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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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轻熟重-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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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或是展翅欲飞的蝴蝶、或是层层叠起心形、又或是香气四溢的香水百合。
看到烟火的时刻,钱歌觉得是开心的,那种莫名的快乐充满了整个身体。她兴奋的看着天空,喃喃说着,“真漂亮!”
可惜向维政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却没有向台湾偶像剧一般抓住机会,在这个灿烂的时刻索取一枚香甜的吻。他好像多年没见过烟花一般,两眼珠子盯着天空,随着钱歌是话声应和一句,“是啊,真漂亮!”
随着最后一个烟筒的绽放,两人相视一笑。四目相对,向维政的眼中都是钱歌那闪着光亮的眸子,比天空中烟火还要亮眼。他上前一步,插在裤子中手动了动,却最终没有抽出来,“冷不冷,我带了大麦茶,要不要喝一点?”
所以的事情在烟花摆放的那一时刻就出乎了钱歌的意料之外,电视中不是这样演的。烟火不该是一字排开,而应该在他们两人的周围摆成一圈,男人应该在某个时刻说出那一句令人意乱情迷的话,然后在星光璀璨下自然而然的自然而然。就在向维政靠近的时候,钱歌的心跳骤然加速,可听到的却是那样一句话。他居然让自己喝大麦茶,难道不应该是香槟或是红酒的吗?
军用的保温桶里,缓缓到处一杯大麦茶,向维政递了过来,“慢点,小心别烫到。”
最后那一桶烟火自顾自的在那里向天空发射,在大麦茶的被子中留下一点火花的迹象。向维政就这样低着头看着女子,小口小口的喝完,“还要吗?”
钱歌摇了摇头,随后向维政也到了一杯,用同一个杯盖喝下那一杯大麦茶。
“冷不冷?”钱歌伸出双手,放在男人的脸庞,“真奇怪,你的脸居然是热的!”钱歌的小手冰凉,贴着男人炙热的脸颊,说不出的暧昧。就在向维政想要做反应的时候,女子却缩回了手,向吉普车跑去。
徒留夜里的寒风吹着他越发发热的脸颊,不知道那是风的温度还是那女子留下的体温。

第19章 梅花与鱼刺

向维政郁闷的躺在床上,眼前还是那个女子小手冰凉的触感,今晚太绅士了!他经过再□省,最后的结论是懊恼、后悔!如果当时候亲上去,那铁定就是他的人啦!唉,过了年就可以打报告,申请结婚喽。今夜的自己一定是脑抽了,在那里装什么纯情呢?他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
向维政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俨然是那个女子的侧脸,啧,他砸了一下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真磨人!话音刚落又对自己狠狠的说了一句,活该吧你,让你不亲,后悔了吧!
真他娘的犯贱呀!
向维政一晚上都沉浸在万分纠结之中,那木质板床被他翻来覆去的弄的嘎吱嘎吱作响,这声音更是让男人浮想联翩,懊恼之色更为加重。
过年时分,走亲访友,亲戚间更是一家接着一家的请客吃饭,常常都是从初一一直吃到初七,肚大腰圆的回到单位,然后纷纷嚷嚷着减肥瘦身。向家自然也不例外,父亲那边的亲戚再加上母亲那边的亲戚,通常都是中午吃过续晚上,赶着场的奔下一个饭店,吃的人筋疲力尽。
向维政喝的有些多,晕晕沉沉的坐在包厢内,想着两日没见的女子,不知道这会儿她在做什么?
