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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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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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很快,几乎是一眨眼时间,令卫宏经历了遇袭到九死一生最后化险为夷,仿佛这一切都是个梦,可偏偏又那么真实。卫宏坐在犄角旮旯冰冷的地面上,不断的喘着粗气,拍抚着胸口为自己压惊。起初卫宏还甚是疑惑,那些刺客到底是受何人指示?等黑衣女子出现以后,卫宏恍然大悟。虽然女子和刺客都蒙着脸,但卫宏却猜出了他们的身份。就在卫宏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之时,巷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听到这脚步声,卫宏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不多时便有一队士兵出现在卫宏面前,带头者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见卫宏躲在角落里,便连忙上前将卫宏扶了起来,等看清楚卫宏的容貌以后,连忙单膝跪地,惊吓道:“原来是卫先生遇袭,救援来迟,还请卫先生赎罪。”

这些士兵都是附近巡夜的兵丁,在照常巡逻的时候,听巷子里有打斗声,便过来查看一番,不曾想遇袭之人竟然是卫宏。这令巡逻的士兵都大感意外和惊恐,倘若卫宏在自己管辖的地区有何闪失,自己万万是脱不了干系。

卫宏艰难的咽下口水,摆了摆手,示意不怪巡夜的兵丁。随后催促兵丁赶紧护送自己回去,十二个兵丁严阵以待,将卫宏护在中间,缓缓向巷外走去。就在即将离开巷口的时候,卫宏突然意外发现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两块叠加在一起的碎布片。外面一层是黑布,里面一层是浅蓝sè的麻布。这两块布显然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刺客被黑衣女子用剑砍下来的。

卫宏眼睛一转,心生一计,不动声sè的将布片塞进怀里,跟着兵丁离开。在距离宏远商行不足五十米的时候,卫宏打发兵丁离开,在确定四下无人后,卫宏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狠狠的砸在左臂上。剧烈的疼痛感顺着胳膊遍布全身,令卫宏直流冷汗,等疼痛稍微减缓一些后,卫宏这才拖着缓慢的步伐回到宏远商行。

与昨夜一样,婉娘和若华焦急的等在正堂,见卫宏回来了,便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由于天sè已黑,再加上卫宏穿得多,还是用石头砸在胳膊上,因此从外观根本看不出卫宏有恙。等进了正堂以后,在灯光的照耀下,婉娘和若华这才发现卫宏脸sè惨白,且浑身是土。见此状况,婉娘和若华顿时魂不守舍,连忙催促卫宏坐下,不断的询问着:“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卫宏没有回答,而是差丫鬟掌灯到身前,然后动作轻缓的将外衣脱下,当卫宏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时,婉娘和若华顿时吓得惊声尖叫。只见卫宏那健壮的臂膀出现一块巨大的青紫淤伤,中间紫得发黑,外围绕着一圈粉红sè的印记。不光婉娘和若华,连卫宏看见自己的杰作,都吃了一惊,不曾想自己对自己还真能下得去手。不过这样也好,等后续演戏的时候才更逼真。

婉娘和若华不知道卫宏这是自己砸的,吓得小脸发白,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婉娘平rì里话不多,但此时小嘴却像机关枪一样,对卫宏狂轰滥炸:“夫君,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莫不是回来的路上,遇见什么贼人了?”

卫宏也不隐瞒,当即言道:“我还真是碰见贼人了,要不是我跑得快,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了。”随后,卫宏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是经过删减版本的,黑衣女子和卫宏自虐的细节并没提及。

听完卫宏的话,二女掩面痛哭。看着二女悲伤的模样,卫宏也隐隐难受,但为了大局考虑,卫宏只能暂时忍受二女的眼泪攻势。安抚了一下二女后,卫宏假借要彻查此事为借口,打发二女回去,随后将李璇青叫来,将那两块布片递给李璇青,问道:“大小姐,你对布料的材质和出处都比较jīng通,你帮我看一下,这两块布料。”

李璇青瞥了卫宏的胳膊一眼,想要问一问,见卫宏摆了摆手,李璇青只好将疑问咽回肚子里,仔细的端详起两块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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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缉拿归案

李璇青这辈子都一直在和布匹打交道,对布匹的原料出处十分了解,看了不一会儿,李璇青便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块黑布的材质是最普通的素色丝绸,价格便宜,在普通百姓之中也十分盛行,几乎遍布整个大唐境内,实属常见,之所以是黑的,是因为经过后期的染色。而这块浅蓝色的麻布,材质是亚麻,在西部比较常见。另外这块亚麻布的做工粗劣,且十分厚实,在加上颜色,应该是仆人服。”

