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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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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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梅宝确实动心了,如果她赢的话,要求当然就是让廖忠平从她的生活里走开。如此兵不血刃的办法很诱人。

她认真看了眼比赛,发现东部队伍优势还是挺明显的,更加动摇起来。

廖忠平说:“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

梅宝说:“如果我赢了就想让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你能做到?”

廖忠平说:“我很遵守游戏规则。”

梅宝知道他确实不做无赖的事情。

她点了根烟,眯眼吸了几口,突然下了决心说:“那好,我就和你赌一下——我赌东部队赢。”

廖忠平皱眉,“虽然胜算很小,但是没办法,既然让你先选,我就只好赌西部队赢。”

彼时球赛刚进行了一半,梅宝把这个视为生死之战地关注,一改之前冷眼旁观的态度,更加投入到这场比赛中,心情也随着一记记进球跌宕起伏。廖忠平也很认真,和平时稳重狡黠的样子相反,更加大力地拍着桌子,甚至引来酒保的提醒警告。俩人看球看得激情四射,引起旁人侧目。

尽管梅宝是怀抱着很大的希望下了重注的,然而,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下半场之后,赛况渐渐逆转,原本怎么看都会大赢的东部队因一位主力队员脚伤发作退场而放缓了攻势,倒是西部队连中了几分三分球,气势如虹乘胜猛追,临到终场前三十秒的时候两队居然打成平局!

梅宝按捺不住了,捶打着桌子死死盯着赛场大喊:“上啊!XX!给我上!!”

廖忠平则吼着:“OO直接上篮板吧!”

两队僵持不下忽悠攻防,球眼花缭乱地传着,不知怎么的就传到西部队中锋手中,只见他有如神助绕过重重防守,腾空而起直接把球轰到篮筐里!这时终场的哨声响起。

全场沸腾了,几家欢喜几家忧。

梅宝傻眼了,懊恼地捶着桌子,无法抬头。

廖忠平拍手说:“我就猜XO的脚伤支撑不了全场。”

梅宝仇恨地瞪他:“你!早就知道!是故意的!”

廖忠平无辜地说:“是你自己同意的。我没有逼你赌球。现在是不是该拿出点愿赌服输的精神。”

梅宝慌了,故意装做很生气的样子,说:“这种信息不对称的赌局才没有效力,你是个骗子!”说完就气冲冲地背起挎包要走。

廖忠平轻笑了下,叫来酒保结账,随后也离开。

梅宝发现廖忠平居然在她身后尾随之后十分惊慌,怎么办?输了呢……输不起的啊!

她加快了步伐,然而廖忠平也加快了脚步,很显然就是不打算放过她,是来收赌注的。

梅宝不顾脚上穿着高跟鞋,撒腿便跑。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不跑还好,一跑动起来廖忠平就控制不好速度,没几步就追上来把她按在路边墙上。

梅宝喘息地挣扎说:“你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强迫我不成!”

廖忠平带点玩弄小老鼠的老猫一样的悠闲残忍态度说:“我从来不会强迫女同志,不过我对于自己该得的东西也从不手软。”

他凑过去,梅宝倒吸一口冷气,紧闭着嘴唇不敢动。

廖忠平呵呵笑了笑,稍微离开点距离。

梅宝舒了口气,以为他改变主意。

岂料廖忠平趁她松懈,一口亲上来,梅宝蓦地睁大眼睛,全身紧绷起来,舌头被控制住,嘴巴也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呜呜地哀鸣。

不仅如此,廖忠平一双手也不老实,一手紧拦着她的腰,几乎要将其这段,另一只手更过分地抬起她的大腿,上下其手。

梅宝当然有反抗,当然知道绝对不能被得逞,然而……

“不能太认真地反抗吧……否则的话会暴露身手的……”她胡乱地想着,要努力对抗那在她大腿上放肆的手爪,“不要蹭了!混蛋!……”

束手束脚地被动抵抗的后果就是,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梅宝竟然发现自己在享受被侵犯似的亲吻。

廖忠平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得逞地结束这场小规模的蹂躏,笑说:“看来你没有说的那么讨厌我。我觉得我们可以相处的很好。”

他的手仍旧在不老实地滑动,眼看就要滑入梅宝的禁区边缘。

梅宝惊醒地死死按住,脸也羞愤地别到一边,因为即将被发现的秘密而战栗不已。

她被逼到不行,急中生智地说:“你放开我……我们还没谈好价钱!”

