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仵作,俏县令(gl)- 第3部分

　　
　　“听说大人是新科状元，才被皇帝任命，才上任就遇到这种案子，确实会有所不明白，以后看多了，便会知道一二，现在就有小的给大人讲一讲。”凌霄看似是为了聂天好，实则是给聂天一个下马威，聪明如聂天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现在的他确实需要凌霄的帮助，便也不再开口争辩什么。
　　
　　“大人，你看自缢的和被人勒杀谋害后伪装成的自缢，是很容易辨别的。真自缢生亡的，用绳索、帛锦之类系缚处，交至左右耳后，索痕深紫色，眼合唇开，手握露齿，绳索勒在喉上的则舌抵齿，勒在喉下的则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后有粪便出。假如是被人勒杀，假作自缢的，则口眼开，手散发乱，喉下血脉不行，痕迹浅淡，舌不出，也不抵齿，项肉上有指爪痕，身上别有致命伤损去处。大人，你再看看这尸体。”说完便让出了空位，好让聂天看个清楚。聂天虽然有些惧怕，但是因为前面凌霄的铺垫好，便也大胆上前一瞧，果然同凌霄所说一般。
　　
　　“大人”凌霄又接着说道：“还有一种情况会比较难以判断。”
　　
　　“哦”聂天抬头，看着凌霄，甚是不解，又问道：“除了自缢和他杀，还有其他的方法？”
　　
　　凌霄笑道：“大人，你要知道，凶手总归是狡猾的，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只是为了逃避法律的惩罚。”
　　
　　“说来听听。”
　　
　　“还有一种，凶手在勒到将死未死的当儿，把已经没有还手能力的被害者吊起，诈作自缢，这要稍微难辨别。”
　　
　　“不知道凌忤作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聂天如同一个好学的学生一般，誓要将问题问到底。
　　
　　“这个，这个的话……”
　　
　　“怎么，不好说？是秘密？”聂天瞪大双眼看着凌霄，无辜的双眼，嘟起的小嘴，让凌霄一时失了心神。
　　
　　聂天见凌霄不说话，只是痴呆呆地看着自己，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便低下头看了看，似乎自己并没有什么。凌霄见聂天低头，便也收回了心神，道：“没有，只是很多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需要有实例来说明。”
　　
　　凌霄挥手，让衙役把尸体抬进停尸房。他的工作算是结束了，以后的事情都要靠聂天来完成了，只是聂天初来乍到，案子究竟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当落日把最后的一抹霞光带回家时，天地间变成了诡异的红色。那一缕缕炊烟和暮色交融在一起，宛如给屋脊、墙头、树木和田野笼罩了一层轻纱。
　　
　　凌霄一个人独居，先前收养他的柴老头在几年前已经过世，他除了学到柴老头一身验尸的方法外，并没有学到柴老头那一身的好厨艺，现在临近晚饭时分，只得在街边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充当晚饭。
　　
　　“小凌子”，凌霄的包子才咬了一口，那不和谐的声音就出现了，凌霄只得低下头，当作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朝前走。
　　
　　忽然，头上撞到了什么东西，凌霄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李若蓝的保镖兼打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既然这个道有人挡了，那干脆这路不通，走那路。只是凌霄刚想转身，却被李大小姐拦住了。
　　
　　“你还想上哪去啊？”李若蓝，插着腰，质问道。
　　
　　“哈哈，哈哈，李大小姐啊”凌霄换上一副笑脸，热情洋溢地问道：“李小姐这是上哪去啊？”
　　
　　“小凌子，刚才叫你，你干吗装作不听啊？”李若蓝对于刚刚的事情很是生气，大小姐脾气一上来，便不依不饶。
　　
　　“呵呵，呵呵，叫我啊，刚刚，那个…刚刚，我不是在想那个奸杀妇女案嘛，没听到没听到。”
　　
　　“真的？”李若蓝不太信息凌霄的话，她上凌霄的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当然，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凌霄依旧笑嘻嘻的，眼睛却在不住地打探着街面，看看有什么机会可以逃脱李若蓝的魔掌。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让凌霄感觉到了什么叫及时雨，明白了什么叫雪中送炭，“大人，大人，聂大人”。
　　
　　聂天正在马路上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却已经被凌霄拉住了，“哈哈，大人，你是来找我办案子的吧，我就知道。哈哈，走走走，聂大人，我们走。”
　　
　　聂天还没明白什么事情，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被凌霄拉着走了。
　　
　　站在原地的李若蓝狠狠地拿脚跺着地，“凌霄，你下次别让本小姐碰到。”
　　
　　凌霄把聂天拉至一偏僻处，探头张望了四下，发现李若蓝没有跟上拉，才放下聂天的手臂，拍了拍胸口，小声道：“好险，好险。”
　　“原来本官成了凌仵作的挡箭牌啊！”回过神来的聂天总算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双手着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大人”凌霄转身，面朝着聂天，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大人身为父母官，是不是应该为百姓排忧解难啊！”
　　
　　聂天皱眉，心想这个凌霄怎么如此油嘴滑舌，不像是仵作，到像是一个状师。只是心里所想，也便说出来。
　　
　　凌霄见聂天不说话，一时冷了气氛，于是开口道：“刚才的事情还多谢大人，所谓两情相悦，如果只单方面的话，或许两个人都痛苦。就如同现在的我和李家小姐。”
　　
　　凌霄的这一番话到是引起了聂天的认同，虽然还是不大喜欢了凌霄，但是态度却有所转变，“本官对这里还不太熟悉，不知道凌仵作是不是看在刚才本官也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能够带我熟悉熟悉此地？”
　　
　　“哈哈，那当然那当然，大人开口，小的万死不辞啊！”
　　
　　




