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剑独尊- 第20部分

“坐哪里不是一样吗？”

“哈哈哈……要不然到我们这边来吧！我可以给你挪挪地！”

闻言，韩靖扭头看了看这两个家伙，其中最后一句话，居然是坐在右侧最后方的那名胖子说的。

而且这家伙，也是先前说并肩王府是“养老院”的那个人！

韩靖认得这个人，他的家族依附于帝都欧阳世家，他爹也正是依靠欧阳世家的提携，在帝都混了个小官吏。

这样的小王八蛋都敢嘲笑并肩王府了！

这还了得？

“小王八蛋！”

于是望着这家伙，韩靖笑得很厚道：“你那位置就自己留着吧！看你家这辈子也就最高能够到那里了，珍惜啊！你要是再敢张嘴随意乱放屁，小心我要了你吃饭的家伙！”

“你……”闻言，胖子面色一变，就要站起。

但不等他站起，一个声音先是响起：“韩少说得对，他怎么可能坐那里？”

话语落，四周所有人都望向了一个人——欧阳世家欧阳浩然！

这家伙就坐在了右侧上方第一位上，虽然他不是参加今年小弱冠礼的人，但他毕竟是一直以来帝国百姓公认的天才，所以这一次扶摇宴，他成为了栖凤殿的座上宾！

此刻傲然地站立着，欧阳浩然有着一脸儒雅的微笑：“韩少刚刚十五岁，却已经是丹武全才！杀杨家弟子，杀贾无痕，杀国师府供奉，更是一把火烧掉了帝国学苑，啧啧……以韩少的实力和潜力，未来就算坐到杨少现在的位置上，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哗啦啦……

一句漂亮的话啊！

“是啊，韩靖十五岁，据说已经是阳实境的实力，而且还会炼丹之术……”

“他先前一直是深藏不露，隐忍多年……现在一鸣惊人了，出手就狠辣无比……”

“以前得罪过韩家的人，未来有好果子吃了！估计杨家大将军的地位也会被韩家那啥了吧？”

只等这句话落地，别说右侧的弟子了，就算是左侧的军方弟子也都是面色一变，大多数人都是沉思了起来。

至于杨家今年参加小弱冠礼的杨地和杨阳，此刻望着韩靖的时候，眼神也有了某种明显的变化。

这种眼神，好似是盯着一个可能会偷走自家财富的贼似的！

“娘蛋！又是这个欧阳浩然！”

韩靖记得上次在盛兴斋里，欧阳浩然也跟现在一样，给了在场很多人一种提醒——韩靖威胁论！

现在又是这样……

他这句话，挑明了韩靖杀过老师，杀过杨家的人，还刚刚杀了国师府的人而得罪了国师！

甚至于就算是帝国学苑韩靖也不放在眼里，直接是想烧就烧！

这就叫那些原本跟韩家有仇的人更加忌惮韩家了，也叫那些韩家对立面的人更加提防韩家了！

至于杨家……或者这句话也是在提醒他们！

毕竟，杨林的大将军之位是韩家后来让出来的，要不然韩凌天战死之后，本来大将军之位又会回到韩无双的手里的！

而现在，似乎随着韩靖的崛起，杨家的大将军之位也将不保了！

还有，他这句话甚至于还提醒了那些暗中想要对付韩家的人——要尽早动手，不能给韩靖继续成长的机会！

狠辣啊！

高明啊！

想到这一切，韩靖冷冷一笑，望向了欧阳浩然：“欧阳兄，你果然满肚子都是经纶，满肚子都是墨水啊！随便说几句话，都黑得如此精彩！”

“哦？”闻言，欧阳浩然抱拳儒雅一笑，一拜道：“韩少谬赞了！”

“赞你妹啊赞！”

第四十二章　再见凤女

只等欧阳浩然的话语落地，韩靖已经一步上前，冷笑道：“本少赞你了吗？本少说的是你他娘的就是个黑心黑肝黑肺的小王八蛋！”

“你……”

“你什么你？草啊你大爷的！你想要本少成为众矢之的？”不等欧阳浩然说完，韩靖冷冷说道：“众矢之的又如何？看本少不顺眼的人尽管出来一战，包括你，欧阳浩然！”

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

但实际上，这不是气急败坏，这是韩靖的一个决定：借助扶摇宴，对所有暗中想要算计韩家的人发出战书。

这便是强势，是他这一世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宣战——向整个栖凤殿内代表着其他势力的弟子，宣战！

不服？

那就来战！

更何况这个欧阳浩然几次三番处心积虑地针对和算计韩靖，难道他和他的世家，就是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试图灭掉韩家和杨家的势力？

