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鬼作者:风似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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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鬼作者:风似月(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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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真乖。」天弘奖励般的点点它的脑袋,接著道:「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呢?」
  「如果我说,不需要你的帮助呢?」龙天鸣挑眉,「更何况这只松鼠和他还订了契约,你是拿不走的。」
  「契约?」
  搁在玄瑶身上的手顿了顿,接著掌上泛起一片红光,片刻便将玄瑶的状况探得一清二楚。
  「竟然是使兽契约?长到这麽大竟然还没有名字,也著实罕见。」天弘顿了顿,勾起嘴角,「不过,倒也不是不好解决。」
  只见那白玉一般的手指勾了一勾,归明喻与玄瑶同时一震,似乎听到了某种锁炼破碎的声音,一种无形的联系,被切断了。
  「契约……消失了?」玄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看自己的爪子,再看看似乎什麽事情也没发生一般轻松的天弘。使兽契约竟然就这麽轻易被破坏了,这个人……究竟是何身分,竟然拥有这样的能力。
  没有理会玄瑶的震惊,天弘伸了伸手,龙天鸣身上的锦袋自动飞出,那块刻著诡秘花纹的玉佩浮了出来。
  天弘点了点那玉佩,勾起神秘的笑容。
  「至於你们吗……触动了这块姻缘玉,是一定需要我帮助的了。」




(0。62鲜币)荡鬼(纵欲而死的鬼?)第九章(上)



  「姻缘玉?」
  听起来怎麽……朝龙天逸瞥了一眼,看他心虚的扯开嘴角,龙天鸣在天弘身旁的位置坐下。
  「看来──你们是要给我好好的解释一番了?」
  话一出口,龙天逸便跟著抖了抖。
  完了,大哥这语气──
  「龙堡主有所不知,这块玉本是齐尧山上的圣物。」弹了弹那玉佩,天弘按住突然开始挣扎的玄瑶,继续说道:「齐尧山在俗世中也许算不得什麽,在修行者之间却是大大有名的妖山,上面住了上百种妖兽,这上百种妖兽为百齐门所供奉。
  「百齐门下弟子修炼有成则上山择一妖兽订立契约,是以齐尧山也被称为百齐门的圣地。齐尧山上有一处石泉,相传泉中之水乃九天玄女误洒下界的天河之水,使得石泉中的石头日日被天河水洗练,百年过後便成剔透玉石。这玉石,便是齐尧山的圣石。
  「说是圣石,其实外表和普通的玉石没有多大差异。」天弘的指尖沿著玉佩上诡秘的纹路画下,似乎在感受玉佩的质感一般。
  「只是,这天河之水乃是仙界灵物,被其洗练百年的圣石乃是承载阵法的绝佳之物。若是在其上雕刻阵型,则可将阵法与圣石融为一体,所获效力不但倍增,且时效也将增长十倍。」
  「难道?」似乎想起了什麽,龙天鸣看了看那块玉佩。
  「没错,这块上面所刻便是祈求姻缘美满的阵法。原本呢,只是闺阁女子祈求遇到如意郎君的,但经过这块圣石的增效,就变成了可以成就姻缘的姻缘玉。只需要将血滴在玉上,就可以与当时离自己最近之人成就姻缘。」
  「血,玉……难道?」猛然想起自己曾将血沾上玉佩,龙天鸣目光如炬看向龙天逸。
  後者打了个寒颤,溜到天弘背後。
  「我瞧龙堡主身後那只鬼阳气充沛气色不错,想必这姻缘玉确实有些功效?」天弘意有所指的看著玄瑶,「只是这圣石说来珍贵,其实不过是齐尧山妖兽们磨牙的玩意儿,哪里值得如此劳师动众的追回?」
  「这、这是因为……」玄瑶反射性的便想开口,不知想起了什麽又突然住了口。
  「说嘛。」归明喻好奇的眨眨眼,凑了上去。
  玄瑶哆嗦一下,不由自主地开口道:「因为山上新出生了一窝仓鼠。」话刚出口,玄瑶便懊恼的用小爪子捂住嘴。天啊,它竟然忘记了使兽契约已经解除,下意识地便把真话说出来了。
  「仓鼠?」
  「仓鼠?」
  龙天逸也来了兴致,一起凑过来。被四颗脑袋围著,玄瑶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罢了罢了,反正都露了口风,丢人……那就丢吧。
  自暴自弃般,玄瑶放下了爪子,叹了口气。
  「其实是山上一对仓鼠精最近刚生了一窝小仓鼠,不巧百齐门门主之子上山寻找契约兽,一次与十一只小仓鼠订立了契约。
  「但是仓鼠它们……必须每天不停的磨牙,那十一只又是幼兽,控制不住本能。山上的圣石叫它们磨得都快用尽了,偏偏普通的石头又禁不起它们磨蹭。
  「那圣石百年才成一块,为了给这十一只仓鼠筹集磨牙石,整个山上所有的妖兽都拿出了自己的私藏才堪堪够用。在这节骨眼上,你们偷了块圣石出去,简直就是和整个百齐门作对,门主老头儿都快气疯了。」
  说到这里,玄瑶嘻嘻笑了两声,显然对所谓的门主没有什麽尊敬之心。
  「那你呢?剑仙第八十九代传人也归入百齐门下?」天弘饶有兴致地问道。
  「呸,那老头也配将本大爷纳入门下?」一时得意,玄瑶干脆立起身子,继续说道:「那仓鼠夫妇乃是本大爷好友,我是为了那十一个侄儿才要追回圣石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一出来便痛下杀手?」龙天鸣将那把被符纸缠绕的剑放在桌上,玄瑶立即激动的扑上。
  「啊,我的松子,呜呜呜……」小小的脑袋蹭著剑柄,玄瑶依恋无比的凝望著自己的爱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龙天鸣拎起剑柄抖了抖,将那只小小的松鼠抖了下去。
  「你回答了,我就把这把剑还给你。」
  「真的?」玄瑶眼中立即燃起希望的火焰,它的松子呐,真的又可以回到它手中吗?
