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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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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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颜到这个时候也才想起父帅叮嘱,不可激的虎儿太过,引他在此后,只宜大阵死死堵住山口,乱弩困之不得出祁山,就是你为家族的大功劳一件!

“李伯颜,既要斗将,那就来和本帅打过!”

“李伯颜!出来!”

咆哮如雷,虎子下山,李伯颜大惊失色,身边不需他说,将校尽上前,陌刀二营,大枪营,强弓营,一起堵了过来,人山人海的护卫了李伯颜在后面旗下,看似汹涌,其实已经输了气势,这边千军万马,天下闻名的陌刀百代传承,那边却是勇烈君候一人!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枪可挡十万师!”

不知道多少人,想起了雍正时候,传遍天下的这一句勇烈门联,之前李伯颜仰仗军力,在山下耀武扬威多日,如今一旦虎帅发威动了怒气,原来才知他不是真英雄!

“李伯颜!”

雷霆一样,一声怒吼,远远的,勇烈掷出手里砍的破损的那把唐刀,斗气包裹着,青虹贯日,远远的飞出了居然有三百步之远,没入陌刀阵脚之前,铿的一声插入坚硬的黄土之中,上面覆的斗气缠绕,刀身犹在颤抖嗡嗡的鸣响,良久不绝……陌刀军阵,安西子们铁甲护面下,尽是惊骇神色。

“鼠辈!”

山上又一声大骂,转头回了堡内,岭头火线上旗帜摇动,漫山遍野的欢呼:“勇烈,勇烈,勇烈!”

山上明光又回头,对了下面喊道:“明**敢突前,本帅定斩你于千军万马之中!”李伯颜额头青筋暴起,被左右抱住,挣扎了好几次,才表示自己淡定下来了。

当晚,邓海东却已经离了此处,留一套明光,让庞德穿上,自己带着武校领,卷了一人三马,不打旗号星夜向着成都去,消息已抵成都,宋明远不敢怠慢,急速向着各处传递而去,族公等也已经在安排军马民团等,等邓海东抵成都,长安处消息不曾得回。

宋明远焦急的拉着邓海东:“海东,若是你想错了,那边安西子主力在强攻,剑南动摇。”

“剑南动摇,犹可恢复,长安一失,天下大乱!高公二叔右帅那里其实势单,明历希平尉迟白起兄弟,不可能挡得住安西强军!”

宋明远不敢再阻拦,只能要他保重自己,平阳长乐前来送行,强自欢笑着,说等他凯旋,其实谁不担心?此次战的是安西强镇,又处于被动,若是真如他所想,安西尽出的精锐!邓海东这就告辞,行了两日,已经追上陷阵大营,人皆在疾行之中,看他冲过,武校领赤骑立即跟上。

所过各处屯所,民团也已经整装待发,先行于这里的赵山河许褚率领,立即也跟上来。

江州,巴西,巴东,白帝!

“主公,李希言已去赤水关加强防备,沈帅处也已经做好准备。”南霁云迎来,对了他拱手:“但长安不曾得到消息。”

“几日了?”“大约八日。”

“明日不得消息,就是有了消息!你这里八日,急报足够来回!”

正说话时,房龄方向白羽疾驰,看到勇烈大旗,跑的浑身是汗的两名子弟立即直入大帐,递上急报,邓海东打开,是李希言所报:高仙芝封常青叛,安西军马已近长安…

“这是五日前的消息!”邓海东变色:“唐庭危矣!”南霁云拉住他:“主公,急不得,你急不得,便是澜沧北岸乱了,你也要等大军前行。”

“回头催促军马,加速!告知他们,安西已破长安!”

南霁云听的一愣,看向邓海东,邓海东叹了口气:“长安若是不灭,又如何?若要保了唐庭……”迁都?南霁云大怒:“主公如何这般糊涂,坐看唐庭灭了才好!”

“……反骨的书生!”

“正是!南霁云等,乃至恩师颜公,无不只是为主公而来剑南!高公左帅等的情分,主公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坐等安西成势,到时候,安西能容得下主公?”

“今日不救高公左帅,来日弃尔等也如草芥,天下大势尽在民心所向,人敬的是忠臣良将,不是弄权的贼子鼠辈,凡事要尽力做了才心安,这不是妇人之仁,这是大道!”

南霁云再无话说,低头拱手:“是。”

邓海东就此拔营,武校领,赤骑,徐达部尽随行北上,星夜疾驰,房龄处襄阳道洪城线上,处处有接应,是南霁云李希言之前就有安排,邓海东笑骂:“南霁云这厮,和我二兄一个脾性!”忽然面色一变,若是长安真有失,乱军一起百川那厮难道能?

三十九年春,二月二十一日,剑南军马联络吐蕃,和安西子继续对持祁山口。

二十二日,邓海东武校领过洪城,陷阵步军等过房龄。

二十三日,邓海东抵平岗,休整换马,前面来报,安西军马已经围困长安,柔然入侵,右帅援助长安苦战之中……

二十五日,邓海东抵赤水关,换军马,看到大河南岸,无数渡船,沈振川居然在此,领袖了水师,看到他来,振川喊道:“七弟,好眼光,镇帅不曾瞒得过你!”

