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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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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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
虽说未央很是不乐意,岂能让其它男子碰及白于裳的肌肤,但见眼下情景只能忍了。
待第四日清晨终见白于裳退了烧,还懂得唤口渴才算是谢天谢地,众太医们更是落了这悬挂几日的心,降紫更是喜极而泣,连忙端上水小心翼翼伺候。
虚名亦是长松一口气,他还想靠此举博些美名怎可有误,往床榻前走近两步,又提起白于裳一只手仔细诊脉,终于出言:“国师已无大碍,陛下不必担忧。”
芸凰甚觉欣慰,脸上终见喜色,却又急切问:“不知国师的眼睛可否痊愈?”
虚名放下白于裳的手腕,对着芸凰福身轻言:“这眼睛还需要些时日才可复明,陛下安心即可。”
“如此甚好。”芸凰终展笑颜,心中越发感激他这几日不休不眠费心劲力救治,便客气道,“这几日辛苦先生,用过饭膳便先回殿内歇息吧,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整整三日未曾合眼,确实让虚名身心疲惫,他未有推托,转身对太医们交待几声便出了寝宫直往自己屋内去。
未央走至白于裳身边,见她喝了一些水便也安心了,而即想到办署司还有要紧事处理便先行对芸凰告退,大步出了寝宫。
这才刚走进办事的地方便见艳姬迎面而来,惹的他有些好奇:“这几日放大假,为何娇主还要入宫?”
艳姬今日是特意为寻云清而来的,随便再找未央问句话,且连一句客套之语都未讲,只问他:“丞相大人是从后宫而来吧。”
未央稍有疑惑,暗忖艳姬难道是要问及白于裳之事,曾几何时他亦这般关心国师安危了。
果不其然,艳姬下一句便是:“国师。。。。。。眼下如何了?”
这一声问的未央浑身不自在,他想着孤男寡女只有一墙之隔,若说因厌生爱亦是有的,何况白于裳整日那般讨好谁能无动于衷,紧抿了抿嘴唇,轻描淡写道:“已是无碍了,在过些时日便可回府静养。”
艳姬微点了点头未再问其它,他已是弄清了云清拿自己当筹码一事,故此对白于裳更有愧疚,暗忖自己往日确有过份,万一她死了亦是想还份人情也无处还了。
未央见艳姬神色恍惚更是不悦,却假意好心问:“娇主要不要去瞧瞧国师?”
“不必了。”艳姬连忙推委,低眸道,“府上还有事,丞相大人且忙吧。”言毕便大步离了院子。
未央不痛快极了,未免夜长梦多,他要先下手为强才是。
这天气变的甚快,前几日还觉凉爽,今日便有些气闷起来。
且白于裳亦是难受的紧,只因她那双眼睛还未好全,必须敷药才行,外头又缠着纱棉,难免有些热,幸而不过强忍几日,现已红肿褪尽,但眼里还是有少许红血丝,虽说药不必再敷,但为免外光刺伤双眸亦还是用白纱棉包着,几时能拆需虚名说了算。
降紫此刻正对着白于裳轻摇团扇,但某人却还是觉着浑身不自在,她虽说胸口有伤,却终究是躺不住的,且越躺越觉着腰酸背痛,嚷嚷着要起身下地走走。
“大人这几日就在榻上躺着吧,多养养才能好的快些,况且那两处刀伤还未好全呢。”降紫不肯,却依旧架不住白于裳要起来,只得扶着她下地走两步。
外头正款款来了未央,见白于裳逞强着下榻走动便出言斥她:“国师怎么连几日都躺不住,身上有伤就该好生歇息着,若真出了什么事只会牵连无辜。”
白于裳侧耳细听,而即便随着声音往未央那处走去,不自以为然道:“我是一大女子,怎会如此娇气,况且我闭着眼睛亦能走的稳妥。”边说边推开降紫,吩咐她,“你去泡杯茶来,我自己走。”
降紫原是不放心的,但见未央对她使了个眼色才退出了里屋去外头泡茶。
白于裳这厮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才好了一会就开始皮痒。
未央虽恼她没个轻重却还是怕她摔着,替她移开要碰上的凳子,又挪掉花架子,眼见她要往墙上撞去便连忙挡在她面前,且那人儿还不自知,直到感觉碰触到什么物体才顿足,又一戳,竟还软软的,便诧异道:“这是个什么啊,还蛮有弹性的。”
未央的额头挂下三条黑线,没好气的作答:“这是未某的胸。”
白于裳的身子一怔,而即哼一声又伸手捏了一把,嗤道:“讨厌巨胸。”
“白于裳你别胡闹!”未央气的脸色绯红却不敢拿她怎样,只牵起她一只手往床榻那头去,威慑道,“躺下。”
“谁惹了丞相大人呀,脾气竟爆成这样。”白于裳虽嘴上不满却依旧往床榻上乖乖坐下,刚要弯腰脱鞋却发现未央已是替她脱了,再是动作轻柔的扶她上榻,又拿起一个大软枕垫在她身后。
屋里一下子竟没了声音,白于裳如今眼睛不行便害怕一个人呆着,连忙唤:“未央。。。。。。你走了?”