6

6、第5章　。。。　
　
　
　　林县不大，这是和其他县所相比，但是其实也不算小。全县略呈长方形，南北约五十里，东西约六十里。东、西、北三面城墙，一面环山。县里最热闹的一条街，当属紧临县衙的东大街，这里酒楼林立，车水马龙，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处于非常热闹的状态。
　　
　　凌霄带聂天来的，便是最热闹的东大街。此时正值晚饭时候，东大街上热闹异常，各家店里的店小二都在门口卖力的招呼着客人，各色柳街暗巷里的姑娘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凌忤作就带本官来这种地方？”聂天没想到凌霄会带他到烟花之地，说话间的口气已经冷了很多，带着些许质问。
　　
　　凌霄没有立刻回答聂天的话，只是靠近了聂天一些，悄悄在他耳边说道：“大人，在这种地方，才能深入了解民情。”
　　
　　聂天不喜欢人靠的他那么近，现在和凌霄这种紧贴着身体的相处方式让他很是不适应，耳根子都开始泛红起来。凌霄怎么会看不出聂天这细微的变化，只是聂天不说，他依旧厚这脸皮，整个人恨不得就挂上聂天了身子了。
　　
　　终于，聂天没能忍住，顺势拐进一家酒店。
　　
　　“两位客官，里面请。”新来的店小二见生意上门，话语间尽显热情。
　　
　　“哎哟，这不是凌霄嘛，今儿怎么知道来照顾我这生意了？”言语间老板尽是刻薄之意，只是凌霄到是很淡然，并没有说什么，旁边的聂天听得却有一丝不舒服，刚想上前找老板理论，却被凌霄拉住了，凌霄轻轻的摇了下头，示意聂天放轻松。
　　
　　这顿饭聂天是吃得郁闷之极，这个店不仅是老板态度差，连带着伙计也狗眼看人低，除了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小二，因为不知道凌霄的身份而显得热情些，其他的小二，恨不得凌霄都欠了他们钱似的。
　　
　　出了店门，聂天便再也忍不住，拉着凌霄的袖子便道：“他们如此对你，你怎么能忍气吞声到如此地步。”
　　
　　凌霄也不说话，看着聂天那因为气愤而发红的脸颊，觉得有这个县令在应该会是件有趣的事情。聂天见凌霄不说话，却只是盯着自己看，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便越发的红起来，好在黑暗的天气多少掩盖了这种尴尬。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聂天上任第二天，就在全县颁布了一条公文，各种场合，如对殡葬人员有任何歧视的，一律处罚纹银三百两。有了如此一条公文，有拍手的有议论的，各级反应不同。
　　
　　凌霄没有想到聂天会发布这样一条公文，从多方面考虑，凌霄觉得聂天还是草率了些，作为一个朝廷命官，本不该这样。许许多多疑问盘亘在凌霄的脑中，无解。
　　
　　一案未破，一案又起。就在大家伙还忙着前一个案子的时候，却又在林县和梅县交界处发现了一具新的尸体，只是碑界还显示着林县，这个案子便由新上任的聂天负责。
　　
　　虽然才又过了几天，可是天气却比发现第一具尸体的时候更为炎热。那腐败发臭的尸体加上从县衙到两县交界处本来就远，一路上颠簸，离死尸还有二丈远的时候，聂天便忍不住在一旁呕了起来。
　　
　　凌霄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从随身背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了聂天。
　　
　　聂天打开纸包，便觉得有一丝清凉的味道从纸包里传出来，等到包装尽开，却见是话梅，一粒入口，只觉得满颊生津，凉凉的味道在齿间散开，刚才的不适感逐渐消失。聂天把剩余的话梅包好，塞进了袖子里。
　　
　　“给你”聂天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凌霄举着一块白帕，聂天立刻明白凌霄的用意，接过白帕掩住口鼻，跟在凌霄后面。
　　
　　“大人，你看”凌霄手指尸体，聂天勉强凑过去一看，要不是有口中的话梅，说不定那一口能直接喷到尸体身上。
　　
　　只见尸身已经高度腐烂，分辨不清容貌不说，就连性别也分不清楚是男是女。钻进钻出的蛆虫，来回飞舞的蝇虫。
　　
　　“大人，死者头发已经脱落，鬓角、脸面、周身皮肉，都已一概青黑，皮坏烂，以及被蛆虫咂破，全身上下皮肉并皆一概腐烂，只有很少的地方没有烂掉，筋肉与骨相连。现在确实是无从检验。”凌霄并没有因为尸体的腐烂而产生什么厌恶或者恶心之感。
　　
　　自打第一次跟着柴老头一同验尸，凌霄就没有一般人有的反应，所以柴老头觉得他是个验尸的奇葩，把一身所积累的验尸方法全都倾囊相受，再加上原本凌霄就聪明过人，不仅一点就通，他自己还能融会贯通，所以至此，所有经过他手的尸体无一列外出现过差池。而且他还练就了一手尸体还原画法，就是按照死者面部的轮廓，来还原死者生前的面貌。这种方式很少用到，因为确实林县治安较好，很少出现凶杀案，即使发现，也很少会现在这几次一样，出现这么严重的腐烂尸体。
　　
　　“既然人已经腐烂成这样，那凌仵作还能分辨出男女吗？如果不能分辨，怕是凌仵作的绝技也派不上用场啊！”聂天的话，大致是觉得如果因为分辨不出男女而导致无法还原人物的样貌，十分可惜。
　　
　　但是还没等聂天叹息出声，只听得凌霄道：“怎么会分辨不出男女？首先看眉骨，成年男子眉骨突出，而成年的女子则没有眉骨。”
　　
　　凌霄说话间，却是注意着聂天的一举一动，果然，凌霄发现自己在说到眉骨的时候聂天不由自主的身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凌霄咧嘴一笑，“大人呐大人，看你能伪装到何时”。
　　
　　聂天的闪神只在一瞬间，别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只是凌霄比贼还坏，而且是坏到骨子里的坏，那些话根本就是他故意说给聂天听的，所以他当然注意到了聂天的小动作。
　　
　　“凌霄，仅一眉骨作为证据证实死者是女子似乎理由还不充分。”
　　
　　“哦，这样啊，大人，你再看”说着，凌霄举起死者的手骨，“大人，你看，男性骨骼比女性骨骼要粗大些、长些、骨面要更加粗造，凹凸多，骨质要重。你看看这个趾骨，纤细，骨面凹凸少，还有……”凌霄一把拉住聂天的手，“女子的手要比男子短，但是似乎大人的手也不长。白净、细腻，手感极好。大人不愧为书生，不像我等粗人。”
　　
　　聂天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想到被凌霄死死拉住，凌霄说话时候那暧昧的眼神，聂天真恨不得手里有一把刀，把凌霄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你…你放手。”聂天憋红着脸，努力想要把手抽回来，自己何时曾和男子如此的亲密，这个凌霄真是没有规矩，看来以后要对他严厉些。
　　
　　




