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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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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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片灰蒙蒙中,进入了才感觉的到,分明有无数的五行之力,分解交融着,潮水或是天雾星云一样,在四周盘旋,只是这片混沌实在相对中心,太过于广大,且颜色一体,所以哪怕旋转疾速,但根本不容易感觉得到。

一念一世界?

看着自己明台内,如恒星系一样的另类本源,邓海东试探着用心催动,它却不为所动,依旧按着过去的速度奔行着,仿佛时间空间浓缩于此,于是天地初成,一切茫茫,看着这一幕沧桑演变,邓海东不知道自己斗气会变得什么样子。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躺了地上。

或许是天意,若是融了五行,此刻是夜中,五行唯独有背部接触到土,想到此处,他试探着再吸纳,外围却毫无动静,郁闷之下,知道危机似乎已经过去了,邓海东想了想,干脆用心再努力催动混沌明台,走赤柱去!

催动是如此的艰难,几乎用了浑身力气,才从其中抽出了一道线来,无形的手拉着它,如纤夫于险滩跋涉一样,邓海东艰难的将其跨越那漫长的明台空间,向着赤柱而去,回看远方,那片混沌上下有光,真如星系一样,扁扁长长,黑白之光看似单调,却比之一切艳丽色彩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终于,到了赤柱。

赤柱大道通透着邓海东熟悉的碧色,可混沌之线一入其中,顿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已经是天色亮起,阳光照耀在帐篷上,邓世平已经挣扎了来了,坐在邓海东身边,手边一把匕首,若是邓海东不测,他是准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身边,海东儿在痛苦的呻吟,没等他反应过来,邓海东已经如诈尸一样蹦了起来,大步向外,坐在了地上,面对阳光的方向。

还需要邓世平吩咐吗?走赤柱呢,五行这是成了!

可怜老头儿老泪纵横,还不敢吱声,紧急传下令去,外围子弟们纷纷继续守卫,大军也禁了一切声息,远处四周不知道多少骑兵下马,人人持弓仰面,却是要让飞鸟难过军营上方。

邓家这般变化,对外的解释是镇守正修到关键时刻,至于镇守修炼为何闹出这么大的排场,谁敢多嘴?

营地内,邓海东身后营帐就在悄悄的拆除,四周凡是可能遮挡他的也要拆除,唯独看邓海东紧闭双目,明台对了高空越来越中天的烈阳,赤柱连接天地,脸上表情让人觉得他一定在无尽痛苦之中,族公亲眼见过他走二十六阶那日,也确实如此,是邓海东的混沌明台在走二十六阶!

其中感受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这次走二十六阶,哪里是过去的痛苦,这根本不似在走,而是在重建赤柱大道一样,层层的碧色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其中灰色翻滚越来越烈,震荡着赤柱骨骸乱颤,不知道多久,族公在那里就看到光影已经向了东去,被拖的长长。

随即,邓海东的六窍开始翻滚,卷出的却是七彩之光。

邓世平忽然想起传说中,那些人物神光遍体!那是传说,但这却是现实,邓世平指着那里,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群族老也想到了此处,人人欢喜的不能自禁,偏偏还要忍着。

走赤柱,过六窍,连天地……磅礴之力终于涌入明台,七彩之色一入大道再出道口,如倒卷瀑布一样向着浩瀚空间中那微小的混沌星云处而去,只不过,近了那里就变成了一片细雨,融入其中转眼不见,星云依旧在“缓缓”旋转,远看去几乎不动,其实疾速无比。

邓海东再进入其中,看到随着磅礴之力成灵,自发涌入之后,那五行之微弱,纷纷闪耀起来,远看不觉,近看耀眼夺目,四周五行之力自发流向各处,形成五道颜色虽淡,却分明的彩带。

哪怕已经一天不吃不喝,此时邓海东怎么会放弃,也感觉到居然是一个白天又过去了,但他依旧坐在那里,就那样的操纵着,此时他身体外的七彩之光因为倒卷,已经隐没,唯独一条赤柱处,有着斑驳色泽,如龙鳞一样,从傍晚开始引入的五行之力,至今未曾断绝。

最终,邓海东终于看到了,五行之处带出的彩带,逆寻而去最终漫过了相对它们而言,又甚为庞大的混沌星云,和外边涌入的斑驳成为了一条,这一刻,已经是下半夜处,瞬间能看到邓海东明台处,五彩转变最终是七彩之光醒目。

是五行初成!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面前,身前身后子弟们坐着,都看着他,随即他却又把眼睛闭起,催动了明台,将神思涌出,不想到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神思居然能涌出更远,这还是没有集体催发斗气的时候,心中一动,邓海东开口道:“召集陷阵赤骑两营上下,合族全部的武兵子弟。”

第七卷第四节陛下如何能这样

第四节陛下如何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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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

当即传出令去,在邓海东面前排列军阵,邓海东站了起来,背对了他们依旧为全军阵之最尖锐,接过了旺财递上的天刀,军阵斗气催发之际,他催动神思,一股介入其中,神思席卷而去,浩浩荡荡不尽,一直到了这七百余子弟的后端,包囊了差不多五百人的明台才止住。

其中大多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一场的子弟们,就觉得放弃明台之时,全身周遭无穷力量。

而靠着邓海东的长青等,更觉得明显,再看邓海东,背后一条斑驳龙鳞此刻变成了碧到极点的赤柱大道,六窍已过,斗气遍布之后那头烈虎隐约已经振翼欲飞。邓海东抬起手腕,一声断喝,天刀向前狠狠劈出,勇烈之芒一闪而去,五十步外帐篷破裂,而地面一道深深刀痕!