言罢,李璇青将两块布放在桌面上,一脸疑惑的看着卫宏,不解道:“你问这两块布做什么?还有你这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卫宏将布片收起,自嘲的笑了笑:“还没猎到鹿,就先让野狗给咬了一口,不碍的。”

“野狗?”李璇青更疑惑了,可见卫宏不愿多说,便没有继续问。

卫宏得知了这两块布料的来历后,穿好衣服,将周大力叫来,吩咐周大力在京城暗地里搜查,看看谁家的仆人的衣服用的是这种布料,准备顺藤摸瓜抓出刺杀自己的人。随后卫宏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吃饭睡觉。

第二日晌午,周大力回报:“卫先生,已经查出来了。京城之中用这种亚麻布给仆人做衣裳的有十几户,其中有六户是当地的商人,三户是地主,还有五户是官员。”

卫宏直接省略了商人和地主,让周大力说说那五户官员。随后在周大力的汇报之下,卫宏将注意力重点集中在一个名叫张曙的官员上。这个张曙现在的官位是门下省左散骑常侍,官居正三品下,算得上是高官,只要查一下他以前有没有在工部当差便可。

为了尽快弄清楚,卫宏当即前往吏部,翻阅典籍。最终发现,这个张曙以前的确在工部当过差,而且还和当初吴郡拨款修建堤坝庙祠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得到这些讯息后,卫宏已经基本确定颜如玉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并且刺杀自己的人就是这个张曙!

知道了幕后黑手后,卫宏并没有急于发难,而是依旧装作若无其事,每天照常上银行,只不过这次卫宏涨了记性,身边都会带着几个护卫。

不出卫宏所料。没过两日,老李同志就差人把卫宏叫进了宫里,要聊得话题无外乎是卫宏遇刺一事。那日卫宏被巡夜的兵丁发现以后,卫宏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往上传,最终一定会传到老李同志的耳朵里。因此卫宏没有主动找老李同志,而是按兵不动,让老李同志主动找自己。

如今如愿以偿,卫宏便按计划行事,一五一十的将那夜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老李同志得知以后大为震怒。拍案而起,怒道:“卫宏,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倘若将贼人抓捕归案,朕定不轻饶!”

老李同志现在把卫宏当成了宝。无论是柳州平鼠患、马鬃山大败回纥,还是建设银行,卫宏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卫宏有什么闪失。必是大唐的一大损失!老李同志万万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见老李同志如此关心自己,卫宏心里竟一阵感动,不过感动之余。卫宏又在心里骂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忘了以前老李这老东西是怎么坑自己的钱了吗?

卫宏毕恭毕敬的行礼言道:“臣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证据。”说到这,卫宏从怀里将那两块布拿了出来,递给老李同志:“这两块布是当夜刺客遗留下来的,那块黑布的材质是素色丝绸,后期染成黑色,是刺客夜行衣的首选布料。那块浅蓝色的布料,则是亚麻布,而且还是仆人装。臣特意暗中调查了一番,经过种种排查佐证,断定这些布料是出自门下省左散骑常侍张曙的府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张曙便是要取臣性命之人。”

老李同志并没有像卫宏想象中的那样马上抓人,而是端详了一会儿布料,随后眉头微周,问道:“卫宏,你可知那张曙为何要害你性命?”

实话不能说,若是卫宏说自己是为了替别人伸冤,遭到张曙先下手为强,那卫宏自己也会因此惹来麻烦。毕竟卫宏现在没有实权,仅仅是一个县伯,调查官员等事务,根本轮不到卫宏插手。因此卫宏编了个谎话:“圣上,依臣之见,这张曙定是因为臣马鬃山一行,大放异彩,他怀恨在心,担心臣将来对他的仕途不利,因此才暗中下此毒手。”

政治仇杀并非什么罕见之事,老李同志这辈子也见过不少,因此并不怀疑卫宏话的真实性。随后又问了一些关于这事的细节,在确定此事的确是张曙所为后,直接下旨缉捕张曙,将张曙关押进刑部,进行审问。

卫宏离开皇宫后,便在家中等候。料想这张曙为官多年,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断然是受不了刑部的刑法,很快就会招供。可出乎卫宏意外的是,张曙被抓进刑部之后便没了消息,一连三日也没提此案有什么进展。为了安全起见,卫宏便差人问了一下刑部,这才得知,张曙拒不承认,宁死不屈。

本来信心十足的卫宏,被张曙的态度给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经过一天的思考之后,卫宏决定亲自去拜访一下张曙。争得老李同志的同意,在刑部狱卒的带领下,卫宏见到了这个张曙。年龄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尖下巴磕,眼睛虽小却十分聚光,体型消瘦。老远一看,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反而更像是个慈祥的小老头子。

而就是这样一个慈祥的小老头子,已经被刑部折磨的遍体鳞伤,神情颓萎,如风烛老人般,奄奄一息。张曙浑身是血的被绑在柱子上,脚边还放着一堆用过的刑具,瞧那可怜的模样,看的卫宏只揪心。但揪心归揪心,毕竟这个人曾经派刺客刺杀自己,用卫宏的话说‘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凶险之极的心!’

