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仵作,俏县令(gl)- 第31部分

　　
　　有外人在场，白凝语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低低“嗯”了一声。这些，看在林慕青的眼里，全然是情人之间的调情，凌霄眼中那种光芒从来都未曾为自己绽放过。
　　
　　“咳咳”林慕青很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把沉浸在各种惊叹、震惊中的两个人拉了回来。
　　
　　“对了，我今天暂时就住在慕青这里，等明天抓到了人我再住回去。”凌霄有自己的打算，一来翠红楼这里本来来往的人就多，自己不容易被发现；二则现在聂天似乎已经有所防备，自己现在不露面相对安全又保险一些。
　　
　　“好”这次白凝语没有质疑，很爽快的答应了凌霄。此刻的她虽然疑问丛生，只是为了凌霄的安全，她什么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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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红楼里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一堵墙隔去了大半的声音，只是偶尔有嬉笑声，穿过缝隙；穿到了林慕青的闺房里。
　　
　　卸去了妆容；凌霄换回了男装；坐在桌子前斟了一杯酒，绵柔酱香，凌霄并没有喝；闻了闻又放了下来。三荤三素的六碟精致小菜到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提筷夹起一块肉；塞入口中。
　　
　　“没什么要说的？”林慕青等了半天，却依旧没有等到凌霄的解释。林慕青只好开口自己问了。
　　
　　凌霄侧脸看了看林慕青；只是夹了一块肉放进了林慕青的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风刮大点，能把你吹跑。”
　　
　　凌霄这样的动作，总让林慕青心里有不好的感觉。太过于冷静的不是凌霄，虽然在查看尸体的时候她很冷静，但是平日里怎么着也是个热血青年。太过于沉默的也不是凌霄，虽然她在查看尸体的时候没有多一句的废话，但是平日里她却是个标准的话唠。可是，今天的凌霄却显得过于安静，静的林慕青有些受不了。
　　
　　“你没有把握是不是？你怕自己回不来，所以你今天晚上才准备住在我这里。你觉得你给不了我你的心，你亏欠我，你想把余下来的时候陪我。可是你不觉得这个太过于残忍？我宁愿你去呆在她身边，也不愿意见着你的尸体回来。”林慕青的声音并不打，甚至连语气也接近于平和，只是那连成线的泪珠，一颗颗、一滴滴滑落在桌子泄露了林慕青的内心。
　　
　　凌霄知道林慕青会察觉这一切，只是她没想到这次林慕青会如此直接。放下手中的筷子，凌霄在林慕青身前蹲了下来，抽出帕子，却怎么也擦不掉那不停流下来的泪水。
　　
　　“慕青，我的心你懂，你知道我是不愿意看到你流泪的，你这样，让我如何安心去抓人？我不想你哭，只想看你笑，那个曾经让我如沐春风的笑。”
　　
　　凌霄说的是“如沐春风”而不是“为之心动”，多少让林慕青有些介怀，虽然她一直知道，凌霄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姐姐，可潜意识里，她多少还是希望凌霄能对她有些喜欢有些爱的。
　　
　　拿过凌霄手里的帕子，林慕青自己擦干了眼泪，带着鼻音问：“这个帕子怎么到你那里去了，难怪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此话一出，凌霄尴尬无比，怎么今天就挑了这块帕子呢？被人抓包，果然……
　　
　　不过凌霄的脸皮比榴莲还厚，借口总是在一转眼珠之间便找到了。“这不是你给我的，你忘记了上次，XXXXXXXXXXX”凌霄说了半天，林慕青似乎只看到了凌霄上下翻飞的嘴唇，却忘记了她在说什么。
　　
　　“唔”凌霄正说着起劲，林慕青的唇突然贴了上来，让她防不胜防。柔柔的唇瓣，带着丝丝清香，凌霄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是条件反射的推开了林慕青。这一举动彻底是伤了林慕青，那绝望的眼神，让凌霄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慕青”凌霄低低喊道，“你一阵都是我最亲的人，永远都是。”
　　
　　“可是我却不是你最爱的人。”林慕青不想听凌霄说什么“最亲的人”、“最在意的人”，她只想成为凌霄的最爱而已。可明知道不可为，她却还要试试。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
　　
　　“慕青，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放在心里。只是这里住进了凝语，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人，你明白吗？”凌霄指着心口，那手指分明是一把利刃，刺痛了林慕青的心。
　　
　　“我明白，快起来吧！”林慕青不想为难凌霄，她知道凌霄在乎自己，也明白自己对凌霄的心，有时候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凌霄才一直让自己心心念念。也想得到了，也便是如此而已。
　　
