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二相》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国二相-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就取出一颗来同煎。”
“这药引真是金贵的紧,如何被太医寻到的。”白于裳指尖轻抚过那双耳环。
“这是陛下恩赐之物,特许拿出来解国师大人的毒。”叶歌浅笑,心中暗忖芸凰未免太过欢喜白于裳,这样无价的稀罕之物也肯拿出来分她一半,实在恩宠无边。
白于裳即刻起身,对天拱手作揖:“多谢陛下盛恩,白某自当铭记在心。”又对叶歌言谢道,“有劳叶太医了,白某感激不尽。”
“国师大人无需客气,且陛下说此方由国师保管。”叶歌将芸凰之意道明,又叮嘱道,“此方一日两次,连服三日便可去毒。但若说中毒之深的人怕是不够的,需一日三次,五日才可去毒。”
白于裳微点了点头,当下就明了芸凰已将艳姬之生死丢在自己的身上,便将药方小心叠好藏于衣袖之中,刚又要说些什么就见降紫端着茶水及点心上来,便收了口。
叶歌自知宫中事故烦多,端起清茶浅抿一口便起身要告辞:“叶某这就先回宫了,国师大人保重身体要紧,切勿忘记时辰服药。”
白于裳见降紫已退出屋子,便适时轻扯住叶歌的袖口,细如蚊声:“叶太医可否往边上府里去瞧瞧娇主,他怕是病的不轻。”
“嗯?”叶歌未有听清,便问,“国师说甚?”
“方才出了些事故,怕是伤到了娇主。”白于裳稍提了提声音,脸上不自禁又泛起了红霞。
“微臣只是陛下一人的御医,若说娇主病了,微臣往宫中禀明,自会派太医前来替他症治,国师不必担忧。”叶歌此人做事一板一眼,何况她懒得为他人费心,若不是芸凰开口,自己也未必有那个性子替白于裳瞧这病。
白于裳却不肯让叶歌走,一本正经道:“此事万万不可由外人费心,是大大的不方便,且也关系到陛下,故而只能由叶太医亲自去瞧。”
叶歌不明所以,提眉相问:“这是为何?”
白于裳见叶歌如此也不得不说出个究竟,昵昵喃喃的出声:“估计是伤到了命根子。”
可叶歌是真心没听清,又问道:“伤到了哪里,国师大人可否说大声些。”
白于裳抬眸哀怨的看了叶歌一眼,单手捂住她的耳朵又言说了一遍,惊的叶歌目瞪口呆:“这是如何伤的?”
“墙塌了……”白于裳一脸尴尬的手指了指屋外,蹙着眉编排起最佳缘由,又轻声言,“砸到了……”
叶歌叹一声,脸色甚有些有太好看:“治不好可就是个太监了。”
白于裳忍不住抚额,觉着这日子没法过了,连忙央求起叶歌:“叶太医快前往瞧瞧吧,此事非同小可。”
艳姬眼下到底还是芸凰的男宠,谁知道陛下几时又要宠幸与他,叶歌思量着轻重,终于提起药箱子穿过墙的那一边直往艳姬的屋子里去,而白于裳只在后头离几步跟着,不敢靠太近,更不想被艳姬发现。
万千要保佑艳家子孙繁华昌盛呐。
其实艳姬那处倒未有白于裳想的那般严重,她方才慌乱之际只是用膝盖踢到了他的大腿根部,未伤及要害,只是那记耳光扇的令人可气。
桑忧立在圆桌一边细瞧艳姬品茶,终于言:“娇主你可别生国师大人的气,那夜娇主身子不适发高热可是受她照顾了一宿,何况这邻左邻右的也不能太过难看,是这墙塌的不是时候,也不能全怪的国师。”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艳姬冷扫桑忧一眼,暗忖她是自己身边唯一的丫头,竟向着一个外人。
桑忧一听艳姬口气不善,连忙低头解释:“奴婢未有收国师大人一分好处,只是说些事实事故。”
这小丫头真是一心为的艳姬,思量着自家主子到底不是本国人士,而国师又是当朝红人,若说得罪于她定不能有所善终,故而才言说几句好话,为的是消娇主心头之气。
