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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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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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挑了一处相对完整的民房,里面竟然还扯了一根电线过来,白炽灯明晃晃地照亮四周斑驳污秽的墙壁。

梅宝被推进屋子,三个男人围着她。

“你们想干什么?”梅宝才勉强装出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在暗叹——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难道她变成女人了看上去就更好扑倒了?所以说人不可貌相么,这些不开眼的家伙可怎么办……

她带点悲悯的眼神看他们。

然而后者臭不要脸的还以为那是恐惧,流氓甲嘿嘿YIN笑着动手动脚地说:“都这么明显了你还不知道吗?”

流氓乙说:“我们劫个色”东北口音。

小流氓丙就是刚才的司机,看上去是三人中地位比较低的喽啰角色,难掩激动地卑微求证说:“大哥你刚才说我也能玩玩的?”

流氓甲说:“玩行,但是得我和你俩玩过之后才轮到你。”

流氓丙猴急地说:“那行,我等着,不急。”

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当着未来的受害人的面讨论如何分配利益的问题,十分无耻。

梅宝大喊起来:“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我从来没做过坏事。”设法弄出点眼泪。

流氓乙说:“不伤害你是不行的。我们就是来伤害你的!——实话告诉你,你得罪人了,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专门来办你的!你就认命吧!”

梅宝退缩到角落里哭诉:“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没有得罪任何人。”

流氓甲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饼!你想想有没有雇人往一女的身上泼粪?人家现在就是要报复你!”

梅宝也听更衣室八卦里说到推广会上那个事故的,可是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看来幕后黑手就是杜莎莎了,她对自己还是积怨颇深。

她试图化解这一场暴行,说:“不是我做的……让我跟莎莎说话,我来解释给她听。”

流氓甲就说:“你看你都心知肚明的——对了,给老板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人咱给办了。”

流氓乙就拨了个号码,跟里面交代说人已经抓起来马上要□了。

流氓甲就踢了梅宝两脚,让她呼痛,证明所言不虚。

梅宝带着哭腔喊:“莎莎姐,你放过我吧!事情不是我做的!!求求你饶了我!”

对方好像对流氓乙说了点什么,流氓乙拍胸脯保证说:“你放心吧,她就算知道是你也没用,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保证让她人间蒸发,彻底从你眼前消失。这事就我们哥儿几个知道,谁都没告诉,连媳妇都不知道。”

对方似乎很满意,让他把电话放到梅宝耳边。

莎莎的声音传过来,恶毒地说:“你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你就好好享受下这几个兄弟的招呼吧。”之后是一串得意的大笑。

梅宝是彻底对她无语了。

电话结束之后,她试图激发几个流氓的良心,但是根本没用。

流氓甲开始脱衣服了,说:“少TM废话,兄弟们开工吧——早点搞完早点回家陪媳妇。”

流氓丙忍不住摸梅宝的小腿,怜香惜玉地说:“大哥,你看你跟嫂子感情还挺好的,这种粗活就不要勉强自己上了,我替你办了。”

流氓乙就削了下他的脑袋,说:“你办个P!出钱的金主指明要轮J,你一个人再出力也办不了这事!”

流氓甲上身赤□出猪一样的肚皮,指挥说:“你俩别待着了,到外屋去等着,我先爽,爽完了换你们,都爽完了就把她卖到鸡姐的鸡院里去,那里面前天死了个小姑娘,正缺货。”

流氓乙说:“大哥,不好吧。咱答应人家弄完就整死,你又要给卖鸡院去,万一将来出事了怎么办?”

流氓甲说:“能出什么事?鸡姐的姐夫是G安处长,进了她那里就跟死人有什么差别!干一次活不多赚钱,拿什么养活老婆孩子!”

他一边脱裤子一边唠唠叨叨地把自己的算盘倒出来,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

流氓丙想不走在一边看着,被流氓乙给揪出来,“老大办事不喜欢有人看,和你不一样!”

俩人就耐着性子到了另一个房间,听里面女人呼救求饶,他们老大和女人肉搏的声音。

流氓丙屏息听着,鼻子上冒出汗来,很专注。

流氓乙点上根烟也在酝酿情绪,等一会大干一场。

岂料这次他们大哥竟然超级快结束战斗,不消一分钟,流氓甲哦哦叫了两声,突然就无声无息了。

流氓丙偷笑,低声说:“大哥这是想嫂子咋的?也太快了。”

流氓乙把烟头在墙上捻了捻,起身说:“你小子别得意,我让你开开眼,见识下什么叫耐力!”然后他就从容走进隔壁。

流氓丙再次屏息听声,以为流氓乙有什么不传的绝技要展示,岂料他比甲哥还快!