　　“我是没什么把握，不过……”站起来的凌霄欲言又止，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林慕青走到案桌前，点燃了檀香。这是林慕青自己做的香，加入了特殊的草药，除了凝神静气之功效，还略略带了些安神的效果。
　　
　　凌霄指尖扫过林慕青的酒杯，只听得微微一阵“嘶嘶”声，落下去的粉末便已经化在了酒中。凌霄露出一抹笑，只是瞬间，却又恢复了，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林慕青睁开眼，天际已经乌黑黑一片，唤来人一问，自己这一觉已经睡了太久太久了，这个时候她清楚知道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对凌霄用熏香，但是凌霄却对她用了药。苦涩一笑之后，林慕青翻开一本经书，抄写起来。
　　
　　淡紫色长裙的长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柔和，这一刻，李君风甚至觉得性别什么都不重要。对自己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李君风觉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怎么会对自己的兄弟有如此的邪恶想法。
　　
　　芦苇荡里，已经泛黄的芦苇在微风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凌霄有些焦躁不安，却不敢显露太多，依旧是站在那里，偶尔转身看看来时的路。凌霄不敢说百分百的了解聂天，但是通过对六具尸体不同程度伤的理解，凌霄多少还是抓住了聂天的一些心里的想法，只是是对是错，只能是抓到了才知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偶尔飞过的无名鸟在凌霄的头上发出“嘎嘎”声，可是该来的人却始终未来。
　　
　　明月当空，伴着微风，原本是个美丽的场景，却因为带着些许阴森的气味，而显得很是怪异。身后那隐藏的很好的脚步声，还是让凌霄发现了端倪。没有贸然回头，只是有意识的大声叹了一口气。
　　
　　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凌霄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停止了。月光照耀下手，带着点颤抖，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一口，凌霄随意往前走了两步。
　　
　　“你怕吗？”身后幽幽的声音传来，仿佛地狱使者一般。只是这样的声音却反倒让凌霄安定了下来。
　　
　　“你很聪明，只是…只是聪明却用错了地方。”
　　
　　“你怎么发现我了？我自认伪装的很好。”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少给我来那一套”聂天怒了，“凌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勾当。我会这样，全是拜你们所赐。”
　　
　　“是吗？”凌霄转身，让聂天抽了口冷气。聂天原本以为是东施效颦，却没想到是真的西施。那美，在月色的映衬下，宛若一朵莲花，高贵的让人不能亵渎，“你…你究竟是男是女？”
　　
　　“你不是看到了嘛，又何必再问。我是男或者是女，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你需要知道的是你犯法了，而且是杀人偿命的罪。所以，你赶紧投降，跟我回去认罪。”
　　
　　“哈哈哈哈哈哈”聂天仰天一阵长笑，“凌霄，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事情。”
　　
　　“哦，是吗？”凌霄话音还没落下，只听得“嗖嗖”两声，两道银光迎面飞来，又听得树丛里高喊“凌霄，当心”。凌霄心头一惊，侧身想避开银光，却无奈长裙傍身，减缓了侧身的速度，躲开第一道银光，却被第二道银光击中。
　　
　　只觉得胸口一冷，低头一看，血顺着刀柄涌出，这时凌霄才觉得痛意不断传来。身子一软，却没想到靠上了一个壮硕的身体，“凌霄，你没事吧！”从芦苇丛里蹿出来的李君风真好一把抱住了要倒下去的凌霄。“别管我，赶快把他捉住了。”凌霄从刚才的交手中，已经知道聂天功夫不凡，不是几个捕快能对付的，如今眼看着好几个捕快已经受伤了，如果李君风再不出手，那聂天定将逃的无影无踪。
　　
　　“那你……”李君风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只是凌霄的伤让他无法去对付聂天。
　　
　　“我没事，你让一个捕快送我去林慕青那里，一定送到林慕青那里，她会救我。不然…不然就算我死，我也不原谅你。”凌霄的话已经是咬着牙才说出来的了，话音落地，人便意下子昏倒在了李君风的怀里。
　　
　　“小张，你过来。”李君风大吼一声，“你，快，把凌霄送到翠红楼的林慕青那里，快，知道吗！不然凌霄又什么事情，我定拿你来偿命。”
　　
　　小张手脚也麻利，在李君风的帮助下，背起凌霄就往翠红楼跑去。李君风也不敢怠慢，抽出手中的剑，便朝着聂天刺了过去。
　　
　　凌霄的血不断涌出，小张都感觉身后的衣衫已经被濡湿，脚下的步伐不由又加快了起来。他不是怕李君风会拿他偿命，只是凌霄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他，就算没有李君风的那句话，他也绝不会让凌霄死在半路的。
　　
　　刀光、剑影，在月亮的照射之下，闪着刺人的亮光。捕快们已经退下，只留下了李君风和聂天在那里厮打着。原本宁静的芦苇荡里，不时发出电光火石之声。