艳姬自视清高,只冷哼一声,说:“我何必要与个半男不女的好生相处。”
桑忧晓得艳姬是何脾性,一面往前替他添水一面又轻声劝道:“这梧栖上下,谁都晓得国师比丞相大人还要得恩宠,是红到发紫的人物,往后更是要同朝为官的,娇主就只当没发生过此事吧。”
艳姬纤指轻抚自己的脸颊,忽想起白于裳那张涨红的脸便觉着她还是个女人嘛,他正在此处发呆,便见有个陌生人大步进了屋子。
桑忧亦也不认得叶歌,便问:“你是谁?怎么自己进了屋子。”
叶歌将自己的药箱放置桌上,对着艳姬拱手作揖,自报来意:“微臣叶歌,是宫里的太医,此番前来是瞧瞧娇主的伤势如何。”
桑忧一听是来自宫里的人,礼貌欠了欠身子,便提步出去泡茶。
“我哪里来的伤?”艳姬一脸诧异,全然摸不到头脑,疑惑的打量起叶歌。
“方才听闻娇主从墙上跌下来,想必是伤着了哪里。”叶歌直言不讳,也知伤在此处多少有些难为情,便好言劝慰起他,“娇主不必觉着害羞,微臣是太医,脱下裤子亦是无妨的,微臣定当竭
尽全力相治。”
艳姬气的脸铁青,握着杯盏的手也哆嗦了,想想该不会是白于裳让她来的吧,当下便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将杯盏重重置在桌上,厉声言:“你出去!”
叶歌先是一愣,而后又用浅笑掩饰尴尬,恭敬言:“娇主还是让微臣替您瞧瞧吧,若说真是伤及要害之处就该早些治愈,切莫耽误了,为人医者也不以性别之分,全都一视同仁,何况梧栖未有男医者。”
艳姬猛然站起了身子,恶狠狠瞪着叶歌一言不发,但目光却如两把利剑一般直刺她,手臂抬起了直指门口。
叶歌觉着此刻该明哲保身才是,但为不负国师所托,便从药箱子里头拿出一瓶金创药放置桌上,咽了咽口水轻声言:“那娇主就自行治愈吧。”讫语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她委实有些害怕艳姬那副模样,双眸瞪的如铜铃一般,跟个厉鬼似的。
躲在外头的白于裳心情紧张,瞧见叶歌出来了便连忙迎上去问她:“如何了,伤的重不重?”还未等叶歌有所作答,便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什么给砸中了,忍不住呻()吟一声,待盯睛细瞧了才看清原来是艳姬,而脚边上是叶歌方才给他的那瓶金创药。
他竟这样下的去狠手,拿个瓷瓶砸自己的脑袋。
白于裳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一面弯腰捡起地上的瓶子,刚要教训艳姬两句,却又噎了,只陪着笑脸道:“娇主切莫生气,有话好好说,叶太医医术了得,你且让她细瞧瞧,总有办法治的。”
“白于裳你就是个渣,有人告诉过你嘛?”艳姬阴冷冷的盯着白于裳切齿道。
白于裳讪笑一声,只说:“娇主消消气,白某亦不是有意的,无心之举造成这无意之故,实属巧
合,绝非人为啊。”
“全城上下都知你是个渣,你为何还有脸面活着?”艳姬出言不逊,刻薄尖酸,全然不顾及白于裳是何身份。
桑忧巴着门看着艳姬如此对待白于裳便觉这天可塌,地可陷,不知娇主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而立在白于裳身边的叶歌却也听不下去了,她虽对这位国师般般态度,但无论如何也是同撩,未经考虑便替她辩解道:“并不是全城,国师的父亲大人并不知有此事……”
白于裳顿时心生恼意,不自禁撇向叶歌,竟将她瞧的心慌意乱起来,连忙言:“你们先聊,叶某先行告辞,先行告辞了。”讫语便匆匆大步离开。
艳姬气不打一出来,直往白于裳面前去,直勾勾的盯着她,恶狠狠道:“从今日起不准你在踏进我府上半步,否则我就书信告之你父亲大人!”
