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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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轻熟重-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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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钱歌有些躲闪,随即想到,冷冽的声音,“你找人查我?”

向维政没有回答,他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他想怎样才能看透她内心的想法,怎样才能看清她脑子里的事情。他一直想,爱情不就是一方付出一方接受,可现在看来接受的那一方并不是全心全意。这样呆着审视的目光看在钱歌眼中,恼火中烧。

“向维政,你不相信!你拍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钱歌一张张的的翻看,每一张都很清楚,她嗤笑,这个摄影师的专业技术果然了得,不知道有没有修片,居然都看不出她脸上的毛细孔,她的皮肤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钱歌,你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你又想听什么?听我说和他一直有联系吗?哈哈。”钱歌扬起照片,“看看看看,这么多的男人,你想听哪一个?嗯?”

向维政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钱歌,扬起的眉角看似妖媚却带着倔强和固执。

“向维政,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卑鄙!哈,如果以后我们真的结婚了,你是不是要在我身上放个针孔摄像啊?”

“不是我找人拍的,刚才在楼下已经被拆开了,应该是刚刚寄到。我想,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向维政平静的表述着,没有生气,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向维政,你不是说怎样都相信我的吗?”

“是,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我想听到你的解释。钱歌,我不是瞎子,我只说这张照片。”向维政点了点那张照片,“你别告诉我,你眼睛里的深情是假的!你从没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我。”

钱歌低头看着那张照片,“你想听我的解释,那好,我说!对,我动摇了。你为了你的事业、你的职责永远都是关机关机!向维政,我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爱需要呵护的女人,我身边需要的不是一个男朋友的身份,我要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可以陪我聊天、陪我看电视、陪我上街吃饭的人。可以在我打他电话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可以在我需要的时候在我身边陪伴。可我呢,每次打你电话,永远都是那个机械的女声。

我的男朋友?向维政,你说,自从我成为你的女朋友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一个月吗?有吗?你几乎都在部队,给我的时间就像赏赐。”

向维政冷笑着说,“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由他来填补?”

“填补?哈!”钱歌觉得好笑,“当我在KTV包厢里差点被人按在那里走不了的时候,被别的男人占便宜的时候,向维政,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是个女人,向维政,我再坚强,我也是个女人!我要的不是口头上的诺言,我要一个真真实实的人,可以给我怀抱,可以给我温暖,可以替我挡风遮雨的人。你说你和我一起时小心翼翼,我又何尝不是。我们一直在努力维系,那天看到你被父亲打,跪在那里。我就想,是这个人吧,应该就是这人了,又有哪个男人肯为了我跪在那里。

可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就是两块相同磁极的磁石,一直想要努力靠近,排除一切的困难,可我们忽视了,同样是正极或负极的磁石永远也不可能相粘。”

“你的意思是说,你那天只是因为感动,所以才答应的我吗?”

“是。我以为答应了,我们就可以真的在一起。原来都是异想天开,这些照片在楼下就被打开,你爸妈看到了吧,应该不会再接受我这样的女人当儿媳妇吧。

向维政,我祝福你,再见。”钱歌说完,打开门。

楼下二老坐在沙发上,向家老头推了推老伴说,“你上去看看,别出什么事。”

“你怎么不上去?”老太太瞥了眼老头,向胜铭这个时候也乖巧的窝在奶奶怀里,眼珠里提溜提溜的乱转,挑起耳朵想听一听楼上的声音,这小子机灵着呢,看到爷爷奶奶的表情就知道小叔和小婶婶出事了。

嗝哒嗝哒的高跟鞋踏着楼梯发出清晰的声音,向胜铭糯糯的叫了一句,“钱歌姐姐。”

“叔叔阿姨,今天多谢你们的招待,我先走了,再见。胜铭,再见。”

“唉。”向家老太太那一声唉,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惋惜又或是其他的什么,“没事没事,这就走啊,大中午的这么热。”

钱歌点头致意,拉开门,离开。

楼上,向维政站在窗前,看着那个身影步入阳光下,裙摆在阳光的照射下拉出一条谢谢的影子拖在身后。她的背部一点也看不出伤感,是谁说如果一个人伤心了,即便是没有表情的背部也能看出忧伤,可那个女人依旧是美丽动人的。她因为感动,所以答应。

钱歌走出向家,走出军区大院,这么长的一段路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追过来,可惜他没有,这一次他放弃了吗?什么包容、什么无所谓,都是狗屁,多么可笑,她居然还相信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钱歌以为是向维政,心有灵犀真的不适合他们。打电话来的偏偏是,周嘉泽。

“钱歌,能不能陪我去个酒会。我保证,这次不会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吴小姐呢?”