“瞒着了!”

邓海东摆手:“对岸如何?”

这就要过河,沈振川哪里肯放,李希言死死拽着他:“海东兄弟,便是我家希平没了,你也不能犯险,大军不来,不可过河,不可过河!”沈振川愤怒:“他们是你兄弟,就不是我兄弟?天下如今可无唐庭,不可无你,不然本将干脆投靠了江东得了!”

邓海东无可奈何,等待后路,二十八日,陷阵前锋营过平岗,兵力疲倦,对岸传来消息,左帅军马舍了范阳,也至长安,其时,玄甲羽林在城内,安西十六万大军围困四方,柔然大军五万跟随,左右帅合计不过六万军马!

敌军合计二十一万之众!

便是邓海东的胆气,也为之惊悚,只能等待后军到来,二十九日夜,陷阵等步兵三万尽至,此时澜沧北岸兵力马步合计五万,而长安城头上,宋明历正在远眺南方,对了李希平苦笑:“那厮来不及来了。”回顾高公宋天:“何苦回头,高公啊,明历一向敬重你,那厮也是,不然。”

高公垂泪,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围困,远处范阳成德旗号,如扁舟汪洋之中一般,他低声道:“罢了,天数如此,老夫厚颜再请你们一事,城破时,万望守护吾儿。”

说完,咬牙道:“猢狲和你们,为了老夫等的心愿!老夫也定……”却不说了,可尉迟白起等却也知道,若是城破,唐灭,高公定不让安西挟天子令诸侯,一生忠诚才陷在孤城,临头欲弑君,却不是为君不是为唐,是为扶出勇烈!

造化弄人,何至于此?

城下,李继业率领亲卫镇帅领,横枪在手,声若洪钟:“高紫袍!且看本帅先断了你的外援!”

第八卷第三十节殉

第三十节殉

PS:今天的更新

此时。南岸赤水关处,邓海东拔出唐刀向前:“渡河!”

早已经排成长龙的军马立即登船,陷阵本营的重盾手在前,弩兵其中,纷纷上船,现在澜沧北岸调集以及征用船只已有上千,一次可渡三千人马,这是李希言沈振川的努力结果。

武校领隐藏其中,不打旗号,这就北去。

留下沈振川等在南岸,整顿着第二波的士兵,人人忐忑的看着天水茫茫的地方,因为北岸足有二十万大军,从前些日时,北岸已经有些船只来回,被沈振川部击退后,北岸现在一定有重兵把守,这三千陷阵营,是真正要去陷阵夺地的。

登岸之后,近三个时辰,不知道对方兵马多少。而这边却仅仅只有三千!

邓海东站在船头看着前方,两边士兵在重盾之后努力的划动,身后邓炎武就好像一头小豹子似的看着他,徐达也是如此,皆因沈振川下了死令,若是不可为,就算犯上也要把他拉回头,安西虎豹之名享誉数百年不败,不可小视。

而关中,人等,现在可无唐庭,不可无勇烈!

“只要再有三年,便是水师也能拉出两支,一横赤水,一在澜沧,再有一批士兵长成,安西江东联合也不足虑!”

若是其他人会以为他在说大话,做作豪迈而已,但邓族上下皆知,这是事实。

新一批的民团少年,再过三年就将可战,整日酒肉养着功夫练着,甲等民团都是不弱于当年邓族步兵的精气手段了,而沈振川也已得了剑南拨给的,看那三层楼船构建图,内有藏在舱中的脚蹬转浆,可进可退。来去自如,配备周边的护卫舟舰,水师上下也知道,此船一出难有对手!

可惜时间啊。

李希言站在南岸处,和沈振川并肩,看着席地而坐的铁甲,浩浩荡荡一直排到了后面似乎没有尽头,他是文臣不知武事,但他想想也心惊,自己这方三万人马就如此规模,那边二十万大军,马步各种,又是安西精锐,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北岸。

左帅右帅已经合兵一处,正在龙首山下布阵,安西军沿着渭水一线,使得他们再难存进,数日来就见到安西那边投石巨车乱舞,砸的城那边烟熏火燎一样,整个帝都都在燃烧,天空也已经泛黑。哭喊声数十里可闻,右帅心如刀割,宋缺也是一般的憔悴。

比之李延昭,宋缺更挂念城内防御的明历儿,张辽跟在他左右,领着由剑南甲装备的亲卫营,日夜不离的看护着,不让左帅去冲阵,任由每次厮杀之后不得不退,而对面安西子漫骂个不停。

忽然,见到那边安西子欢呼声惊天动地,人人举起刀枪:“大帅,大帅,大帅!”然后号角吹动,堵在渭水西的安西军随即开始稳步后撤,左右帅心中一惊,看的到远处一彪骑兵,大约三千人向着这里疾驰而来,当头一面褐色大旗,宋缺冷笑:“李继业要先打了这拨外援!”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了他。”李延昭也是一声冷笑。

见局当然心颓,但临阵怎会胆弱?

