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穿越之贾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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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穿越之贾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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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兰忙摆手,“不好不好,如此贸然前去,定会给二叔带来不便。”
  宝玉道:“这有何不便,北静王爷可是很好客的。更何况,你是我侄子,谁还敢为难?”
  贾兰只是笑,连连摆手。
  宝玉道:“你啊,就是太死板,一日不上课又能怎么着。父亲若是知道是去赴北静王爷的宴,他肯定不会让你去家塾。”接着又不满的说了几句,见贾兰总是拒绝,冷哼一声,一拽缰绳,纵马而去。
  贾兰往后退了几步,避开飞扬的尘土,看着宝玉的背影,摇着头笑了一下。早先就听说北静王爷自从秦可卿丧礼遇宝玉一面后,便对其青睐有加,多次邀请其至府内吟诗品茶。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他这个二叔,真的是人见人爱啊。
  走了两步,贾兰又停下来叹口气。他抬头看看东方初升的太阳,感慨道果然就内心而言,还是有点遗憾的。
  北静王,偶像啊,就这么错过了,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真的有,他大概还是会像今日这般千番拒绝吧。
  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万一那人与自己想象中的相差甚远,这可如何是好?

  14、无解,离心

  
  
   
  傍晚时下了学,因贾环每日要去王夫人处抄写《金刚经》,两人在前府角门便分了手。
  回到家,李纨没有出去,见贾兰回来便让他换了衣服,给她念书听。正念着书,碧月突然跑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李纨皱眉道:“天大的事,也不能这么毛躁。”碧月赶紧站住步子,低下头不敢言语。
  贾兰道:“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不用急。”
  碧月抬起头,慌道:“宝二爷看书的时候,被灯油给烫到了脸。”
  李纨惊道:“严重不严重?”碧月答道:“听说这半边脸都是灯油。”贾兰问道:“怎么好好的被灯油给烫了?”
  碧月看他一眼,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听夫人房里的金钏儿姐姐说是……三爷泼的。”
  贾兰一怔,怒道:“胡说,三叔才不做这种事呢。”李纨皱眉,训道:“急什么?”
  贾兰反应过来赶紧收敛口气,但仍然坚持道:“肯定不是三叔做的。”李纨说道:“我也是不信的,我们去看看。”
  两人出门去了怡红院。
  宝玉正躺在床上,隔着纱帘,李纨也没惊动,只是问几个丫头怎么回事,袭人哭道:“我们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去夫人那读书,回来便成这个样子了。”
  晴雯擦着泪道:“都是三爷害得,就三爷和他在一块呢,可不准是他故意泼的,平日就看不惯我们二爷,经常说三道四的……”
  贾兰越听越气,正想开口反驳,里屋宝玉突然喊道:“都瞎说什么呢,不是说了是我自己烫的吗,与环儿无关,谁再瞎说明儿个撕了他的嘴。”几个丫头一听只抹着泪也不说话了。
  李纨见宝玉说话,便和贾兰掀了帘子进去,问了几句,宝玉便说已涂了败毒消肿的药,过不了几日便好了。李纨母子见没事,便回去了。
  晚上贾兰定省的时候,遇到贾环问他这个事,贾环气道:“明明是他自个调戏彩云不小心撞倒的,大家偏说是我弄的。”贾府上下都知道贾环看宝玉不顺眼,看他出了事,只有贾环在旁,自然怀疑,又兼之贾环素来是个不会说话的,见大家怀疑竟无话反驳,无形中便坐实了这件事。
  贾兰看他噪怒的样子有些担心,贾环说道:“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反正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贾兰握住他手说道:“我信。”
  贾环笑道:“我知道你信。”贾兰也笑了。
  贾环望着贾府围墙的方向,看着天空,突然幽幽说道:“兰儿,你看着吧,早晚我要离开这府邸,再也不回来了。”
  贾兰一愣忙道:“你要去哪?”贾环看他着急,笑道:“你不用担心,我要走也要等你长大了,没人敢欺负你了再走。”
  贾兰瞪他一眼说道:“又胡说。”贾环笑着摸摸他头,没有说话。贾兰看着那一抹与往日不同,略带忧伤的笑容,不禁怔住了。
  虽说宝玉不让人谈起此事,但不论走至何处,院子边边角角都能听到小小的嘲讽声音。贾环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贾兰在旁看着,心中焦急,他现在特别怀念贾环以前有性子就使,有气就撒的样子。那样的话,不过是发一顿疯就什么也没了,哪像现在,越看越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
  又过了两日,刚下了学,铭清飞快来报说宝二爷和琏二奶奶疯了,让赶紧回家看看。两人一听忙往家赶。到了贾府一看,宝玉和王熙凤一个口里胡说乱嚷,一个寻死觅活,好不吓人。旁边袭人大哭喊道:“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了?”
  贾兰看着这一幕,脑中灵光一闪,把贾环拉到一边问道:“最近宝二叔的干娘是不是去过你们家?”宝玉的干娘是马道婆,《红楼梦》曾写这人插了两个小人诅咒宝玉和王熙凤。
  贾环有点奇怪,但仍点头道:“前天马大娘来找过我妈说话。”
  贾兰便道:“你回家问问赵姨奶是不是从马道婆那拿过什么东西?”贾环看着他道:“你怀疑我娘?”语气间有些气愤。
  贾兰压下他手道:“不是怀疑,你只去问问就是了,前日奶奶因为二叔被烫一事责了你妈妈一顿,照赵姨奶的性情,肯定怀恨在心,你问问,别让她惹出祸端。即使不是她,也算是撇清关系,心里安稳些。”
  贾环想想也是,便去了。
  第二日上学,贾环满脸阴沉的告诉贾兰,宝玉和王熙凤中邪确实是赵姨娘所作,不过他已经劝说她把那两个草人毁了,并让马道婆停止施咒。贾兰一听方松了口气。
  只是这一天过去,贾环总是闷闷不乐。
