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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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宠-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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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风——漠风——”七寂挣扎着过去,但却被几个大汉死死按住,七寂终于尝到心一寸寸断裂的滋味,不但痛而且持久。
“带这个贱人进船舱。”这几个大汉得到司马勒的命令,立刻架起七寂往船舱里面走去,自看到漠风被刺掉江,七寂整个人都死了一般,连呼救都没了力量。
司马勒阴沉着脸站在外面,船舱里面听不到女子的呼叫声,唯有衣服被撕开的断裂声,还有男子淫猥的笑声。
司马勒开始在船板上来回地踱着步子,步伐沉重而凌乱,如他此时的心绪。
“这皮肤可真滑,我刘老六先上,你们经验不足,在后面学着,待会一个个来,人人有份。”听到这把猥琐的声音,司马勒的眉头深深皱起,那脸愈加深沉,又一道衣服断裂的声音,司马勒大踏步的走进了船舱。
“啊——”
“皇上——”
惊恐的声音短暂而急促,很快船舱里的男子大都倒在血泊之中,那双眼睛睁得大大,充满恐慌,他们还不明白他们的主子,怎会用剑对准他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已经褪了上衣的刘老六,双脚抖得如筛糠,忙跪地求饶,司马勒看到他裸着的上身,眸一寒,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刘老六应声倒下,脑浆迸裂,死相恐怖。
而躺在船板上的七寂,上衣已经破破碎碎,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还有手臂那鲜红的守宫砂,她定定地看着船顶,目光呆滞,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一般。
卷二 恋歌 070:争夺
“你这个贱人——”司马勒胸膛起伏,似乎怒气难消,七寂直直躺在床板上,那几个汉子的鲜血漫了过来,浸湿了她的衣袍,七寂却浑然未觉。
“你——不——”司马勒突然越过脚下的尸体,走到七寂跟前,一把将七寂揪起,眸子迸射出凌厉的光,像刀锋一般犀利,似乎要将七寂千刀万剐。
“你这个贱人,三番两次置我于死地,我为什么还要放过你?为什么?”司马勒似是质问七寂,但又像拷问自己,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简直吼起来,眸子却朦胧迷茫,满是痛楚之色。
一直安静得像死去的七寂,突然手一动,一把锋利的匕首立刻插入司马勒的胸膛,司马勒没预料到七寂还藏着匕首,慌乱闪避,还是迟了,匕首直直插入司马勒的左胸,可惜偏了一点点,没有正中要害,七寂这一击是积蓄了全身仅存的力量,匕首穿过司马勒的皮肉之后,七寂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发动第二轮攻击。
“你——你——”司马勒因愤怒那脸涨得通红,他抬起手,朝七寂的天灵盖拍去,但眼看那手就要到达七寂的天灵盖,他又硬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眸子矛盾而挣扎,胸膛起伏得更加厉害。
“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你不要忘记,是我将你养大的,是我将你养大的,你就是我的人,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司马勒的声音因愤怒变得嘶哑,五指曲起,握成拳头状,指甲深深刺入了皮肉,但他却只觉得胸口那道伤口很痛,痛得让他有点忍耐不了。
面对愤怒的司马勒,七寂依然静静地躺在船板上,她身旁就是几具满是血污的尸体,虽然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但却显得异常腥臭,但船上的两人都浑然不觉,船舱的尽头,七杀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滞,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
“皇上——”突然外面响起一声叫唤,打破了船舱的死寂。
“什么事?”司马勒的声音低沉而不耐,让外面的侍卫心跳加促。
“渊国的皇上在山上求见,他说请皇上带上寂姑娘与他在山上把酒言欢。”静静倒在船板上的七寂,听到天寐来了这里,那双已经死寂的眸子突然寒光一闪,莫非真是她看错人了?莫非天寐真是表里不一的禽兽?