钱歌的那份苍白在再次见到周嘉泽的时候,已然转变成为冷静。父亲和周伯伯这对多年未见的老友,没事儿就约着见面,顺便还想着把自己的孩子往一起凑堆。周家在D市有一处三层高的小别墅,装修典雅大方却也不失温和之色,这和那个冷漠的男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别墅的小院不大,可看得出主人是花了心思的。虽是冬季,满园树草都呈现出一种干枯的状态,可仍然能让人想象出它们盛开时的繁荣。院子的东侧只种植了一颗梅树,在这样一处情景之下更显那丛嫩黄的梅花格外耀眼。
钱歌不懂得什么设计,可是院子中间的那一处小桥流水还是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古朴的石头还能看到岁月的痕迹,沉重的锁链深深嵌在石柱中,一弯一弯的黝黑。
钱歌本不想过来,可当她遇到父亲的目光后转而换了想法,如果自己不去反倒不正常起来。那天周嘉泽在饭桌上说的话,虽不明了可也让钱歌的心吃吃紧张,那段不堪的过往,勒住了她呼吸的喉咙,只有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进。
她现在不再想着其他,那样一个男人就在这次见面的时候让她彻底心凉,她只是想着如何掩埋这个秘密。
“这里除了冬季,总是一片青绿的,可我独独喜欢这院子的冬景。”不知什么时候吴心雅站到了钱歌的身旁,她刚从屋内出来,只在羊绒衫外裹了一件毛衣制品的披风,是那种很正的暗红色,在这样空寂的冬季仿若一抹春意悄然来临。
“无论是新芽吐蕊的春季还是旺盛生命的夏季,那所有的植物都无法成为真正的主角,不是因为它们不美,而是因为它们的竞争太多。无法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可唯独冬季,这院子中的腊梅可以做到,独独一支迎风而立。”吴心雅与钱歌并肩站在小桥上,两个女子却散发出不同的气质。一个头发高盘一丝不乱,一个松松散散随意的马尾。
钱歌听到她的话后没有回答,直觉告诉她那个女子想要表达的,或许还在后面。
“这院子里的一花一草,都是嘉泽亲手种上的。你或许想象不到,那样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居然还会种花,他连自己的饭菜都做不好,偏偏可以把这里的一花一草照顾的面面俱到。”
钱歌不明白也猜不透吴心雅的用意,她不清楚这个女子是否知道她和周嘉泽的过往。可那日在酒店看到周嘉泽对她的嘘寒问暖,想必他的那些龌龊事一定都瞒的密不透风。
世上的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幸福的,一种是坚强的。幸福的女人不必说,而坚强的女人却是不得不坚强。
“其实这院子从前种了两棵梅树一个在北一在南,嘉泽说他喜欢的是北面那棵梅树,说那棵梅树无论从枝叶还是梅花都深得他意。可我留心看过,他的目光围绕的却不是北面那棵,偏偏是他所说的南面那株。”
“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愿承认。可偏巧有一年,南面那株梅花到了花期也没有开出花儿来,他便急了,也不知道听了哪个乱说,说是北面那棵吸收了所有养分致使南面那株没有开花。”说到此处吴心雅不由自主的笑了,她转过头去看着钱歌说,“他一个哈佛的高材生居然连这样的基础常识都不知道,开花与否全然不是另一株梅树所致。这两株梅树离的那么远,怎么可能是一个抢夺了另一个的养分呢?”
“可你知,他最后做了什么?”吴心雅的眼睛深深看住钱歌,“他毫不犹豫的砍了北面那株正在开着旺盛梅花的梅树!”
钱歌的眉头轻蹙,这个女子说话太过深奥,她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一段关于梅花的理论。可她知道,这个女子想要表达的绝对不单单是两株梅树。就在吴心雅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底陡然一惊,随即沉沉的坠落。
“钱小姐,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面的,有些话有些事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我不是第一次见钱小姐了,想必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说完吴心雅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屋外冷,还是赶快进屋吧。”说着她起步离开,留下钱歌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回响女子刚才的所有话语。
钱歌不知道吴心雅所说的那些隐晦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就在这个想法刚刚形成的时候,被她立刻否决。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是那一株留下的梅树?何况这满园□,她只能是那不被重视的一株小草,偶尔怜惜的被人看一眼或许就在被拔去的刹那吧。
周家有自己的保姆,听说是跟随了很多年的老阿姨,午饭的时候还是遵循了从前人家的做派,不上主人桌。钱歌一直都有着和孩子的亲和力,但是为了避嫌她却没有主动和这家的小主人嘻嘻闹闹,只怕自己一个随意的动作都会被那个男子曲解成不知名的恶意。
“我要和那个姐姐一起坐!”妞妞扭着小屁股小跑着向钱歌走来,可她的每一步看的钱歌都心惊,好像她下一刻就会摔倒总想着上前去扶一把,偏偏就这样跌跌撞撞可又平安的到达了钱歌这里。
“妞妞,过来坐,阿姨第一次到家里做客,你可不能没礼貌。”周嘉泽看着女儿,面孔出现了少有的威严。
妞妞扭过头,憋着小嘴,瞪大眼睛,脆生生的回了一句,“爸爸骗人!这明明就是姐姐!”说着小胖身子就攀着钱歌的腿向上爬,今日的妞妞俨然成了可爱的草莓,绿色的叶子做领,红色的身子缀满了黑色的小点点,羊角辫随着她的动作在头的两侧一甩一甩惹人怜爱。
钱歌不知所措却还是双手扶着妞妞,得到女孩儿一个甜甜的微笑。妞妞肉嘟嘟的小身子坐在钱歌的腿上,一派舒服的姿态诚然把后面的姐姐当成了温度适中的沙发,后背靠着钱歌冲着桌子那面的爸爸,吐吐小舌头。
周父听后哈哈大笑,“这可不是姐姐,她是钱爷爷的女儿,所以妞妞以后要叫阿姨!”
妞妞皱着小眉头抿着小嘴儿,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很是不解,对大人们说的话毫无理会,依然我行我素的对着钱歌说,“姐姐,我要吃虾!”