  最后回家路上,贾兰对贾环说:“赵姨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三姑姑不亲近你们,她只有你。我觉得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贾环叹了口气,点点头。
  不过几天时间,贾环的性格就被逼得变得如此迥异。以前的他别说是劝别人,就是劝他自己只怕都做不来。
  贾兰不知道这种成熟的模样到底适不适合贾环。
  回到家方知,宝玉王熙凤依然处于混乱中,毁掉草人,停止诅咒也没办法恢复平常。贾环去质问马道婆,她却说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样。贾环一时着急起来,若是宝玉王熙凤出了什么事,贾府少不得要查,到时候肯定会把他母亲扯出来。
  贾兰看他着急,直劝说不会出事,他知道宝玉有难,那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一定会出现的。
  果不其然,四天后,两个似仙非仙的人物出现,教给了贾政解决办法。
  只是两人临走前,看到站在门口的贾兰,古怪的笑了一下。贾兰不解,眼珠一转,便追了上去,作揖道:“两位仙人请了。”
  那和尚与道士和声道:“不敢当,不过是闲人罢了。”
  贾兰又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有事想请教一二。”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和尚笑道:“你也不用说,我二人自然知道你要问什么。”他手指向房内,说道:“你去猜那蠢物为何下凡,便也能猜到你为何机缘到此的缘故了。”
  贾兰顺着他手方向望去,不觉沉思起来。待反应过来再问时,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却说那日得癞头和尚跛足道人一方后,宝玉与王熙凤第二日便醒转。又因得和尚临走一言,三十三日内不可使阴人(注:女人)冲犯,李纨等人皆不可入室内。
  贾兰时而去探望,而贾环因此事为亲母所惹,对宝玉有愧在心,但又忆起王夫人宝玉以及府内人对其母子二人的待遇,不禁又暗恨于心,反不多去。贾兰无可劝,只得依他去。
  这一日,宝玉斜斜的倚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贾兰说着些散话,无非是谁家的戏子好了,谁家的花园好了,谁家的丫头标致了之类。贾兰听着有些懒懒,不大提得起兴趣,口里只是顺着他说。
  说着说着忽然说到宝玉上次去的诗酒会。宝玉突然道:“我向王爷提到你,王爷说下次你可以并我一道去。你去不去?”
  贾兰莫名紧张起来,原本懒散的情绪一扫而空,他平静了一下,想了想道:“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有时间一定去。”
  宝玉斜睨了他一眼,“天底下只怕也只你一人会推托北静王爷的邀请。”
  贾兰哂然,“王爷不会判我个无礼之罪吧?”
  宝玉伸手拿起本书翻了翻,打了个哈欠随意道:“算了,谁会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贾兰摸摸鼻子,见宝玉困乏的样子,起身告退。
  宝玉保养了三十三天,不但身体强壮,而且脸上疮痕也平复了。至此贾府上下才算安心。
  可贾环处却未有这么幸运。赵姨娘根本不听贾环解释,仿佛是出于作为母亲的天性,她从贾环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了贾环想要彻底离开这个家的意图。
  就算赵姨娘再不算一个称职的母亲,但她终归还是知道贾环一点的,她知道依照贾环的固执任性,依照贾环对贾府的厌恶,若是有朝一日他能离开此地,他定不会再回来。
  莫名其妙的,她就是知道。
  所以她装疯卖傻,胡搅蛮缠,就是不肯好好听贾环说一句话。贾环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多日积攒下来的怒火被浇上了一层油。
  他咬着牙,目眦尽裂的瞪着赵姨娘,直瞪得她受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才一摔帘子出去了。
  直到突然变得强势的儿子离开,赵姨娘再没有了以往的野蛮气势,倒在炕上哭了起来。
  贾兰到来时,贾环已经没影了,赵姨娘趴在炕桌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彩云怯怯的站在一旁想劝不敢劝。
  贾兰叹了口气,站在门口,进了一步,终究又退出了门外。
  本来以为又是一次贾环的任性而为,不待多时便能平复,谁道直到圆月上了中天,贾环仍是没有回来。
  贾兰有点急了。
  贾政因宁顺候府有宴还没有回来所以不知道,贾母王夫人等人因平常都不喜和贾环嬉闹,自都没注意贾环的未归。
  贾兰思筹了一番,暗地里告诉了王熙凤。
  王熙凤听到贾环深夜未归,不禁皱起了眉头。贾府家规森严,不容得一步行将就错。现今贾环却如此无视,被其他人知道了还得了。
  她在心底啐了一口,笑颜对贾兰道:“兰儿莫急,婶子马上派人去寻。”
  贾兰对于王熙凤的本事很放心,见她既如此说,心放下了一半。王熙凤催他尽快回院子,不要在外面晃悠,让别人看到怕会起疑心。
  贾兰依言顺从的回大观园,刚走了两步,便看到从东角门进来一个人。
  墨蓝丝质长衫,头顶簪一溜圆亮珠,眉间微皱,隐隐有戾气丛生,可不是贾环。
  贾兰两步迎上,怒道:“你去哪了?”
  贾环一怔,半晌愣愣的答:“去太陵苑了。你找我?”太陵苑是一家戏曲院,贾环平时极少去那里,今日想必是胡走进去了。
  贾兰见他脸上怒色已是不显,知道大概是缓过了那阵气,心底放松了大半,但气势仍然撑着,口气直冲的道:“我找你一下午了,出去也不知道知会一声,你想急死我?”
  贾环仍是怔怔,最后竟笑了起来,他拍拍贾兰的肩膀说道:“下次一定注意。”
  贾兰拨掉他的手,瞪道:“我以为你在聚宝斋呢?”
  贾环道:“嗯,一开始确实去了那里,可是上午齐老头有事没有开门,就去了太陵苑。”
  贾兰直直的瞪着他,仍是不消气,贾环定定的任他瞪,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贾兰在心里嘀咕,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小屁孩长大了,爬到自己头上来了。想完自己竟先忍不住别过头去,撇嘴道:“你自己和琏二婶子道歉去吧。我刚托了她寻你。”
  贾环点点头,临走又拍了下贾兰的肩膀,含笑道:“我下次一定注意……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说完,疾步走向王熙凤所在的院子。
  贾兰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大观园。

