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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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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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于裳也知芸凰心中苦闷,这样的任性之语也听过数次,可她今夜未免太过深情,刚想再问她心中所属到底是何人却见未央从门外进来,对着芸凰作礼:“微臣参见陛下。”
芸凰一扫方才的抑郁,笑对未央道:“听闻丞相大人样样精通,不知做糕点之事是否也是拿手,与国师切磋一二?”
未央身子一怔,暗忖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怎会这样的玩意,干脆实话实说:“微臣不会。”
“那丞相大人可要向国师好好求教了,云汐的手艺属一流。”芸凰边说边端起茶盏浅抿。
未央很是怀疑的往白于裳那里打望,却见她眼里满满都是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未央对什么都是手到擒来,但今日却真是让一顿糕点给难住了,他那如嫩葱一般的纤长手指摆用的很是美丽优雅,无奈捏出来的东西却与芸凰的不相上下,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而白于裳那边却做的很是整齐,指尖捏出可人的形状再放进竹笼里头蒸上,又往未央那里望去,只见他面前放着包子不似包子,馒头不似馒头的面团就忍不住取笑他:“原来丞相大人也有不会之事。”
“今日确实要对国师甘拜下风。”未央放下手中面团,轻搓双指,再不想弄这玩意。
白于裳稍显得意,暗忖往日都是未央占上风,眼下总算有桩他不会之事,便熟练的捏出一对鸳鸯放置手心上递到他面前,话中带话道,“丞相大人学学这个吧,或许可以拿他讨好谁。”
未央垂眸而视那对鸳鸯,又提眉打望白于裳一眼,轻笑:“个人有个人的长处,我亦不敢抢国师的风头。”
芸凰在桌子那头拈盏莞尔,笑言:“丞相大人最知进退,果然不必与国师比,反倒让她越发得意了。”
这话倒说的白于裳没意思了,她原想臭未央两句,听芸凰此言便不打算再嘲弄,只说:“微臣方才另加了一些料在馅内,想来味道会大不相同,还望陛下品鉴,提个意见才是。”
“孤好久都未尝你的手艺了,甚是想念,而今就尝个齐全。”芸凰放下手中杯盏,示意白于裳将点心都端上来。
最先放上去蒸的糕点此时已是香气扑鼻,白于裳将其取出了放置盘碟之内再端到芸凰的面前,将银筷也递于她手中,恭敬道:“陛下先慢用,微臣再去煮个汤。”
芸凰见未央在糕点面前手足无措便也不为难他,示意他过来身边坐:“丞相不必忙了,过来陪孤尝尝吧。”而即夹起一块糕点小咬一口,微眯着眼眸品尝味道,忍不住就夸赞起来,“孤真是羡慕呐,羡慕云汐日后的夫。”
白于裳脸一红,不好意思道:“陛下这是让微臣无地自容了。”
“这梧栖第一厚脸皮之人竟还会受不住夸的?”芸凰眼下心情极好,竟玩笑起来,又对未央问,“丞相大人也来品品这味道如何。”
未央还未有尝过自然不好讲,听芸凰如此相问才拾起桌上的筷子要夹点心,却不知夹哪一个。
芸凰见未央为难,便替他选了一个,说:“那一对鸳鸯看着就可人,孤就留及丞相与国师一人一个罢。”
“谢陛下。”未央恭敬应诺,而即亦不客气,刚要夹起那只公的却被白于裳给急急的唤住了:“丞相大人且慢。”
未央不明所以,却又听白于裳道:“那只公的给我,母的你吃掉。”
“这其中有何说法,为何还要分你公他母?”芸凰不解,不过一个糕点还要分公母而吃,是个什么道理。
“这就叫一双一对了,我吃了这个公的就能有夫娶了。”白于裳说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其实不过迷信,图个心理舒畅罢了,看来她为抢艳姬真可谓事事注意,但这理由未免荒唐了些。
“国师这是想夫想疯了吧。”未央似笑非笑的讪嘲起白于裳,心中没油来升起一股郁闷之气,随即又轻叹一声,“看来国师是要未某没的娶了。”
“丞相大人从不信命亦不信天,既然没讲究也就不在乎这些个了,不如就成全了白某吧。”白于裳言语的理所当然,当下就先下手为强夹起那只公的放进自己的碟子中,可她怎知未央是个真男人,吃了那只母的才叫刚刚好。
芸凰往未央那里撇一眼,笑说:“丞相自然不必讲究,府上门槛修过几次了?”
“微臣惭愧。”未央低眸作答,抬起银筷将那只母的夹起来送进嘴里,边咬边想白于裳你这辈子就认命栽在我手里吧。
白于裳此刻从里头端着骨头汤出来,这原就是慢火炖着的老汤,稍加了些佐料就拿来就点心,第一碗放置芸凰面前,关切道:“陛下慢些喝,小心烫嘴。”
未央接过白于裳递上来第二碗汤终于还是肯定她有做厨娘的天赋,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虽说她品味稍差了些,竟相中那个叫艳姬的。
白于裳又将后面做的糕点都上齐了,这才坐下歇息,先是浅抿了一口骨头汤,觉着鲜美至极。
芸凰浅咬一口之后端上来的方糕,忽而问起了正经事:“眼下夜玥及浅苍两国都有要事需重臣出使,今日早朝也未商议出个结果,你俩心中可有主意?”
