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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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多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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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被一句:“你很烦。”弄的所有幻觉都破灭,美好向往顿时粉碎。

虽然我长的不是倾国倾城,但“烦”这个字眼似乎只有针对于恐龙妹才对吧?

顿时我脑门上飘过一排乌鸦,我真无话可说。

我堵在心里的火一时找不到发泄口,第一次毫不顾忌形象的拉住一个男人,扯掉他的校牌,瞪着他的眼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点我自己都觉得唐突的话:“你必须对我负责,因为是你撞到了我,我要拿着你的校牌做抵押。”

他面无血色的脸,对于我的行为只是轻轻蹙眉一秒,随后又恢复正常面容,他的从容淡定足以让我抓狂,虽然我内心狂躁不已,但他的轻盈转身离开,我已经再无法子来拖延与他对话时间,本想说出口的善意,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睛里,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手心中扎手的校牌,这是一块看似精致的铜牌,上面刻着银光色的字体:A010 钱杰

那A中的校标在校牌上就如同钻石般闪亮,亮的我心灰意冷。

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这是一间有钱人才能去的学校,而我除了是小太妹,还是一个穷光蛋。

放在手中的校牌,此时感觉特别碍眼,也许是仇富,或者是感觉到了世界的不同,总之这块校牌碍眼极了。

校牌被我扔在了地上,片刻后又没尊严的捡了起来,往裤口袋一塞。

我穿过罗前湾巷子到了吴缘家,这是一间旧民房,环境当然是差的可以,不过比起垃圾堆这里算是豪华殿堂了,我走进没关牢实的木门笑着看她正在编织着什么,我好奇的坐在她身边看了几眼:“喂,你这里感觉特别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你看我编的好看吗?”吴缘拿起手中在倒弄的编绳给我看,那五颜六色的看起来确实够鲜艳,但是这要冬天了,戴这玩意的还真没几个,我好奇的一问:“给谁的?”

“给自己的,我打算去参选A中的艺术生招选。”

忘了提虽然吴缘有着如同小说般悲惨女主的家庭背景,但是她个人还是极其上进,比起她我可颓废多了,如果我父亲在我3岁的时候就带着个小蜜逃的无影无踪,母亲在我6岁把我丢在大街上,我估计我会疯掉去。

但是乐观积极的她,却能在6岁背着小书包去了警察局,活生生的把落逃母亲抓了回来,她母亲因此恨极了她,刚上初中就把她赶出了家门,吴缘在11岁的时候就开始了独立自给自足的生活。

看到乐观的她,我忍不住摩挲裤口袋的校牌,心里一种酸酸的味道,像是被柠檬水浸泡的蒸发了一样,也许是嫉妒,也许是羡慕,我竟然生气的说了些伤人的话:“你以为你这样真能进A中那么好的学校?你再努力又怎样?那个世界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不是同一个世界,你真是傻得可以。”

也许我的话过于伤人,吴缘竟第一次与我大吵,她怒的咬牙切齿,像是见了仇人一般,看着她这样的眼神,我有种心寒,像是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心就这样被挖空了一块。

“你过的这么颓废,你以为袁木真的会看到你的内心?真的会为了你甩掉那些女朋友?别做梦了,你暗恋了他六年,他给你的只是噩梦,年清你真的变了,变的我不认识了。”

“真不认识?那再见!”

背对着吴缘,我已泪流满面,我想她会叫住了,在我期待中变成了绝望的无底洞,她没有叫住我,抱住我,原谅我,而是关上了那扇与我隔绝的门,“啪”清脆的让我能深深的记住,我伤害的人是我最好的姐妹。

我相信每一位低落的人都能够明白我此时的心情,一个人的状态足以决定她对任何事的观点,我希望我的好姐妹与我站在一样的平台,与我并肩鄙视这个世界,可,她渴望光明,渴望被关注。

其实在本质上我们已经就不同,我很清楚我在强人所难,在逼人离开,虽然我有些后悔,面子却不允许我回到她的怀抱祈求原谅。

难道我们从小学开始的友谊,就要画上句号?

我的眼泪不在我的控制下已经流的不想再流了,脚已经走的酸到可以直接倒下,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就这样走到人生的尽头,死亡的尽头,在我漫无目地的走在离家路途上时,我在街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能在一天之中碰二次,这应该算缘分吧!

不知道内心为什么会有一颗小鹿在跳动,这与对袁木的感觉完全不同,对于袁木只有痛与恨,而他,钱杰,给我的竟是无尽的向往,关于美好的向往。

“喂,你在这蹲着干嘛?”

