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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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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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东已经走到了帐口,平阳硬着头皮加快几步追了上来,看邓海东走向那边正在吃饭的武校领,她又跟去,人人慌忙起身,邓海东看看她,一摊手。意思是,我说的吧。你到哪儿哪儿就乱,李秀宁瞪着眼看着他,忽然看到他明光上一处血污,于是提起手来,给他擦拭。

可怜他躲不是不躲不是,周围子弟们看的窃笑,纷纷低头继续吃饭,听到平阳在说:“将军此去定会杀灭叛逆,只是刀枪无眼,还需小心。”然后那人瓮声瓮气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极其不耐烦似的,殿下却不怒,反而清脆的笑了一声。

他们抬头看到,主将满脸窘迫,殿下却落落大方,有子弟暗内大骂,这厮又在以退为进,当时就这么骗了宋家小姐的!

平阳顽皮的看到邓海东满头是汗,觉得这样的人也会害羞?既然他退了她自然会进,得寸进尺于是在那里甜甜的问道:“将军是觉得热吗?”邓海东顿时怒了,现在居然敢调戏老子?但他又担忧自己说什么的话,惹了对面忽然发春,当众把自己扑倒那就丑了,只好道:“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杀人呢。”

武校领听到这句话,不晓得多少人当场喷饭,邓海东终于找到地方发作了:“你们笑个鸟,不吃就给爷起来,这就出发!”

梁王和邓世平站在帐口,看着这边动静,梁王心思全放下了,对了邓公道:“平阳性格温和委婉,能这般不顾人前,定是,咳,以后还蒙邓公多多照顾。”邓世平连连拱手,听到梁王这么说,心中却想起了婉言丫头,梁王笑道:“如是宋家小姐那里,和左帅那里,父皇和高将军会去解释的。”

堂堂皇家子说的这样没了身份,邓世平还敢说什么?当即又拍了胸脯:“那厮敢欺负平阳殿下,我就打折了他的腿。”一时激动声音说的大了一些,正在发作的邓海东回头来,看到猴爷慷慨激昂再看平阳羞涩,他气的对了长青又去发狠:“明儿就给你爹找几个川娘来!”

正龇牙咧嘴的长青也给他气的在那里骂:“你这厮拿我撒野?你先说清楚,这是主将军务,还是族内私事。”一句话把邓海东又堵住了,长青这才得意洋洋一摔碗:“忤逆子!”

“我是族长!”邓海东忽然想起来了,瞪着长青,看长青又傻眼了,他喝道:“你无礼!”武校领上下全笑翻了当场,平阳在一边也笑的花枝乱颤,见平阳和他们能成一片梁王看了更欢喜,对了邓公道:“果然是你家人,长安乃至外面不晓得多少人想平阳心思。”

猴爷继续快活,大不了回去躲了宋家父子就是。

这时前面军马已经开始动身,看到骑兵出发,笑声也渐收了,军营内恢复了一片萧杀之气,邓海东接过了枪在手,上了马,身后武校领纷纷列好,和梁王平阳辞别,当即加入了最前面的骑兵,向着前方而去,此去向西,行到第二日,前面回报,鲜于纠结了数万军重新欲战。

梁王随即压上,可才到前面,却听说虎子率领骑兵乱打,正和叛逆鏖战。

全军立即加快步伐,没转过山口,就已经听到那边的喊杀声惊天动地,此时黄昏至,余晖漫天,对了西处,转出的主力兵马根本看不到详情,听声音似乎纠缠着,人人心急如焚,忽然日落山后,在天光未曾暗淡时,梁王疾驰之中终于看清此刻情况。

在巴东巴西交接的江州北,江渠原上四面八方不知道多少骑兵,一列一列的轮番正向着那边大阵乱砍,进退交错配合无间,而其正中,对了大旗方向,有一列武校领勇不可,不避箭矢挡势如破竹,左冲右突刚把一片好不容易聚集的弓弩手杀的尸横遍野,又向大旗而去。

这厮领了五百武校领就在那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有喊声如雷:“谁敢和我一战?”谁敢和他打?马到处,敌军营营乱退。更有一步军和僧营并肩,对了前面压去,已经和敌军交战,口中呼喝:“陷阵,陷阵!”

全场骑兵呼应:“杀!”更为疯狂,如狼群困牛羊一样,扑杀不停,上去一卷,贼军就少了一片。

清晰可见敌军在退,阵脚已动,局势分明之下梁王狂喜,鲜于贼先败马嵬坡,此时号称数万,其中精锐还有多少,战心又有多少,而若是江渠原再败,将再无回天之力,于是大喝:“关中十万军马已至,杀!”

他亲领着的千余禁军亲卫人人争先,立即向前,身后荆州各路将领看这局势,还管什么阵势预备之力?呼喝连连,连战鼓都敲破了十来面,后军一直留在力的这两万步兵,立即向前,只顾冲杀。

其实周围不晓得多少川蜀武门正在看着这边,江州城上,以及处处山岗,人人看着这等大军厮杀的局面,从下午开始至今,那关中来的骑兵仿佛不知道疲倦,那武校领一次次的破营斩将,都已经心中震撼,这个时候传说的梁王大军从那山口涌出,密密麻麻如洪流一样,只见头不见尾。

天晓得到底多少军马,或许十万不止?