武尉们能清楚的看的,他挥舞手臂时,烈虎振翼!

难道他一跃竟然成为了武将手?邓海东退离了军阵,要他们退后,丢了天刀再次催发斗气,两翼隐淡而去,此刻,那头烈虎正对了天空咆哮,周遭斗气分明本是碧色,现在却变成了熊熊的红色烈焰抱着他的身躯,并非斗气之光,而是斗气之焰,烈焰之中邓海东威风凛凛,形如炼狱之神一般,周遭子弟们看的目眩神迷,心中激荡。

那城头,早知道这厮在修炼的,假正经的宋天父子,等了两夜担心的要死,此刻看到远方那醒目的红色烈焰,身边的宋泽诧异的道:“难道他才到武校境?”原来人人早当邓海东已经是武将!不过随即宋泽觉得不对,何家斗气能成这般的实焰护卫。这等外气不提那厮凶猛的勇烈芒,就说防护也是一等一的!

他其实没有说错,此刻,邓海东正是烈虎诀,虎啸天,下武校真境!

营地内,邓海东回了头走到族公面前低声道:“孩儿侥幸,终成传说之境,尽容五行之力成就混沌明台,如天地之初摸样,如今已可统御五百子弟齐心列阵厮杀,想必还有更无穷的妙处,等待一一得知,定传遍族内直系子弟,十年内我邓族或许不止将门前程!”

邓世平忍着一天的难受,坚持着拍拍他的肩膀,重重的点点头,一字一句的道:“切记韬光养晦。”

说完,祖孙等相视一笑,疲惫之下各自归帐休息,是夜。叔公们熬好了药偷偷送到大哥面前,全族上下不敢有一人告诉邓海东,老族公为他担心而急的吐血,更不敢提他持了匕首就要自刎的这些事情,亏了邓世平是武尉好手,此刻心事一去,已经缓和了许多,不然邓家今日就将是一悲一喜。

第二日,武校领扩成五百骑,得知此事,宋天父子前来,携祖智深尉迟白起等,看其演练后,半响无言!而这五百武校领新加入的子弟们到现在也才得知,少族长居然能掌握明台领袖全军,合力一击。

自己家的军马现在这般的强悍,叫他们如何不欢欣鼓舞,邓海东告知他们的水桶原理,浅显易懂,一群刚刚进入武校领的武兵们,都在祖庙内发下重誓禁了口之后,人人比之过去更为苦练,若人人能得武尉乃至更高境界的话,全军合力一击,便是会尽天下英雄,也无敌手!

比较他们落选子弟们更是不甘,看着每日每夜,少族长带了五百人在河畔修炼,他们只能在外围警戒。这要他们这些好强的人如何不郁闷,武者境界来不得半点虚假,唯有苦练苦练!

整个邓族从这一天起,斗志更上一层,洪城上下,乃至南北来人或是客商,看着这些子弟越发精锐,勇烈门族兵甲关中之言,已经广为传颂,其他路武门或有不服,但面对邓海东赫赫武功,又岂敢轻浮无端的随口小视?

每天,邓海东除了白日领五百人在正午修炼之外,每夜还会和武校领中武尉苦练,试图早拔几个武校出来,至于旺财和拓跋山开阶之事,邓海东五行才成,所以他们还要等上几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些日子里,漳水对岸铸造司也在紧锣密鼓准备,可怜宋天惹不起女儿幽怨眼神,最终干脆带了宋琬言来回,出城则在军营外路过。回头也来路过,白日忙着对岸事情,丢下女儿在此回头带走,反正他也不担心,在光天化日绝不过夜就行。

于是宋琬言就带着丫鬟在军营内,每天托着下巴,看着那群子弟们操练,邓海东领袖群豪的彪悍之气越发让她痴迷深陷,偶尔想到不久后就成他的室内人,便在那里花痴幻想,房内会如何布置等等。想到深了,想到婚后一些羞人的事情,便自己在那里扭捏。

猴爷嘛,最近需要调养,所以没事情就和婉言丫头唠嗑,不经意之间他看到丫头眉宇之间明媚艳色,老头突然想起那日自己所见,随即就愁的不行,于是常常悄悄瞥一瞥宋琬言的腹部,再安排自己的兄弟没事情拿着糖果哄两只小猫,委婉套话。

可聪慧无比的两只小猫很快就听出了他们本意,大惊之下回房就去试探宋琬言,宋琬言还以为她们说的是那天事情,想起帐内贼秃对自己百般捏弄后的滋味,没等她们支吾完当场就羞的捂住了脸,两只小猫顿时都伤心的不得了,原来镇守已经和小姐那样了,那为何还不用我们姐妹?

