺了一下,蓦然坐了起来,手也快速的抓住了在他额间游移的手。


袁落尘的眼睛里有冷厉的光芒,被雪流年抓着手,奇异的并没有甩开,只是平板的叙述道:“你又做恶梦了!”


雪流年看到屋里的人是他,愣了一下,缓缓放开他的手,淡笑道:“你这个时候不在房间里面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


被那柔滟的眸光掠过,袁落尘心中一怔,凝神看去,方觉他容貌姣好如女子,眉目间隐隐透着清雅之质,神情闲雅,一双似醒非醒的墨瞳掩映于浓浓的幽睫下,眼波流转间竟令人心动莫名。


又是这种感觉,每次见到雪流年,他总是会产生错觉,好似面前的少年并不是男子。


他的心里溢起一片苦涩,看着窗外,冷声道:“这个时候,对我来说已经不早了!”


雪流年向窗边看去,天色已经泛着鱼肚白,一枝亭亭的白荷立在窗前,含苞凝露,却因为窗子里的人而黯然失色。


袁落尘看着他,雪流年瘦削高傲,又有一种优雅气度,说话的时候也有点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味道,只看侧面也能感觉到一种让人觉得锐利的压迫感。


他总觉得雪流年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告诉我,你的梦里面都有些什么,会让你如此恐慌?”袁落尘静静的看着他,柔和了眉宇间原本凛冽生威的气势。


“只是一些噩梦罢了!”雪流年掀被下床,显然不愿多说。


袁落尘似乎没有看到他忽然出现的浮躁,问道:“这些梦跟你两年前突然来到无双城有关?”


“我说了我无可奉告!”雪流年倒了杯水,一口喝尽,他喝得很快,但却一点也不显粗鲁,相反的动作很高贵优雅。


袁落尘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如鹰般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睛道:“有时候我真好奇你的额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要不然怎么会整日以紫布遮掩!”


“你真的想知道?”雪流年静静的回视着他。


“如果我说是呢?”袁落尘不动声色的问道。


雪流年轻轻笑了,“那我就解下来让你看个清楚!”


“为什么?”袁落尘听后,竟然冷笑道:“是因为我是个将死之人?即使让我知道,也无关紧要!”


“你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为何还要如此说我?”雪流年叹气道。


“你真的愿意告诉我?”当年无双城遭遇风沙袭击,城民苦不堪言,父亲广招能人脱困,后来他便认识了揭榜的雪流年。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雪流年时,是在堡里一片莲叶田田的湖畔,夏日的荷在骄阳下婀娜多姿,碧水涟漪,蜂飞蝶舞,良辰美景,赏心悦目之极。


雪流年从湖心小筑上缓缓走来,而后他看见雪流年缓缓地抬眼,凝眸,惊艳的眸,幽滟的眸,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恍若无数人在无数个梦中惊起一泓秋水的滟,惊落一场繁花的红,那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双可以令红尘湮灭的眼。


也是凡人,看不得,窥探不得的秋眸。


他说他叫雪流年,游历四方,来到了无双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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