赵山河勒马横枪,看着身边江州武尉法家族长法正,轻轻一笑:“晚辈可曾吹嘘骠骑虎子威风?”法正早从开始就看了,只看到那厮遇将斩将,遇敌破敌,如入无人之境的悍勇,他连连摇头,赵山河笑道:“既然如此,法正公还等什么?何况法正公难道信不过房龄武门?”说完一催马,对了周围几处人马内的房龄子弟们喝道:“主将血战逆贼,我辈壁上观吗?”

“死战,死战!”房龄子弟当即出马,向着山岗下而去,法正一咬牙:“上。”身后武尉法家子弟大约数十人先动,随即数百人动,滚滚而下跟在了赵山河身后,看到法家动了,江州武尉许家的族长许仲眼都红了,瞪着儿子:“往日自夸骁勇!”

老子没骂完,臂膀如铁的许褚举起了手里的大斧:“上!”

一门,一门子弟尽动,在房龄乃至襄阳道上的带领下,于四面八方尽向战场而去,一处声势或许微弱,可漫山遍野仿佛处处山岗都有烈马冲阵而来,口喊杀贼,面对这等声势,似乎陷入十面埋伏一样,鲜于军马胆气终丧了干净,再也支持不住,轰的一声转头就跑,邓海东正把纠缠在面前的一处敌军校戳死,看到前面鲜于又跑,气的他大吼:“鲜于通!”

鲜于通魂飞魄散,身边亲卫护着,只知道身后惨叫连连,而杀了半天还精神抖擞的那厮在喊:“沿途武门,即刻追拿叛逆,得鲜于赏十万金!”梁王在后面听了,难道和他还价?当即振臂:“拿鲜于赏十万金!”四面八方传下梁王令去。

听到十万金的数额,就算一家武尉门第也要激动,何况若拿叛逆还有大功,不知道天子还会有什么赏赐。这群人在鲜于叛的时候壁上观,仅保自己门户,此时看到局势分明了,打起落水狗来彪悍的不比关中军马差,何况人人都是地头蛇,这个时候又听了说,拿一叛军也有赏,武门上下顿时激动了,只恨乱贼不多,要知道,现在这漫山遍野全是钱啊!

于是,只要听了那厮在前面许诺连连,梁王就跟着他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快就变成梁王令,看看这局面这场战下来额外不花了数十万金的话,是没办法圆场的,或许禁军内有人担忧,梁王却继续鼓舞,根本不在意,若是失川蜀损失的可不止是钱粮,而若灭鲜于,关中川蜀从此在天子手中为铁板一块,且鲜于经营剑南多年,积蓄定够,恐怕还有富足!

想到这里,梁王看着前面风流云散的乱军,心中激荡连连道:“川蜀定矣,川蜀定矣!”

他来时心急如焚,到了却知贼军已破,而此刻再战一场,看川蜀军马摸样,他已经完全放了心下来,现在就是不追鲜于,他也再不能鼓动多少兵马,绝难再作乱。。。。。。

夜,临。

兵马回收,川蜀武门早已安排人手,如邓海东入川时的吩咐,现在且去查探前方消息,其余众将汇聚一堂,武门上下送来肉食米粮,看到关中军马有书记在那里一一将这些“义”门捐助登记造册,更是坚定了痛打落水狗的决心。

上面已传,各门族公进,帐内至外宽敞马道上,两列关中骁将排列,火光照耀下他们全身上下腾腾的杀气,帐内右首梁王,左手是明黄虎牙和只修杀人放火的头陀僧,正中明光勇烈镇守端坐,江州法正许仲为首,对上他双目炯炯,想起亲见的这厮悍勇,和吐蕃蛮的传闻。

各门族公低头,纷纷入帐,不敢再看,只是膝行向前匍匐于地:“江州下门等,拜见梁王殿下,拜见勇烈将军。”

第七卷第十四节江山本如画

第十四节江山本如画

PS:今天的第二更。继续努力,唯有玩命换支持

邓海东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褒奖几句,先让他们站了一边,他面色平淡,而人心就是如此之贱,越是如此那些武门族公越是觉得这厮深不可测,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站了一边,静静看他在那里继续分拨军马,日夜追袭,按着这厮的说法,他鲜于通便是逃入吐蕃境内也别想活了命来。

随着一声声令,一名名校官大步离列,慷慨而去,外边马蹄声动,能从这里看到西去不尽的火把照耀蜀中山川,仿佛被火烧透了的天空,星辰都在倾泻一样,这大胜之师上下鼓舞的锐气,胆气弱些的身在其中都定不住心神!那些族公站在那里。不知不觉汗流浃背。

上面又是声喝,俘虏军校被押了进来,其中有吐蕃子才进帐就自己跪下,用着不生不熟的唐话在喊:“神威天将军饶命,神威天将军饶命。”

便是梁王也初见这一幕,惊的看着邓海东,邓海东冷笑:“既知是本将,为何还和鲜于贼勾结一起?饶你们不得。”

