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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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轻熟重-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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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向维政略有迟疑,“住院后就没洗过。”
“难怪,身上臭臭的。”虽然这么说,可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脸颊依旧贴在哪里,上下来回的摩挲。
呵呵,向维政低低笑了起来,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一个人不方便,不然一会儿你帮我洗。”这不是一个疑问,而是一句称述。
钱歌抬头,眉眼一挑,眼中笑意横生,脆生生的答了一句,“好呀!”
向维政一愣,立马拉着钱歌就向屋内的备用洗漱间走去,迫不及待的说,“那现在就洗!”他走到洗漱间,关上门就开始解身上的蓝色睡衣扣子,扣子在解到第三个的时候他的手指一顿,面有不甘的说了一句,“唉,上身有伤,今天就洗下面吧。”
“向维政!”钱歌瞪着眼睛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向维政上前抱住她,“我就喜欢你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真好听!”
小小的洗漱间,一个马桶,一个洗漱台,一个花洒,一对相拥的恋人。没有阳光的照射,没有月光的亲睐,清风透光豆腐块大的窗口吹入,荡起着他们的味道还有看不见的那根红线,是缠绕还是相连?
“虽然没有臭味,可是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个地方?”钱歌仰头,看着向维政的眼睛,没有闪烁的目光里带着宠溺。
“好。”
两人相拥,向维政没有放开手下抱住的女子,连体婴儿一般,一个前进一个后退,就这样像幼稚园里的游戏退出那个狭小的房间。
钱歌笑着说,“别闹了,放开!”
“我喜欢这样走。”向维政一边前进,一边低头寻找那抹红唇,抓住机会含住她的香甜,轻轻舔舐。她每退一步,他的唇舌就前进一步,她在躲藏她在逃窜,她的舌仿佛调皮的孩子四处游走,他的追逐却一刻不停,随着她的逃离步步紧逼。
嗯哼——,突然间,病房内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
激情四溢时分,这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在蔓延的火热,向维政抬头,诧异的看着来人,“二叔!”
钱歌听到向维政称呼后,面色一红,羞怯之感油然而生。她的脸埋在向维政的肩头,手下对着男人的后腰使劲一捏。偏偏这个男人浑身的肌肉,后腰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全身紧实,她不甘的用指甲挠着向维政。
向维政感觉她的动作后,那眉眼上的雀跃是怎么也挡不住。这种甜蜜的小动作,怎么能被二叔看了去呢?
“二叔,你怎么来了?”
向卫国拿下头上的帽子,也是有些尴尬,掸着看不见的灰尘,做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推开门能看到如此情形。这个只知道士兵的侄子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个女朋友,还如此激情的在病房里面就,就,唉,年轻人哦!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眼前还在闪现的某些禁忌画面。
“这位是?”向卫国对埋在自家侄子怀里半天都看不见脸的女子,产生的了莫大的好奇。向维政不近女色,这在部队里也是传开的,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就有了人了。
向维政低头,对着钱歌咬耳朵,“自家二叔,害羞什么?”
钱歌狠狠瞪了一眼,转过身来,就在这片刻她已经调整好刚才的慌乱,抬头说到,“向叔叔,您好!”
向卫国一愣,哟,这不是那次他请的轻武器专家,钱正的女儿吗?怎么,怎么就和自家侄子弄一块去了。老头心思一转,在心里对向维政竖起了大拇指,看来那次这小子就对人家姑娘不怀好意了。臭小子,下手还挺快呀!
“哦,钱歌啊,来来来,都别站着了,坐坐坐。一家人吗,客气什么。”
向维政听到自家二叔的话后,更是没有一点的收敛,揽着钱歌就要到床上去坐。钱歌拨开那个爪子,做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在听到向卫国的那一句‘一家人’的时候,有些愣住。
气氛微微有些停滞,向卫国也是理解的,女孩子家家的,脸皮薄,何况还让他给撞见了。不像他家这侄子,那脸皮子就是城墙根根的拐角,厚着呢。
“你以为你不说,家里就没人知道你的事儿?”向维政语气一转,“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瞒着家里。”
“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快好了。”向维政还是不甘心的想去拉钱歌的手,被她躲开,他只能不甘心瞅一眼,继续回答二叔的话,“您也知道我妈,一点儿事她都受不了。这要是让她知道我受伤了,那哪成呀!”
“你不和你妈说,你也要知会你爸一声。你到厉害,瞒的紧啊,这都大半个月了。要不是你们团的人说漏了嘴,你这是不是要一直瞒下去?”向卫国语气有些重,但看到床边坐着的女子时,立马改了口气,“这段时间都是钱歌在照顾吧,我这侄子难伺候的很啊!以后受了什么委屈,你过来和叔叔说,我给你撑腰!”
钱歌抿着嘴,笑了笑,没有回答。
“哪个王八犊子说漏的嘴啊?找抽吗这不是!”向维政坐在床边,母亲对于他是一名军人一直都不满意,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还受了伤,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一生气,也忘记了还有钱歌在场,那嘴巴就没了把门的滑溜的说了出来。
向卫国眼睛一瞪,臭小子,嘴巴也不知道收敛着点!他看着那个不争气的侄子,脑袋发疼,还有女朋友在场呢,这混小子!
难得有这个机会,向维政拉过钱歌的手,特别重视的介绍到,“二叔,你和钱歌认识,但我还是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钱歌!”
钱歌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第一次仿佛要出嫁一般的同男人的亲属见面,有着尴尬、羞涩,还有不停溢出来的喜悦。这就是爱情吗?这就是向维政所有的给自己快乐吗?她不清楚也不明白,但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开心的。那种被承认的快乐。
向卫国不是一个没眼色的,没说两句话就起身走人,刚出门口就被钱歌叫住。
“向叔叔,我,我还没和爸爸说,您。。。。。。。”钱歌有些卡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向卫国说这番话,紧张的交握双手。
哈哈哈,向卫国哈哈一笑,“我明白!你向叔叔不是个老顽固,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插手。而且这种喜悦,还是从自己女儿口中听到才会开心。”
“谢谢您,向叔叔。”
“没事。回去吧,你再在这外面呆着,就怕那小子要跳脚喽!”说着向卫国离开,心里头却在为自家那个笨侄子担忧。
前途漫漫哟。。。。。。。。