廖忠平的手果真稍微停下攻势,仍旧在她柔软丰腴的臀部流连,表示可以认可,“终于到这一步了,虽然你是我赢来的,但是我很乐意付钱。”

梅宝还在努力推据他,“你能不能不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

廖忠平恋恋不舍地在她臀部捏了一把,终于放开,给她一点自由。

梅宝整理了衣装,抱着肩膀极度别扭地转头坚持不看他,“为什么是我?”

廖忠平说:“没什么为什么……非要说的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梢,“我喜欢你长头发的质感,”又凑过去闻了闻她的颈间,“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最后在她耳畔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耍花招是没用的,要钱可以,但是你想跑是跑不掉的。”

梅宝听了这话,心沉下去又浮起来,上上下下地难受,曾几何时,她是如此希望能够听到这男人亲口说出类似这样的爱语,却在这时过境迁不合时宜的情况之下被强势宣示占有……

廖忠平抬起她的下巴,叹息,“我要的不是你的心,就只有身体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纠结什么呢?”

梅宝勉强抬起眼睛,未及对视,对方就开始了第二个亲吻,这次温柔缠绵。

梅宝自暴自弃地顺从他的意思,闭上眼睛,唇、舌交缠间,渐渐情动。

廖忠平的手也再次沿着她的腿向上滑去,已经探到腰际的内裤的蕾丝边。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廖忠平却突然悬崖勒马了。

梅宝昏头涨脑地睁开眼,发现刚刚还在无耻索求的男人居然大步地朝一边走去,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路灯下一张路人脸,定定地看着这个方向不知多久。

廖忠平刚刚从眼角余光发现这个人的影子,心中一惊,就丢下唾手可得的猎物来看个究竟。

等走近了看,他更确定自己的判断。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好久不见。”男人伸出手。

廖忠平皱眉,随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伸出拳头和对方的撞了下,“果真是你这个家伙!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男人说:“只是路过而已——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廖忠平说:“是打扰了。不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什么女人都不如你有魅力。”

他回头冲惊魂未定的梅宝挥挥手,简单说了声:“我再找你。”然后就和那路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宝虚脱地跌坐在地上,刚刚好险!……当然让她感到脱力的不仅仅是因为差点被发现秘密的惊险,最重要的是她再次验证了自己在廖忠平面前战斗力为零的残酷事实。

“我就是拿他没办法……”她沮丧地蜷起身体,把脸埋在手臂里,“就只能这样任他玩弄捉弄……”爱恨交加刻骨铭心。

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廖忠平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什么要这样这折磨我?

手臂上突然有冰凉的液体的触觉,她开始还以为天开始下雨,然而马上就意识到原来竟然是——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她呆愣愣地看着陌生的眼泪。

她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上一次,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吗?

32、第8章(3)

景彰从俱乐部里跑出来;跑进旁边的酒吧,不一会又跑出来;四处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的街边发现了无助地瘫坐在街头的梅宝。

他的心一下子紧起来;跑过去蹲下急切地说:“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他在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时候才跑出来,本来就心力交瘁的梅宝已经失去了应付他的耐心。

她稍微振作下精神,扶墙站起来,冷淡地说:“没事了。”

景彰看她神情淡淡的;眼角却有点可疑的粉色,担心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哭了?”

梅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景队长;这么晚麻烦你是我强人所难;以后想必不会麻烦你了。”

景彰觉得自己似乎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连连道歉,解释说单位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而且所有事情都凑到一起爆发——前面杜莎莎的案子还是收尾,那边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大劫案,银行门口多次发生恶性杀人抢劫事件,造成极严重的社会影响,一时间人心惶惶,上面这次的决心很大,三省的警力都被集结起来,层层布控抓人;这还没完,今天又有人报案说三个本地黑道流氓失踪了,派出所立案了家属还不满意,闹到刑警大队来,说人肯定是出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逼着这边出警去找,闹了一天。

梅宝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说:“对不起景队长,本来我找你是有点事的。实话说是想让你假装我男朋友,打发另一个人的纠缠。”

景彰说:“这个忙我一定帮!他人在哪?我去警告他不要骚扰你!”

梅宝说:“你觉得我当着他的面约男友,男友却迟迟不来,他还会把这关系当回事?”