只听里面那女人哀切地叫了声:“不要啊!”

十几秒钟后,乙哥就嗷地短促叫了声,没了下文。

流氓丙偷笑不已,心想这俩大哥太没用,糟蹋两家父女的艰巨任务终究是要落到自己的肩上。

他腾地站起来向那销魂乡走去,隐隐地也觉得有点不对,但是此刻J虫上脑智商严重下降,顾不得那么多了,兴冲冲就进去了。

一进门他就被等在门口的女人吓住了,这是他见过最杀气毕露的脸,没有之一!

然而已经来不及跑他就被捏着脖子抓过去。

他大力挣扎,然而才发现这女人竟力大无穷,余光所到之处,发现甲乙二人目光圆瞪着横尸当场,心中大骇,他惊觉自己似乎马上要成为第三具尸体,然而思维刚刚到那就听到喉间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他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捂着脖颈软躺在地。

在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里,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反映出一个倒错的世界,那女人一截洁白的小腿美得让人战栗。

29第7章(8)

医生大惊失色地说:“你、你你……你竟然背着组织接私活?!——你还想拉我下水吗!告诉你我是不会背叛组织的!”

梅宝用看白痴的眼睛白了他一眼说:“这几个不是收钱的活。”

医生松了口气,说:“不收钱你也杀人?你有瘾啊?!”

“闭嘴!”梅宝深呼吸说;“是有人派他们来杀我。我是出于自卫。”

医生笑了;“你和谁结下梁子了?”

梅宝说:“职场的前同事。是她自己蠢。”

医生嘿嘿笑了两声;“反正你们女人的事情我是搞不懂啦。”

他走过去验看三个倒霉鬼的死状,摇头啧啧称赞,“都是被扭断脖子死的,手法干净利落;技术真是好。”

梅宝皱眉,心说这种程度根本就不算什么好么。

但是医生话锋一转又说:“我说你可真是个怪力女啊。看着也不是很壮,力气这么大;还叫女人么?”

梅宝说:“你可以亲身试试我的力道;反正三个和四个没有差别。”

医生护住脖子向后退了退;说:“你看你,总是这么开不起玩笑,我逗你玩呢——内个,对了,你大晚上的叫我来不会是让我观摩你的技术吧?”

梅宝说:“叫你来是帮忙善后的。”

医生慢慢露出一个你也有今天的奸笑,得意地说:“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唤的。何况从组织关系上讲,我是你的联络人,没有义务帮你料理私事哟。”

梅宝说:“那好,你就等着案发受牵连吧。”

医生想都不想地说:“那好,我可以帮忙,但是情谊归情谊,我可不能白给你干活。”

梅宝说:“你要什么?”她打算如果医生提出什么身体上的要求就狠狠揍他一顿,这一次一定到打到他满地找牙。

可是医生居然很出息地没有往下三路走,而是提了一个比较高端的要求——“我要钱。你得出点劳务费什么的吧。”

梅宝看着他,皱眉,除了身体之外,钱也是她的弱点之一,攒起来那么不容易的钱,花起来似乎格外快。她有点舍不得,“你要多少?”

医生说:“五万。”

这不是要把上次在欧洲的帐给算会去么?!梅宝把烟蒂往地上一摔,就要翻脸。

医生害怕地跳到角落里说:“你别冲动啊!这事不是得商量嘛,我给个价,然后你再还个价,有来有往的才是买卖啊……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么。”

梅宝压下一口气说:“我不爱跟你那么多废话,不二价——壹万,干不干?”

医生干脆地说:“干!”不敢不干。

梅宝说:“我没现金给你,钱从下次任务的佣金里扣。现在你帮我查那个雇凶我的女人的资料。”

医生觉得仅仅是查资料就可以赚到一万块,性价比如此之高,很高兴地答应下来,就要走。

梅宝说:“等等。还有一件事就是——帮我把这三个搬出去。”

医生苦着脸说:“不要吧。我觉得你力气够大,一个人肯定就能解决了。”

梅宝说:“我是能挪动他们,不过既然你拿了我一万块,就要干对得起这笔钱的活。”

医生于是没办法,只好撸起袖子,委委屈屈地干起拖尸的工作。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先说,碎尸的活我干不了,斧子砍起骨头和肉特别费事,还有内脏……三天吃不下饭啊!”

梅宝说:“让你搬货你听不懂么?”