“饶命,饶命。”吐蕃蛮努力挣扎,嚎叫起来:“小人等折了马落单后才走不掉的,绝非和将军做对。”其声凄厉无比,邓海东摆摆手:“共计抓了吐蕃蛮多少?”听他当面说自己是吐蕃蛮子,那吐蕃校也不敢吱声,跪在那里战栗不已。

“才二百?尽数给马,放十人回吐蕃,告知你们赞布,若是鲜于入境,给我送来,其余随了我,拿功劳换自由。”

上下无声,就听那吐蕃蛮连连感谢,磕头砸的澎澎乱响,被赶出帐去邓海东还在吩咐:“给他们刀枪,不怕他们反。”那厮走到帐口了听到这句话,赶紧回头再拜:“神威天将军在此,便是我家论钎岭大人也不敢放肆,小人等……”

“下去。”邓海东不耐烦的喝斥。两个武校领上去提了那厮就走,这个时候帐内已经看的全傻眼了,邓海东摘下了头盔,骂骂咧咧:“神威天将军?”然后把眼神扫向了那些江州族公:“继续努力,殿下和本将都不会忘了你们功劳,你是江州法家的?好,无需多礼,我听了山河说,你和许家都是第一批上阵的。”

说到这里站了起来:“两家长子即刻授武尉职,为赤骑二营副将,随军西进。”

两家族公大喜,连连致谢,邓海东又对了另外几家,让他们长子入军,随了陷阵二营,刚刚那场厮杀之后到现在为止,谁还不知道,武校领就是赤骑一营,那势如破竹的铁壁则是陷阵一营?能入这两支强军后备,等着的就是无尽功劳,那些族长们哪个不想为子孙得好出路?

身在川地。却能入平叛大军,而他们现在也知道关中十将的名头,梁王节度荆州总领的尽是豪杰将种,不是未来天子是什么?欢喜的都要疯了一样,对了邓海东和梁王就磕头,拜了再拜这才退下,看他们走了,邓海东对了梁王道:“殿下,此次平了川蜀,借机就收拾稳当了吧,如房龄等。”

梁王看着他,双眼闪闪,半响后道:“你果然一心为国。”

邓海东洒然一笑,手划出一个圈:“一生哪怕无穷富贵,临老不过一席之地可安,哪怕公侯门第,后代子孙不肖,金屋也成败瓦,越是富贵还越是祸害根源,放眼国朝,若是各族子弟人人自强,各门族公知道先国后家,何愁我大唐不能威振四海?”

祖智深在一边合十道:“阿弥陀佛。”还没说话,上面的邓海东已经吓的跳了起来:“哎呀,结拜以来,第一次听了大兄念佛呢!”梁王本为他心胸眼光感慨,忽然听他一句,再看头陀被他堵的两眼直眨,爆笑起身。对了他一拳:“你这厮!”

头陀恼怒:“七弟你!”邓海东赶紧赔笑:“大兄是修的杀人放火,度尽恶人的功德。”祖智深才开怀一些,这厮又问:“就是不知道大兄可精通吐蕃的欢喜禅?”梁王翻了当场,看头陀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气的转眼揪住了这货,两人闹成一团。

半天后,邓海东才去收拾自己明光,额头肿了一块的头陀则在摆弄自己胸口的念珠消嗔,外边送来了几大盘狗肉,刚刚没太占便宜的邓海东就斜了眼睛去看头陀:“兄弟对你好吧?”再请梁王入席,三人坐下,梁王也没个架子,扯了狗腿和他们对酒,月正明,主帐高岗上,全军上下也在进食,看到那边梁王饮到浓时,放声高歌:“勇烈一战定西川,壮士凯歌入长安!”

全军呼应,声传数十里外,星夜疾驰中的骑兵们拔出了雪亮的唐刀,前面逆贼纷纷哭号,黑影内无穷鬼魅在火焰在刀光面前。灰飞烟灭!

几乎一夜之间,随军西去,此歌散入川蜀各处。

传入留守的后军营内,邓世平偶然看到平阳俏生生立在营前,对了西方轻唱此曲,猴爷乐不可支眉开眼笑,一时忘乎所以被平阳发觉,顿时羞的殿下几日不敢见他一面,而此时军马已经突至近成都,山路实在难走,可是追的难逃的也难。成都还有鲜于一万大军留着,早得知了前面动静,上下哪里还有军心?

近日来再看吐蕃蛮不战自退,纷纷说是神威天将军复生,这里近西南,有老人知道鬼方族传说,周开国之时鬼方联合鲜卑作乱,天子令大将马腾西征,五战五胜杀的蛮族百不存一,从此不敢望中原。而此时川中人心犹然向唐天子,于是有人附会,当时马腾西征所走路线也正是此处。

于是没等鲜于回头,流言跑的比马快,附近武门各是接了多少密谈的消息,便是当时从逆的也有了别样心思,要拿鲜于人头换…鲜于长子鲜于彤看看情形不对,在城内埋伏军马大杀一气,先下手为强,武门怎么甘愿授首?

成都于是乱了,半个城都被烧的坍塌,鲜于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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