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仵作,俏县令(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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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仵作,俏县令(gl)-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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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

  凌霄来到萧国之后;就给自己的姨娘安排去做了个翰林院侍诏,从九品的官职,每日的工作量却很大。早起天还未亮透就要去上工,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月朗星稀了。
  这天好不容易把手里的活做完,眼看着可以按时放工,却在这个时候给一个年长的翰林院侍诏唤去;给她一些要抄写的文档;凌霄有些无奈的接过工作;原想着早些回家看看白凝语,却又被这些给耽搁了。
  白凝语因为之前吃了涵曵给她的伏息散,人亏的很,来萧国养了几月身子才慢慢恢复过来。因为凌霄身份的事情,自从醒了之后还没跟凌霄说过话。这几个月凌霄在宫里谋了个说不上品级的官,每天早出晚归,两个人都碰不上一面。
  这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白凝语也许是白天里睡得太多了,晚上睡不着;在院子里做着透气,黑暗中见一个人走来,心中大骇,才想喊人,却听到有些倦意的声音说道:“晚上天气冷,别坐在外面了。”
  “凌,凌霄?”白凝语不确定这个有些嘶哑的声音的凌霄,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口。
  “嗯”
  “你,才回来?”
  “嗯”凌霄很累,自从去当了这个翰林院侍诏之后,就没像模像样的睡过一觉。大家不知道凌霄的姨娘就是当年的萧国皇后,以为凌霄只是才来的一阶布衣,官场上的那些坏习惯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什么事情最累、什么事情最繁琐,全部都摊派给凌霄,凌霄在年在林县做仵作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只得默默接受。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会去睡了。”凌霄只觉得眼皮沉沉耷拉下来,心中虽想再喝白凝语聊上几句,却抵不过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睡意。
  “你,没事吧?”白凝语趁着月光,看到有些精神不济的凌霄,双眼凹陷,似乎一下子就瘦了很多。
  被白凝语这句话说得有些心酸,也不管是不是和白凝语正闹着矛盾,一把拉过白凝语抱在怀里。起先白凝语还挣扎,只是再凌霄说了那句“就抱一抱就好”之后白凝语便不再挣扎。
  凌霄累极,靠在白凝语的身上一静下来,便一下就睡着了。开始白凝语也没在意,只是慢慢觉得肩头的重量越来越重,便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哪知道这一推,凌霄应声倒下,“啪”一声,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凌霄,凌霄”见凌霄倒地不动弹,白凝语慌了,使劲摇着凌霄的胳膊。
  夜深人静,白凝语的喊声很快让各个房间亮起灯。大家闻风出来,看到凌霄那个样子确实都吓了一大跳,几个人在林慕青的指挥下,七手八脚把凌霄抬到了床上。
  幸亏好在林慕青懂歧黄之术,不然着深更半夜的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大夫来。林慕青在把了半天脉之后,面色凝重的站了起来,大家见林慕青这个样子心都吊到了半空中。
  还是白凝语问道:“她怎么样?”
  林慕青摇了摇头,“操劳过度,郁结于心,气血不畅。你看她的脸都瘦的没了个型,这是给安排的什么差事,不带这么折磨人的。每天天不亮就去上工了,到现在才回来,一天睡不了几个时辰,这样下去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她的心结……”林慕青看了看白凝语,“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要她自己想通才行。她现在昏了过去,我怕她脑子里会有瘀血,我现在去给她熬些药。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林慕青前脚出去,后脚大部队也自动跟着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了昏迷不醒的凌霄和白凝语。
  摸着有些咯手脸庞,几月之后的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让白凝语有些无语。其实涵曳和她说了凌霄是女人之后她并没有多少的在意,只是在意凌霄对于自己的隐瞒。之后她和涵曳联手,吃了伏息散之后人虽然像死了一半,但是脑子是清醒的,凌霄平日里对自己说的话那是一分一毫全听了进去。
  等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之后,人已经在萧国了。大伙把发生的事情和她细细说了一下,她才知道前因后果,想找凌霄好好的谈一谈,却被告知凌霄去做了翰林院待诏。白天见不到她的人影,就连晚饭时分也见不到她。白凝语以为凌霄有意避开自己,心中有些恼怒,持着姑娘家的矜持便不再打听凌霄的事情。今儿个完全是鬼使神差,睡不着去院子里透气,遇到了晚归的凌霄。
  从别人口里知道凌霄的境况,让白凝语有些不自在,枉她小人了这么久,原来凌霄是有正经事情做。对于官场上的那些,白凝语也知道,新上任的、特别又是凌霄这种都没芝麻点大的官最容易被欺压。