  「真的。」
  「呐,其实是因为……」玄瑶两只前爪对了对,模样看上去颇有几分羞涩,「我是第一次下山,一时太过兴奋,所以就……」
  「……」
  「看来还需要好好调教一下才是。」天弘一个弹指,将玄瑶弹得翻了个跟头,接著拿起布巾擦了擦手,动作优雅无比。
  「这把剑,我就先代为保管了。」朝两爪抱头趴倒在桌上的玄瑶笑了笑,天弘从龙天鸣手中接过剑,随手放在桌上。
  「怎麽可以──」玄瑶大叫,却在天弘的目光中抖了抖身子,讷讷道:「……这样子……」
  「嗯?」天弘轻轻勾起嘴角,「你说什麽,我好像没有听清?」
  「没什麽、没什麽,你保管最好了,松子越来越沈了,很需要减肥,呵、呵呵……」干笑两声,玄瑶灰溜溜的爬下桌子,在桌腿处用尾巴将自己盘了起来。这个人太可怕了,就算被山上的千年蛇妖盯上,也没有这麽可怕的感觉。
  「既是这样,我就当二位同意了这笔买卖。这姻缘玉重在姻缘二字,说起来倒也不是什麽高深术法。」
  天弘将那玉佩拿在手中翻了翻,继续道:「本来我也不想弄这些个无聊东西,只因天逸答应了对面的王寡妇要在年内帮她择一佳婿,眼见著年关将至却还没有人选,便将这主意打到了术法上,想凭这姻缘玉帮王寡妇配个好姻缘。」
  「王寡妇?」
  「大大大大大大、大哥,你你你你听我说──」接收到龙天鸣冰冷的视线,龙天逸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王王王王寡妇她她她是……」
  「你的意思是,我的弟弟,为了给那个姓王的寡妇寻个好姻缘,就将自己的兄长置於被人追杀寝食难安的境地?」
  「唔,没有那麽严重吧,不过你要那麽说也可以就是。」天弘笑了笑,将玉佩放在桌上。
  「大哥……」龙天逸讷讷开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说什麽是好。只在心里暗暗低叫,他家大哥的视线,越来越能冻死人了。
  「很好。」瞥他一眼,龙天鸣自腰间取下块令牌,扔了过去,「既然你连寡妇再嫁都能管了,想必平日很是悠闲。这腾龙堡是父亲所建,为兄的掌管数年也有些倦,不若和你换换,也在这客栈住上几日全当歇息了。」
  「大、大哥……」捧著令牌,龙天逸欲哭无泪,他向来自由自在惯了,哪里管过堡中事务?这次看来真的将大哥惹恼了,竟然要将腾龙堡丢给他,也不怕他将堡中弄得一团乱。
  「你放心,不会拴住你太久,只要到腾龙堡重建完成即可。不过,你若是再闯下什麽祸──」
  「不、不会,绝对不会再闯祸了──」
  「这样最好。」料理完了家事,龙天鸣又转向天弘,「那,你所说的买卖,和这姻缘玉有什麽关系?」
  「这个麽……便要看龙堡主的意向了。」
  天弘顿了顿,眼神在龙天鸣与归明喻身上扫过,「这姻缘玉既可以让怨偶变佳配,当然也可以让二位毫不相干的人……相爱至深。我看龙堡主身边这只鬼遍身阳气充足,想必这玉佩染血之时,离龙堡主最近的便是他了吧。」
  「没错。」
  如此说来,他心中对归明喻那些说不清楚的感觉,难道……
  会是因为这块玉的缘故?