“你书信他什么啊?”白于裳微挑了挑眉,想不出他这样警告是为何。
“告之他,你三番四次非礼我,是如何家风,怎样家教,知不知廉耻为何物,定要他好好教教你
这二字该如何写!”艳姬冷哼一声,而后甩袖大步离去。
白于裳盯着进屋子的艳姬便觉着心里头有团火,暗骂道你这厮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往后真断子绝孙了可别怪我!
随即负气的把那瓶子扔进池塘里,也甩袖大步回去自己的院子。
降紫和落粉二人一道迎上来问:“大人,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这气可不小,脸色跟个猪肝一般样,且这额头上怎么起了这样一个大包?”落粉心疼不已。
降紫闻言细瞧了瞧后连忙吩咐落粉去拿药来。
“南山呢!让他赶紧的把这堵墙给砌上,若说再塌了就要拿他的人来堵这墙!”白于裳怒了,怒不可遏,而即越发觉得自己额头痛,这是要毁她容的呐。
后又暗嗤一声,想想这艳姬的小命还抓在自己的手心里,瞧他往后该如何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白于裳大步跨进自己屋子后就掀袍负气的坐到圆桌边,端起桌上的茶便要狠饮而尽,却被降紫给拦下了,“这茶都凉了,大人不能喝了。”言毕便吩咐下人去重新泡壶茶来。
“大人且不必与他一般见识,他那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落粉劝慰起白于裳,拿棉帕轻拭她额头的包。
艳姬下手太狠,那包凸起的过于明显,中间还擦破了皮,故而惹来白于裳一番皱眉,脑袋微微往后靠,又推开了落粉的手。
“你小心些。”降紫轻拉一把落粉,又接过下人端上来的清茶递到白于裳的手上言:“不去那边倒也安生了,谁稀罕要去,以后他是死是活都不必咱们管了。”
白于裳轻叹,她眼下倒真不想管了,但这事也由不得她,想想自己每每都要从那艳姬身上惹些闲气来受就觉着郁结,竟比那未央还能折腾人。
外头南山手拿两封信走进屋子直往白于裳面前来作揖:“大人,外关送来两封书信都是给您的。”
“你赶紧出去砌墙吧,且要砌的牢固些才好。”降紫一面出言一面接过信了递到白于裳的手上,而南山则是应诺后转身离开屋子去砌墙了,眼下这艳姬也寻了人来砌墙,故而就有二道,怕是再榻不了的。
白于裳接过来一瞧,才知一封是夜玥国太子司息梵来的信,另一封则是浅苍卫子虚的。
原说司息梵这几日就到,未料人未到却来了封信,细看了才知他说过几日再来,眼下朝中有事耽误,这倒让白于裳省了心,何况头上顶个包也不能见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定要被他取笑。
而另一封是卫子虚的长信,信上无非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顺便卖弄一番他不凡的文采,指明了今年于公于私都定有再见之日,其他便是用尽了大半字数在逼婚。
白于裳越看越觉着心生惶恐,甚有些烦燥,暗忖这厮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还未瞧完便有些负气的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
“大人这是怎么了?”落粉将地上的纸团拿起了展开,一眼不敢瞧的又摊在白于裳的面前,问道,“这信上写了什么令大人如此的烦忧?”
“该不会是大人那位同窗来问及娶夫之事了吧。”降紫也是胡猜,却一言被她说中,令白于裳好生无奈,只说,“近日父亲大人未有叫人来传话?”