　　
　　李君风越战越勇，手下的剑被他使得风生水起。慢慢的，聂天开始招架不住了。只见他一个撤步，往后退了五六步，已经和李君风有三五丈的距离，“不和你们玩了”，随即，一个转身，往黑暗处跑去。
　　
　　“哪里跑，大家追。”李君风挥舞着手里的长剑，跟随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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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红楼里；偏僻的一隅的厢房外；只见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又不断被端进清水。白凝语几次三番都想进去，不是给门口的丫头拦住了；就是给林慕青那凌厉的眼神给镇住了。此刻的白凝语后悔万分；是她；是她同意凌霄去以身犯险的，现在……她不敢想。
　　
　　门又“吱嘎”一声响，这次出来的是林慕青。看不出喜怒哀乐；林慕青只是冷冷道了句“你去看看她。”
　　
　　白凝语脚一软；差点倒下去；还是一个丫头见着，在旁边扶了一把。
　　
　　“她没事；只是昏迷着，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想来应该是想你去陪她。”林慕青不是冷血的人，她只是被凌霄抬进来的情形给吓坏了，已经被血濡湿的淡紫色外衣发出令人毛骨的光亮，以至于她把全部的气都撒到白凝语的身上，等到给凌霄包扎完后，她才想起，其实这个计划本就是凌霄所提。
　　
　　白凝语见林慕青还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可以进去，用手指了指房间“我……”。“进去吧！她醒来肯定第一个想见到你，只是她出血过多，醒来了也少和她说话。”林慕青交代着，说完提着裙子便离开了。
　　
　　素色的床上，不见往日啰嗦的凌霄，入眼的只是一脸苍白的人。失血过多，原本诱人的唇色，如今已经干瘪失色。弥漫着浓浓血味的房里，白凝语微微皱着眉头，到底失了多少血，这么大的房间居然带着如此重的血腥味。
　　
　　“凝语，凝语”凌霄不时喃喃白凝语的名字，“我在这里，凌霄，我在这里”，白凝语握着凌霄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也许是凌霄听到了白凝语的话，安静了下来。
　　
　　努力睁了睁有些沉重眼脾气，朦胧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你醒了？”话语中带着的高兴劲，甚至是有些激动。
　　
　　“是慕青？”
　　
　　“嗯，你总算是醒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我，我睡了多久？”凌霄挣扎着要起来，却给林慕青一把按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伤口才不流血，你现在起来，万一伤口裂开，我这不上是白忙活了嘛！”
　　
　　“对不起，对不起”眼看林慕青的泪水流了下来，凌霄连忙道歉，“我这不是心急嘛，不知道凶手有没有抓到？”
　　
　　一说道凶手，林慕青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凌霄看在眼里心中一个“咯噔”，“是不是让他跑了？”
　　
　　“没有”林慕青眼神闪烁，凌霄当时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凝语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哦，不是，不是抓到了凶手嘛！她在审凶手，有关六个人的命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她让我先在这里照顾你，等案子结了就过来。”林慕青不会骗人，这短短几句话让她一头的汗水。凌霄见从林慕青的嘴里套不到什么，也就乖乖闭嘴。心中却是另一番的打算。
　　
　　连着修养几日，不是鸡汤就是人参汤，再不然就是鸽子汤、骨头汤之类的。今日林慕青又端来了人参虫草炖土鸡，光闻着那味，凌霄的胃里就是一番翻江倒海，“慕青，我想喝点白粥。”
　　
　　“怎么了？这些都不对胃口？”林慕青诧异的看着凌霄，“你不是最喜欢吃肉嘛！”
　　
　　“天天吃都腻味了，何况只吃不动，胃里都积食了，一点胃口也没有。”
　　
　　“没胃口也要吃”林慕青放下手里的托盘，来到床边搀扶着凌霄起来。
　　
　　“怎么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看到凝语过来啊！”凌霄喝着碗里的汤，不动声色的问着林慕青。而身后的林慕青则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慌了神，掩饰不住紧张的说道：“应该还在忙吧！忙完了她会来看你的。”
　　
　　“我想也是，凶手是个狡猾的人，要从他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需要费一番功夫。”凌霄说话间，手上的动作已经有所停滞，她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白凝语定是出事了。只是现在林慕青没有挑明说，肯定是白凝语暂时还没有生命的危险。现在自己身上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