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成一团。
“凌霄……”白凝语一直碎碎念着凌霄的名字，凌霄有些担心，安慰道：“咱们进屋说吧，外面有些凉了，不要受了风寒。”
“嗯”白凝语靠着凌霄，任由凌霄的力量带着往前走。
油灯里微弱的灯光慢慢照亮了整个房间，凌霄看到白凝语的嘴唇因为过度的牙咬而血迹斑斑，那些凝结成块的血，粘在了白凝语的唇角。凌霄心疼的捧起白凝语的脸，贴上自己的唇，伸出舌头，舔干了那些血块。
“你…你干嘛？”白凝语没想到凌霄会有这样的举动，脸一下红了，连耳根子也染上了红色。
“吓着你了？”凌霄拥着白凝语，靠在她的颈间，呼吸着那淡淡的属于白凝语的气息，心中万分感慨。
“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不小心便睡着了，等醒来天已经黑了，我害怕，不敢回去，只好坐着等你，可是……”说到后来，白凝语哽咽着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不断打着转，努力了半天才没有让它流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出去一定和你说声，绝对不再让你空等我，好不好，凝语。”
“嗯”
“凝语，你饿了没有？”凌霄突然想起来，白凝语在这里等了半天，应该还没有吃晚饭。
原本白凝语到是不饿，也许是精神一直紧绷着，但是如今给凌霄一说道似乎是饿了，而且肚子也配合着“咕唧”叫了一声。
“哈哈”凌霄大笑，松开怀里的白凝语，“我给你去做点吃的，你在这里坐会。”
“不要”白凝语一把拉住要走的凌霄，“我和你一起好不好，我，我有点害怕。”白凝语似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拉住凌霄的衣角不肯松手。
“好”凌霄反握住白凝语的手，牵在手心里。
凌霄自小便跟着柴老头生活，柴老头的时间不定，有时候为了验尸，整日都看不到人，因此，很小的时候凌霄便自己照顾自己，煮些家常小菜不再话下。这不，才一会功夫，凌霄已经炒好了两碟小菜，锅子上熬的粥也在“咕噜咕噜”的冒着香气。
白凝语深深吸了一口气，满鼻子的香气，勾出了肚子里的馋虫，“我饿了，凌霄。”
白凝语的那糯糯的声音，在凌霄听来如同一壶陈年的美酒，美到了心里，放大的笑容布满整张俊俏的小脸，“你先吃点菜，粥还要稍微煮一煮，不然喝在嘴里没有米香味。”
“嗯，好酸啊！”白凝语嘴里含着菜，说话有些不清楚，“这个是什么菜啊！”
“这个啊……”凌霄回头看了看，“这个是酸豆角炒豆干，自己家腌的酸豆角，是不是味道很浓啊！”
“嗯，好吃是好吃，可是太酸了。”白凝语说着又夹起一筷子的菜放进了嘴巴里，眉毛立马又皱成了一团。
“来”凌霄端上还在泛泡的粥，“就着这个粥，就没有那么酸了。”
“这个又是什么啊？”白凝语的筷子又伸到了另外一个盘子里。
“这个是笋干炒咸菜，家里没有肉，不然给你烧个土豆炖肉了。”凌霄有些歉意，她不常在家中吃，所以家里有的都是一些耐储藏的腌菜。
“那些太油腻，我还是喜欢这些清淡的。”
“你呀，就是不吃那些肉，所以才这么瘦，风一吹就能把你吹走了。”凌霄拿起椅子，坐在白凝语的身旁，看着白凝语吃着自己做的饭菜。
滚烫的白粥，冒着一丝丝的热气，白凝语轻轻一吹，唇贴在碗边“嘶拉”一声，“唔，好烫。”白凝语捂着被烫的嘴巴，对着凌霄撒娇。凌霄哪受得了白凝语如此这般，心早已化成一汪水，端过粥碗，道：“我给你吹凉了你再吃。”
林慕青推开窗子，带着清冷味道的风迎面扑来，吹醒了醉了一天的她。如果可能，她愿意用余生来换取一日的爱。她林慕青不是个伟大的人，说不出什么“爱不是占有，是放手”，那种心痛，又岂是他人可以知道的。
摊开宣纸，手中的笔轻蘸了一些墨，手腕一动，一个线条便跃然纸上。那眉、那眼、那唇、那口、那鼻，无数次的出现林慕青的纸上，就是不想，也能画的惟妙惟肖。当一个人深深刻进骨髓的时候，那是痛、是爱更是付出。
“凌霄，我该拿你怎么办？”放下笔，林慕青对着纸上的凌霄自言自语，其中的深意只有她懂。
“不烫了，快喝了吧！”凌霄拿唇试了试碗里的粥，递给了白凝语。
不知是喝粥喝的，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恐惧，白凝语不一会已经开始冒汗了，微红的脸上冒出不少细小的汗珠，凌霄细心，早发现了苗头，已经拿了一条帕子过来，帮着白凝语掖掉了脸上的汗。
“谢谢”白凝语有些羞涩，她还是不太习惯和凌霄如此的亲密。
“傻丫头，谢什么啊，我们之间还要这样客气吗？”
“知道了。”白凝语皱着鼻子对凌霄做了个鬼脸，“话说你今天上哪去了？我都找你一整天了。”
“我和慕青出去了。”
凌霄的话给了白凝语当头一棒，原本扬着笑容的脸一下垮了下来，“你…你和她出去了？”
