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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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鼎- 第7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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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两人失神,羽天齐根本没有过多犹豫,直接一个闪身来到了张嫌对手身旁,一剑划过,便取走了此人的性命,然后,羽天齐再度来到张嫌身旁,一记封印打入,便带着张嫌轻飘而去,落在了一处破败的屋舍之内。

“砰”的一声,张嫌犹如死狗般的被羽天齐砸落在地。而就是这一砸,令得张嫌忍不住发出声惨叫。也恰巧,灵魂的痛楚减弱,张嫌恢复了一丝清明,只是,当其模糊地看见,站在自己眼前之人的相貌时,张嫌的神色顿时大骇,不由自主地惊呼道,“是你!”

羽天齐冷笑一声,当即不咸不淡地说道,“不错,正是我!我的大哥,张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看见羽天齐那模样,张嫌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抽搐,先前自己与对手交战,虽然是全力以赴,但还是留有一缕灵识在外探查,可是没想,即使自己早有防备他人突袭,结果却还是遭人暗算,而且这暗算之人的实力之强,超乎了张嫌所料,能无声无息的命中自己的人,可见其修为达到了怎样的地步。

此刻,瞧见出手之人是羽天齐,如何叫张嫌不震撼?张嫌震撼的不仅是羽天齐的到来,更是羽天齐的实力,从先前那强大的灵魂攻击元技上不难看出,羽天齐的实力和灵魂修为,远超自己。而且,最让张嫌恐惧的是,张嫌明显感觉到,羽天齐已经失去了魂印的束缚,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了自由。

“你隐藏了修为?你不是一星圣尊!你如何解除的魂印!”此时此刻,张嫌心中被震撼所布满,一口气地连问数个问题。

“怎么,很吃惊吗?我的修为可不是你能看穿的!”羽天齐冷笑一声道,“张大哥,真是令你失望了,想对付我,可不容易,而且,对付我的人,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感受着羽天齐声音中那一丝冷漠,张嫌的心顿时狠狠的一颤,极为恐惧道,“你想怎么样!”

羽天齐微微一笑,道,“你说呢!欲要奴役我,你说我想怎么样!”

“你要杀我?”张嫌一窒,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道,“洛老弟,有事好商量,之前的确是大哥做错了,大哥向你赔罪,只要你肯放过我,什么条件都好谈!”此刻,张嫌虽然脸色难看,但却没有惧怕,因为张嫌明白,羽天齐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杀自己,但其实并不然,否则,其之前就可以杀掉自己,也不至于留下自己一条活口。那也就是说,羽天齐生擒自己,定有其目的。在张嫌看来,只要自己应付得当,说不定就还有一线生机!

“哼,你倒是临危不惧!也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告诉我,你们对付端木家的目的!别和我说只是地盘之争,这些话,你还是揣肚子里!”羽天齐森冷道,手中的长剑也不自觉地摆在了张嫌的脖颈处。意思很明确,只要张嫌不说,羽天齐会毫不犹豫地解决对方。

张嫌见状,心中顿时一惊,当即极为配合道,“我说!我说!但是你不能杀我!”

羽天齐闻言,冷笑一声道,“说!杀不杀你,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张嫌闻言,心中当即暗松一口气,急忙道,“我们此次是奉宗主之命,来端木家取一物品!至于是何物,我等不知道,只有宗主知道!但看宗主对此物的重视程度,似乎志在必得,否则也不会令我们去奴役圣尊强者了!”

“哦?是吗!那你们宗主觊觎紫阳宗的是何物品?”羽天齐目光凌厉的问道。

张嫌闻言,顿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此事极为保密,宗主并没有告诉我们!我等皆是奉命而为!”

“嗯!”羽天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收回了架在张嫌脖颈上的长剑。对于张嫌的话,羽天齐并没有怀疑,因为先前张嫌所诉之时,羽天齐一直在用灵识观察张嫌的一举一动,其并没有对自己说谎。

“连张嫌都瞒着,看来这紫阳宗宗主倒有些秘密!只不知,其又想要端木家何物,不惜如此大动干戈!”想到这里,羽天齐冷冷地瞥了眼张嫌道,“你们宗主此次可有来?”

张嫌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随着长老们而来,一些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我们宗门长老知道,你可以找他们询问!”

“嗯?”羽天齐听到这里,顿时不由自主地笑了,看着张嫌的目光充满了戏谑,“张大哥,你是想让你们长老对付我吗?”

“不是!不是!我绝没有此意,我只是给你建议,真的,只有长老知道!”张嫌慌张地解释道,但是心里,却是暗暗冷笑。因为在张嫌看来,自己只需将话点到,羽天齐自然会入套,莫要看羽天齐识破自己的计谋,但是这种阳谋,羽天齐却肯定会去做,不为别的,就为其心中的好奇。张嫌相信,只要羽天齐去找宗内长老,羽天齐就必死无疑!毕竟,那些长老的修为,可比自己高出了不少。

“哎,也罢,张大哥,我便相信你一次!”羽天齐似乎极为惆怅道,说着,羽天齐收起了长剑,缓缓坐下,从戒指内取出了一坛酒,两只杯子,自顾自斟满,递给了张嫌一杯,语气缓和道,“张大哥,其实我一直不想与你为敌,真的,你是我见过最钦佩的人之一。饮下这杯酒,我们便化干戈为玉帛,好吗?”

