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君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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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君素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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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先回去歇着吧。”柳素素柔声问道。

宇文瑾英眉挑了挑:“这才没走多远,素素就累了?”体质这么差?

“妾身还行,只不过怕相公逛着无聊罢了。”这才走几步,自己怎么会就累了?遇上那糟心事儿,皇上居然还有雅兴再逛?虽然知道袁侍卫是故意被抓的,但也不能如此的若无其事吧。

“夫人还真是体贴,不过为夫的还真不无聊,刚刚好容易看上的香囊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了,唉!可惜了上面那朵冰清玉洁的小荷花了。”宇文瑾煞有介事的叹息道。

还荷花呢,柳素素是彻底的无语了,若是喜欢那朵荷花,刚刚怎么不亲自上去做护花使者。撇了撇嘴,心里酸道。

见佳人没有开口,宇文瑾笑了笑,拉着柳素素的手慢慢往前道:“夫人,陪着你家相公去找找香囊吧,若是不买到个好的,你家相公可是会遗憾的。”

正文 53第五十二章

柳素素无奈,本不想再逛;猜不透皇上是否还要继续探查民情;不想因着自己的心情误了皇上的正事;便只好跟着宇文瑾继续逛。

三个时辰后;柳素素是彻底的走不动了;刚刚她是想多了;什么探访问民情;皇上他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带着她一家一家的找甚香囊,好容易找着几家;还嫌弃这嫌弃那的;她瞧着明明就不比刚刚那朵小荷花差;偏偏皇上还能挑出一堆理来;什么针线不够细腻,花样不大好……

到最后,整个晋州城都逛下了,也没有寻到皇上中意的香囊,偏偏皇帝还在边上一直嘀咕着,可惜了、遗憾了。柳素素实在听不下去了,直说道:“相公,刚刚那荷包妾身也看了,花样也还能记得,若是不嫌弃,妾身给您做个吧。”

宇文瑾闻言心中一笑,就等这句话呢,状似思虑道:“既然素素要亲手做,为夫的也不能驳了素素的面子,这样吧,也不要绣甚荷花了,就绣对鸳鸯罢了。”

柳素素点点头,绣就绣个,她可不想再这么满大街的找甚香囊了。

宇文瑾见目的已经达成,心下开心,大手一甩,一行人回客栈用膳歇息去了。

这两日,皇上很忙,经常一出去就大半天,吸取了第一天的教训,柳素素也不想着逛市集了,乖乖的呆在客栈里绣绣香囊,同妙书逗逗趣,日子也算过得自在。当然,夜晚还是让他有点儿不太适应,皇上最近一直吃素,好容易能碰到荤腥了,又岂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将柳素素吃得干净。

“夫人,都说是结发夫妻,您为何放几缕发丝。”妙书见柳素素已经放好在香袋之中放好了药材、干花,一时兴起,突然问道。

柳素素摇了摇,她可没有昏头,她虽贵为贵妃,掌管后宫,且圣恩正浓,可若放在平常人家,亦不过是个妾罢了,更何况,皇家就是皇家,帝王之家又怎能和百姓相比,结发那是奢求。

妙书话出口就开始后悔,她是脑昏了,怎么会突然说些有的没得,真该打嘴,抬眼见主子并没有因此而闷闷不乐,稍稍放下心来,低头打算继续做手中的绣活,余光却瞄见站在门口的皇上,当下大惊,皇上是甚时候回来的,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赶紧起身行礼。

柳素素也是心头一惊,跟着起身行礼,刚刚她和妙书应该没有说甚出格的事情吧。

宇文瑾摆手示意妙书下去,待房门关上,慢慢悠悠的走到柳素素面前,打量着已经快成行的香囊,扬唇赞道:“素素的针线活儿不错,这做图案绣得可比那荷花好看多了。”

柳素素轻笑道:“妾身手艺拙劣,是相公太过夸赞了。”

宇文瑾不置可否,忽的扬手一抬,柳素素只觉头上微痛,再回神,便见皇上手执两缕发丝。刚刚妙书的话皇上听到了?

而且他手中的发丝明显的不是她一个人的,皇上也断了几根发?脑中呆愣愣的,心中却涌现一股莫名的感动,只觉热乎乎的,似乎有一丝火星慢慢燃烧,又似乎慢慢的越烧越旺。

宇文瑾笑得甚是温柔,慢条斯理的将两缕发丝缠成结,递给柳素素道:“将这收入香囊之中。”很少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对着柳素素慢是惊愕的眼光,竟然面上不大自然,心跳也加快了两分。

其实前一刻他还是有些后悔的,两世为人,他竟还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要是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可是再见柳素素满眼的感动,倒是没了后悔之意。

房内一片寂静,过了半响,宇文瑾方扯出个话题来,二人心不在焉的聊着,对于刚刚结发之事都未再提。

翌日一早,整个晋州城都沸腾了,皇帝亲临,这可是百年难得一寻的事情,陆知州更是起了个大早,天未亮就领着晋州一干官员等在码头。

柳素素醒来时,听得便是潺潺的水声,猛地一惊,坐起身来,怎会有水声呢,再打探房间里的摆设,却是与之前客栈里完全不同了,水声?莫不是到了御船之上了,只是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么远的路程,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妙书……妙书……”低唤了两声,窗外天色已经微亮,不知是何时辰了。