7

7、第6章　。。。　
　
　
　　凌霄正四仰八叉的很没形象的睡在床上，只觉得鼻子奇痒无比，接着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瞌睡虫都已经被打跑了。惺忪着眼睛，却看到罪魁祸首正在那里得意的笑着。平日嗜睡如命的凌霄最讨厌有人在睡觉的时候打扰他了，可是今天这里不是自己的窝，他还是有所收敛，但是那张比砚台还黑脸，不难让人看出他的火气。
　　
　　“干吗摆脸色给我看，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太阳都晒你屁股了，你还不起来，你们县令是纸糊的吧！”戴春花手拿大红牡丹花帕，坐在床边，不停的跟苍蝇似的嘀咕着，听着凌霄就想拿裹脚布把她那张嘴堵上。
　　
　　“你是他们家亲戚吧，这么关心他。”凌霄被闹醒，当然说话口气也不那么好。戴春花也不去理会凌霄，她知道凌霄那点臭脾气，过了就好了，现在你和他纠结，弄不好得给他缠上一整天。
　　
　　“赶紧，穿穿好，给老娘滚蛋。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这里，老娘还要接客，你死气白赖赖在这里，还让老娘怎么做生意，赶紧的。”戴春话一时又变了个脸，凌霄真是不明白，怎么女人这么善变。可是他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也是女人。
　　
　　“喔！！！！！”只听得凌霄一阵惨叫，“戴春花，你故意的，你想勒死我啊！”
　　
　　“怎么着，老娘就是故意的，你有本事自己穿去。”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