未央就是不肯作声,只是坐在榻边盯着白于裳那张失落的脸瞧,叫她方才那样拽,对自己袭完胸了还该讪趣他。
白于裳未听见有人应她便更觉神伤,轻叹一声:“我话还未问完就走了。”
“何事要问?”未央终是开了口,惊的那白于裳一跳,斥他,“方才唤你你不答,突然就出声吓人。”
“原是要走的,听到你唤了才又回来。”未央随口扯了句谎,又提前缓缓道出白于裳想问之事,“托国师大人的洪福,眼下这后宫竟成了块清静之地,所有的男宠都被逐出宫外,且害你那几人已被处置了。”
白于裳微点了点头,又听未央语气清淡道:“挖了双眼,刺中心脏,流血而亡,国师可还满意?”
“有劳丞相大人费神了。”白于裳微拱了拱手以示谢意,暗忖未央这厮虽有些残忍却不得不说处置的有些水平,这可不就是她眼下正受的罪嘛,让他们尝尝也不为过。
外头进来端着茶水的降紫,且还有虚名及芸凰。
未央起身作揖:“微臣参见陛下。”
白于裳亦要作礼却被芸凰止住:“国师且免了吧,待日后痊愈了再行礼,不急眼下。”又对虚名道,“先生请吧。”
虚名点头应诺,而即便将白于裳眼睛上的纱棉一层层的绕出缠在手上,又说:“国师且睁开眼瞧瞧吧。”
白于裳莫名有些紧张,睫毛微闪,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慢慢睁开,见这世界如以往一般清晰无佯才长松一口气,此刻竟连未央的脸庞也甚觉亲切,降紫更是叫人怜爱,但见芸凰一脸憔悴,便愧疚道:“微臣的伤令陛下忧心,还请陛下恕罪。”
芸凰只笑不语,又听虚名对自己请示:“草民是否可以回浅苍了?”
既然此事已了,芸凰也没有理由不放行,当即就按排虚名明日出行,又吩咐底下人送上梧栖最好的珍贵物品给及浅苍国君,以示感谢。
白于裳的身子已无大碍也不好在芸凰寝宫里多待,亦在第二日与虚名一道出宫。
临行之时,白于裳对虚名作礼:“白某多谢先生出手相助,更替我谢谢浅苍国君。”
虚名似笑非笑,一言不答便径自跨步上了马车,又吩咐车夫前行。
车外的人儿对其感激不尽,而马车里头的人物却很是不以为然,单手撩开那帷帽的纱帘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庞,此人不是叶夙还能有谁。
他嘴角轻扬,口气不屑道:“若不是有人托我救你,我未必肯为你跑这一趟,但凡是那国君亦是无用,只能说是你福大命大。”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白于裳这几日一直在府上静养,降紫与粉落二人尽心尽力不敢有一丝懈怠。
原还以为芸凰对未央另眼相看,似是恩宠比白于裳还高,却原来国师在陛下心中依旧排第一,虽说免不了要惹来非议,遭人嫉妒眼红,却想趁此机会巴结讨好的更是多数,故此今时不同往日,府上来探望嘘寒问暖者竟是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整整三日都没个消停。
只是隔壁府上却依旧安静如厮,似是不晓得白于裳身上有伤一般,且这两日也断了往隔壁府送饭膳之事,自家过自家日子,更觉比往日生分。
落粉终是看不过眼的,端着茶到白于裳手上,一面嘴上又开始嘀咕起来:“原来这白眼狼还真是喂不饱的。”
降紫对着落粉蹙眉,示意她别多嘴,而白于裳倒是逮住这机会对她教训起来,浅抿了一口茶,道:“你现在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落粉只是实话实说,大人往日也未说一二,怎么今日却不高兴了。”落粉微嘟着嘴似是还有些委屈,但忽想起自己那日对艳姬不敬又觉心虚的紧,不自觉连头也低下了。
“不说你你就越发会顶嘴了,还不住口。”降紫冷刮落粉一眼,使意她消停些。
白于裳将手上茶盏放下,对她哼一声:“他是娇主,又是梧栖左丞,你一个小丫头竟敢以下犯上指责他,是不是没规矩。且我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难不成这礼仪教条真心全忘了?”