“心雅姐有自己的伴儿,而且公司里的其他女人是不能随便用的,只有你了,对我没有任何想法。”周嘉泽无奈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偏偏这个对他没有任何想法的女人,自己却有着无穷无尽的念头。

“那如果我也有想法,你是不是就不带我了?”

周嘉泽带着试探,带着一丝雀跃,小心翼翼的说,“钱歌?”

“有香槟吗?有香槟我就去。”

“当然。”

第52章 离不开他了

今晚正逢千年酒店周年庆典,周嘉泽携伴出席,往日常伴身侧的吴心雅秘书不见了,换上一个众人不熟悉的女伴。可这些人都是桐油里泡过的,心里透着油滑,周嘉泽曾带着这个女人出席过一次酒会,这次在这样一个重要的场合又携伴出席,不知道千年是不是要迎来老板娘了。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在此感谢全体员工的辛勤工作,感谢各方支持。今夜大家共同举杯庆贺千年的又一个生日。”周嘉泽站在台前,手举香槟,意气风发。

“干杯!”

“干杯!”

周嘉泽走下台,伸手,一个西方的礼仪,“能否请你共舞一曲?”

钱歌微笑,五指搭上男人的指尖,“谢谢。”

众人散开,音乐扬起,一对璧人,翩翩起舞。英俊的面庞,漂亮的身型,一切相得益彰。眉眼间,若有似无;鼻息下,浅香袅袅。

“今晚,你很漂亮。”

“谢谢,周先生的送我的这套晚礼服才是漂亮,贵的令人咂舌。”

“合适就好。”

一段舞结束后,周嘉泽被人拥住,钱歌懒得做壁花小姐,自是放下他的臂弯拿着香槟寻了一个角落处自斟自饮。她看着远处的热闹场景,眼里心里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钱歌想,自己真是个坏女人。她可以在被男友抛弃后立马跑来这声色犬马之地,歌舞升平,畅饮欢愉。

“很开心你能过来参加周年庆典。”吴心雅走到一旁坐下。

钱歌晃着手中的香槟,“机缘巧合而已。”

“嘉泽今晚很开心。”

“是吗?”

吴心雅没有回答,悄然起身,随后离开。钱歌猜不明白也不想去猜明白,这位吴心雅小姐的话向来都透着深意,自掘坟墓钱歌从不会去做。服务生很周到,在钱歌这样一个角落处居然还能给她不停的添换酒杯。十几度的香槟酒几杯下肚后,钱歌居然觉得有些头晕,她稳了稳身形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向来都是八卦聚集地,可在这样的场合下钱歌到是不知道还能听到周嘉泽的八卦消息。她坐在马桶盖上,撑着下巴兴趣的听着门外人的交谈。

“周嘉泽!”女人一声惊呼。

“小声点。”

“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听说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可能吧,我可是听说这位公子从前在情场上不要太过风骚哦。”

“或许是报应来了。听说他身边的女人自己都数不过来。”

“这样也真够可怜的,你说说他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有这么大一家酒店,就算家里有个女儿,可这以后女儿嫁了这酒店还不就是外面人的。”

“谁让他从前风流成性,现在想要有个传宗接代的人都不行了。”

“听说,男人那方面很不好治疗的。

“谁说不是呢,这周家可要断后喽。

“好了好了,出去吧。”

八卦有几分真假钱歌不明白,就像周嘉泽从前的那些个传言,又有几个是真的呢?可听到这样的传闻,钱歌还是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呢。

当夜周嘉泽心情甚好的送钱歌回家,车在开进大院里,钱歌没有立刻下车,今夜她想了很多,包括周嘉泽包括向维政。就在那几杯香槟酒下肚的时候,她的头脑却越发清醒。

“我一直很喜欢听你说话,其实你不知道吧,第一次你吸引我的就是声音,我喜欢你的声音,就像古寺里清晨被敲响的铜钟。

我在你身边三年,可你说的话却没有在C市这几个月来说的多。

我曾经以为,或许一辈子都是躲在你背后的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可只要你还愿意看我一眼,那我就愿意一直在暗处。那日看到你和吴小姐、妞妞一起,亲切的一家人。周嘉泽,我不是因为不爱你才离开,我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离开。

可你知不知道,当谎言被戳穿,那种心痛。

现如今,我对你依然有爱。张爱玲曾说,男人的一生总会有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你之于我,就像心底的朱砂痣,印在心田抹不去却不会有未来。