第35章 延续的战火

那日后,钱歌就接了一个活动,开始忙着自己事情,不再给向维政送饭。向家老太太端坐在病床前的沙发上,眼瞅着自家那面色红润的小儿子。

“越大是越出息了,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家里!”老太太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射击场上的子弹,一触即发,铿锵有力。“如果不是你二叔听说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家里了?”

向维政躺在病床上,嬉皮笑脸的说,“妈,放心,还没给您生个漂亮的孙女呢!我哪会出事。”

向维政不知道这句无意的话偏偏合了老太太的道,向家老太太到了医院先不是看了儿子,而是了解病情,无意中就听说了那么点消息。五十来岁的主治医生也带着艳羡的目光说,“您老放心吧。我可是听护士们说了,您这儿子啊,天天都是骨头汤大补汤汤的,一天没落下。有个漂亮的小女友,天天给送饭送菜哦。”

“怎么没见人?”老太太一听到向维政的话,就顺着回音自然而然的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向维政有些不明白。

老太太眼睛一横,指着还在一旁吃着苹果的小孙子向胜铭说,“你不是他才七岁,可以和我装!”话音一落,语气一转,“天天给你送菜送汤的人呢?”老太太看了看手表,“这吃饭的点也到了,怎么不见人?”

向维政一顿,医院这种地方即便二叔不说那也是瞒不住他家老太太的,再说自己也没打算瞒着,但是看钱歌的状况,她应该不大愿意吧。“她最近有事,不能过来。妈,我想吃你做的菜了。这么多天吃不到,都想死我了。唉,同样的一个菜,无论谁做始终都比不上您的。是吧,臭小子!”向维政拍了下小侄子的脑袋,那小子本就是个机灵的家伙,立马迎合的点头,顺便给奶奶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别给我这里糖衣炮弹,没用!”向家老太太叹口气,随后说到,“听医院里的人说,那姑娘很不错,天天煲汤水,一天不落。现在这种还愿意洗手煲汤的,不多了。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一些。每天都是她过来送饭吗?”

向维政听到母亲这样说,会心一笑。“她哪里会做什么汤,瞎做,还放什么中药材,一股的味儿,不能和您的汤比!”

向家老太太走到儿子的病床前,点着向维政的额头,“身在福中不知福!等有机会了,见个面吧。你父亲也是知道的,我们家不在乎什么门第,家世清白、能照顾你就好了。”

“妈,我知道的。”

“过年的卤味,是不是她给的?”小儿子平时不在家,像这种家常的装在饭盒里的卤味自然就让老太太记住了。

“哟,妈。您不当侦察兵,那可是我们国家损失啊!瞅瞅这观察力,一般人比过!”向维政也就能在自家老太太面前嘴贱,钱歌那里向来都是吃瘪的份,所以说一物降一物。

“就是你手机那个?”

