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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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轻熟重-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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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心雅看到来人后,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替妞妞裹好被子,这才随着周嘉泽一起出了房间。
“刚才试了一下,她的头还有些烫,医生怎么说的?”
“应该是下午玩的太疯,脱衣服后没及时穿上受了凉。医生开了退烧药,这会儿热度下去了。”吴心雅走到桌前到了杯水,“周伯伯没跟着一起回来吗?”
“正聊到兴头上,哪里舍得回来。一会儿让司机去接他。”周嘉泽脱下西服外套,松开领带,接过吴心雅递过来的水,“今天又麻烦你了。”
吴心雅没有接话,独自走到客厅的窗前,看着一夜的星空。同样一片星空下,却有着不同的心境。半晌她才开口到,“阿泽,你究竟在别扭什么?这么多年过来了,即便是心结也有松动的时候。你的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周嘉泽轻呵一声,“心雅姐,这话该我对你说。这么多年过来了,你也要为自己想想。哥哥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你幸福,可是如果他看到你这样,也会难过的。倒是你,别总生活在回忆中。”
吴心雅长长叹出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男人,“阿泽,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无论你怎样变始终还是那个你。你一直都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男孩,不苟言笑、外冷内热。第一次到你们家时,你给那只只能趴着的狗梳洗,那个场景就像一幅画一样。
即便旁人再怎么说,我依然相信,你还是那个会富有爱心的男孩。内敛的将自己所有情绪都影藏,只给别人一张冷漠的面孔。在C市的时候我就注意了她了,我以为她会和别的女人一样,不过是你身边的玩物。可惜,我错了。”
“我累了,想去休息。”周嘉泽放下水杯,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也早点睡吧。”
“你是爱她的!”吴心雅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周嘉泽的脚步停住,“这一点就连她都不曾察觉,但是我清楚。你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这一点和你哥哥一样。可你,也从不再一个不感兴趣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但是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你做的再多也敢不上那一句话。
不过三个字而已,不难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嘉泽站定,“心雅姐,你累了,去休息吧。妞妞晚上或许还要起夜。”
“自从她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周身的那些女人呢?哪去了?这三年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可是阿泽你为什么不说?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你的妻子,而你是一个纵身花丛的花心人。无论我怎么解释,只要你带着妞妞出现在公司,叫我一声妈妈,叫你一声爸爸,就再也没人相信我的话。
阿泽,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不解释,大家会怎么想?
商务楼里的那件事情闹的风风雨雨,最后那个女孩子被学校开除了,难道不是你所为?可是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说?!不去告诉她,你和那个女孩子没有任何关系!
别告诉我你不在乎她的想法!如果你不在乎她,为什么你的笔记本里还有她的照片。”说到此处吴心雅顿了顿,“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看了你的笔记本。”
周嘉泽站在那里,听着吴心雅一句句的话语,“心雅姐,你误会了。你说的她,难道是钱歌吗?哈哈,她对我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重要,我不在乎她,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么多?”周嘉泽随意的双手插在裤兜里说到,“再说了心雅姐,我什么时候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阿泽,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我始终不清楚你这些年的转变。难道是你哥哥的死,才致使你这样的吗?”吴心雅皱着眉头,带着疑惑的眸子看向周嘉泽。他印象中的周嘉泽从不会和异性多说一句话,可这些年来他的游戏花丛是她亲眼所见,直到他遇到了钱歌。
“阿泽,别让自己后悔!我不想让你哥哥和我的事情,再在你身上重演。”吴心雅说完,率先离开,留下周嘉泽一个人站在客厅的沙发前。
他慢慢坐到沙发上,这么多年来吴心雅第一次主动提到哥哥。周嘉泽回忆他第一次见到心雅姐的时候,那年哥哥刚毕业,她是哥哥的女朋友。两人手牵着手进来,周嘉泽很矫情的想到那个词语,天生一对。
相爱容易相守难,他们一起创业打拼,却偏偏因为一场争吵各奔东西。吴心雅负气和旁人一起出国,哥哥气愤之后,只用了七天就和旁人结婚。这段从大学青涩时代延续的感情,就这样乍然而至。来的突然,也卷起来他们的心肉,狼狈之余,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后悔和后悔。
天各一方,一纸婚约断了两人所有的念想,除了后悔还有止不住的埋怨和不甘。当吴心雅再次回国时,看到的只有哥哥冰冷的墓地,墓碑上和他并排而立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缀着妻子的头衔。
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夺去了哥哥的生命,也带走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和她的家人,只剩下还不会说话的妞妞,独自在没有生命气息的车内微弱喘息。
周嘉泽大手揉着太阳穴,手指在触到皮肤的时候突然一顿,他想起不久前每次到她那里,她都会替自己按一按。她的手很软,凉凉的,力道适中的按摩穴位,几下就让绷紧的神经放松。
他想到吴心雅最后的那一句话,别人自己后悔!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后悔不该遇见那个女子,后悔自己不舍得放手。她的突然离开,让他不知所措,可同时也让自己做了一个早就应该做出的决定。只是上天弄人,偏偏再次遇到。遇到了就不想放手,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自私。
偌大的客厅内,花型的壁灯折射出漂亮的形状,印在白色的墙壁上。男人的身形被沙发挡住,只在墙上圈出一个侧脸,淡淡的。

第26章 你就是我的

钱歌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白色的手机在格子纹路的床单上发出嗡嗡的震动声。随着震动,手机由白色条纹渐渐移到黑色条纹,更有像蓝色条纹走动的趋势。她撇了一眼,手机停止了震动,只隔了短暂的停顿,那嗡嗡震动又继续在格子床单上小步游走。
最终她还是接了起来,那端的声音带着无奈的叹息,“怎么才接电话,不是说在原地等我的吗?出来!”