此刻被韩靖如此挑衅，欧阳浩然心里狂怒无比。

但这样的狂怒，他只能压制！因为曾经的天才、曾经潜力第一的他，现在根本不是韩靖的对手！

这还不算，在欧阳浩然的心里也早就充满了震惊：他刚才的话语确实是一柄剑，试图将韩靖送入更艰难的境地当中，谁曾想韩靖居然一眼看穿了，还对他立刻展开了反击！

如此心机，如此算计，这还是原来那个木讷憨厚的韩靖吗？这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啊！

这样的人若是自己的同伴或者盟友，自然是幸福的！

但如果是自己的敌人，会怎样？

再望着韩靖的时候，欧阳浩然竟是平生第一次对比自己更年轻的人生出了一股难以压制的嫉恨……

仿佛跟韩靖相比，自己真的就是个易碎品一般！

见欧阳浩然终于闭嘴了，韩靖目光扫过在场其他少年男女，看到的都是敬畏、躲避或者不解的目光，却没有找到任何敢于站出来的对手！

于是他望向了正上方的公公：“你个太监，还不赶紧给本少布座？”

“大胆！”

闻言，老太监吃惊不小：他一直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欣赏这一切的，想不到现在韩靖话锋一转，居然开始攻击他了。

被韩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喊了一声“你个太监”。这太监自然不爽：“韩家嗣子，你可知道……”

“知道你妹啊知道！”

韩靖依旧不给他丝毫说完话语的机会，向前一步，竟是生起了一股如有实质的威严之气。

“先皇册封并肩王的时候曾经昭告天下，日后帝国任何人见到并肩王，如同见到先皇！”

“先皇曾诏告天下，朝堂之上，并肩王位列先皇之下，文武百官之上！”

“先皇也曾昭告天下，这一切，并肩王的子嗣世袭三世！”

一步一句话，等到韩靖再次停下脚步，望着那太监的时候，已经双眼如剑：“你个老太监，难道你要跟下面这一群小王八蛋一样，将先皇所定的铁律，当作儿戏不成？”

老太监和一群小王八蛋……

这是何等霸气？甚至于可以说这是何等狂妄的话语？

毕竟，这个老太监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太监的头头——冷屠！

说起来，自从韩凌天战死而韩老爷子退出朝堂之后，这个冷屠可谓皇帝之下真正最有实权的人物了。

哪怕是国师，哪怕是欧阳世家或者杨家，对于冷屠也都是礼遇有佳，隐隐约约中还对他有着深深的敬畏。

因为冷屠就是九千岁，就是太后身边真正的红人，他的一句话甚至于轻易地就会变为太后的懿旨，从而左右和决定无数文臣武将的生死荣辱……

而且在冷屠的手里还控制着两支可怕的力量——东御林火炽军和西御林听风堂！

……

但现在，这样的一个九千岁，却被一名十五岁的少年直接冒犯了！

而且还冒犯得很有道理！

因为并肩王确实得到过先皇的很多承诺，很多诏告了天下的承诺！

想到这一切，冷屠只可惜没有长胡子，要不然也只能吹胡子瞪眼了：“来人，给并肩王嗣子布座！”

得！

坐哪里的问题，解决了！

……

“太后娘娘驾到，忠义王驾到！”

接着，扶摇宴的主子来了——太后百里妖娆，还有她唯一的亲生儿子，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忠义王，九天暮云！

听到这一声宣，左右两边全部少年均是齐齐起身，而后齐齐单膝跪地，一拜。

只有韩靖一人依旧端坐着，望着，微微笑着。

看到这一幕，太后娘娘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喜和意外，但想到了什么，还是很快就恢复了一脸的端庄和平静！

“平身吧！一家人吃个饭而已，不需要那么多礼仪！”

一句话，少男少女们这才缓缓起身，又都坐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紧接着他们的目光便闪烁了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一个人。

一名倾国倾城的少女！

百里艺，来了！

她真的很美！

这一夜，她的秀发看似随意地挽了一个髻，插着一只冰色的水晶叉子，而后长发如瀑垂下，使得撩人的锁骨半遮半掩！

再看那一字肩的长裙和紫色的素腰，勾勒的正是少女的曼妙和婀娜，又配上了瓜子脸上的瑶鼻朱唇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这是何等妩媚和清丽！

她这才随着太后娘娘以及忠义王进入到了这大殿当中，已然立刻便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别说一般的少年一个个都像是给人勾走了魂魄似的痴痴望着她了，就算一些少女，在望着她的时候眼神里也有着迷恋和惊艳之色。

特别是欧阳浩然、杨地这样颇有地位和实力的家伙，望着百里艺的时候，眼神里都是赞美以及讨好的神色！

可惜百里艺没有看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直望着韩靖！

但韩靖，没有看她一眼！

直到太后娘娘带着忠义王和百里艺来到了正首方的台上，韩靖这才站起，以相同地位的利益抱拳微微一拜：“韩靖，拜见太后娘娘，拜见忠义王！”

