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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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 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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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说打就打啊?

“你们,把人送到我车上去!”

范鸿宇两巴掌扇倒了裘立行,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伸手指向那三名男子,喝道。

“哎哎……”

三名男子早已被吓蒙了,点头不迭,原先听说是云湖的县长,他们还不怎么在乎,转眼之间,不可一世的裘乡长已经倒在泥水之中,半晌不吭气,顿时就被镇住了。

当下三人手忙脚乱的抬起那名女子,在吴辉的指挥之下,放进了越野车的后座。

小女孩早已松开了手,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稚气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范鸿宇走过去,蹲下来,伸手给她擦掉眼泪,柔声说道:“小朋友,跟妈妈一起去医院,好吗?”

“嗯……”

小女孩怯怯地点头。

范鸿宇便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向越野车走去。

小女孩不哭不闹。

“你……你们给我站住……哎哟哎哟……你们不要后悔……”

裘立行哼哼唧唧地往起爬,捂着脸大喊大叫,半边脸早已肿得像个透亮的茄子,口齿含糊不清,估计范鸿宇那两巴掌,连他嘴里的牙齿都给打掉了好几颗。

越野车一声怒吼,屁股后喷出一股尾气,溅起许多泥水,飞奔而去。

“吴辉,去最近的医院,条件要好一点,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范鸿宇抱着小女孩坐在后座,小女孩的妈妈依旧晕迷,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范县长黑灰sè的羽绒服上,也沾满了泥泞。

“好,这里离大方不远,我们就去大方区医院吧。”

吴辉马上答道。

“嗯。”

范鸿宇点了点头,随即俯首面对小女孩。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优,溪小优……”

小姑娘稚声稚气地说道,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范鸿宇。

范鸿宇这才注意到,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鼻梁笔挺,两只眼睛大大的,非常漂亮,虽然满脸泥泞,却也掩饰不住那可爱的小模样。

“溪小优?哪个溪啊?小溪流的溪少三点水吗?”

“不是,就是小溪流的溪……”

小姑娘很认真地解释道。

吴辉插口说道:“县长,这一带是有不少姓溪的。大方有,石泉也有。”

“嗯,这个姓比较少见……小优。那妈妈叫什么,你知道吗?”

“妈妈叫吕婷……双口吕,女字旁加个亭亭玉立的亭字……”

小女孩声音虽稚,口齿却非常清楚,解释得十分到位。

范鸿宇不由大为诧异。问道:“小优,你上学了吗?认识那么多字?”

小优认真地答道:“我上一年级,妈妈教我认字……妈妈是老师。”

“老师?”

小优这个答案,显然出乎范鸿宇的意料,没想到这个被人追打的女子吕婷,是个老师。不由扭头去望了一眼,吕婷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看不真切。

“那,小优,爸爸呢?爸爸不在家?”

“爸爸不在家,在部队。打坏人……”

小优眼里,顿时变得神采熠熠。小孩子都这样,只要提到爸爸,总是会显得非常骄傲。在孩子的眼里。爸爸就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

“还是军属?”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雷鸣也很诧异,嘀咕了一句。

原以为吕婷是普通村民。不想却是老师,还是军属,却受到如此对待,看那个裘立行嚣张至极的模样,似乎压根就没将这些情况考虑进去。既然吕婷被打的“罪名”是抗拒乡里的统筹款,裘立行没理由不清楚吕婷家里的情况。明明知道,还敢这样施暴,这中间,有点古怪。

范鸿宇正打算再开口询问,溪小优问道:“叔叔……我妈妈,妈妈会不会死啊?”

语气小心翼翼的,带着疑虑。在小孩子心目中,“死”是一个非常遥远的概念,十分模糊,可能都并不知道“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

范鸿宇便将她抱紧了些,很温和地说道:“小优不用担心,妈妈不会死的。叔叔送妈妈去医院,妈妈会好起来的。”

说着,抬起衣袖,很仔细地给小优擦去了小脸蛋上的泥水。

“叔叔,你真好……”

小优便依偎在范鸿宇的怀里,神情十分依恋。

范鸿宇轻轻摇头,双眉蹙了起来,催促道:“吴辉,再快一点。”

“是,县长。”

吴辉朗声答应,车子已经开得很快了,又再踩下去一点油门。

几分钟之后,越野车怒吼着,冲进了大方镇。大方镇是大方区区公所驻在地,在云湖县北部,算是个较大的集镇,比石泉镇还要繁华一些。饶是如此,整个大方镇也就一横一纵两条街道,各长不到五百米。在这个“十字架”的四周,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许多单位,店铺和民居,缺乏必要的规划,显得乱糟糟的。所有建筑物都十分“古老”,灰扑扑的,一望之下,就令人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当此之时,谁也没心思去欣赏大方镇的“风景”。