听闻夜玥国君六十六大寿,而浅苍国君则是封后大典,二桩喜事都要有人出使恭贺,一来联络感情,二来打探国情,都不能怠慢。
局势混乱,邦交结盟是件要紧事。
白于裳心中确实有个提议却不肯先说,只往未央那里轻撇一眼,谁知这厮也只等某人先开口,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喝汤。
芸凰却以为他俩是未想出个良策,便先道出心中所想:“浅苍与夜玥两国都不能怠慢,孤以为由国师出使浅苍为妥,一来卫子虚是你同窗好友,自会多有照顾。二来适时也该探探浅苍国君到底几份诚意,且这摄政王爷是何心思也需仔细探究。至于夜玥那边就由丞相担当吧,前段时日都说夜玥国君身子抱恙不太行,而今却祝大寿,亦不知他眼下情形如何,他虽与先皇约定两国永世为盟,但若说国之移主便不好说了。”
白于裳心里头一紧,蹙眉出言:“微臣以为这样不妥。”
“哦?”芸凰微挑了挑眉,而后放下手中银筷,示意白于裳言明,“看来国师有更好的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就因卫子虚与微臣太过熟悉故才有些不妥,念及旧情他要越发得寸近尺,而微臣亦不敢太过划清界线,且微臣对卫大人的口才甘拜下风,实在招架不住,想来丞相大人才是出使浅苍最妥当之人。”白于裳边言边抬眸凝视未央,极不客气的将这个包袱甩给他,又说,“微臣出使夜玥定不辱使命。”
未央觉着白于裳这如意算盘打的响亮,想她十有□□是怕卫子虚,且她难道还不死心想巴着那没用的太子,便笑言:“微臣以为国师聪慧过人,而今又何必自谦于卫子虚之下。”
“丞相此言差矣,梧栖第一聪慧伶俐之人当属未大人,心思细腻,做事拿捏有度,白某从来都是望尘莫及,反倒是丞相大人不必过谦,浅苍之行就拜托丞相了。”白于裳虽说有拍马屁之嫌,但她也确实敬重未央的那点小聪明,且她还真是不愿见卫子虚,何况她有她的去处,更有要紧之事办。
“国师大人这般谦逊竟让未某不太习惯了。”未央一边嘴角微扬,满满的都是讪嘲之意。
芸凰细想了想白于裳方才所言是有些道理,便问未央:“丞相以为如何?”
未央巴不得去浅苍,既然是白于裳先开的口,他亦不必推却,只说:“微臣就依国师之意,定不负陛下所托。”
白于裳这才长松一口气,不必见卫子虚就能少些折磨呐。
芸凰微点了点头,却又有一件烦忧之事,问:“若说丞相及国师都离了梧栖,该由谁来替孤分忧朝中国事?”
“朝中能臣居多,陛下不必担忧,且出使不过五日便可回朝。”未央出言宽慰。
“宫中又有燕青,陛下大可安心。”白于裳也随后给芸凰吃了一颗定心丸,又道,“若说朝中真有大事要办,就让刑部尚书卫清担当即可,陛下依旧往日一样。”
芸凰一听此言才稍觉宽心,又似不放心道:“你俩可要速去速回。”
白于裳灵眸微转,又对芸凰请示道:“不如让娇主与微臣一道出使夜玥吧,一来可让他以为陛下重用他,二来微臣一路也好测测他对梧栖的忠心。”
芸凰最不愿见的就是艳姬那张脸,虽说生的好看,却不讨她的欢喜,当下就应诺了,倒是惹来未央的不悦,往白于裳那里冷刮一眼,刚要出言就被某人给截了,她笑兮兮道:“虽说娇主该由丞相大人说教,亦是轮不上白某的,只是他眼下不便去浅苍,留在梧栖难免又要碍陛下的眼,不过是权宜之计。”
未央冷嗤,往芸凰那里扫一眼,见她迎合白于裳之意便不在多言。
此刻从外头进来芸凰身边的贴身女婢,款款欠身禀报:“陛下,原传唤进宫的那个戏班是要让他们先回去,亦或是再等等?”