看到白凝语变了脸色，凌霄也知道白凝语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道：“凝语，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到底是哪样？”白凝语有些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来。今天她的精力和体力都透支了太多，实在是已经没力气去和凌霄再争辩着什么。
凌霄看到白凝语这样，心中焦急万分，急忙道：“我和慕青是去城郊的孤儿院了，那里的孤儿一直是我和慕青帮着解决米粮问题，所以隔上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去那里送些米面。今天正好赶上我没什么事情，就和慕青商量着给孩子们送些吃喝的过去。”
凌霄这么一解释，再看看她那焦急的脸色，白凝语心中暗暗鄙视了一番自己的小心眼，可是嘴上却仍旧说道：“这是你的事情，不需要和我交代的。”
“凝语”凌霄急了，蹲在白凝语的身旁，拿脸摩挲着白凝语的手，“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再说我和慕青没有什么的，我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姐姐一样。”
“你和林慕青的关系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困了，想睡觉。”
“好好好”见白凝语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凌霄心中暗喜，这说明白凝语只是心中不痛快，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连忙起身，张罗着铺床。
凌霄的房间并不是很大，小小的屋子里东西都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放在小小的房间有些突兀。
“你的床怎么这么大？”白凝语上次睡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凌霄的床比一般的床大，这次在床下看，才发觉这张床比起普通的床要大出一小半来。
“这床是我爹给我打的，小时候他去衙门上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他怕我翻身摔下来，所以特意给我打了这张大床。”凌霄边铺着床铺，边回答着白凝语的疑问，心中还不忘添上一句，“这样两个睡也不会显得太挤了”。
“我睡床，你睡地上。”
“为什么啊！”
“我是县令，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啊，这样也可以？”
“当然了，县令说的话你也敢违抗？”
“不敢。”
54
54、入V篇 。。。
天气虽已到了初夏；只是到了夜里还是凉；特别是凌霄还睡在地上。寒气自地上散出，凌霄只觉得睡着全身都发僵，忍不住把身上的被子卷了卷紧。白凝语在床上；听得真切。她以为凌霄是故意的；也就没在意。直到听到凌霄不住的打着喷嚏；才觉得是不是地上太冷了。伸手取过放在被子上的衣服披上，下了床。
“凌霄”白凝语蹲在凌霄身旁，拉了拉凌霄的被子；见被子全被紧紧卷在凌霄身上；“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迷糊中的凌霄听到白凝语的声音；起身坐了起来，“这里冷；你怎么从床上下来了？”说着把白凝语裹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脱去了外套的白凝语小腰盈盈一握，环在怀里似无物一般，“当心感冒了，怎么了，睡不着？”凌霄边揩着油，边问着白凝语，所谓揩油，就是必须无时无刻，从语言到肢体，能揩多少是多少。现在的凌霄对白凝语就是这种心态，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霸占着，只是很多时候碍于两个人的身份，只得眼巴巴的看着。
白凝语怎么会不知道凌霄的心思，就像现在，她那双猪手，已经占领了山峰，白凝语只是不动声色的拉下凌霄的手，拽在了手心里。只是白凝语没有看到在身后凌霄那一张比黄连还苦的脸。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白凝语的小手摩挲着凌霄那双满是老茧的手，“你是不是很冷啊，我怎么都觉得你有些发抖啊！”
“哪有，你多想了，快去睡觉吧，咱们早晨还得去查案子呢！”凌霄安慰着白凝语，不想让她多想，其实自己已经觉得冷的不行了。果然，“啊嚏”一声，接着又是“啊嚏”一声，一连打了四五个喷嚏才停住。
“到床上去睡。”白凝语不容质疑的声音。