果然,不多久,是一群安西将拥了李继业到了前面,他一举手,全军渐渐安静下来,而这时候,每个人都能听到广阔的战场上,呼啸的风也掩盖不住的。细碎的兵刃撞击,战马嘶鸣,旗角抽打和人的呼吸,近三十万大军便是安静下来,发出的声音也是巨大的。

杂音混响,融合成闷雷声滚动,碾过孤军上下的心头。

年过六十,依旧精神抖擞的李继业,穿着黑褐明光甲,他身材魁梧高大,手里一口比之寻常制式,要大了许多的雪亮斩马大刀,正在旗下凝望着对面,然后高喊道:“李延昭,宋缺!”

随即放声大笑,用力将了斩马刀倒插了马边,独自向前。

宋缺李延昭岂能示弱,当即也驱马向前,双手空空,张辽在后紧张的看着,看到两边在渭水大桥头相望,李继业在道:“两帅久违矣,上次相见还是三十年前。不知不觉当年英武少年,今日都已经白发满头。”

“镇帅却是健壮如故,想必在安西过的一向如意。”

“缺公为何沉默?”

“今日唯有死战而已,颇多废话。”宋缺淡淡的道,李继业虎目寒光四射,看着宋缺,宋缺毫不避让的对视着,良久,李继业叹了一声:“缺公何苦如此,羽林鹰狼犹在长安,非要父子不得相见?只为那天佑小儿?如今本镇大军水泄不通困着长安。唐庭已是末代!”

宋缺一言不发,李延昭洒然一笑:“镇帅莫非以为胜券已定?”

“缺公家的虎子犹在祁山,便是他来,剑南军马才有多少?两帅已在此,长安难道还有什么外援不成?”李继业对了左右帅拱手:“若是拨转马头,本镇定送还两位妻子,任由两位南下关中!”

下一刻,放下手,李继业已沉下脸来:“若是犹然不识好歹,本镇也非心慈手软之人,何去何从,请速决!”

话音刚落,李延昭不由自主就转头看向了宋缺,哪怕明明知道这是李继业挑拨乱心之言,他也不能不有些担忧,宋缺家婉言已在剑南,唯独明历是他软肋,如此局面……李继业只是看着,宋缺却不看李延昭,淡淡的问:“莫当如今世间只得成德是孤忠,若是要享天年,何苦来此,右帅如今还不晓得我的心意?”

“如此,唯独死战一场了。”

说话的却是李继业,这就转身要走,李延昭大喝:“来了还要走!”驱马要上去,宋缺死死的拉住了他,李继业毫不畏惧,指着这边大笑:“要斗将?也好,李延昭,你也配的上本帅亲自出手!”他身后兵马早已经涌来,这边张辽等,以及右帅亲卫赶紧上前。

瞬间,脚步声隆隆,挤向了渭水石桥两边,刀枪如霜,箭都上弦。已是一触即发。

薛礼大喝:“宋缺,我来斗你!”

张辽勃然大怒:“枉我七兄当你是条好汉!薛礼,我来斗你!”远处,马蹄声忽然向前,悄悄从下游绕至东岸的安西军马已经向前,李继业喝退了薛礼,回头接过了斩马大刀,翻身下马向前走到桥面上:“安西军,后退一百步!”

说完冷冷看着宋缺一方,宋缺心中暗叹,这厮如此,吃准了李延昭的脾气。

果然李延昭愤怒,回头下令,但因令出两门,军马犹豫,于是李继业狂笑:“丧胆了?如此还不归降,保你不死!”宋缺哪里还拉的住,李延昭掷盔于地,双目赤红回顾左右:“若是本帅战死殉国,所部听从缺公军令!”对了宋缺恶狠狠的道:“缺公意欲让本帅受辱?”

原来,已经不得不战!

“斧!”

走上桥去,李继业摆手:“痛快,再退一百步去,静看本镇独斗关中两帅就是。”宋缺,岂能不退?不为他所激,是为李延昭名声,更知道李延昭岂是真正容易被激的人?是看唐庭无力回天,已经心若死灰,他这哪里是为唐?其实是要舍命博了李继业,能成则好,若是不能,他一战死,自己也少了顾忌!

退!

只能命令人等向后,看着右帅站在那里倒提了战斧在手,宋缺按着刀,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一步步向后,忽然咆哮起来:“李延昭你这厮鸟,本帅才不受你的心意,全军!”

“在!”

“死战向前!”咆哮声如雷,斗气催发举起天刀在手,这就扑了过去,身后张辽等,玄甲上下一起,旗帜一色的前倾,疯了一样的向着桥面涌去,另外一半,则在副将带领下,这就向着南边扎阵防御,桥面上李延昭长啸一声,悲仓之中有着喜悦,战斧划破长空,斗气弥漫,当头向着安西镇帅劈去。

算了一切的李继业不免大惊失色急速后退,身后诸将无不破口大骂,安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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