再看身边小姐身材玲珑妖娆,这对还没长开的活宝就此心急如焚,加上日日受那边雄烈男儿气概感染,大概促发了激素加速分泌,几天一过倒出落的越来越水灵。

但闲暇时,邓海东依旧没心没肺的无视搔首弄姿的她们,还想尽办法,要把这两个丫头支使出去,可怎么也不能得逞。料定必定是宋家父子的手段,这厮郁郁之下也只能先缓一缓下手的心思,却不知道其实两只小猫和他赌气呢。

熬了又几天后,憋不住的邓海东算算梁王抵达的日子近了,再不想受这样的活罪,吩咐一声,便拉了五百武校领组的新赤骑,动身前往南乡。

等他一走,第三日,长安信使就至,随同而来是户部侍郎归修宏和工部监童贯,宋明远和他们谈了之后才得知。那份奏折上去后,陛下盛怒,随即将那几个恶毒官吏斩了,并惩工部主事一年俸禄,干脆让高将军派了宫内监童贯前来。

问到镇守,宋明远说已经去南乡了,归修宏笑说当日在梁王府见了一面,虎子非凡人,宋明远站在舅爷的立场上为他谦虚几句,可童贯却面色有些古怪,宋明远除了在邓海东面前,是个藏得住心思的人,当晚设宴款待,准备寻机悄悄去问归修宏详细。

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因为高将军派来的人必定是自家的,就算不是,难道还敢反水?可惜一直没有时机,一直到了第二日中,他和归修宏童贯一起出城,前往对岸工地,童贯是宫内监,对于工事相当有经验,他到了这里一看规模不由失色,问是谁的手段?

得知居然是邓海东的手段他愣了半响,看到宋天父子得意洋洋的嘴脸,他看向归修宏,咳了两声,苦笑道:“怪不得虎子能戳穿那般伎俩。”看宋天父子还是得意洋洋,他想起昨日在城主府内见了宋家小姐的娇媚,不由一叹,谁能料想到这般事情,只望不会好事成了坏事才是。

也就在此时,邓海东正领了军马,和聚集的十六武尉门的子弟,肃立在安置好的大营内,远处旗帜招展,梁王一至,看这里的营盘布置,车辆军需,大喜之下,翻身下马扶起了邓海东,连连赞好,邓海东身后各族子弟再次躬身:“拜见荆州路节度使大人。”

梁王对他们却没这般客气了,摆摆手示意起来,勉励了几句,大军入营按扎,在主帐内坐下后,梁王当众笑着道:“明光要领已经给你带来,却是本王当时疏忽了,还害得你和左帅,哈哈。”邓海东恼怒,哪个大嘴巴和他说的,难道是宫里那个无聊天子,又如何提这种事情?铁青了脸郁闷起来。

下面坐的武门子弟,看这厮还给梁王脸色看,又惊的倒了一地,而梁王怎么会和他计较,看他样子依旧笑嘻嘻的,问:“最近军马练的如何?听说武校领考核时,一枪勇烈芒就打的内卫认输。”邓海东听他这么说连忙摆手:“那是内卫兄弟们抬举而已。”

“怕得罪了高将军?你大兄现在领内卫副统领,你担心什么,那群撮鸟整日趾高气昂的,就该有个人教训教训他们。”

然后当众继续和他闲聊,邓海东其实明白,梁王不仅仅在拉拢自己,更帮自己在武门前竖威,那些武门看自己和梁王这般熟络,以后定会更加敬畏,果然,那些武门看向邓海东眼神更为热切三分,谁也不糊涂,梁王能镇守荆州要路,必定是天子有了些想法。

武夫当国的年头,手中无军的皇子难道能做皇储?那荣王联络长安将门,以为得宠不过是一场笑话!

然而,梁王若成储君,来日坐了天子位,勇烈门前程还要说吗,再说邓海东和那群子弟结义,现在一呼百应关系人脉可谓关中第一强横,只要能保持下去,不出十年别说梁王和他关系,便是荣王再得宠,也要来和他缓缓关系再说。

所谓坐断赤水雄踞一方,一言一行可动关中,这才是真豪杰真将种!

可邓海东也没想到,等表面戏演完了,那些武门们敬酒后退下,梁王居然拉了他独自饮酒起来,比起之前的做作,这是真的放下身段的拉拢了,邓海东也有些感动,对了梁王道:“梁王放心,海东一定要搬回骠骑将府的。”这厮说话就是这样,反而投了梁王脾气。

这种言辞也比虚假慷慨要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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