对于一位高材生,蹲在街边,腿还盘坐着,像是沉思者一般默默的发呆,这种行为表示由为不解。我试探性的靠近本想与他并肩蹲街边,他斜我一眼后竟起身准备走。

我的自尊心在此时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如果我算是无理的人,那我眼前这个人绝对是藐视一切,我随着他起身,走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你有没有点礼貌?我问你话呢!”

“喂?”

“喂!”

“喂~~~~~~~~”

我在他身后不停的咆哮,他总算被我烦的停住了脚步,我急速往前走,他突然一停,害的我撞上了他的背,就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他身上如奶油般的体香,一时失神趔趄,站定后看着他高我一节的身子,一种伟岸之感袭心而来,我的头只到他的胸部,我要费力的抬头才能看到他明亮的眼睛。

他轻轻叹气:“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蹙眉叹气的模样,让我心里狂喜不已,没想到我还能让他有情绪的波动。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那么上心?

带着这个疑问我问了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你不想让我跟着?”

“当然不想。”

好吧!我脑残了。。。。他怎么可能会说“想”呢?

这街道上车水马龙,夜晚灯红酒绿,就在这嘈杂的街边,我问了人生中最蠢的一个问题,而且被问的对象还是只见过两次面的人。

我这一天干了两件蠢事,我到底怎么了?

有时候自己未必是最了解自己的,就像偶尔抽风,你都不知道这股劲从哪里来的。到底是谁错了?
早晨五点四十的阳光让人觉得心里暖和,早晨的空气就像是在地窖中突然被放出来一样,充满活力,但也有些死气沉沉,我吸收着这“日月精华”感受着安静的街道,一个还未真正成熟的少女在街道的石椅上睡了一宿,我敢如此大胆,并非没有依据。

在我的斜前方,正躺着我的“守护勇士”。

他的名字叫钱杰。

昨晚我跟着他来到了这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广场,他躺在石椅上睡着了,我们一句言语也没有,就像是不认识,但又牵绊着的陌生人,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跟着一个我并不熟悉的人,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跟着一个养眼的帅哥,总比被流氓跟踪要好多了。

见着他还没有苏醒的意识,我凑近看他精致的五官,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怎么会有好学生长成他这样?在我脑海中的记忆,也只有坏学生才会长成帅哥,好学生嘛~!就是那种“四眼天鸡”抱着“天书”没完没了的学习。

我试图想亲吻他的额头,就像是相恋多年的情侣给的早安kiss,在我企图用嘴唇贴近他额头的过程中,我的作案计划就此终结,他醒了,睁大着眼睛看着我的脸,我猜此时我的脸在他眼里就如同柿饼吧?我第一次害羞的红晕着脸,尴尬的速度跳起来,假装拉伸腰部,手舞足蹈的做些我都不知道这算是健美操,还是跳舞的动作。

“嘿!吼~!”真的不是我乐意发出这么奇怪的咆哮声,而是莫名的想缓解尴尬气氛,所发出来的搞怪声,我以为我的一切行为足以掩盖开始的企图,但是被他一句话给粉碎的体无完肤。

“你刚才想吻我?”

要不要这样直接?还给不给我脸?给不给台阶?

“咦?”

我扭过头看着他迎着阳光的眯眼刚醒样,顿时心中燃起了光芒,在我脑门秀逗的此刻,我回答竟然是:“想吻又怎样?”

“你还真是缠人。”他一边起身一边走近我,我看着他渐渐逼近的伟岸身躯,不知觉的后退了几步,本想逃跑,可他一手将我的腰搂住,如此贴近,我都害怕的结巴碎碎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声音小的我都听不见,当女人说“你要干什么”的时候,其实她知道你要干什么,这么说,只是表达出自己的不乐意罢了,但如果真不乐意,会一拳揍过去,所以这种行为可以叫做放任。

“给你想要的。”他脸上依然那副烦躁不已的表情,似乎这句话根本不是他说的。

我本以为他会狠狠的将我吻住,我傻气的闭上了眼睛,像时刻准备好的小兔子,期待着被大灰狼逮住,当爱情来了的时候,女人总是期待着被吃掉。

可是他却嗔笑道:“我不会吻你的,我也根本不会喜欢你,你如果要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我,我没有意见,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对你只可能玩玩而已。”

说完后他松了手,离我的视线远去,就像我们根本没有认识过一样,绝情到我想哭。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缠着你。”我大声的叫喊了起来,他只是向后挥了挥手,连头也懒得回,我的第二次恋爱,就此完结,是我认为的完结。

这一次,我根本没哭,我始终相信,我只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我迷茫了,我该去哪?

没家的孩子,总是不知道怎么上路,上哪条路,我脑海中想的人是吴缘,她还记恨我吗?