说着,羽天齐满含笑意地将酒杯递到了张嫌身前,示意其共同饮酒。

可是,张嫌敢喝吗?当然不敢,这一刻,张嫌仅仅神色难看的盯着羽天齐,至于羽天齐话中所谓的化干戈为玉帛,张嫌岂会相信。

“怎么,不喝吗?”瞧见张嫌拒绝自己的心意,羽天齐顿时脸色一板,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意,怒声道,“张大哥,如今我已经退了一步,难道,你当真要逼我杀你不成?”

张嫌见状,心里顿时一突,暗骂自己糊涂,如今自己可是羽天齐的俘虏,小命都掌握在羽天齐手中,自己还有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虽然张嫌猜测到酒水或许有问题,但是,若是不饮,恐怕接下来自己便会身首异处。反正横竖都是死,张嫌眼中也闪过抹狠辣,决定拼他一把,当即,张嫌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而羽天齐看到这里,嘴角终于露出抹浓郁的笑容。

张嫌喝尽杯中的酒,神色已经变幻开来,当即不敢置信地惊呼道,“这是什么酒,为什么这味道比起姿芳露还要更上一筹?”

“哈哈,那是当然!”羽天齐哈哈一笑道,“张大哥,当初我不是和你说过,姿芳露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之一吗?你当时追问我,还有什么酒能和姿芳露相比,现在,我便告诉你,就是你手中的这杯酒,这种酒叫仙霖露,如今我都饮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后一杯!这种酒,不仅醇厚浓香,对修为也大有裨益,你不信的话,运功试试,看看这酒是不是很有效果!”

张嫌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赶紧运功,顿时,张嫌只感觉那酒液顿时化作庞大的灵气,一举涌入了自己的丹田,同时帮助自己的元力突破了封印,顿时恢复了功力。

一时间,张嫌功力不仅恢复,还有稍许增长,加上喝到如此美味的酒水,张嫌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了,盯着羽天齐喃喃道,“洛兄弟,你当真肯原谅大哥?”

羽天齐展颜一笑,点了点头,道,“可不是,这仙霖露珍贵无比,我最后的一点都留给了大哥,难道大哥还感觉不到我的诚意?”说到这里,羽天齐摇了摇头,站起身,缓缓朝屋外走去,“大哥,情势危急,走吧,该解决端木家的小儿了!”

瞧见羽天齐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张嫌微微愣了愣,看着羽天齐的背影,顿时,一抹冷芒闪过张嫌的眼角。这一刻,毫无疑问的是,张嫌对羽天齐动了杀机。不为别的,就因羽天齐带来的威胁令张嫌的道心出现了破绽,若是放任羽天齐离开,张嫌怕日后都要寝食难安,所以,解决羽天齐,才是张嫌最想做的事。

此刻,瞧见身距不到自己一丈的羽天齐,张嫌有自信能将羽天齐一击必杀。在这种位置,从背后偷袭,张嫌极有把握。当即,张嫌也不犹豫,一个纵身就朝着羽天齐冲去,与此同时,在张嫌的右手中,一柄武器也已出现,准备一剑击毙羽天齐。

只是,就在张嫌行动之时,羽天齐却是豁然转身,一双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张嫌,令得张嫌的动作不由得一慢。不过随即,张嫌心中便闪过抹坚定,继续一往无前地刺去。只是,就在长剑快要触碰到羽天齐的脖颈时,忽然,张嫌感觉到体内涌现出一股强大的毁灭之力。这一刻,张嫌还来不及攻击,就感觉气血上涌,顿时,只听“噗”的一声,一口逆血喷出,张嫌的身形也不由得止住,手中长剑滑落,自己则是直勾勾地软倒,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酒…里…有…毒…”此时此刻,张嫌变得极为虚弱,脸色更是狰狞无比,体内的毁灭之力,每一次爆发,都能令得张嫌痛不欲生,其没有马上死掉,还是多亏了其圣尊的修为。

“哦!是哦!”羽天齐轻笑一声,至始至终都极为恬淡,道,“张大哥,我又忘了和你说了,这酒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饮的!对了,你先前不是问我如何破解的魂印吗?我可以告诉你,这种毒酒都奈何不了我,你的迷天仙和魂印,又岂能奈何得了我!”

说到这里,羽天齐似乎极为痛惜道,“张大哥,原本我以为可以与你化解恩怨,却没想,你却要杀我,这算不算咎由自取呢?”

“你!你!”听见羽天齐那不咸不淡地调侃,顿时,张嫌又被气的喷出口鲜血,目光泛着冷意道,“你耍我!”