越野车直接开进了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区人民医院。

多年以来,我国县级行政区划里,医疗卫生机构都是这样的布局,每个区和正科级建制镇有一家人民医院,每个乡和副科级建制镇则有一家卫生院,往往代表着当地最高的医疗水平。

不过,像大方区人民医院这样的区级人民医院,说到底也就是个略大一些的卫生院。院子里破破烂烂的,水泥地面坑洼不平,整个医院,门诊和住院部混在一起,一栋三层的筒子楼建筑物,红砖墙面灰糊糊的,连一层水泥都没刷。

眼下救人要紧,却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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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5章 也是有靠山的

县长忽然“杀”到,大方人民医院,乃至整个大方区大方镇顿时都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雷鸣毫不犹豫就将范县长的“字号”打了出来。

越野车一路颠簸,吕婷始终昏迷不醒,情况大为不妙,实在半点时间都耽搁不起了。大方人民医院本来就小,雷鸣一报“字号”,立时全院惊动,院长副院长和几位骨干医生,急匆匆赶了过来,听候范县长指示。

大方人民医院的许多医生都见过范鸿宇,这几个月,范县长几乎每个月都来大方区检查工作,人民医院是肯定要去转悠一圈的。乡镇医疗卫生工作,也是范鸿宇关注的重点。

这是实实在在的民生工程。

范鸿宇甚至有打算,再过一两年,云湖县经济发展起来,财政状况大为好转,就要开始尝试取消农业税之外的其他一切税费,尝试推行农村医保制度。

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财政状况明显好转的基础上。

有了钱,才好办事。

此刻范鸿宇没心思和医生们寒暄,直接下令救人。

雷鸣就跟过去,将大致情况向院长解释了一下,起码要让医生知道吕婷受的是什么伤。

范鸿宇一直抱着溪小优。

小姑娘瘦瘦的,身子轻飘飘,范县长力大如牛,抱着她毫不费劲。

“叔叔,我,我想去看妈妈……”

小优怯怯地说道,大眼睛里带着哀恳之sè。

“小优,妈妈去看病,你和叔叔在外边等。你看,叔叔也没去,是不是?”

“哦……”

小优便乖乖地点头,咬了咬嘴唇。

吴辉在一旁说道:“县长,要不。先洗把脸?你看,这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泥水……”

堂堂县长,这形象当真欠佳。

范鸿宇望了小优泥糊的小脸一眼,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走,小优,洗脸去。”

小优又乖乖的点头。

当下吴辉领着范鸿宇和小优来到医院门诊值班室,说明来意,值班医生忙不迭地去打了热水过来。又找了一块新毛巾给范鸿宇。

范鸿宇自己先不洗,拧好毛巾,先给小优仔仔细细地洗了脸,又洗了手,小优很配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洗完之后,范鸿宇再打量了一下小姑娘,不由喝了一声彩。

真真好俊俏好可爱的小囡囡。

值班医生便紧着要给范鸿宇去换一盆水过来。范鸿宇笑着说道:“不必了,我脸上没泥巴,就洗洗手。”

当下就着脸盆里的水洗了手,又拿毛巾擦了擦羽绒服上的泥浆。羽绒服的面料不错,不怎么沾水,泥浆一擦就干净。不过总归还有几分狼狈。

范鸿宇也不在意。

这边刚刚清爽一点,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呼啦啦的来了一大批人,正是大方区和大方镇的领导干部,得到医院的电话通知。得知范鸿宇来了,急急忙忙赶过来迎候。

如今的范县长,早已不是刚刚莅任那会,尽管全县人代会还要到下月份才召开,范鸿宇官衔前边那个“代”字尚未去掉,但威望之高,已经直追县委书记陆玖。九月份县里正式公布了农林渔副产品销售管理公司的组成名单,大部分科室的正副职负责干部,几乎是清一sè的“军校学员”。范鸿宇什么都不必说,大家就已经明白,在干部使用上,范县长也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虽然此番任命的这些负责干部,都是农林公司的,名义上属于zhèng fu管理序列,但那级别不是假的,硬邦邦的正科级副科级,这是县委书记的正管。

由此可见,陆书记对范县长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结合范鸿宇前任省府一秘的身份,大家自然而然能够想到,陆书记这大约是准备提前“交权”了。也许明年,陆书记就该去市里高就,云湖县委书记改姓为范。

这样牛皮哄哄的县长,下边的干部,哪个不小心谨慎?