“其实我……”凌霄才想要说话，便被白凝语打断，“你要是这样，以后就别再到床上来了。”
关乎性福的事情，凌霄怎么会马虎，一个横打，白凝语便已经在怀里，“你干什么？”嘴上白凝语在这么，双手却已经勾住了凌霄的脖子。
“怕你脚着凉了，我抱你上去。”
“坏人。”白凝语娇斥了一句，这软软的声音听到凌霄的耳朵里分明是撒娇，让凌霄一时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了，俯身在白凝语的唇上亲了亲。
劳累了一天的凌霄拥着白凝语很快便入睡了，轻轻的鼾声敲在白凝语的耳际。微微的亮光洒在凌霄的脸上，弯弯的眉毛没有了平日的跳跃，显得宁静而又平和。粉粉的唇，像刚出生的小婴儿一般。白凝语从没如此接的看过凌霄，突然觉得凌霄要是个女子也定会倾国倾城。
小米在锅中上下翻腾，黄黄的鸡蛋如散落在瓷盘里的金子一般。浓浓的小米香四散开来，白凝语睁开眼睛已经不见了昨夜睡在自己身旁的凌霄，却闻到了阵阵的香味。
“在弄什么？”白凝语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问着在灶台间忙碌的凌霄。
凌霄回头看到还披着头发的白凝语，“快去梳洗一下，等下就可以吃了。”
“恩”白凝语取了台上的水壶，笑盈盈的扭着腰肢去洗梳。凌霄张大了嘴巴，看着身着男装却又显得特妩媚的白凝语如此怪异的动作，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型。
白凝语梳洗好，凌霄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小米粥配着炒鸡蛋和自己腌制的萝卜干，“真香”白凝语像一个饥饿小孩子一样，迫不及待端起了桌上的粥就要喝，“当心烫”凌霄开口提醒着，“先吃两口鸡蛋，等粥冷一冷再喝。”
白凝语才夹起一口鸡蛋，便听到很响的撞击声，看了一眼凌霄，见凌霄也是很茫然的样子，便放下筷子跟着凌霄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衙役，喘着粗气，从外面走进来，一看到凌霄便挥了挥手。凌霄见他喘的厉害，便知道是从衙门跑过来的，指了指院子里的凳子示意他先在凳子上坐一坐，随后自己走进去端了一碗茶给他。
茶喝完，气也匀了不少，衙役才发现面前还站着县令，觉得很是奇怪，不过也没往其他方向想，开口就道：“大人，有人来报，在城西发现了一具尸体。小的们看到大人不在，就想着先让凌霄去现场看看尸体。”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一听到出了命案，白凝语连想都没想就要去现场，凌霄却担心白凝语没吃早饭，便道：“大人，还是吃点东西再走吧！”“不了，咱们现在就去，饭可以晚点再吃，线索万一去晚了，就没有了。”凌霄见白凝语如此坚持，也就不再多话，毕竟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城西的一片玉米地，就是青纱帐，偶尔吹来的风，掀起一片的玉米叶，“簌簌”声在耳旁响起。
几个衙役拥在被席子盖住的尸体前，一看到凌霄过来，立刻散开。
“什么情况？”凌霄习惯性的问着。
此时的李君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凌霄身旁，道：“早晨我才去衙门，就有人来报，说来玉米地上工，发现了一具裸/体的女尸。这不，我们也来了不久，我让几个人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凌霄抬头看向玉米田，密密麻麻的玉米就像一堵厚厚的墙，阻隔了视线，这里无论是犯罪现场还是抛尸现场都是个很好的地方。
“怎么了？”李君风见凌霄不语，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些青纱帐在诗人眼里可是好东西，到咱们这里，可变成了难题。这些玉米秆子有一人多高，哎！”凌霄叹了口气，开始着手自己的工作了。
李君风见凌霄开始戴袖套，便道：“已经喊了一个妇人来了，要不要叫她过来？”
“喊她过来吧，早点弄好，给可以给她盖块白布遮羞。”凌霄验尸最怕的不是腐烂的尸体也不是死状很残的尸体，而是赤/裸的女尸。人总会死，凌霄觉得无论怎么个死法，起码要给死者一些尊严，所以一旦有这种裸/尸，凌霄总是会用最快的速度查验完毕。
掀开草席，凌霄闭了闭眼睛，前来的妇人却忍不住“啊~~~”了一声，引来大家关注的目光。“真是作孽啊！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妇人不停的嘀咕着，凌霄只得开口道：“冯大娘，咱们开始吧！”
被叫冯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