我不瞒你,爸爸或许能猜到你和我曾经的关系,我却用一个拙劣的谎言来掩盖。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曾经有着一颗情妇心。

我们就这样吧。我和你,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更不可能不见面,我只希望埋葬曾经。”

钱歌坐在车内说着她想说的话,其实想说的太多太多,三言两语无法去描述他们的过去,她的现在。她只是想让周嘉泽知道,不要再去执着曾经。

周嘉泽静静听着,回到C市后钱歌变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他能听到过去听不到的那些话,可这些却是伤人的。

“因为那个人吗?因为他,所以你拒绝。”

那个人?钱歌嗤笑,或许那个人正面临着家人的刑讯逼供,问他怎么找了那样一个勾三搭四的女子。

“不,不是因为他。周嘉泽,我们输给了时间,输给了相遇的时机。太早相遇,太晚相爱。”

“钱歌,我不会放弃你。”

“我等了你三年,在我放手的时候你才对我说。那么随便你,抱歉,我无法再给你回应。”

钱歌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房内。钱正的卧室门半掩着,里面透出泛黄的灯光,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后,说,“鸽子,回来了。”

“是,爸爸。不早了,您也快点睡吧。”

“知道了。”钱正听到女儿换上拖鞋,走进屋内。他拿下眼睛,看了眼窗外响起的引擎声,淡淡说了句,“女儿有自己的选择啊。”

向维政站在窗前,手中夹着烟,一支接着一支。三天了,自从他们吵架后,已经过去三天。他没给她电话,她也没给他电话。两方僵持着,没有一方打破这个僵局。向维政第一千两百次看了眼手机,兀自叹气。

老头老太太在看到那些照片后,从前那副逼着他结婚的架势没有了。

“我们也不是老封建,女孩子家在出嫁前谈过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维政,你真的了解钱歌吗?这些照片自然是有心人寄过来的,可如果她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会让人抓大把柄?”向家老太太坐在一旁,看着低头抽烟的儿子。

“我是觉得没什么,不过几张照片而已。再说了,不是说现在的技术好,这些照片弄不好还是假的呢。”向家老头到是说了这么两句,被老太太一个眼神杀过来,就扭过头去看着手腕处的扣子。

向维政的假期本就不长,可他又接到命令要求提前归队。越野车在公路上行驶着,车子没依着方向盘的要求而是寻着男人心底方向开去了那个女子的家,他也只在院前停留片刻,随后离开。

一张生死状放在了向维政的面前,这次上级派来一项任务,艰巨性在这张纸摆在面前时就已明白,他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向维政。果敢、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样。

日子好像如水一般平淡,没有向维政在身边,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他的信息。明明和以往一样,可钱歌知道真的不一样了。她想起胡兰成写给张爱玲的那句话,‘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然而这两句话浮现心间时,心头涌起淡淡酸涩。她不知道这股涩是因为胡兰成和张爱玲的那段情感,还是因为她和向维政的淡然离去。

打破这段平静的是一通电话,向维政母亲的电话。

“钱歌,你能不能来H市一趟,维政他,不大好。”

“阿姨,我和向维政。。。。。。。”

“你还是过来看看他吧。”

晚间吃放的时候,钱歌和父亲说了向维政母亲的这通电话,钱正只是沉默,饭后放下碗筷才说,“想去就去吧。”

钱歌这才收拾行李,订了机票赶往H市。她听到向家老太太的那通电话时就想到了,或许向维政又受了什么伤,又活是想趁此机会说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当她透过玻璃窗看到向维政躺在那里,脸上带着氧气罩的时候,钱歌才突然明白,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她从来没去认认真真的正视过这段感情,钱歌发现,她对于他的爱,永远也无法和向维政相比。更加不能把她对周嘉泽的那份心放在向维政的身上,是因为上一份情感伤人太重,害怕了吗?

不是!

钱歌知道,她一直矫情的挥霍向维政的这份包容。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向维政是爱她的,所以她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维政衣服口袋里还放着你的照片。他们说,他一直把你的照片放在胸口处。”向家老太太看着玻璃窗内的小儿子,她很骄傲她有这样一个勇敢的儿子,可她同样是个母亲,骄傲难以掩盖要是去儿子的痛心。

“他是怎么受伤的?”

向母摇摇头,“维政的爸爸年轻时候也受过伤,可我从不问他怎么受伤的。军人,有的时候即便是受伤了,也不能说明原因。你知道铁人王进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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