芸凰这才记起她方才宣了仙子楼那几个变戏法的进宫献艺,便吩咐:“就让他们进来这处演吧。”后又对未央及白于裳道,“国师与丞相也一道陪孤乐乐。”
白于裳与未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那日被扣锁一事,都略有尴尬,连忙又各自撇望一边。
今日献艺的主角不是当日那位出洋相的小魁姑娘,竟换了一个丫头,她身材高挑,模样更俏,走动起来比先前那位更媚更柔情,那长袖也甩的更有力道。
芸凰吩咐底下人到院子里头摆桌,与未央及白于裳二人一道边品点心边瞧这技艺。
戏法自然是有趣的,伴着那奏乐的响起,院中央的人儿旋转起舞的更为欢愉。
近六月的天竟满是桃花烂漫,如雨如帘似无边无际,芸凰不禁想起了一年前那个桃花盛开如霞的春季,那是与他第一次相见。。。。。。
这里还沉浸在往日的羞涩之中,耳边却听到未央喝道:“保护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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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
白于裳眼疾手快将芸凰牢牢护在身后,她从来不会与任何人正面交锋,拼死的事情全都让及未央,且也信他的一身功夫,但眼下却不自禁有些担忧。
那献艺之人此刻俨然成了冷血无情的杀手,好在她原先甩出的暗器都被未央一一挡住,但周围的下人女婢却齐齐撂倒在地,成了活死人。
奏乐的乐师更是被吓的手足无措,抱着乐器躲在墙角不敢轻举妄动,更为忐忑不安诚惶诚恐的要数那戏班老板,觉着大难临头必死无疑,一头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原来女皇身边总有护卫军守着,但许久以来都相安无事,且今夜又想清静独处,才命他们在大院外守着,故并不知晓里头发生何事。
满天无边际的飞花美轮美奂,未央与献艺女子二人也打斗的如在起舞一般,一个步步移转抵挡,一个甩袖抛花逼近。
芸凰脸色苍白,却无所畏惧,倒是立在前头的白于裳心生惶恐,见那人与未央的功夫相当就怕对女皇不利,便从衣袖中落出暗器就想扔出去却被按住了手腕,耳边传来陛下低沉的声音:“别暴露自己。”这才压抑住未有出手。
献艺女子的招数很是阴毒,不仅对未央往死里逼,更是甩出诸多花瓣略过他的周身直往芸凰那处飞来,白于裳沉着冷静,拉过女皇的手移步边上,而她的脖间却被两片花瓣划出两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显出上下两条红丝线。
未央见眼前女子难缠便对白于裳厉声喝:“带陛下先走。”而即又将院内一个灯笼卷起了抛向空中,以为信号,但令人惆怅的是烛火很快被熄灭,未见成效。
白于裳见未央如此便想起了自己随身而带的烟花,这烟花原是为密探局新制的联络暗码,并未来的及向芸凰禀报,眼下只能先用上再说,往立在院内的石烛台那里点燃之后就想抛向空中,未料却被打落在地,烟火在地上乱窜很快就没了声息,幸而这响声终究是惊动了在大院外静守的护卫军,燕青立即就带着人马往里头奔。
白于裳正心生诧异便见屋檐上飞跃下来一个伟岸的男子,他一身黑衣,目光凛冽,手持冷剑,对着芸凰不屑讪嘲道:“我尊敬的女皇陛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白于裳挡在芸凰的身前,无所畏惧的盯着那男子,她已然是忍不住要捏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只可惜没她什么表现机会,因已有人对那男子拔剑向相,且直接往他身上飞暗器。
白于裳见机连忙拉着芸凰往院外去,遇上了燕青才算觉着稳妥,又急切吩咐:“快去擒住那两个刺客。”
燕青一面吩咐护卫军拉弓架箭围住刺客,一面又对芸凰拱手作揖:“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要捉活的。”芸凰蹙眉疾言道。
她虽说不愿当这个女皇却也是个惜命的,如今竟有人不怕死的拿她性命定然不能轻饶。
里头四个人依旧在打斗,方才那个救驾的宫女绝技在身,且她狂飞暗器令那男子招架不住,终于败下阵来。而未央那边也开始略占上风,趁那女子分心之际给了她一掌,打的她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无力反抗。
终是寡不敌众,那两名刺客双双被活擒。
白于裳先是走前打量未央上下,见他未有外伤才稍觉安心,又问:“丞相可有内伤?”
未央眼尖,一下就瞧见白于裳脖子上的那两道血痕,只说:“国师还是关心自己吧。”
而即微一侧目撇一眼方才救驾的宫女,只见她的衣裳被划破一个口子,隐隐约约的露出手臂上半
朵鲜红梅花,竟勾起他些回忆,往日似也有见过几个女子纹有这样不同颜色及形状的梅花,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且方才那烟花怎么就准备的这样及时,未有人会将这玩意随身带着取乐罢。
难道是白于裳别有用处……
芸凰最头痛此事,且她多少受了些惊吓,稍缓了缓气才对燕青吩咐:“去传刑部尚书卫清进宫。”而即又进院去瞧那两个胆大胞天的刺客。
白于裳此刻正蹲下身子盘问那献艺的女子:“是谁派你来行刺的?”
“是我自觉自愿。”那女子是个硬骨头,且不屑于白于裳,还朝她脸上呸了一口,幸而某人躲的及时,直起身子问,“戏班老板人在何处?”
燕青上来禀报:“死了。”又言及一句,“看那样子是被吓死的。”
白于裳微一蹙眉,低眸沉思,又对那献艺的女子厉声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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