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生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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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意动-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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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的脸越来越白,兵败如山倒。她看向立在自己不远处的苏念,浑身认不出发抖,她是回来报复她的!
“各位股东们,我父亲创立公司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苏家的招牌能一直存活在旧金山,所以不管如何,我反对苏式易名,我才是真正的苏念,我持有公司百分之40的股份,这次会议有足够的说话权。”苏念声音不重,但是铿锵有力,过了会,她抬头望向股东位上以为苏家的老部下,一位人到中年的男人,“陈叔叔,有些人可以分不清谁是苏念苏可,难道你也认不出我吗?
苏念口中的陈叔坐在傅景蚺下面的第二个位子,身形精瘦,头发灰白,他从苏念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打量着她,目光从慢慢的怀疑到肯定,顿了下,他对傅景蚺说:“景蚺,我们都错了。”
傅景蚺同样看着苏念,浓浓的墨眉下方的一双眼睛蕴藏着翻滚的情绪,外头透进来的阳光打在他脸上,眉目清晰,他一字一句地苏念开口:“苏念,你终于回来了。”
就在这时,面色惨白的苏可俯□子,神色痛苦地开口:“景蚺,我肚子疼……”
——
苏可被送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后,宁冉声已经不知道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苏可怀孕了。
苏可留不住身份,但因为孩子,她留住了傅景蚺。
这两天旧金山的天气越来越糟糕,宁冉声穿上了厚外套,再过一个星期就是这里的圣诞节,三藩市的街头已经张灯结彩有了过节的气息。
苏念得到了自己应得的股份,江行止从苏念那里拿到了丰富的酬劳,百分之5的股份折成现金一次性付清,等他帮苏念将回苏式的所有事情处理好后,就要收拾行李回国了。
秦佑生留江行止过完圣诞节再走,江行止想了想,没有拒绝。
宁冉声提醒江行止:“苏念之前的绑架案还没有解决呢。”言下之意,查出当年绑架的事实真相。
江行止:“我跟苏念签订的合同只是帮她拿回苏家公司,至于绑架案,是另外的案子,我还要考虑要不要接。”
“利益熏心。”宁冉声试图说服江行止,“苏念可是你的同学。”
“苏可也是我同学。”江行止面色郁结地看着宁冉声,“你刚刚以什么口气跟我说话,不管如何我也是你上司,你骂你上司利益熏心?”
江行止发脾气的样子宁冉声见识过了,她不想跟江行止起冲突,但是苏念的事就这样算了么?她五年的折磨要跟谁去讨?
“但是苏可毁了苏念的脸。”
“那是检察官的事。”江行止冷冷地看着宁冉声,“秦佑生是不是还没有教过你,做律师千万不能多管闲事。”
宁冉声气鼓鼓坐在沙发上坐下。
江行止看着不与自己说话的宁冉声,默默上了楼。
心里藏着秘密的人总是格外阴阳失调,导致脾气暴躁,明明只是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他偏偏不告诉她,而要选择跟她在这里冷冷地对峙。
江行止默默回了房后,独自呆在房间里懊恼起来:他告诉她是苏念不让他查绑架案会死么?会死么?非要那么拧做什么?
他本来在那个女人心中形象就不好了,现在又要减去几分了吧。
最后,宁冉声还是从秦佑生那里知道真相的,是苏念不让查江行止继续调查苏可,包括当年苏可失手导致苏念毁容,还是之后苏可是否跟当年绑架犯的协议。
苏念不想通过法律解决自己与苏可的纠纷,而是请了一位私家侦探查此事。宁冉声见了这位私家侦探,居然就是当初拍卖会上遇上的夹克男。
——
苏念拿回了苏式,傅景蚺要当爸爸了,苏家算是“双喜临门”。
宁冉声再次看到傅景蚺是在旧金山的一家叫AC的酒吧,这是一家静吧,酒吧环境清幽别致,一位苏格兰钢琴师静静坐在上方弹奏着一首舒雅的曲子。
宁冉声右手托腮,转眼就看到吧台上一个人喝着酒的傅景蚺,对秦佑生说:“我们要不要过去跟他说声恭喜呢?”
“你就少缺德了。”秦佑生说。
宁冉声不明白这怎么就缺德了,问江行止:“缺德吗?”
江行止抿了一口杯中的白兰地:“不缺德,但缺心眼。”
宁冉声拉上秦佑生的手:“秦老师,你好兄弟骂我。”
“什么我好兄弟,行止带了你那么久,也算你半个师傅了,怎么说话的。”秦佑生拍了下宁冉声的脑袋,转头对江行止说,“不懂事,别介意。”
江行止收起心里的羡慕嫉妒恨,淡淡道:“没关系,你慢慢教吧。”
秦佑生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侧头在宁冉声耳边轻声细语了一句,江行止听不到,但是看到随后宁冉声便狠狠捏了一下秦佑生的胳膊。
多大的人了,还打打闹闹?