“娘娘,您醒啦。”妙书听到柳素素的叫唤,忙命随行宫女们备好换洗用具,自己快步走进内寝。

“什么时辰了?这儿可是御船?我……本宫……怎么会在这儿?皇上呢?”见妙书又恢复到之前宫女的装扮,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回娘娘,已是寅时三刻了,是在御船之上,昨夜皇上将您抱过来的,这会子皇上正在厅外与陈侍卫商议事物呢,娘娘可是要起身?”妙书一一作答。

柳素素点点头,太后娘娘也在船上,虽说太后娘娘心慈,可是这会儿请安还是要的,回到御船,一切都得按着规矩来。

今儿是要接受官员朝拜的,自是要按品级大妆,稍稍用了点早膳,便在妙书的伺候下穿上复杂繁重的金黄色贵妃礼服,装扮完,宫女来报太后娘娘业已妥当,点点头,示意宫女带路,前去请安。

及至太后寝房,就闻得一片欢笑声,皇上也过来了?未等柳素素多家思索,那边太监已报:“贵妃娘娘觐见!”

声音落下,门被打开,柳素素赶紧上前叩首参拜。

“爱妃起来吧。”宇文瑾声音还带着笑意,想来刚刚和崔太后聊得甚是开心。又对着身边的高南道:“看座。”

“谢皇上、太后娘娘圣恩。”柳素素谢了礼,便在太后下首坐下了。

崔太后打量了柳素素几眼,扫了眼皇帝,道:“贵妃近日可是受累了,哀家看着贵妃这几日贵妃可是不少。”最后眼光落在柳素素的肚子上,心里嘀咕着:这都半年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是要寻太医仔细看看了,若是有甚问题,也好早点儿解决了,若是贵妃是个不能生的,她可要另想办法了。

正文 54

太后的目光强烈;被这么大刺刺的盯着,柳素素不自在的移了移身子;略显尴尬;好在宇文瑾很快就给解了围。

“母后,前几日您一个人在船上想来也闷得慌;接下来的行程;儿臣打算一直走水路,与贵妃一同陪陪您可好?”宇文瑾笑说道。

“先前皇帝不是打算走陆路好探访一下民情的?可是路上遇到了甚问题?”崔太后眉头微蹙,皇上不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出宫之前就设计好路线了,这会儿半途改了计划;定是出了问题。

“母后多心了,路上能出甚问题,运河也算是我大周开国来的第一大工程,儿臣既已南巡,自要好好查看一番,若是一直走陆路,不知要错过多少美丽的景致。”宇文瑾笑了笑,又对着坐在一边的柳素素道:“朕记得贵妃的祖父柳侍郎当年也为凿河工程立了汗马功劳。”

崔太后跟着点点头,柳侍郎是先皇宠臣,也是她和皇帝的救命恩人,当年若非柳太妃同柳侍郎一番苦心相救,她如今又何以安稳的坐在如今的位置上,享万人之敬。

只是无论多大的恩德,子嗣这事儿上是万不能含糊的,眼下皇上现在独宠贵妃,若是贵妃是个不能怀的,她是怎么也要皇帝广散恩泽的,再提几个妃子。也就南巡之后吧,皇上年纪不小了,若是南巡之后柳贵妃再不能还上,她可是要亲自管管的。

既已南巡,倒是要去趟大明寺的,那儿的主持师父佛法精深,医术高超,请他给贵妃瞧瞧,说不定能有效果。眼下,贵妃若是能怀上,她也不用做黑脸,皇帝、柳佼那边也都好交待。其它的,都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皇帝有了传人,这根基才能算得上真正稳当。

纵然千百个心思转动,崔太后还是面上带笑着赞同道:“柳老侍郎是个能才,可惜去得早些了,实乃是大周的损失。”

柳素素颔首道:“能得太后和如此挂念,也是祖父的福气,想来祖父的在天之灵也会宽慰的。”进宫伊始,柳素素就觉得崔太后是个和善且有智慧的人,也是极易相处的,可自打皇上独宠自己,便觉得压力备至,她也知道太后早早的盼着皇孙,可这个,也不是能急得来的。好在自己的身子无甚大碍,若是有个甚,不得愁死。不过自进宫以来,她便一直注重着保养身子,怀孕应该是迟早的事儿。

“报……”一佩刀差役快步跑向码头,叩跪在陆知州为首的众官员前。

“禀大人,御船已行至河口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能到码头了。”那差役气喘虚虚的回禀道。

陆知州急匆匆的摆手道:“本府知道了,下去继续查探。”转身又对管事的官员仔细查问了一番,见没有甚遗漏的,心下大安,叮嘱着属下万事小心,便同一干官员们复又遥首企盼。

晨光微露的时候,远远见着两艘装扮豪华的船只划开水花稳稳的驶来,船首挂旗,仔细着望,那旗上正绣着气势巍峨的腾龙,似有昂飞之意。

待御船停至码头,御林军开道,知州陆德领着晋州府大小官员,齐齐跪叩迎皇帝圣驾。司乐齐奏,涎香高焚,说不出的隆重典雅。

宇文瑾身着明黄色龙袍,太监领步,缓缓走上码头,随后跟着的是太后及贵妃。

待众人叩首齐呼万岁后,宇文瑾手轻扬,高南尖着嗓子高声道:“免!”