  涵曵是护短的,虽然她自己经常欺负凌霄,但是只能是她欺负着,其他人不行。于是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去涵嫇那里。涵嫇看到涵曵的信也吓了一跳,下了道懿旨给凌霄的顶头上司。
  涵嫇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和凌霄有言在先,不会透露自己和凌霄的关系。如果凌霄想升官,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对于涵嫇的想法,凌霄也很赞同。不过,有言归有言,涵嫇也不任由着下面的人欺负凌霄,毕竟是自己的侄儿,出了这么大个茬子,幸亏人没事。
  凌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出来后脑勺给摔出来一个大包,人也没有大事。挣扎着想起来去上工,脚才一着地,就一阵眩晕袭来。
  “你别逞强了,涵嫇都去打好招呼了,以后他们也不敢再这么压榨你。”涵曵撑着腰站在床前,很有一副女侠的味道。
  凌霄眼睛转了转,没看到白凝语,眼睛黯淡了下来,林慕青赶紧说道:“白姑娘照顾你一个晚上了,我看她累极了,天亮的时候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嗯”凌霄有些心疼白凝语,吃了那个该死的药丸,整个人都亏了,凌霄平日也不敢出来见她,只敢趁着夜色,匆匆瞥上一眼。如今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就过来熬夜……
  白凝语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怎么着也睡不着,想起昨晚上凌霄说话时的疲惫和无力,心里就猛地疼了起来。和自己一样的身躯要承担、承受这么些事情,小小的肩膀如何承受得了。
  起身收拾妥当自己,急忙赶到凌霄屋里时,大伙正往外走,看到白凝语着急的样子,大家暧昧一笑,弄得白凝语满脸通红。
  “有人好像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谁来着?”涵曳是个老小孩,揭人老底的这种事情,她不做还有谁能做。不过在司马墨儿瞪了她一眼之后,涵曳摸了摸鼻子,识趣的闭了嘴。涵绫摸着白凝语的手说道:“她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白凝语点点头,红着一张小脸进去了。
  凌霄停到动静,以为她们又折返回来,把身子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不想去理会。许久,见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微微抬眼,见白凝语正看着自己,有些尴尬说道:“你来了?”
  “好点没有?”白凝语伸手想去掖凌霄垂下来的被子,哪知手还没碰到被子就被凌霄一把抓到了手掌心,“对不起,对不起……”干裂的嘴唇一上一下闪动着,出来全是歉意。
  白凝语想挣脱凌霄的掌心,这件事情横亘在她的心里,就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即使鱼刺被拿出来了,可是卡的感觉依然存在一样。
  白凝语的动作无疑是一个信号,凌霄的心慢慢落下来,松开了手,道:“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会。你也累了一个晚上了,回去休息吧!”
  凌霄的心思细腻又敏感,特别是在这个时期,她有些挫败感。虎落平阳被犬欺,凌霄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多少是有些恼的。自己的身份尴尬,白凝语的态度不明朗,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都让凌霄觉得心力憔悴。
  “你没有话要和我说?”这个时候突然勇敢的是白凝语,以前总是凌霄带着她一起勇敢。现在的凌霄在多重打击之下已经有些颓废了,白凝语是看出了苗头,凌霄不开口,不代表她不能说啊!
  “没有,没有吧!”凌霄不确定,她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起码还是朋友,她怕一开口,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有人说过,案子完了会去提亲的。”话结结巴巴说出口,一张小脸早已经涨的通红。凌霄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白凝语要走。等了许久,才明白,白凝语说的是自己以前说的事,再一看白凝语的脸,凌霄顿时反应了过来。
  仿佛身上的病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你,你这是,说真的?”凌霄确实是被惊着了,不过是惊喜的惊。她原以为和白凝语要么就一直这样,要么就断了关系,却没想过柳暗花明。
  白凝语对婚事没有什么要求,唯一的要去就是那天凌霄必须和自己一样,身着新娘喜服。凌霄没有拒接,对于女装在凌霄的印象里,自己似乎不曾正儿八经的穿着过。如今在人生大事中能够正正经经做一回女子,凌霄觉得值了。
  没有大操大办,没有流水的酒席嬉闹的客人,涵嫇破天荒的微服出来,按照凌霄的意愿,没有赐婚之类的广而告之,有的不过是亲近的一些亲眷。
  红烛摇曳,映的满屋子红光,两个凤冠霞帔的女人并排站在一起。涵绫的眼睛有些湿意,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的结婚场面会是这样,当然,此刻她也很满足,因为原本以为这辈子会和凌霄相隔。
  流泪的不止涵绫,还有黯然的林慕青。看着紧握的两只手,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刀刀割在心尖上。先来的人未必先占,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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