医生略微放下心来,“搬到哪?太远的地方我可不行,我没开车来,总不能大半夜地带着他们去打车吧。”

梅宝抬起略微颤抖的手,看着,有点沮丧地说:“好想凑成四个。”

医生就乖乖地弯腰拖动最上面的流氓丙,说:“不用了,我和他们不熟,凑成四个也打不成麻将。”

梅宝让医生把尸体拖到混凝土槽里。

当挪动最后流氓甲的时候,医生很显然拖不动了,呼哧带喘地。

梅宝抱肩看了一会,不耐烦地推开他,“走开!少给我耽误时间。”

然后她轻松地拖起尸甲,大步流星地向大坑走去,轻松得好像手里拎着一根树枝。

医生惊恐地摇头,“她……这是要逆天啊!”

三个人终于被码放停当,梅宝设法把水泥车开过来,轰隆隆操作了一会,把混着碎石和水泥的半流体物质倾倒在水泥槽里,瞬间填满。

这堆东西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干之后就会变成巨大的混凝土块,被砌进楼房的地基。而旁边已经有十几个同样形制巨大的混凝土块晾晒了一段时间,想必多了这么一个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怀疑。

医生站在一旁叹为观止,但同时也想着——我得记得这是个哪个楼盘,将来千万不能买这里的房子。

高层华宇的巨大阴影下,梅宝小心翼翼地戴上黑色手套,稍微活动了下关节。为了躲过监控,她决定从外墙攀爬到十四层,在那里莎莎家的灯仍旧未灭。

十分钟后梅宝像蜘蛛人一样贴在莎莎家的窗外,从纱帘隐约窥见里面的情景,皱了皱眉——那女人正和情夫玩□游戏。

真好兴致,她怎知已高枕无忧?

梅宝耐心等待时机。她隐去自己的气息,坐在窗边,蜷起一条腿,另一条腿就悬在十几米的空中,抬头看一轮清丽的月亮照耀着参差起伏的城市建筑,想象如果自己变成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被砌在混凝土的墙里……人生,总有那么几个时刻,会让你庆幸——活着毕竟值得,至少可以欣赏这长风皓月坦荡夜色。

然而对于梅宝来说,似乎总是不得不剥夺他人欣赏风景的机会才能活下去——如果有所谓宿命那种东西的话,大抵如此。

房间里男女结束了变态的游戏,女人送男人出门,心情愉悦地进了浴室,梅宝叹气,紧了紧黑色手套……

第二天,警方接到报案进入案发现场。

景彰仔细勘察分析现场。

刑警小方怂恿他说:“景队,说说你的直觉呗,我特服你这方面的判断。”

景彰沉稳地说:“不要搞个人崇拜嘛。”

小方就恰到好处地恭维,景彰正色说:“听好——从现场看,凶手应该是个男人——这从作案手法上可以初步判断。”

小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景队,你知道现在那些有特殊爱好的人都流行玩‘窒息游戏’。就是说人享受窒息接近毙命边缘的时候那种X兴奋的玩法。你说会不会是她在玩这个的时候失手了?”

景彰说:“这个我也听说过。不过我们办案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真相只有一个人,我们要追查到底。”

小方肃然起敬。

梅宝当然有心理准备警方会来调查,但是对于负责人是景彰稍感意外。

景彰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状似随意地说:“听说莎莎和你的关系紧张,能说说吗?”

梅宝说:“其实没什么,我对她没有任何恶意,是莎莎对我有误会。我还想着有机会当面跟她解释,没想到她遇到这种事情。”

景彰合上笔录本,没有再就案情说什么,却突然谈起了别个话题,“上次连累你被绑架遇险,一直没机会认真说声对不起,希望你没有因此落下心里阴影。”

梅宝说:“没什么,再严重的阴影都会随着时间淡去,要活着就不能背太重的包袱。”

景彰说:“你性格真是坚强……也可以说是潇洒。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换了工作是因为那件事情的影响。”

梅宝说:“你多虑了,我从夜店换到这间俱乐部,只是因为赚的多一点。”

景彰说:“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这样好的女孩,为什么要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份更体面的工作。”

梅宝略笑了笑,拿出一支烟,询问,“介意吗?”

景彰说:“请便。”

梅宝点上烟,吸了一口,轻吐烟圈,然后坦言,“谢谢你的好意。工作当然是为了赚钱。如果你能给我介绍一份月入过万的工作,我会考虑。”

景彰没有那个门路,表情略尴尬,“那么,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梅宝说:“景队长你对每个女人都会这样关心吗?”

景彰顿了顿说:“不是。我想帮助你,因为我们是朋友。”

梅宝挑眉,“可是我们只有几面之缘而已。”

景彰更尴尬了,勉强笑说:“那是我托大了,让你困扰很抱歉……”

梅宝说:“不过,也许我们可以多点机会了解彼此,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她抛出橄榄枝。

景彰错愕之后是惊喜,“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的话,当然当然!”

梅宝说:“不耽误你办案了,有机会再聊。”略笑了笑,倾身捻灭了烟,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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