范鸿宇沉着脸,和大方区委的书记区长握了手,其他干部就免了。

见了这般情状,大方的干部们顿时一个个紧张起来,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惹怒了范县长。

“老陈,和莫平圳口乡交界的那个花桥村,是我们管的还是莫平管的?”

范鸿宇向区委陈书记发问。

尽管那个嚣张至极的圳口乡副乡长裘立行口口声声说那是莫平的事,云湖县长管不着,范鸿宇还是要核实一下,万一这个裘立行故意忽悠范县长呢?

陈书记心里头略略舒了口气,忙即答道:“范县长,花桥村是莫平管的,和我们大方交界。”

看来陈书记对辖区内的村庄还是比较熟悉。

“嗯,那,圳口乡有个副乡长,叫裘立行,你有没有听说过?”

范鸿宇也是随口一问,原本没指望能有答案。圳口乡虽然挨着大方区,却是莫平县管辖的区域,陈书记只怕多半不认识那个裘立行。

谁知陈书记一脸惊讶,说道:“裘立行?认识啊……县长,怎么,你也认识他?”

“刚刚认识……”范鸿宇淡然一笑,随即问道:“这个人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咳,他原先就是我们大方的干部,老家就是石桥村的……哦,石桥村和花桥村打隔壁,一个归我们大方管,一个归莫平管……县长,裘立行就是莫平县委裘书记的侄儿,裘书记老家也是石桥的,很早以前在我们云湖工作,后来调到市zhèng fu去了,担任了市zhèng fu办公室的主任,大前年吧,到莫平当了书记,就把裘立行调到莫平去了,一直在圳口那边工作……县长怎么认识他的?”

陈书记便解释了来龙去脉。

“裘书记的侄儿?裘灏明?”

范鸿宇略略吃了一惊,心中也有点恍然。

难怪裘立行那么嚣张,合着是真有靠山的。

一般来说,尽管圳口乡不是云湖县的辖区,但面对云湖县长,区区一个圳口乡的副乡长,也不敢这样气壮如牛,怎么说也会客气几句。须知我国官场规矩,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市直机关领导干部和各区县一二把手,时常会调动。范鸿宇今天是云湖县的县长,搞不好过几年就是莫平的县委书记或者县长,要不就是去市里工作,那时候,裘立行又如何面对?

再说,只要范鸿宇给莫平县的领导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恐怕一顿训斥也是跑不掉的。

不过,有莫平县委书记做后盾,自然又另当别论。

“对对对,就是裘灏明裘书记。”

陈书记连连点头。

“裘立行是他的亲侄儿?”

“这个……应该是亲的……裘书记离开云湖去市里工作的时间很早,有很多年了,很少回老家来过,裘立行具体和裘书记是个什么亲戚关系,我们也不是那么清楚。不过,裘书记一到莫平上班,就把裘立行调到莫平去,估计应该是亲的吧?”

陈书记迟疑地说道,不是很拿得准,但他的推断很有道理,一般的族房侄子,裘灏明只怕不会那么照顾。真这么照顾了,就算不是亲侄子,应该关系也很不错。不然,裘立行敢这么嚣张?

“老陈,裘立行在大方工作过?”

“对,他那个时候是镇里的民政助理。”

陈书记是大方本土干部,一步一个脚印升上来的,大方镇镇长,镇党委书记,大方区区长,区委书记。前几年,裘立行在大方镇上班,陈书记应该是大方镇的党委书记,裘立行是他的直接部下,所以对裘立行的情况记得比较清楚。

“那他在镇里的工作表现怎么样?”

“呵呵,还可以吧……”

陈书记有点言不由衷地说道。

范鸿宇心中雪亮,这个裘立行,恐怕在大方镇工作的时候,表现就不那么好。陈书记这是看在裘灏明的面子上,才给了个“还可以”的评价。设或裘立行的表现稍微好一点,陈书记还不得给夸成了一朵花?

这样的顺水人情,惠而不费,每天送他十个八个又何妨?

“范县长,怎么……嘿嘿,怎么忽然对裘立行这么感兴趣了?”

陈书记满头雾水,试探着问道。

范鸿宇笑笑,正要说话,医院院长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范县长,范县长,我建议,建议病人马上转院治疗……”

范鸿宇脸sè一变,急忙问道:“怎么了?情况很危险吗?”

医院院长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是比较危险,关键我们医院条件太差,很多设备都没有,连个片子都不能拍,很难做出准确的诊断……这个,这个病人受的可能是内伤,我们不敢随便治疗啊,怕出意外……还是尽早转到县里的医院去比较好。”

“现在转院,没有风险吗?”

范鸿宇严肃地问道。

“风险也有,但总比这么拖下去要好,我们会采取一定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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