“啧啧,妈,您呀不当兵也该到警察局去工作。瞧瞧这记忆力!”向维政插科打诨,没一句实实在在的话,画着圈的打太极。

“是钱歌姐姐吗?她要当我的小婶婶了?”向胜铭跳到病床上,眨着眼睛兴奋的看着向维政得到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是阿姨!”

送走自家老太太和调皮的小侄子,向维政吃着医院里的中饭,嘴里无知无味,他摸出手机想着这么些天都消失的那个小女人。

钱歌正盘着腿坐在谢一一家的卧室地毯上,西里哈拉的吃着大盆子里的啤酒鸭,看着谢一一炸毛似的尖叫,“死女人!一千多块的地毯,你居然把油滴在上面?!”

钱歌从盆子里扯过一个鸭翅膀,含糊不清的说着,“来来来,吃个鸭翅膀!”说着有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滴油的地毯。

“钱歌!”

“谢二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不就是滴了点油吗?斤斤计较!”

谢一一在听到那句话后,脑袋后面的温度蹭一下的升高,凸凸的向上冒,但是却找不到个出口。就好比你困在一个地下的空间里,终于找到了出口,却发现怎么使劲都是无用,那力量就像拳头打进了棉花,一点用处也没有。

包里的手机在谢一一咬牙切齿之时响了起来,钱歌擦了擦手,看到来电显示后起身离开。

“你那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向维政带着怨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钱歌咬着指甲,绕着谢一一家宽敞的客厅小步挪着,“嗯,最近的工作多了些。可能都没空过去看你了。”

“是吗。”向维政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对了,最近拍些什么照片?”

“哦,无非是些珠宝首饰。”钱歌穿着拖鞋,用脚丈量起这客厅的长度来,浅色的地板上印出了她黑色的直发。

“钱歌。”向维政有些停顿,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下面的话或许不该说,或许不是时候,可他还是说了出来,“什么时候有空,一起见见家里人吧。”

地板上的脚步停顿,电话两端都没了声音。其实钱歌最近没有工作,手伤的伤是好了,可手模的工作和一般工作不同,不是说每天都有的。可在她见到向卫国的时候,她就开始胆怯了。

“过段时间吧,我最近比较忙。”

“你是不是不愿意?”向维政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了,说后却恢复了镇定。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畏畏缩缩,不会为了一句话思前想后、斟酌再三,想着这句话该说还是不该说,想着说出这句话后对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自从他遇到钱歌后,他就是失去了原本的那个自己。

“你怎么这么问?”钱歌被说中的心中所想,却还是逃避的解释到,“我只是比较忙而已。向维政,你忙的时候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有的。工作上面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向维政在那端无声的苦笑,“忙到一个星期都没空过来吗?”他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怨妇,男人的自尊让他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个想法而爆发,“钱歌,你和二叔说的话,你以为我没听见吗?为什么要瞒着你父亲?为什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如果你父亲知道了,一定会乐见其成吧。

你害怕嫁给我是吗?你不想嫁给我,对吗?”

钱歌拿着手机,从客厅走到阳台,关上拉门,“你打这个电话里,是想和我吵架吗?”

“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钱歌,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不像一对相爱的情侣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的恋爱呢?你有太多我不能碰触的点,为什么?男女朋友之间,为什么要这样?”向维政有太多的疑问,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么几句话不能概括他的心中所想,语无伦次的想要听听那端的回答。

呵呵,钱歌伸手摸着阳台上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好笑的听着向维政的控诉,“你没搞错吧。我们不过见过几次面,然后就试着交往看看。向维政,那天在医院我们应该讨论过类似的事情。你要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不清?”

“是,但是那天并没有说完,不是吗?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钱歌,你说两个人要相互信任,相互坦诚,那现在我就想听听。”向维政不再迟疑,母亲刚才的那番话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儿子他能够理解老人的想法。况且,他从来不是一个没有目的性的人。向维政做事一向认真、负责。在感情方便或许没有经验之谈,可他不想再一味的退缩。

“既然你现在这样问,那我坦白的告诉你,是,我还不爱你,也从没想过要嫁个你。向维政,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开心就好,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让一些世俗的东西来捆住我们呢?”

钱歌的话在说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断,“够了!”向维政的忍耐、退让终于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全部遗失殆尽,他本不是一个会退让的男人,他的世界里只有进攻和防守,退让?!让TMD去见鬼吧!他终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听到了她亲口说出那句话。

“钱歌,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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