“他带来的人多不多?”司马勒的声音低沉得有点难以挺清楚,他一边问着话,一边将插入左胸的匕首拔出来,匕首一拔出来,司马勒就熟练的敷上药。
“来的人估算不了,我们的弓箭手在山下,他们在上面,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现在除了弓箭手再无其他人,弓箭手只是箭准,武功倒不高,如果皇上贸贸然上去,我怕有危险。”司马勒的心腹谨慎地说道。
“你上去将我们的弓箭手撤退到这里,免得腹背受敌,然后对渊王说山上风大,不如这里风光好,本王船上备了酒水佳果,邀他共饮。”说话间司马勒已经将伤口包扎好。
“然后你悄悄拿着我这个令牌去找这个城的城尉,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调动最多的兵马过来。”司马勒冷冷地发号施令。
“是,皇上——”
“七杀,你将她待到底舱,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两个都不能出来。”司马勒话毕,七杀就应命走了过来,他的脚步极轻,等七寂有所察觉,七杀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起来——”七杀冷冷开腔,但七寂依然目光空洞地躺在船板上,脑海总浮现漠风被一刀穿胸,然后被踹下波涛大江的情景,整个人变得万念皆灰,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了,即使是死她也不害怕了,只是心撕裂着痛。
七杀见她不吭声,粗暴地扯着她的手臂拖到底舱,就像拖尸一般,司马勒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很快船上的尸体被抛下大江,周边的江水瞬间被染红,但很快一个浪袭来,江水又恢复了之前的澄清,船板上的血迹被迅速抹去,然后摆上了果品酒水,一点血腥味都闻不到。
“皇上,渊王求见。”船外已经有人通报。
“请——”司马勒虽然努力平复了心中怒火,但脸还是显得异常冷硬,脑海总是浮现七寂死命扯着白绫,要置他于死地的决然,心中的怒火又一点点窜了起来,有点压不下来。
“皇上,你这里怎样了?是被漠风弄伤的吗?”天寐一踏入船舱,就留意到司马勒受伤的左胸。听到天寐的话,司马勒的脸显得更加阴沉,因为这一刀是七寂插的,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时,早死在她的手上了,这女人的心比他的还要狠?
“嗯,一时疏忽被漠风偷袭,不过这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司马勒朗声大笑,声音震天,显得中气十足,实际胸口隐隐作痛。
“皇上没事本王就放心了,因为我远在渊国,虽然知道漠风带着我的小寂来了贵国,因为路途遥远,只能拜托了皇上派人出来拦截,想不到皇上竟然亲自带兵过来,本王实在感激,不知道漠风现在在哪里?本王有些要紧事要当面问他。”司马勒听到天寐说小寂是他的,眸子寒光一闪,但脸却不动声色。
“漠风要刺杀本王,本王的手下失手将他杀死,人已经掉入大江,失信于渊王,本王深感抱歉。”司马勒说得诚恳,天寐一听到漠风已死,那俊美的脸立刻变色。
“你说什么?我不是说一定要留着他的命吗?你——你——这下要怎么办才好?漠风透露给我的那些藏宝地点都是假的,我只是被表面的一些珠宝蒙骗了,如今漠风已死,我如何得知藏宝之处?还有南宫世家当年埋葬盔甲和兵器的地方我也还没有摸清楚,我渊国目前——”
天寐越说越急,但也许他突然醒悟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强国的皇上,暴露自己国库亏空终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天寐把剩下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渊国兵强马壮,国库充盈,虽然现在有些地方是闹灾害,但这点事哪个国家没碰上过,以渊国的实力,有漠风的藏宝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现在我西漠与你渊国交好,你我情同手足,渊国绝对没有兵戎之灾,要漠风那些盔甲兵器有何用?谅它一个蒙国还不敢对渊国动手,如果蒙国真的不怕死,我司马勒定不饶它,渊王你大可放心。”
司马勒说得轻描淡写,天寐则依然眉头紧皱,渊国现在的情况他知道得最清楚了,国库早已经亏空,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饿尸遍地,各地起义此起彼伏,周边国家虎视眈眈,有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这个风雨飘摇的渊国要守住太难了。
“司马兄说得也是,想想我渊国幅员广阔,百姓富足,现在各国和平相处,这些盔甲兵器实属多余,漠风死了也好,如果他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们毕竟兄弟一场。”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抢了我的女人,是他不仁我才不义,这个世界,不管是谁,只要抢我的女人,我就要他死。”天寐的脸突然变得阴郁,浓烈的杀气弥漫了整个船舱,让整个船舱也阴冷下来。
七寂躺在黑暗的底舱,天寐的话清晰无比地传到她的耳畔,七杀居高临下的站着,那把冰冷无情的剑正对准七寂的咽喉,只要用力一点,就会割破七寂的喉咙,七寂静静地躺着,目光空洞,但五指却深深插入船板。
漠风已经死了,她亲眼所见,虚假不了,天寐变得丧心病狂,是她亲耳所听,而一直保护她的七杀,现在却不认得她了,她刚才唤了他几声,他都一脸呆滞,都不知道被司马勒下了什么药,七寂想想觉得悲凉。
“司马兄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小寂又怎会回到我的身边,我现在就到底舱将她带走。”天寐突然站起来,急急忙忙就往船舱底部走去,司马勒的脸瞬间变色。
“渊王怎知你的女人在底舱?”司马勒脸上带笑,但笑得却甚是僵硬阴寒。