虽立于在皇帝太后的身后,柳素素也能看到前方的官员的,为首的想来应是晋州知州了,不像啊,脑中不由的浮现前几日那位身材“伟壮”的嚣张公子,这知州一派书生气,虽已年过四旬,仍神采奕奕,真真不像是一家人。

一番歌功颂德之后,皇帝拒了知州的住在别院的要求,推说是行程紧,留不得几日,便让知州陪着去参观晋州的风土人貌。晋州好山、好水、好湖,皇帝太后也游得尽兴。至午,皇帝、太后又亲品了晋州特色菜肴,欣赏了当地风俗戏曲。道是君明臣贤,一派繁荣景象。

尽管多人伺候着,崔太后养尊处优多年,纵然开心,可这番奔波,身子也不大能受得住。柳素素见太后已面显疲乏,想来皇上还有事情要处理,便早早的扶着太后回船休息了。

宇文瑾原先打算一早便将晋州的事务给处理了,可想到太后多日在船上,也无聊的紧,此行本就打算带着她老人家出来享享福,玩乐一番,要是整日那么闷着,太后陪着南巡也没甚意义了,而且知州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该花的银子也早已经花了,不享受一番也对不起这么自己,那些事务不急于一时,倒也放下了好好的玩赏一番。

待见太后、贵妃俱已回船,唇角一扬,这好戏才真正开始。挥退了正在台上唱戏的戏子,对着知州陆德笑道:“这晋州在陆大人的治辖下,可谓是富饶太平,朕心甚慰,可是要好好嘉赏一番才是。”

“为皇上尽忠乃是微臣之职责所在,赏赐微臣受之有愧。”陆知州陆德低头抱拳礼道,今日他可是好好的风光了一回。

“陆知州太过谦虚了,不过朕素闻晋州府衙公堂乃是圣宝地,可否带朕参观一番。”话锋却是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公堂是圣宝地?他怎么没有用听说过,皇上好好的怎提到这些,纵使一肚子疑惑,陆知州也未敢明确的表示,赶紧点头道:“微臣谨遵圣意。”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可有甚不合规矩之处或者令皇上不满之处,可皇上和太后娘娘可都谓尽兴至极,皇上甚至还要赏赐自己。一切也都稳稳妥妥,能出甚问题?半响还是未想出什么头绪来,只好踹揣不安的跟着皇帝御撵回府衙。

待至府衙正门,只有皇家侍卫守立着,未见衙役,甚至师爷也未在门口恭候圣驾,却是不大对劲,心跳不由的又加快了两分,不要出甚事才好。

待进入正堂,却见着自己的夫人、儿子、师爷绑着跪于公堂之上,整个人都懵住了,出了甚事?

正文 55

陆知州拍了拍衣袖;赶紧跪下,叩首道:“皇上恕罪;微臣实不知这为何故?”

宇文瑾未坐于公堂之上;而是让高公公在边上设了个位置,慢条斯理的坐下;扫了眼跪下的陆知州;再看了眼其他一众官员,淡淡一笑:“陆卿家跪着作甚,何罪之有?是朕来巧了;刚刚巧有案子等着陆卿,朕倒是可以亲自看看卿家审案子。”

说罢;对着身边的高南道:“高公公,还不扶陆卿家起来,这案子等着陆卿审理呢。”

这陆善才当众调戏并私押民女之事在陆夫人的帮助下,一并瞒着陆知州的。可怜陆知州一肚子惑水,愣是摸不着边,懵懵懂懂的谢了恩,坐上公堂之上,看着自己的儿子老婆愣是说不出话来,抖了两下,又向宇文瑾跪叩道:“皇上,被告之人乃是微臣的妻小,臣……臣……实应避嫌,审之着实不便啊。”还是初春,仍有一丝丝凉意,陆知州的额头上却已布满了汗珠。

宇文瑾唇角勾起,只是笑意未达眼中:“爱卿多虑了,爱卿大公无私,况且有朕亲自旁听,相信卿家万不会徇私包庇的,莫要多说了,爱卿开始吧。”

陆知州擦了擦汗,战战兢兢的叩首遵旨,一肚子苦水不知往何处吞。一怕惊堂木,大声问道:“被告可谓何事?”

“禀大人,小女子潘萱,晋州人士,以绣卖香囊为生。”被告却是那日被陆善才抢掳走的姑娘。

本以为此生就要被那恶人给毁了,却不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自己遇上了贵人,一直以为贵人是位大官,今日这一见,万万没有料到恩人的身份尊贵如斯,庆幸之余,仍有一丝丝小小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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