落粉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府上就二个人的嘴把不严,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南山。”白于裳蹙眉轻嗤,又道,“国法家法,你都要被开发,躲哪都逃不了。”
落粉一听白于裳此言才知她是真生气了,便不敢再多言只低头不语。
降紫见白于裳神色严肃,便出来打圆场:“中午时分睡个午觉吧,一会再起来吃些点心。”
“怎么你也惯着她?”白于裳对着降紫微挑了挑眉,似有不悦,她深知艳姬的性子,那厮肯定在
生自家丫头的闷气,想来这一气且要气长了,况且他若说真要严惩亦也是合情合理,她不仅不能帮衬,且还要越发将人丢出去让他处置才是,便又对落粉提醒,“再如此肆意任性,只会害了自己。”
落粉也知自己不对,连忙态度极好的低头认错:“大人教训的是,落粉再也不敢了。眼下就去隔壁领罚。”
“你先收了这个性子,受罚之事往后再议。”白于裳也不过嘴上说两句,她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丫头真去领罪,只是这事不处理妥当,她亦是无颜去隔壁府的。
艳姬还真是在生气,虽说落粉那话说的无差,可她这样身份这样态度叫人大为不爽,且他更以为
自己的权威自尊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挑衅,可他深知白于裳那厮从来都是护短的,故也不亲自去提起此事,只等着她过来叫自己开发。
桑忧正端着点心进来,对艳姬道:“今日国师府里清静了许多,娇主若说眼下过去亦是无妨的。”
“我去作甚。”艳姬佯装不知桑忧是何意思。
“左邻右舍,又是同朝为官,去瞧瞧也在情理之中。”桑忧好言相劝,她心中替艳姬对白于裳有愧,且几日思量下来国师对自家娇主真心不错,便又想破了这二人此刻尴尬的关系。
艳姬不去,只当未听到,见桑忧轻叹一声要转身出去便又唤住了她:“你去瞧瞧吧,回来告诉一声便是。”
桑忧浅笑应诺便离了屋子,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去找南山探消息,才刚走出自己府上的大门便见白于裳府门口缓缓而停一辆奢华马车,从上头走下来一位俊雅的公子,还将一样东西递到南山手上,如此便不往前多扰,暗忖稍后再言吧。
今日白府到是来了一位稀客。
白于裳略有诧异,她与齐晨不仅面不合,二人之心更是离的天涯海角,与齐欣更是莫名其妙成了冤家,但这齐则却似熟客一般来探自己,放下手中盏杯也随之起身,一面吩咐落粉上茶。
齐则是昨日深夜才到的京都,一听白于裳受伤便前来探望,跨进屋内对她拱手作礼,道:“国师大人的伤可是好些了?”
“多谢齐公子关心,白某安好。”白于裳客气回礼,又示意齐则坐。
“原应是我母亲大人来探望国师的,谁知昨夜竟受了风寒,多有不便才叫齐则前来。”齐则解释一二,说的很是道理。
白于裳怎会不知是个借口,客套虚礼:“齐大人好生养病才是,万不必为白某挂心。”又问,“娇女可是回了行宫?”
“前几日便回了。”齐则实言相告。
白于裳暗松一口气,想那司息政倒也不真是一个劣货。
齐则示意南山将方才交由他手上的东西放至桌上,道:“想来国师大人整日在府中静养亦是闷的慌,故此带了一样顽趣来供大人消遣。”
这是一只精致巧小一掌可托的碗,碗内有荷叶簇拥,以金丝镶边,中央盛开一朵白莲,以银丝点饰,里头有两条小鱼,一条白一条金,小巧玲珑且活泼悠哉,一浮面摆尾便漾起水圈,似是碗内的景致亦也在摇曳。
白于裳是认得这只碗的,是先皇遗物,生前总爱拿他来放些小巧润泽的玉粒子,芸香欢喜之极,硬要陛下送及她,芸凰架不住她软磨硬泡便只能叫她拿了去,却三再叮嘱要好生对这东西,因是母帝最爱的顽趣之物。
但眼下竟到了齐则手上,难免有些惊奇。
别说这东西要紧,且那芸香可是个小气巴拉的主,收在自己手上的东西从来不愿外送,今日却将他移了主。
齐则并不晓得这只碗的来例,只觉着装这二条鱼儿甚妙,便同芸香相讨,谁知这位娇女想都未想便赐了,谁叫她已是玩腻的,况且她对这男子甚是别样看待。
“这鱼儿是回夜玥路上时候得来的,虽不是什么金贵之物却也新奇的很,一白一金必须一道养,再不能多亦不能少,二条足亦长长久久,当地人唤他们叫日月相绕。”齐则浅笑温言,说出其中故事。
这名字倒是有趣,白于裳低眸略作思量,便对降紫吩咐:“去拿个鱼盆来。”
齐则心有诧异,对白于裳问:“这盆已有,为何国师还要去取?”又缓缓笑言,“且齐某以为用此物装才最有情趣,何必还要拿其它的。”
白于裳答非所问:“这碗是娇女送及公子的?”
齐则点头称是。
“齐公子此番与娇女共处也不是一日两日,总该晓得娇女的性子才是,若说让她知晓将其物总及白某,只怕她要不悦。”白于裳对芸香甚有忌讳,她倒不是不愿收这只碗,只是她收不得,就怕芸香往后找自己的麻烦。
齐则怎会不知芸香那叫人讨厌的性子,却出言宽慰白于裳:“这碗确是娇女所赠,但眼下已是齐某之物,将其送及国师大人未必不可,且娇女送齐某之物不止这一件,也未曾说不可转赠。”
白于裳更是惊骇万分,却不再多言,只说:“那白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言毕便命降紫小心放到里屋去摆着。
齐则见白于裳此番收的爽快从容便以为她对自己多少许些颜面,又适时言,“娇女的生辰再即,此次让齐则先回京都亦是想找国师商议替娇女祝贺一事。”
白于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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