景彰说:“……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迟到了!”他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想着人家好容易给他个机会,却这样阴差阳错地白白给浪费了!可是这也确实不能怨他,难道要抗命不遵,丢下三千警力自己偷跑出来谈恋爱……爱情和事业真是一对矛盾体!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梅宝冷笑了下,“不用了。我已经想开,不如就接受他的追求,没什么不好。”

在景彰错愕的功夫,梅宝已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景彰路灯下孤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廖忠平和曹运清随便找了个路边大排档,叫了两个菜和两瓶二锅头开始叙旧。

曹运清说起来是七处出身,早年和廖忠平还有夜泊同期进的单位,只是十几年下来,人生际遇各有不同。

俩人喝了点白酒之后,曹运清青白的脸色也稍微有了点血色,气氛略略活络。

他抹了把下巴上的酒渍,“我不知道和你谈什么算是不触犯纪律了,很多规矩都忘了。”

廖忠平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如果我不方便答就不答。”

曹运清说:“夜泊那家伙咋样了?你还和他搭档出任务?”

廖忠平无语,吃了口花生米,默默喝酒。

曹运清说:“也对,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俩的衔早上上去了,肯定都各自挑起一摊了。你和我不一样,我记得当时C处长就特别赏识你……对了,你当时不是和她侄女谈搞暧昧,后来有没有结果?”

廖忠平无言地摇摇头,喝酒。

曹运清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容易啊,多少事情都得烂在肚子里——要不咱不谈现在了,谈过去,过去咱们在一起多快活。”举杯邀酒,俩人碰了一杯。

廖忠平微笑,说:“是,我记得那年在缅甸丛林里执行任务,你脱光了去河里洗澡,我们丢下你开车先跑,你慌里慌张追上来趴到汽车盖上,后来开到路上遇到一个当地的姑娘,看到你就吓得误伤眼睛。”

曹运清想起来有这么回事,笑骂说:“你和夜泊做的好事!你们那时候总是一伙的捉弄人。”

廖忠平笑的勉强了,换了话题,“你离开单位后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曹运清丢了一粒花生米在嘴里嚼着,慢吞吞地说:“我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最擅长的就是摆弄枪和杀人。”

廖忠平给他斟酒,笑说:“你能干的可多了,七处出去的都是人尖子,总要做点正经事,人间正道是沧桑。”

曹运清捏着酒杯在手间转,“我做的都是正经事——出了七处之后用你给弄的新身找了份城管的工作,干的还不错,后来当了城管队长。再后来自己开公司,干大买卖。这次来这儿是考察项目,最近我会有大手笔。”

廖忠平说:“嚯!这么能干,现在是大老板,我替你高兴——看来当初你是因祸得福,为这个干一杯。”

曹运清手按在廖忠平的杯子上,眯起眼睛,逼视地问:“我就是好奇,忠平,你从前就是我们这群人里心理素质最强大的,一边是杀人不眨眼,一边是满口的忠君报国,到底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一直在体制内,恐怕杀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了吧,你到现在还相信他们那一套?你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干下去?!”

廖忠平笑说:“你从以前开始就是酒量最不好的,一喝酒就上头上脸地红,连头皮都是红的,这么多年变了么?”

曹运清一怔,手松开,笑着摇头:“也是。我们这样的人……”

廖忠平叹息,“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嗨,算了,我也没资格开导你。”

曹运清笑说:“都不容易,也许你这些年也没少遭罪,只是话都烂在狗肚子里不能对人说。谁难受谁自己知道!”

廖忠平跟着重复了句:“谁难受谁知道!”

俩个人又干了一杯无比寂寥的午夜酒。

客人差不多走光,摊主手脚麻利地把旁边桌子的蓝色塑料凳子倒扣在桌面上。

廖忠平喝下最后一口小酒,突然说:“夜泊死了。”

曹运清略顿了下,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意外,“这也是难免的,七处出来的有几个能善终。早晚都是要死的。”

廖忠平说:“他是在我面前活活摔下去的。”

曹运清这才认真看着他,叹气,“你现在才多少像个正常人——跟我说这个没关系吗?跟纪律不冲突?”

廖忠平说:“咱们这一批进七处的人,现在还活着的实际上没有几个了,即使是活着的人一年也未必见上一面,天各一方,生死未卜。我就是想和一个还记得夜泊的人聊聊他。”

曹运清说:“你很怕忘了他?”

廖忠平说:“我好像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他连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没留下。”

曹运清说:“……他长的很漂亮。”

老板强行打烊,两个多年后如浮萍般漂泊意外偶遇的战友不得不就此作别,各自踏上旅途。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并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络方式,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又或者今生无缘,就是生离。

廖忠平第二天是被手机震醒的,领导指示他立刻到办公室登陆内部网站,有任务。

他匆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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