  15、少爷,公子

  
  
   
  临近四月,天气逐渐变暖,射御课重新开课,实际上,早在年前这门课就因为贾政的遗忘,宝玉的懈怠,贾环的顽劣而名存实亡了,独剩贾兰一人苦苦支撑。
  自打过了年,贾兰便如春后竹笋身高一径拔高,冬日穿着厚实的棉衣看不出来,待得春装上身,李纨才发现小儿子竟然快过自己肩膀了,心内不免感慨一番光荫似箭。
  身高增长,身子也跟着健壮了不少,现如今半米宽的红木小弓贾兰已经能毫不费力的稳稳拉开,并且在日日练习的情况下,终于成功到达百步穿杨的传说境界。
  第一次十箭连续均中靶心时,贾兰揉揉眼再揉揉眼,确定不是假的后,喜不自胜颠颠的跑到李纨面前邀功。
  李纨见贾兰少见的又是撒娇又是摇尾巴等打赏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抿唇直笑,等到晚饭时忍不住提到此事,言语间自豪骄傲之意难掩。
  贾母一听,立时起了兴致。点名非要宝玉、贾环、贾兰比赛一番。
  若是为了凑兴表演一番也就罢了,比赛这个词就用得郑重了,宝玉搂住贾母的腰缠道:“这黑灯瞎火的,老祖宗莫非是要考验我们的眼力,而不是考验我们的箭术喽?”
  王夫人哪里不知自己儿子心中的小九九,这是怕比赛输了丢面子呢,便笑道:“比赛之事何时皆可,老祖宗何必急在一时呢。”
  王熙凤也笑道:“太太说的是,今日天晚了,若是老太太有兴致改天再让他们叔侄表演给你看就是。”
  贾母一听在理,便点了头,另提其他事议。
  宝玉松了口气,一转头看见黛玉正看着他抿嘴笑,眉眼间俱是揶揄意味,他不禁咧了咧嘴,别头一笑。
  赵姨娘在旁看二人眉来眼去,暗啐了一口。晚上回家便问贾环箭术如何,贾环道一般。赵姨娘不禁忿忿,就贾环的不上劲乱骂了一通。
  贾环面无表情任她骂,也不反驳。
  赵姨娘本想若是贾环箭术好点,便怂恿着三人比赛,只要贾环能弱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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