“哈哈!我有吗?”羽天齐哈哈一笑,笑的肆无忌惮,只是这笑声,听在张嫌耳中,却是极为渗人。在笑了片刻后,羽天齐突然收声,整个人气息大变,极为冷峻道,“张嫌,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我忘记告诉你了,对付我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你可知这毒酒是何来历?我不怕告诉你!这是屠盟最毒的酒,当初,屠盟欲凭它杀我,只可惜,屠盟的人不自量力,非但杀不了我,还被我一举覆灭!而你们紫阳宗的毒酒,能和屠盟的比吗?”

“屠盟!”听见这两个字,张嫌瞳孔不经意的一缩,屠盟的威名,或者其余地方知之甚少,但是在北元,屠盟的名号却是极为响亮,因为,北元便是屠盟除了中元之外,势力最大的一处地盘,在这里的一流势力,都知道屠盟的存在,也知道这屠盟的可怕。甚至,在许多强者口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宁惹冰宫,不犯屠盟!”意思很简单,宁愿惹上北极冰宫,也不愿触犯屠盟。正是因为,惹上北极冰宫,说白了大不了卷铺盖走人,离开北元,至少北极冰宫的势力不至于覆盖全天下。而屠盟,则不然,得罪了屠盟,纵使天涯海角,还会被屠盟的人追杀,可谓永世不得安宁,直到死为止。

“屠盟……屠盟……”此时此刻,张嫌心中极为苦涩,其没想到,眼前的羽天齐,竟然是连屠盟都奈何不了的人物。此刻,张嫌心中才大升悔意,同时暗暗自嘲,连屠盟都无法奈何的人,自己紫阳宗,又凭什么奈何得了他!这一刻,张嫌才觉得,自己死的不冤,得罪这样的人物,只能算是自己运气不济。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敢与屠盟作对的人,绝不可能籍籍无名!”张嫌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咬着牙问道。此刻,对于命不久矣的张嫌来说,知道羽天齐的真实身份,才能让自己死而瞑目。

“呵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凭你,还不配!”羽天齐冷然道,显然是不打算将所有事告诉张嫌。

张嫌闻言,顿时一窒,刚要开口,就感觉体内的毁灭之力已经不受自己压制,全面爆发开来。这一刻,张嫌自知必死无疑,其看着羽天齐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在其生命最后时刻,其还是忍不住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等着,得罪屠盟,你没有好下场!早晚,你也会与我一样,哈哈!”说话间,张嫌浑身的气势陡然极度增强。

羽天齐看了一眼,就右手朝前一挥,一股混沌之元裹住了张嫌身体,顿时让其体内狂暴的元晶平息了下去,看着张嫌那绝望与震惊交织的眼神,羽天齐淡淡开口道,“莫要吃惊,在我面前,你的行动已经不由你控制了。想自爆也是不可能!”先前,正是张嫌想要在最后时刻自爆,来与羽天齐玉石俱焚,只可惜,其至死都没有想到,羽天齐竟然能压制下他狂暴的元晶。

这一刻,张嫌的瞳孔慢慢涣散,终于在绝望、不甘与怨毒间,缓缓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只是其死后,双眸却是没有闭合,是属于真正的死不瞑目。

“可惜你做什么不好,非要惹到我的头上!”羽天齐嗤笑一声,右手一招,便将张嫌的储物戒指收入囊中,然后指尖一点,无根之火出现,瞬间将张嫌的尸体付之一炬。

做完这些,羽天齐才身形一闪,离开了这里。朝着正中心的战场奔去。此刻,大战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双方的高手都是死伤不少。只是这局势,却是倾向于紫阳宗这方,这也难怪,紫阳宗有备而来,精锐尽出,加上还有被魂印束缚的二十八名强者相助,其实力自然超越了端木家。

话说这魂印,并不是说只击杀其中一名长老便能化解的。而是要将三人同时杀死才能彻底化解。而羽天齐和白衣,是靠自己的力量化解,所以不算此例。虽然那其中一位老者被白衣所杀,但还有另两人存活,所以其余二十八人还是要受两人控制。

只不过,此刻羽天齐接近战场中心,却是发现,那二十八名强者,此刻所剩寥寥无几。这也难怪,作为先锋炮灰队,这二十八名强者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所以死伤远超紫阳宗的人。

“紫阳宗倒也狠辣,看来今日,端木家难逃败亡一途!”就在羽天齐暗暗念叨时,忽然,那端木家中心处,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这股气势之强,远超圣尊,乃是元尊级别的人物。此刻,这股气势一出现,便是数道攻击射出,一举击杀了紫阳宗五名圣尊,实力之强,看的全场所有人都为之脸色大变。

端木家的高手自然是欣喜,因为他们知道,这出手的是他们的老祖,而紫阳宗的人,脸色则是难看下来,对方元尊强者出动,自己这些圣尊根本没有抵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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