  想到此处,龙天鸣不由向归明喻看去,却见他垂著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脸上神色。
  微微叹了口气,龙天鸣问道:「你说的帮助是指什麽?」
  「若是龙堡主想要解除因姻缘玉而引起的这段情缘,天弘自当效劳;若是龙堡主觉得毋须解除,想要就此成就一段姻缘,那麽作法使这位变得如同常人一般,在下也是可以做到的。
  「虽说你的阳气第一次传入他体内之後,你便无论何时都可以看到他,但想必有个会突然在众人眼中消失的情人,也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言罢,天弘将玉佩按在桌上,「不知,龙堡主──意向如何呢?」
  「等等,你说因姻缘玉引起的情缘……」一直不作声的归明喻突地上前一步,按住那玉佩,对著天弘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因为,这块玉?」话到末尾已然颤抖得几不成声。
  龙天鸣按上他的肩,却被甩开,归明喻猛然抬头,再次问道:「到底是不是?」
  「可以这麽说。」
  天弘耸了耸肩,执起酒杯浅啜一口。
  归明喻猛地一震,按著玉佩的手如同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那一直水般清澈的眼眸竟似含了薄雾,深深望了龙天鸣一眼,接著便推开他跑了出去。
  「……或者,说不是也可以。」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天弘不紧不慢的放下酒杯,淡淡说道。
  「你──」
  「一切,都由龙堡主决定。」天弘双目微阖,神色竟有几分超然之感,「追或者不追,解或者未解,皆由心中所望而生。」




(0。42鲜币)荡鬼(纵欲而死的鬼?)第九章(下)

  为什麽、为什麽胸口会这麽痛──
  归明喻紧紧捂住胸口。
  为什麽,在听到那人说他和龙天鸣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玉的瞬间,心脏像是被利刃剖开一般疼痛。
  他和龙天鸣、他们……
  全是因为那块玉佩吗?
  心中揪痛的、纠葛的,乱如一团麻、分不清是什麽的情绪在胸口撞击著,痛得他弯下了腰。
  ──这种,陌生的情绪……
  归明喻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整个人缩成一团。
  好奇怪,这种难过的感觉。
  在听到那人说,那块玉可以让人与当时离自己最近之人成就姻缘之时,胸口便隐隐有些发闷,直到最後,听到那人问龙天鸣要不要解除因姻缘玉而引起的这段情缘之时,心中便似有把火在燎,让他不由自主地做出那些事情,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
  手和脚似乎都不属於自己了,胸口闷痛,脑中却一片空茫。龙天鸣……会如何回答呢?
  他会选择解除……那个术法吗?
  情缘,他们是……情缘?
  归明喻的身体猛然一震,情缘,原来他们竟是……情缘吗?
  怪不得、怪不得只要在他身边自己就会有心安的感觉,怪不得只要一想到他会找姑娘解春药自己便会心痛,怪不得……想起那一夜二人的纠缠,归明喻面上不由一红,但接著便又惨白下来。
  原来他们之间……
  全部是因为那块玉吗?
  将头埋入膝间,归明喻的全身因为这个想法而颤抖起来。
  即使是在破庙中独自度过的那些年月,他也没有感受到如同此刻这般……近乎绝望的情绪。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他似乎处於两个世界,他们还活著,而他,已经死了。一瞬间,归明喻甚至想回到那山间破庙中,也不愿再感受此刻的绝望。
  就在此时,一双大手按上他的肩膀,耳畔响起熟悉的轻叹。
  「归……明喻。」随著一阵衣料摩擦的声响,龙天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让归明喻反射性的想要抬头。
  「别动。」那双手按在他的头上,止住了他抬头的动作。
  「有些话我想要说,你不要动,别……看我。」龙天鸣的声音有些发涩,似乎正在犹豫。
  他要说什麽?归明喻的耳朵动了动,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耳朵上。
  「那块玉,并不能代表什麽。天弘是故意那麽说的,包括你能够跑出来这麽远,也是他动的手脚。你不能离开我周身三尺,还记得吗?」
  他的意思是?
  归明喻动了动脖子,想要抬起头来,却又被按在头上的手掌阻住。
  「别动,听我说。」龙天鸣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说什麽。
  「见到你的时候,并没有拿到那块玉佩。就算後来拿到了,我也并不觉得它能影响什麽。」
  「你是说……」脸埋在膝间,归明喻的声音有些发闷。
  「咳,就是……」难得的,龙天鸣的嗓音竟然有些迟疑,「那块玉并没有影响什麽。就算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没有认为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玉的关系。」
  「可你不是说过……你不好男色的。」归明喻小小声指控。
  「我是不好男色。」龙天鸣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那难道不是玉佩引起的麽……那个……」
  脸虽然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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