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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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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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耳畔传来淡雅的声音,“可想离开这里?”

连景然问的随意,倾城的心却溢出一丝苦涩。她似叹息地陈述,“如何离开?”

听了倾城的话,连景然一笑了之,看向倾城,“你若想走,我便能带你离开。”

倾城不急不缓的在石凳上坐好,轻吟笑眸,似月风华,双唇紧抿,并未开口说话。

“你不信我?”他微皱眉,为她的不信任。

“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她想都没想便启唇答道,身为月国政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月国丞相,救一个人自然不难,即便那人是亡国公主,只是代价也不会太小,她不禁问道,“你可知道晋国皇帝和我父皇之间的恩怨?”

连景然沉吟片刻,才道,“略知一二。”话语保留。倾城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一二只是说辞,身为他朝重臣,不可能,至今仍不清楚晋国当初为何要灭了燕国,他既然不愿多活,她自是不便多问,倾城莞尔置之,悠然一叹,轻声道,“他只怕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我离开!”想起那个男子的仇恨,真是愁啊!

“我自有打算。”他低沉一笑。

连景然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他心中早有思量,他很清楚庄司澈的为人,他生平最看重的是什么,他相信自己一旦拿出庄司澈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放手。




第三十七章

倾城倒没有他那么乐观,沉思片刻,才悠然长叹道,“你可知道我手上的伤口为什么会那么多吗?”

连景然眸色转深,幽不见底,淡声道,“你中了噬心毒。”

他那天晚上给她处理伤口时,便发现她的体内被人下了蛊,这种蛊竟是来自于月国的噬心蛊,因为太过于邪恶,至今无人能解此蛊,一直被视为禁术,没有想到倾城的身上竟会被人下了噬心蛊,噬心蛊若下一人身上,那人定然活不过半年,可若是分别植入两人体内,性命则完全受另外一人的牵引,一旦一人性命不保,另一人必定也会性命相牵。

他今晚见柔妃印堂泛青,似乎才刚刚大病初愈,心下不禁什么都明白了,想起倾城手腕上的伤口,双眸不由的也跟着一寒。

倾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噬心蛊是我们月国的禁药。”他简单扼要的说道,转视倾城,犀眸厉芒,“谁给你下的噬心蛊?”是庄司澈吗?

倾城低声一叹,扯出一抹笑花,平静无波道,“是我父亲。”说完不由得抬头看向连景然的表情,果然是惊愣在原地,不由得轻笑出声。

连景然回过神来,见她还能笑得出口,不由得有些气恼,但也不忍发怒,想了一下,只是说道,“你也别怪他,噬心蛊虽是害人,却也间接的救了你。”

倾城心底暗叹一声,又惊又忧,不愧是月国丞相,她只简单的提了一下,他便能在瞬间理清楚来龙去脉,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噬心蛊能解吗?”事关自己的性命,倾城凛锐之色凝于眸中。

连景然皱着眉,想了一下,本想摇头,但又随之点了点头。

“世间大概只有一人能解噬心蛊。”他望着夜空,神情晦暗不明,低声叹息一声才道,“只是那人神出鬼没,行踪成谜,一时之间却也无从查起,不过我已经下令在各国查探他的行踪,一旦有消息,我便会知道。”

倾城浅笑的问道,“如此说来,我是走不成了,我若在这里,性命便会无忧,可一旦离开晋国,柔妃病发,一时之间喝不到我的血,我和她都会丧命。”连景然的脸上一脸凝重,倾城荡漾出讥讽般的笑,在清冷的空气里阴柔难测。

“柔妃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也离开不了这囚笼般的皇宫。”说到这里,神情已有一丝落寞。

连景然陷入沉思,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小院一时显得寂静无声,好半晌,连景然才幽幽开口,“噬心蛊虽然难解,但并不代表你一旦离开晋国皇宫就性命堪忧!”

倾城一愣,定定的凝眼看他,刚才还流转不息的思绪,被他这句话定住了。她听出来连景然话里有话,又想到他既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为何刚才还要信誓旦旦欲说服自己离开,他不会枉顾自己的性命于不顾,除非他已经有了办法……

“我若答应跟你离开,你预备怎么做?”倾城忽然凝眉问道。

不自觉的浮起一丝笑容,他看向倾城,清润如风的声音流溢出来,“转移蛊毒!”他说的温柔淡然,倾城却听得浑身一颤,忍不住道,“你原本打算将我身上的蛊毒转移到柔妃身上,对不对?”

连景然眸光暗沉,终是不忍对她说谎,叹息一声,“恩。”算是默认,这个让他又爱又怜的女子啊,表面温和淡然,可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智慧和气势,却让人不禁为之一颤啊!