“本王没有什么厉害,就是嗅女儿香厉害,小寂是我的女人,她身上带着一股奇特的香味,本王一进来就已经闻到了,我现在就去找她。”天寐说完就跑着过去,完全像一个急着见情人的毛头小子。
“渊王,慢着,你的小寂之前是上过船,所以船上有她的气息,不过现在她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派人送她回西漠了,渊王的女人我怎敢怠慢?”司马勒一个闪身已经拦在天寐的身前。
“我在这里!”突然船舱地下传来一些响动,七寂的声音轻轻飘了出来,司马勒尽管想掩饰自己,但那脸色还是难看到了极点。
“司马兄,我就知道你想给本王一个惊喜,我现在就去将小寂接上来。”天寐一脸惊喜。
“知我者莫渊王,我叫手下送她上来就是,何必要渊王跑一趟。”司马勒咬牙切齿地说着,如果天寐转过身子,就会发现他的脸已经显出几分狰狞。
卷二 恋歌 071:千古霸业
“七杀,将人带上来。”司马勒话音刚落,船底下就船了脚步声,天寐按捺不住迎了上去。
“司马兄,这是怎么回事?”当天寐看到七寂身上盖着男人的衣服,脸色已经难看,再看到她脖子的伤。正在滴血,那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打斗的时候,她的衣服被撕烂了,无奈之下本王只得把我的衣袍给她,刀剑无眼,虽然你我都是惜花之人,但本王手下都是些鲁莽的汉子,根本不会恰花惜玉,有些损伤也是再所难免,这里又疗伤的药,请渊王收下。”司马勒说得诚恳,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天寐只得笑着接过。
“司马兄言重了,小寂顽劣,司马兄不杀已经开恩,日后我管教好再带过来向司马兄赔罪。”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而七寂直直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很多次她都想质问天寐为何要如此?
他真的为了利益致漠风于死地吗?她觉得天寐不是这样的人,但漠风被杀又是她亲眼所见,怎会有假?但碍于司马勒在场,她只能把话咽下去。
“既然渊王到了西漠,要不移驾到我们西漠皇宫,让本王略尽地主之谊。”司马勒不但说得客气,双眼还带着期待。
“感谢司马兄的盛情,只是我已经约了凉国的国主,现在已经到约定的时间了,估计他们的船也快到了,这是本王与凉国国主第一次会面,如果失约就太失礼于人了,请司马兄见谅。”说话间司马勒与天寐走出了船舱,远处海天相接之间,一艘豪华大船果然正快速驶来。
司马勒嘴角带笑,但眉头却深深皱了起来,凉国只不过是一个弹丸小国,年年向它西漠进贡,才让它存活至今,司马勒根本不在意这个凉国国主,只是他现在受伤,身边也是一批没有多大用处的弓箭手,若要强抢七寂,他讨不了任何好处,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什么,眉头舒展开去,眸子还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似乎有所图谋。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再勉强了,不过日后渊王回国,也还得经过西漠,那到时渊王一定要到我宫中,让本王略尽地主之谊。”司马勒脸上挂笑,那样子实在是和善。
“司马兄你客气了,本王回国,一定去拜候司马兄。”两人说话间,那艘豪华大船已经驶了过来。
“去凉国要经过水路两路,渊王的女人又受了伤,可能不堪这样的长途跋涉,要不就留在我们西漠,本王一定替你好好看管,他日渊王路过西漠,再进宫来接她也不迟,渊王你说如何?”当司马勒看到七寂尾随天寐离开,忍不住再开腔。
“小寂是练武之人,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一直没有机会与她外出,这次就当时游山玩水好了,等回来,一定携小寂前来拜访。”天寐说得温柔,但七寂却没有附和他的意思,一双眼睛冷若冰霜地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戳穿几个洞。
“如此渊王请一一”虽然司马勒做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动作,可惜他那张脸绷得紧紧,尤其全身散发的阴寒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天寐与司马勒再寒暄了几句就踏上了另一艘豪华大船,七寂冷冷地跟着,在上船的那一瞬间她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七杀,七杀站在船的边缘,呆呆地看着江水,似乎周围都一切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七寂的心说不出的堵。
司马勒一直死死盯着七寂,直到她进入船舱,那双眼睛都没有移动过,这个女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她就那么讨厌他?司马勒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握着的拳头青筋突出,很是吓人。
夜深风凉,西漠皇宫的御书房,依然灯火通明,司马勒做在主位上,而坐下几个心腹大臣正讨论着,许是说到兴奋处,人人的脸都微微红了,脸上不但看不到倦意,反倒个个都神彩飞扬。
“皇上,看来是我们西漠称霸天下的时候了。”左边一个满腮胡子的男子说,声如洪钟,中气十足,他就是西漠现在的大将军薛霸,这些年没有爆发过大的战役,他早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打一场。
“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机,现渊国早已经是一个空架子,据探子的确凿消息,渊国现在国库亏空,水灾、旱灾严重,有些地方处理不当,出现了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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