江行止扯了下嘴角,他都替秦佑生疼,幸好宁冉声拧的人不是他,转而他又觉得自己是酸葡萄心理。
酒吧光线晦暗,每一张面孔都模糊不清,过了会,傅景蚺已经拿着一个酒杯走过来:“方便一起喝几杯吗?”
江行止:“自便。”
秦佑生:“请坐。”
宁冉声:“你不会再找一个别的位子吗?”
傅景蚺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在江行止身边多出的空位坐下,此时的傅景蚺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右手晃了两下杯中的酒:“但愿长醉不愿醒……”
宁冉声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傅景蚺:“别这样啊,你不是还要等着当爸爸呢?”宁冉声刚说完,只觉得后腰被人轻轻一拧,是秦佑生痛下狠手。
“看来傅总不开心啊?”秦佑生招呼服务员再拿一些酒过来,“其实有些事既然成定局,傅总何不就此释怀呢?”
“怎么释怀?”傅景蚺因为醉了,说话有点词不达意,半个人趴在桌子上低低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她不是我的念念……”
宁冉声冷笑:“那你还让她怀孕?”
话音落下,秦佑生和江行止齐刷刷地看向她,眼神好像在说她一直把问题纠结在怀孕这件事是不对的,傅景蚺让苏可怀孕……无可厚非。
宁冉声眨了一下眼睛,她错了么?
还是男人都更能理解和体谅男人?因为他们上本身虽然不一样,下半身却都是同样的德行?
作者有话要说:1、感谢苏苏和johnson的霸王票
2、明天庆祝中秋,大家想看什么小番外?跟之前情人节一样,大珠免费送你们三则,其中一则大珠打算留给陆小妹。。。别说不知道陆小妹是谁,睿睿的妹妹啊~
你们的,有想法么?
3、晚安··


、46V章

相比酒吧吧台霓虹灯五颜六色的闪烁,隔着两处转角沙发;宁冉声所坐的角落位子是酒吧光线最昏暗的地方;酒吧迷离的空气上方漂浮着清清浅浅的酒味,坐在她对面的傅景蚺;一张脸显得格外晦暗不清;但一双眼却湛黑如墨;里面水光浮动。
“是啊,我活该。”傅景蚺自嘲一声;低声开口。
宁冉声一向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把盐,但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傅景蚺太失魂落魄,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这个社会;谁也不比谁高贵睿智,说不准她现在嘲笑了傅景蚺;改天她也被人嘲笑了去。
另外傅景蚺说他早就发现了苏可不是苏念,那么说他一开始是不知道的?所以最后得到这样一个结局,难道跟80年代的老电视剧一样,造化弄人?
宁冉声对此不再发表看法,秦佑生估计怕她再捣乱,让服务生拿来一些吃食过来,好像她有了吃的就不会开口说话似的,宁冉声对秦佑生的做法表示不屑。
另一边的转角沙发有一对男女正在热吻,突然一个身穿火热的洋妞走上前扯开热吻的男女,一巴掌就打在身穿嘻哈的男孩脸上……
宁冉声看得目瞪口呆。
其实这个世上最不缺乏的就是狗血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男女的地方会有狗血,狗血江湖,三角恋、四角恋、五角恋……为了一个女人兄弟相争,同理为了男人,姐妹成仇。
所以关于苏念不通过法律解决苏可这件事,宁冉声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不得不说苏念处理得很对,复仇是一泓泥潭,苏念做到了及时抽身,抛开之前所有的爱恨情仇。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苏念那么洒脱,比如现在坐在这里买醉的傅景蚺。
傅景蚺说了一些关于自己和苏念和苏可的事,前面小清新,后面狗血,结局待定。
傅景蚺是真心爱苏念,她的才华、性情、聪慧、可爱、善解人意……他用自己整个青春去爱这个女人,他所自己的爱情和全部青春融为一体,而苏念就他的躯体里的血肉,他和她相爱了十多年,如果没有她,他犹如行尸走肉。
宁冉声相信了这段话,傅景蚺眼里的悲痛不假。
爱情让人幸福、愉悦,甚至让人每天充满期待,傅景蚺说他原本的人生如此寂寞又无聊,是苏念鲜活了他的青春岁月,遇上苏念,他真以为她和他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结婚生子,直至儿孙满堂,从最美韶华走到白发苍苍,白首不相离。
这的确是爱情的魔力,宁冉声承认。
可惜他还是有点想当然,傅景蚺说。
苏可苏念是一块儿出事的,出事当天她们要去拍照,梳了相同的发型,穿了一样的衣服,苏念笑眯眯地问他:“景蚺,现在你还可以分清楚我们两个么?”