第二百二十七章事有蹊跷

“张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事已至此,为何还抵死不认?依我看,你还是招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卫宏站在奄奄一息的张曙面前,语气沉稳的说道。

张曙吃力的睁开眼皮,瞥了卫宏一眼。卫宏无论是在市面上还是在朝堂上都很出名,张曙也见过卫宏的真尊,因此知道卫宏这个人。看清楚来者是卫宏以后,张曙吐了口气,十分虚弱道:“卫先生,老夫不知道你究竟是受人蛊惑,还是有意陷害。老夫只知道,从未派人害过你的性命。既然是子虚乌有之事,老夫又何必承认?”

闻言,卫宏眉头微皱:“张大人,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你竟然还要强言狡辩。那两块布刺客身上遗落下来的布,皆是从你府上流出来的。若非证据确凿,我岂能武断行事?”

张曙喘着出气,盯着卫宏的双眼,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单凭两块布,便能断定是老夫所谓,这不是武断又是什么?京城用这布料的人,多之又多,你为何不怀疑别人,反而偏偏怀疑老夫?依老夫之见,你所谓的证据,根本就不是这两块布,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卫宏没想到这张曙如此精明,竟然直接就猜出卫宏的证据,最主要依靠的不是布料,而是张曙以前在工部任职过。后面的话不能明着说,卫宏先是将牢里的狱卒打发出去,待牢里只剩下卫宏和张曙后,卫宏轻声道:“张大人,卫某且问你一句,你以前可否在工部任职过?当初吴郡修建堤坝庙祠的款项,是否都经过你之手!”

刚才还甚是颓废的张曙,听到这话,突然来了精神。在沉默片刻后,张曙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一声:“不曾想,卫先生为难老夫,是因为当年吴郡的一件贪污案!敢问卫先生与颜思义是什么关系?”

卫宏眼睛一转,随口言道:“并无关系,卫某如此行事,只是为枉死的冤魂伸冤罢了。当初吴郡修建堤坝庙祠,所花款项之巨令人咋舌,你和吴郡刺史见财起意,从中克扣大量钱财。后来事情败露,你二人便将黑锅扣在了颜思义的脑袋上。先是令颜思义被捕,随后杀人灭口,让颜思义将罪名坐实,而你二人则逍遥法外。是也不是?!”

听完卫宏的一番话,张曙愣了一会儿,片刻之后竟然仰头大笑了起来。笑的时候牵动了伤口,令张曙一阵猛咳,脸色如蜡纸一般难看。等缓过劲来以后,张曙一字一顿道:“好一个颜思义。蛊惑人心的本事当真是了得!哪怕是已命丧黄泉,依旧有人为他肝脑涂地。”

说到这,张曙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卫宏。反问道:“老夫且问你,吴郡一案你知道多少?你对颜思义又有多少了解?”

被这么一问,卫宏哑口无言了。一开始只听了颜如玉的片面之词,再加上简单的查询了一下关于颜思义的资料。除此之外,对吴俊一案根本没有多少了解。

见卫宏沉默,颜思义深吸一口气言道:“老夫不知道你究竟是真关心吴郡一案。还是以此为幌子,故意陷害老夫。不过知不知道这些已经无足轻重了,事到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老夫被关进大牢,自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终究会徒挨一刀尔。只求卫先生只对付老夫一人便好,莫要为难老夫的家人,老夫在此拜谢!”

卫宏蔫了,心中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妈了个巴子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案子怎么越深入越蹊跷呢?’看着张曙临死前淡薄的神情,以及面对刑法不屈不挠的毅力,卫宏开始犹豫了起来。经过‘短崭’的思考之后,卫宏离开刑部,先是请求老李同志暂时不要对张曙进行严刑逼供,随后前往刑部放资料的地方,查阅吴郡一案的细节。

在查阅中卫宏发现,当初吴郡一案上报给朝廷的居然就是张曙,根据张曙当初的口供,上报给张曙的是吴郡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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