第三十八章

倾城低眉垂眸,脸上看不出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问道,“你觉得皇上对柔妃如何?”话音平静无波,不起一丝波澜,好像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连景然不解,看着倾城柔声道,“自古帝王无情,即使有情,却也是伤情!”他原本还担心庄司澈会不会也爱上了倾城,但从近几日的调查,还有今夜庄司澈的态度上看来,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没有发现倾城的美好。

倾城怔然,抬起双眸,定定的看着连景然,“不要伤害她,我如果踏着一个人的尸体活下来,我永远都不会心安。”不管是表面还是假象,庄司澈对柔妃总归是不一样的吧!他在燕国想必受了很多的苦,那是燕国欠他的,现如今,她又怎么忍心伤了他的爱妃。

连景然凝视着倾城,看她一脸落寞。有些心疼,不禁柔声唤道,“倾城,我若真的伤害了柔妃,你可会恨我?”

眸光流转,倾城莞尔一笑,“我不恨你,但却会恨自己。”明明知道他的想法,却没有及时阻拦,不恨自己,还能恨谁。

微微皱眉,连景然表情愣了一下,从话语中猜出倾城的意图,心中极不舒服,黑眸一沉,闭嘴不语。

倾城见他如此,叹了一口气,看向仰望夜空的绝美男子。长袍如墨,暗如黑夜,三千青丝如墨般倾泻而下。站在小院中,衣袂飘飘,发丝飞舞,风姿翩然,飘逸出尘。

倾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他皱眉,为她口中的“求”字,但见她一脸凝重,便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好奇她口中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倾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连景然身旁,淡笑道,“我若想离开晋国,就必须转移蛊毒,要么是我转移,要么是柔妃转移,我……”

“不可能。”

倾城未说完的话,被连景然皱眉打断,冷静的神色完全崩溃,有些恼怒的看着她。

倾城闻言,浅笑如风,这个男子!是真的关心自己啊!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纤手不禁下意识的握住连景然修长的手掌。

连景然一震,瞬间便坚定地握紧她的小手,力道适中,不会握疼她,亦不会让她轻易地挣脱掉。

倾城无奈的笑了笑,看向他,淡声道,“景然,你必须帮我,噬心蛊只要共存于我和柔妃体内的一天,我就出不了这皇宫,可一旦转移到我身上,你不是说了吗,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去寻找解药。”她顿了一下,看着连景然阴晴不定的神情,接着道,“你是不相信自己能找到神医,还是不相信我……”

“倾城。”连景然握紧倾城的手,一脸凝重,“对你的生命,我不敢拿来冒险。”说完心里不禁一阵苦涩,什么时候起,以冷静制人,善于算计他人的自己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好像自从遇到她之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便在一瞬间轰然瓦解,怕她难过,怕她伤心,怕她抗拒自己。

倾城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知道他会答应自己。果然,好像过了良久,又好像没有,连景然声音低沉了几分,淡声问道,“今日是国宴,依照规矩,庄司澈不会在任何嫔妃那里过夜,会整夜呆在乾清宫。”外人听来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倾城听罢,露出一抹浅笑,凝视着连景然,沉静出声,“我们去昭阳宫。”

我们?连景然心里一动,看着倾城,夜眸如醉,魅惑的低问,“国宴结束,我便会在近几日离开晋国,你可愿意跟我一起走?”

倾城一愣,悠然一叹,许久才道,“他若肯放我走,自是很好。”话语间并没有直接回答会不会跟随连景然离开,她有一种预感,怨恨既然能让庄司澈灭了燕国,到时候绝对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自己离开。

连景然知道她内心的不安,倒也没有再逼她回答,大掌向她腰间探去,蓦然将她紧搂在怀中,倾城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青草气息和炙热的体温,和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忽然有些羞涩,但因为两人已经身处宫檐,便也没有挣扎,随着他去了。

连景然看到倾城的羞涩,低低的笑声流溢出来,可双眸间却迸出一丝担忧。

夜,渐感深沉……




第三十九章

流云一早起床,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不知为什么,昨夜竟然睡得很沉,大概是太累的缘故。她又哪里知道,昨夜连景然带倾城去昭阳宫前,在她身上下了迷香,所以才会睡的那么沉。

走向里屋见公主,躺在床上,睡得正沉,便悄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片刻后,才端着一盆清水和湿巾走了进来,放在架子上,正欲走出房门时,忽然顿住脚步,公主一向早起,从未睡到这个时候,还不醒来。心里一惊,不禁快步走到床前,见到公主面色潮红,呼吸时有时无,心里不禁一慌,手背放在公主的额头,不禁为上面超乎常人的滚烫,惊得险些站不住脚。伸手试探的摇了摇公主,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当下再也顾不上其他,闪身就朝外奔去。

流云急火攻心,一心挂念着公主的病情,向门口冲去,没看到正欲进来的人,差一点就要撞了上去,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她的身体被一股浑厚的大力掀伏在地。

流云吃痛,闷哼一声,抬头望去,才发现自己刚才险些撞到的人,竟然是皇上。

德公公拔高声音怒斥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当今的圣上。”

流云听罢,心里不禁一喜,她原本还忧心,不知如何寻找太医,如今见到皇上,不禁暗松了一口气。想到公主病情,不禁咬牙跪在地上,恳求道,“皇上,奴婢求您救救公主!”