他回答:“当然分得清。”他的阿念太好区分了,总是那么眉目飞扬,笑容灿烂。
出门前苏念让他留在家里,两姐妹太久没见面,他是她们两个人的电灯泡。
傅景蚺欣然应许。
结果两人一块儿出去,回来的只有一个,还被送进了抢救室。
他匆匆赶到医院,看着抢救室紧闭的门,一颗心沉入了海底。
苏家姐妹一人还在抢救,另一人警方确定了遇难的可能性,另外两人身份暂时没办法确认。
傅景蚺承认自己自私,但是他不得不请求老天爷,希望他的阿念是幸运的那个。
大概是他的“诚心”感动了老天爷,抢救后醒来的“苏念”第一件事就是吃力地病床上爬起来,用笔在纸上写道:“我妹妹怎么了?”
纷纷赶来的苏母苏父都无法回答“苏念”这个问题,如果她是苏念,那么苏可已经遇难了。而他早已经泪流满面,拉着“苏念”的手吻个不停,谢天谢地,醒来的是他的阿念。
悲伤和恐惧会影响判断力,或者说当人不想承认某一事实时,大脑潜意识里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
他相信她就是自己的阿念。
“苏念”因为受了剧烈的刺激,即使醒来了,她也不开口说话,甚至排斥与外界沟通,他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人回来就可以了。
他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他每天给她讲故事,陪她看她喜欢的话剧电影;甚至一起画画,她不想作画,那他画给她看;为了让她早点走出阴影,他还跟她说了很多他们之前的幸福时光……
终于“苏念”开口说话了,第一句话是:“景蚺,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他激动地难以形容,抱住她差点哽咽出声:“傻瓜,我当然知道。”
之后他带她回了旧金山。
有时候人不想面对事实真相时,总是自欺欺人,“苏念”越来越不像他的阿念了,傅景蚺告诉自己她就是苏念,那她真的是苏念。
意念是强大的,可以杀人也可以骗人。
傅景蚺觉得自己的幸福的一张虚假的网,有时候他也想从这张网里挣脱出来,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继续作茧自缚,他不想让自己接受事实,当年事故死的人他的阿念。
将错就错,他就可以继续守着他的阿念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懦弱,可怜得狼狈不堪。
他的阿念喜欢画画,但是家里的“苏念”从来不拿画笔;阿念喜欢香醇的蓝山咖啡,但是家里的“苏念”从来不喝咖啡;阿念烧茄子要去皮,但是家里的“苏念”告诉他,茄子留皮才有营养……
习惯上的细微末节太多了,他告诉自己不去在意,她就是苏念,他只要她活着……直至他发现,可能他的阿念并没有死。
他开始找人,甚至设局,直至发现了家中“苏念”的秘密,那个陪他照顾他五年的女人,可能还是伤害他阿念的女人。
多少个日日夜夜,多么份扯不清的是是非非,这笔感情债怎么算?
……
情债是算不清的,感情里可能大家都是受害方,即使是苏可,她也可以哭诉自己在这场感情里收到了伤害,但是法律上,苏念才是受害方。
酒吧台上有歌手清唱《昨日重现》,宁冉声靠在秦佑生的肩膀,听完傅景蚺的话,不知道是傅景蚺满脸的痛苦,还是台上的歌声太催人落泪,她还是有点难受起来。
傅景蚺这个男人,英俊又才华横溢,但是却那么懦弱不堪。
快要深夜时分,傅景蚺是司机来酒吧接他,喝多了的傅景蚺摇摇晃晃地跟着司机走出了酒吧,随后秦佑生结账付了钱:“我们也走吧。”
外头冷风阵阵,走出酒吧,宁冉声缩在秦佑生的黑色大衣里面,立在边上的江行止一身笔挺西装,风声吹得他西装沙沙作响。
酒吧里的歌声仿佛依旧缭绕在耳边。
All my best memories
e back clearly to me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秦家的司机将车开到了路边,宁冉声与秦佑生坐在后面,江行止坐副驾驶座,车里暖气很足,宁冉声想起在酒吧的三观冲突,开口问:“傅景蚺让苏可怀孕了,你们认为这事是对还是错?”
秦佑生聪明地保持沉默,想让江行止先发表意见。
但江行止也不笨,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宁冉声点名了:“江律师,你怎么想?
江行止视线从手机屏幕抬起来,为什么让他先回答?难道他的话还有抛砖引玉的作用?虽然这样想,江行止还是清了清口气说:“虽然苏可假扮了苏念,但是他们之前是夫妻,傅景蚺为什么不能让苏可怀孕?”
“但是傅景蚺说他早就发现了苏可不是苏念。”宁冉声很自然地看向秦佑生,“你们男人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可以分开用吧?”
“冉声,你以偏概全了。”秦佑生想了想,“何况傅景蚺对苏可未必没有情。”
宁冉声:“这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冉声,你偷换概念。”
“不是我偷换概念,是你们男人根本没有原则,嘴里说一套,实际行动又一套。”宁冉声说话,转头看向车窗外,外面居然下了雪,搓绵扯絮。
躺着也中枪的江行止保持沉默,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翻了翻联系人,居然没有一个是想联系一下的。
“我现在怀疑你以前没有交过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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