钱歌很会照顾孩子,或许这和她小时候就没了母亲有关。妈妈在生她的时候出现大出血,听说最终在闭眼前看了眼刚刚出生的女儿,满足又不甘的离去。钱正一个大男人要工作还要照顾孩子,因此养成了现如今钱歌一手的做菜手艺,更没有娇娇女的那些脾气和坏毛病。
她用筷子夹过一个虾,用手一圈圈拨了虾壳,随后又抽了虾子身体那条黑黑的线,沾了沾汤汁送到妞妞的口中,看着女孩小口小口的咬着红色虾肉。汤汁沾到了女孩的嘴角,她用纸巾轻轻擦拭,随后又问了一句,“还要吃吗?”
“我要吃鱼!”妞妞一点也不客气的指挥着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姐姐”毫不认生。
钱歌剔了鱼刺,蘸上鱼汤,妞妞刚吃上一口就大叫一声,啊——
周嘉泽看到女儿痛苦的表情,扔下筷子全然不顾刚才还是他口中的“客”人,语气中带着责备和熊熊怒气,“你是怎么喂孩子的?不知道喂养前应该把鱼刺挑干净吗?”说着走到钱歌身边,抱起妞妞,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道,“怎么了?告诉爸爸,是不是卡到鱼刺了?”

第20章 散打与擒拿

“嘉泽!”周父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是怎么和鸽子说话的?道歉!”
“父亲!”周嘉泽拍着妞妞的后背,很不认同的看向上座的老人家。
钱歌坐在那里,低着头。刚才的那块鱼肉本就是从鱼肚子上夹下来的,她怕有碎刺粘在上面,喂前特意用筷子拨了拨。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了,可当周嘉泽责备的眼神看过来时,心头仿佛卡到了一根鱼刺,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牵扯到那一个地方,疼的隐忍。
“爸爸!”妞妞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她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声叫喊惹全家人都不开心了,“我刚才咬到舌头了,你别说姐姐。”她拉着周嘉泽的衣袖,看着他。
周嘉泽抱着妞妞回了座位,这才对着那个低头的女子干干的说了那么一句,“抱歉。”语气中毫无诚意,带着的是不应该,如果没有他父亲的在场,或许这两个高贵的字,钱歌是永远也不会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
何必呢?钱歌一笑,“作为一个父亲,他紧张也是正常的。”她的话是对着周父说的,那个男人应该不想听到她的回答吧。
接下来的时间,钱歌不再向上次一般只顾低着头吃饭,人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她和周父的话题就从那条鱼开始了。
“有机会,周伯伯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红烧刀鱼可是我的拿手菜!”
钱正听到女儿的话后也进接着跟了一句,“是是,老周,你是没吃过我家鸽子的菜啊。那手艺堪比五星级的酒店,一点不带夸张的!”
“没想到钱小姐长的漂亮,还有做菜的手艺,以后谁娶了,可是相当有福气的哦!”吴心雅也在一旁插了句话,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她话后的一瞥却是看着座位上抱孩子的那个男人。
有的时候事情想的复杂了,它就变得复杂。如果你把它简单话,那它就不再困难。可是有些事情它本就是单纯,复杂不了。但是有些事情一直都只是表面的现象,怎样都不会简单了去。
饭后周父与钱父这对棋篓子,一到棋盘前坐下就起不来。一人一杯爹爹茶,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半晌听到一声,啪,棋子落下。钱歌和两位长辈招呼后,先行离开。这么美的小别墅,欢迎的并不是她。
“钱小姐!”
听到声音钱歌回头,并不诧异的看着那个女子。
“妞妞,很喜欢你。还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来看看她。抱歉,我这样说或许唐突了。但是,我还是希望钱小姐能多想想,那株梅树。”
钱歌站在院子门口,离出去只差那么一步,她不太明白这位吴小姐的唐突究竟是为了哪一句话?是妞妞的那句,还是梅树的那句?“吴小姐,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话。屋外冷,你还是快进去吧。”
吴心雅背对着屋子,因此她看不到屋内的周嘉泽正看着院子,可是钱歌却看的分明。难道说,他对于这样一个女子也不放心吗?难道自己会拿刀伤了这个女子不成?
“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也不适合说,但是很多事情我是看在眼里的。有些事情就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发生,然后错过,或许你一辈子也不知道,又或许当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挽回。我只是想告诉你,用心的去看一看。”
都说相由心生,在钱歌看来,这个吴心雅的长相并不是那种奸诈狡猾的样子,也不是电视中坏女人应有的相貌,反而她给钱歌一种温厚近人的感觉。
“吴小姐我们不过才见了两次面,不要再对我说这样深奥的话,我不明白。”
吴心雅一笑,“你错了,我在C市的时候就知道你了。”
钱歌一惊,那么就是说她知道自己与周嘉泽的过去!钱歌看到屋内的男人正看着院子,甚至眼神中都带着对于自己的审视和警惕。这下子钱歌明白了,她了然的笑着,“原来如此!那你放心,我和他彻底的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联。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爸,今天我根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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