庄司澈原本冷着一张脸,听到流云的话,心里不禁一跳,皱眉问道,“她怎么了?”身子已不由自主的向内室疾步走去。

“公主不知为何昏迷不醒,奴婢怎么唤都唤不醒公主。”流云赶紧起身追上。

庄司澈顿了一下,流云和德公公只感觉黑影一闪,庄司澈闪身已经窜入内室。

流云看到皇上的急切,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皇上不是很恨燕国,一心只想着要报复公主吗?可为什么他在听闻公主昏迷不醒后,脸上闪现出一丝明显的担忧,是自己眼花了吧!但愿啊……

德公公见状,眼明手快的招呼院外的侍卫,赶紧传唤太医。一切做完这才,擦着细汗,快步向内室走去。

皇上一脸凝重的坐在床沿,忽然朝德公公问道,“传唤太医了吗?”声音里透着一丝紧绷。

德公公赶紧恭声道,“奴才已经派人过去传唤了。”

庄司澈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朝倾城的额头探去,果真是滚烫异常,浓眉紧蹙,喝道,“湿巾!”

“湿巾!”德公公战战兢兢的赶紧催促流云,“快一点啊!”

流云回过神来,赶紧蘸湿了布帛,正欲给公主敷上,庄司澈已经夺了过来,亲自将湿巾放在她的额头。但却震惊的发现,给她用来降温的湿巾,上面瞬间便冒着热气,绝美的脸庞,如同火焰般红得耀眼,唇色泛白,就连体温也异于常人。

“太医何时到?”庄司澈寒着脸,暴喝一声。

德公公擦着虚汗,惊颤道,“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出去看看。”兴许这会儿已经在门外了,他如是想着,何时见皇上发这么大的怒,即使极受宠爱的柔妃每次蛊毒发作,也没有见皇上这么失常过。

“他若还没有到,以后就不用再来了!”庄司澈额上青筋崩裂,狰狞的冷笑道。

德公公浑身颤抖了一下,看到皇上重新换了一条湿巾,敷在倾城的额头上,不禁擦擦汗,悄悄地退了出去。一路小跑到院门口,神情焦急的在门口东张西望,在见到亦是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太医后,不禁又喜又急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快点吧!”

太医顾不上擦汗,便被德公公一把拉了进去。




第四十章

“如何?”庄司澈挑眉看着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的太医,不禁按捺住怒气,冷声问道。

“启禀皇上,倾城公主脉象时有时无,很有可能是体内的蛊毒发作,才会昏睡不醒!”太医静立在一旁,低头恭声回道。

“每次蛊毒发作,你家公主都会如此吗?”庄司澈皱眉问一旁的流云。

“虽有疼痛,但从未昏迷不醒过!”流云忧心的看着面庞苍白的倾城,不禁自责不已,都怨自己睡得那么沉,没有及时发现公主的不适,公主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她就是死个成千上万次都难以谢罪。想到这里,一向坚强的劲装女子,眼眶渐渐发红,酸涩不已。

庄司澈似是想到了什么,问太医,“昭阳宫今日可有传唤太医?”噬心蛊发作,他很自然的想到柔妃体内的蛊毒。虽然近段日子以来,他不断的派人寻求解毒方法,但均没有什么成效,难道这蛊毒真的是无药可解了吗。。。。。。

太医想了一下,回道,“微臣整日呆在太医院中,今日并未见昭阳宫打发人过来。”

庄司澈觉得不放心,遂吩咐德公公,“阿德,你打发人去一趟昭阳宫。”

德公公楞了一下,赶紧领命道,“奴才这就派人过去。”肥胖的身体离去前,斜瞥了一眼皇上,只见他端坐在床榻上,望着倾城公主,幽暗的双眸光影离合,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里不禁纳闷起来,若是换在平时皇上早就亲自去昭阳宫了,今日这是怎么了?再看皇上将发热的湿巾换下,重新换了一条上去,动作细心温柔,德公公心里不禁一咯噔,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敢再想,掉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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