“嗯?”钱歌一愣,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话,“什么?”
“我在你家门口,出来吧。”向维政站在钱教授家的院子前,止步不前。他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可以相谈甚欢的老人却在角色出现变换的时候令他胆怯。到不至于害怕,但是这种时候他只想和那个女子一起分享。向维政一脸笑意,而立之人居然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满心忐忑的站在一个女子的家前,等待。
“早过了十分钟。”钱歌一下一下的按着键盘,心思不属。
这就好比去一个大型商场看衣服,却被里面的服务员鄙视,她一生气就要买下那件衣服,拿出信用卡却被告知刷卡机坏了,随后她就开始趾高气扬。原本不怎么看好的衣服,这个时候看起来也格外的顺眼,因为买不到所以更加觉得好。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来了转机,一起正常,只要拿卡就好。
现在再去看那件衣服,她又突然不想要了。那原本就是赌气的产物,本就不是因为喜欢而买。可是电话那端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男人!
“不出来,那我进去了。”
一听到这话钱歌下意识的就不想让爸爸知道,“等等!你不要无赖好不好,都说了是十分钟,你早过了时间!”
“你出来,还是我进去?”向维政没有多余的废话,只说了这抛出了这一句话。其实如果钱歌让他进去,他还真的有些不敢,进去后如果碰到钱教授怎么说?
“等着!”钱歌挂断电话,从床上下来披了件外套。书房的门开着,钱正和周正耀两人低头下棋。一个抱着茶杯两眼半眯,一个低头沉思想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她穿着拖鞋,小心的打开门,一阵寒风吹过来,她冷的拢了拢衣服,半掖住房门,一溜小跑的出了院子。
向维政看到那个急不可耐跑出来的女子,嘴角的笑容不可抑制的放大再放大。一下子就拉过跑过来的人,一把搂进怀里。
“放开!”钱歌厌烦的说了一句,男人的外套上冰冰凉凉的,贴着她的脸。
“哎,还不好意思了。”向维政又将人儿向怀里搂了搂,“亲都亲过了嘿。”
钱歌推了推身前的男人,“你先松开。”
向维政也只是松开怀抱,依然将女子圈在自己的天地中。温厚的掌心贴在女子的腰厚,隔着厚厚的外套钱歌依然举得那里透着不可阻挡的热量。她的手挡在两人之间,双手搭在了男人的胸前,阻挡可能进一步的靠近。
“我人也到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向维政低头看着他面前人儿,钱歌咬着下唇,眉头挤在一处,脑子不停的转悠。“嘿,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钱歌有些后悔的看着向维政,牙齿在嘴唇上擦来擦去,眉眼一挑,省去了刚才的慌乱,一手就搭在了男人的肩头,“中校先生,你不会当真了吧?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她的小手从男人的肩头一点点上移,轻柔的扫过男人的脖子,食指点在下巴的地方缓缓的慢慢的靠近红唇。向维政一张嘴咬住那作乱的手指,舌尖在她的指腹上来回扫过。
钱歌没料到这个男人会做出如此动作,特别是他的眼神,笑意中带着冷又有着说不出的危险气息。她呆愣之间,指头一疼,只见向维政狠狠的咬了他嘴中的那根食指。
“属狗呢你!放开!”钱歌一边拍打男人一边想要拔除那被咬的食指
向维政又是狠狠的咬了一下,这才放开,张嘴就说,“开玩笑?!”他眼睛一眯,低头就咬住了那个在灯光下闪着光亮的小鼻头。
“向维政!”钱歌低低吼叫一声,这个男人!