闻言，忠义王一脸平静，微微抱拳算是还礼却没有丝毫言语，而太后娘娘已经微笑开口：“免礼吧！你身为并肩王府第三代嗣子，拥有并肩王的一切荣耀，所以不必多礼！”

一句话，等于太后亲口承认了刚才韩靖的放肆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才等她说完这句话，百里艺开口了，歪着个脑袋望着韩靖，她眨了眨眼问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要看你？”回答着，韩靖还真的不得不看一看这个小丫头了。

“因为我很好看，不是吗？”

“但是你很无聊，不是吗？”

第四十三章　针锋相对

百里艺因为出生的时间很好，资质天赋也绝佳，所以她在百里世家的同一代弟子当中就是那只最为尊贵的凤凰！

凤凰所过，百鸟仰慕！

但就是这样一只凤凰，遇上韩靖之后却是两次吃憋了——姿色绝佳的她，竟是两次被韩靖无视了！

此刻才听到了韩靖和百里艺简单的对话，大殿内早已是有了一阵阵小声的议论。

“好一个韩靖，居然敢如此跟百里姑娘说话！”

“是啊……他以为他是谁？百里姑娘可是百里世家这一代的圣女，据说紫月帝国的太子对她也是仰慕已久！韩靖太……”

“紫月帝国？据说百里姑娘很有可能成为世家里面最小年纪就彻底驾驭真凤诀的天才呢，若是那样的话，百里世家必定会送她前往神盟殿！到时候，她的前途谁敢限量，即便是紫月帝国的太子，估计都高攀不起她了！”

议论中，有的家伙望着韩靖的时候，眼神里居然有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

“太后娘娘是百里艺的姑奶奶，这一次韩靖如此放肆，不仅仅会得罪百里世家，估计太后娘娘也该压压他的锐气了吧？”

不过……

太后娘娘什么也没说，只是落到了自己的凤椅之上。而后忠义王也坐到了凤椅之下的金色座椅当中，只剩下了百里艺，望着韩靖依旧微笑着。

“韩靖，你说我无聊？”

“嗯！”

“那你会记得我的无聊吗？”

“会！”

“那就好！我就是要你记住我，不管是记住我的什么都好！”

什么什么？

就在所有人的意外中，百里艺说完这些话语，直接就依偎到了太后娘娘的身边。就算是太后，望着百里艺的眼神里也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意外之色！

再看她的时候，韩靖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自己似乎真的记住这个丫头的无聊了！

……

其实，无聊的不仅仅是这个百里艺，连扶摇宴也是无聊的！

至少韩靖就是这样认为的。

先是客套话，接着是客套话，而后还是客套话！

客套话里面，太后娘娘赏赐了全部弟子一些财物、丹药和古玩，忠义王也特别地赏赐了欧阳浩然以及杨地，当然也赏赐了韩靖一些帝国最好的丹药。

这些丹药，韩靖天识一扫就收入了戒指当中：普通，太普通了！

接下来便是扶摇宴的正题，也不知道是谁先聊到了这个话题的，而后这个话题就成为了正题——帝国的储君人选。

韩靖知道，关于储君的一切就是军方和欧阳世家以及国师等人真正的冲突点了。

因为十年前的那一场败战，帝国不仅仅失去了韩凌天这位天纵奇才的大将军，而且还失去了十几万的大军并且割地赔款了。

一战之后，大夏帝国国力衰败到了极致！

皇帝九天暮雪为了一雪前耻和重振国威，也就选择了一种决绝的方式——直到战胜紫月帝国之前，不娶任何女子为妃为后！

这样的决定本该是帝国的福气，但却也有了隐患。

毕竟皇帝不娶妻生子的话，未来谁是储君？谁是下一代的皇帝？

所以太后娘娘几次三番地劝说皇帝了，但都是失败告终。

对于这一切，军方自然而然拥护九天暮雪的，以求有朝一日一雪前耻；

但欧阳世家和国师一脉则暗中支持了皇太后的一个决定——立太后的另外一个儿子，也就是忠义王九天暮云为储君！

如此一来，军方当然不答应了：皇帝还好好活着呢，你们立九天暮云为储君，是要诅咒皇帝？

而且军方也相信有朝一日能够战胜紫月帝国，一雪前耻！到时候皇帝自然会娶妻生子，储君之事迎刃而解。

所以立不立储君，立谁为储君，什么时候立储君，这一切就成为军方和欧阳世家、国师，甚至包括太后娘娘之间的一场博弈。

朝堂之上，两派人水火不容！

朝堂之下，军方和忠义王以及太后等人，也早就貌合神离了！

“依我看，国家一天没有储君，则天下就不会太平！”此刻又恢复了几分儒雅和傲然之气，欧阳浩然面带着柔和的微笑：“杨少，你认为是不是这样？”

他问的杨少，就是杨地，也是这里代表着军方、代表着大将军府的杨地。

闻言，杨地起身对着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