我坐上了9路车,绕到了吴缘的家,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她的门前,我看着她家简陋的门,久久不肯敲门,也不想走,我盘旋着腿席地而坐,看着简陋到我都害怕的房子,比起她,我真的很幸福,至少我有爱我的爷爷奶奶,而她不但连家都没有,生活费、学费还要自己挣,想起我们一起缝娃娃的时候,我竟然添乱,她笑我,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那么让人讨厌的学生,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如果我没遇上袁木,如果我没有掉进那个漩涡,也许我不会变的这么叛逆。

叛逆就像是青春的烙印,我跟着袁木学会了翘课,学会了打桌球,学会了打架,学会了打耳洞,学会了顶撞老师,渐渐的我惹人注意,渐渐的喜欢我的人越来越少,怕我的人越来越多,恨我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的我,自卑的觉得世界将遗弃我,也许这是我为什么对吴缘发火的原因吧!我害怕她离开,害怕她跟我不一样。

其实我真的欠她一句对不起,但这三个字,我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我起身,看了一眼那扇已经关上的门,我清楚,我没有勇气推开它,真是如此懦弱的我,大人总不懂小孩的情绪,因为他们总觉得我们是玩玩而已,但是他们错了,我们的友谊,爱情,都是真的,只是比较青涩罢了。

我离开了,今天我失去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我幼稚的以为,这次转身就是一辈子,也许正因为这样的害怕,我有了要去A中的意愿。

A中对我来说是一个神话,如果我上了A中那么我就会变成神话,能远离袁木的方法只有一个,远离黑暗。

爷爷奶奶这一辈子都是老实人,过的很质朴,从来没有想过会发什么大财,更料不到儿媳会嫁给有钱人。他们住在这单位老宅子里已经很多年了,从那年轻少时,他们就已经住在这里,这是他们的第一套房子,也是最后一套,在这个拿着砖头手机都时髦的时代,我爷爷奶奶连座机都买不起,即便这样的环境,他们却会给我最好的,尽所能的真心待我,这才是最感到温暖的地方。

可我总是让他们伤心,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不会去认错。

站在门外,徘徊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开门?

“清清?”奶奶苍老带着黑眼圈的脸,让我心疼不已,看着她提着篮子准备出去买菜,我顺势帮她提着篮子:“奶奶,我陪你买菜。”

这算是我认错的一种表现,我永远不会说那些肉麻到鼻酸的话语,证明我的真心悔改,我只会愧疚,但该干嘛还干嘛,有句古语说:知错能改。而我就是知错还犯的人。

我也很希望有个人能让我变成:知错就改。

太重视别人,往往就看轻了自己,有人说,这样的人是傻子,而我注定就是那个傻子。

“不用了,这都不重,你进屋陪陪你妈妈吧!她等了你一夜了。”奶奶带着粗糙的音色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听声音能感觉她昨夜并未睡得很好,我探头看向屋内一位身披精致小毛披肩,身着长袖黑蕾丝裙的身材婀娜女人,她睁眼看着我,欲言又止的只是静静的坐着,她等待着我靠近,我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虽然内心有些心疼但此刻我又选择了犯错,我不顾母亲颜面冲着她怒吼:“滚出我家。”

奶奶见我如此鲁莽,连忙拉住我的手劝阻:“你这是干什么?她毕竟是你妈妈啊!”

是啊!不管怎样的家庭,不管怎样的爸妈,即便我不想认,这层关系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更不会因为一纸契约而改变,这就是血缘关系的魔力,一种永远脱离不了的关系。

虽然我面对这个女人已经无话可说,可我不能让奶奶,爷爷为我担心,我第一次乖乖的坐在她身边,听着她说。

爷爷奶奶家的沙发只够容下两个人,那还是在旧货市场选的优质布沙发,细心的奶奶在沙发上垫着自己缝制的遮灰布,我们坐在沙发上,久久的保持着沉默,奶奶怕我又跟母亲争吵,她提着篮子,坐在木椅子上,笑着说:“我待会去买菜。”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清清,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说话?”母亲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却避而不见,不耐烦的侧身想逃离她的视线,她见我如此反应也不想追责我的态度,便轻声细语的说:“清清,我知道你一直很怨我,是我离开了这个家,但是现在你父亲重病,他也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就算他待你不好,可他始终是你的父亲,不管时代怎么变,我依然是你的母亲,我自问对不起你,但我希望你谅解这个家,跟我走。”

凭什么你一来就要拉我走?真是可笑。

我嗔笑一声准备离开,她拉住我的手,突然跪在了我面前。

这是第一次我想抽自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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