男人的舌趁机滑入女子的口中,带着怒气、带着占有、带着渴望,不停的允吸。他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想要嵌入身体一般的用力,单手托着她的脑袋,霸道的亲吻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唇。急促的轻喘下是啧啧作响的暧昧交换,他用力的匝住她的舌,仿佛想要吃下一般的凶狠。
女子一手搭在男人的肩头不停拍打,一手被迫压在他的胸口动弹不得。半天他才放开,却又在两唇相离的时候拉出一条透明的液体,闪瞬即逝。
钱歌咧着嘴,伸手试了试嘴角,火辣辣的疼。她嘴角冷笑,“怎么,因为我曾经是别人的情妇,所以你就认为我无所谓吗?想亲就亲!“
向维政的手原本还在女子背后上下摩挲,听到这句话后突然顿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钱歌的眼睛带着厉光扫过去,她讨厌被人强迫。
向维政认真仔细的看着钱歌,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我做出决定的时候,已经是做好结婚的准备了。”说完他有没好气的来了一句,“还有,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情妇!”
呵——,钱歌推开他,“你很在意。其实,向维政,我和你本不合适。你太过传统了,你的老婆应该是那种80年代性格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80后。”
向维政嘴角翘了翘,“我要是在意的话,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番话!”他心中不是没有疑问,钱歌那个电话打的太过蹊跷,听话音就能感觉到她仿佛在和别人赌气,只是会是谁?她从前的男友,还是那个情夫?可这番话他没有问出来,这个时候的女子就像惊弓之鸟,稍微一点动静就会让她拍拍翅膀飞走。
“钱歌,我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还说那些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我只想给你幸福!”
钱歌没有看他,眼睛盯着男人领口的那个五角星,黄亮亮的真好看。他说他不会甜言蜜语,可只那一句就够了,她曾经等待一个人说这样一句话,可惜再也不可能了。现在有一个人愿意说,为什么不接受呢?
她抬头,一字一顿的说,“向维政,你不后悔?”
“不会!”向维政没有片刻迟疑,坚定有力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你以后不许再用刚才那个眼神看我,真吓人!”钱歌说着主动抱住男人的腰身,嘴里还嘟囔着,“你身上真硬。”一句亲昵的埋怨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
向维政抱着身下的人,心里一片舒坦,他看了看手表,想要在12点前赶回部队是不可能了。他想到那句诗,‘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还没怎么着呢,这丫头就已经让自己打乱了一切的计划。
钱歌戳着他的胸口,半眯真眼睛说,“我真的有事,不能陪您了,下次吧!”她学着向维政粗声粗气的说话,“哼,假正经!”
向维政点着她的鼻头,“来不是,不来也不是。我真是有苦难说哦。为了你,我今夜都别想睡了!我有一份资料要整理,没两个小时是做不出来的。”他把手表伸钱歌面前,“你看看时间,我一会儿开车回部队,路上还要花近三个小时。”
“再说了,我也没和钱教授客气。本来我就是在家吃过来的,而且你家不是正招待客人吗,我在也不太合适。”向维政想到钱歌的话又多说两句,“今晚宴请的是你父亲的战友?那他儿子来做什么?不会是想给你相亲吧!”
“如果是呢?”
“是也没用,你是我的!”向维政在钱歌的脸上狠狠亲上一口,说“真要走了,有空给你电话。”说完他不舍的放开钱歌,转身上车离开。
钱歌不知道她看着向维政离开的时候,嘴角是上扬的,眼睛中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神采。她一蹦一跳的回了院子,推开自家的房门,屋内很安静,书房的内两个老人依然继续着刚才的那盘棋,大片的白字黑子铺满了格子,分不出胜负。她轻声走回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好半天陷在席梦思里,脑袋空空的却不想起。
床单上的香气盖不住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那种他独有的男子的气息。
钱歌摸了摸嘴角,那里依旧有些疼,真是个粗鲁的男人!可是脑子却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想着刚才的那个吻,她咂了一下嘴,回忆般的暗自低语,技术还凑合,也不知道是和多少个女人练过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然而,向维政在离开钱歌后,暗自咬牙,忍受着某处的火热,等待它的冷却。心中庆幸,幸好她没发现,不然那张小嘴还不知道要说出怎样的话来。轻声一笑,握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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