“一点动静都未有,很是不像老爷的风格。”落粉也心生疑惑,往日隔三差五的就要来催婚一番,怎近几日竟没个动静了。
“怕是老爷那头想通了,大人也不必在左躲右藏了。”降紫宽慰起白于裳,往她的杯中添水,又问,“大人晚上要吃什么?”
白于裳未有胃口,眉头锁的跟打了几个圈一般样,只答道:“随意些吧。”
她是有苦难言,这自家父亲大人是不在催了,可这卫子虚比自家的父亲大人还要可怕,他是动真格的,到时弄的满天下都人尽皆知,她这张脸该往哪里搁,想来未央这厮也能笑话她一辈子了。
落粉见白于裳脸色凝重,便好言宽慰她:“大人其实不必为娶夫之事烦心,落粉瞧着那位卫子虚卫丞相的人物就是极好的,门第为人品性与大人也很是般配,况且他并未娶妻,不如与他试试吧?”
白于裳一口茶水喷出,洒的地上都是,落粉连忙给她轻拭嘴角,疑惑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这话往后不可再提,否则就不准你外出整一个月!”白于裳哼一声,而后放下手中杯盏,也不理会一脸委屈的落粉,只起身往到屋外廊上去逗那只鹦鹉,给他添水加食,那只鸟儿便高唱起艳姬大清早常唱的那首曲子,令她更是不悦,挥了挥手命落粉赶紧带他走。
落粉不敢多言,只将勾环拿下就提步离开了。
降紫见白于裳嫌少面露难色,且也从未发过脾气,定有心结在,便问:“大人到底在郁结何事?只怕不单单是为隔壁娇主之事吧。”
白于裳往降紫那处微蹙了蹙眉头,自然不能将心中之事告于她听,可这日子一天天逼近,万一真寻不出个可以娶的,难道真要嫁给他卫子虚。
而另一处在浅苍的卫子虚正拿着从白于裳那里抢来的绢帕轻拭小木桌,掸了几下之后又对着窗外细瞧,暗忖梧栖的织锦技艺就是高明,丝滑耐用,绣功又极佳,更有其它连浅苍都未有的好处,
难怪摄政王爷一直对那处虎视眈眈。
当今皇上浅亦礼更是三番四次说要亲自前往梧栖去瞧瞧,只是身为帝王不可冒然而行。
正在思绪之中,却见浅亦礼的皇姐浅亦月正独身一人走进自己的办署司,卫子虚连忙起身拱手作揖:“微臣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浅亦月只比浅亦礼年长一年余一个月,两人自小感情就好,长大之后更是来往甚密,且这位公主的脾性也不同与其它的傲娇主子,做事说话大咧,凡事都爱争个新鲜,欢喜与众不同的顽物,参与各样奇葩事件,可谓也是个令人头痛的角色。
若她不是浅亦礼的长皇姐,估计没人愿意伺候她。
“丞相大人不必多礼,本宫就是闲来无事顺道来瞧瞧。”浅亦月说的漫不经心,随后就四处打量起卫子虚的办公之所,突见他手中拽着一块绢帕就走上前从他手里抽过来,取笑道,“看来丞相大人此番未有白去梧栖啊,这订情信物日日揣在手中,想必好事即成了吧。”
“长公主误会了,这是微臣同窗好友馈赠之物,未是订情信物。”卫子虚低头恭敬解释。
“浩然何必这样紧张,本宫玩笑罢了。”浅亦月轻笑起来,她晓得他心气高,只想娶皇室公主,只可惜未有个合适的,而后又细瞧起那方帕子,见帕上绣了二个字,轻念着出声:“云汐……”思量一会又言,“听这名字该是位柔情似水的女子吧。”
“是个奇葩。”卫子虚几乎是脱口而出,瞧见浅亦月诧异的眼神连忙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