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弃下堂妃,恋恋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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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弃下堂妃,恋恋夏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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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夏面不改色的笑着回道:“小哥哥,这虽说应是和妾室相亲相爱,可毕竟也是初识之人,自古就有话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恋夏对她有所防备也是人之常情。”
“是吗?”顾梓晨今日不知为何,问的话愈发的咄咄逼人:“那你和白莹相识也不过两月多有余,那么你就相信她吗?”
恋夏被他问得一窒,忽的莞尔一笑,目光深远的看向门外葱郁的院子,轻声说道:“那是因为……我只能……信任她啊……”
是的,她只能信任她。
除了白莹,她别无选择的。
顾梓晨听着她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复而他柔柔的笑了起来:“小夏,你还有我啊,不要忘记,我是你的小哥哥。”
他是她的小哥哥。
恋夏低敛着眼睑,怀疑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骨,纤细修长的,忽然发现他的手指竟不似一般男子的粗糙。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故作踌躇的抬头对向顾梓晨,声线中带着不确定的颤抖问:“小哥哥,真的吗?你愿意让恋夏信任你吗?”
顾梓晨眼中带着使人能够坚定的信心,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恋夏与他相视一笑。
这笑容相对,让人瞧着竟有着相似的诡异。
复而几日,恋夏的院子中依旧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日上三竿,恋夏刚刚起床,她透过窗户瞧见院中那只被锁在笼中的珍珠鸡,她对着身旁的白莹吩咐道:“把那只珍珠鸡炖成鸡汤,就照着当时送来时的做法炖就成,然后送去。”
“是。”白莹知晓恋夏心中早有盘算,所以也未问,只应了声便下去了。
恋夏随着白莹走了出去,她毫无顾忌的坐在台阶上,看着白莹离开的身影,她叹了口气。
这是最后一次的试探,若是无事,便能安安稳稳的照着原先的计划离开了,若是……
现在,她终于明白人为何要攻于心计了,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这一日,恋夏在台阶上整整坐了一日,直到日落西山。
白莹一直守候在她身边,当夏日漫长的白日终于结束时,恋夏起身,嘴角旋出一个小小的梨涡,“白莹,对不起。”
白莹因这声突如其来的谦意而感到无措,待她回过神来时,恋夏已坐在屋中安静的吃起了晚膳。
她应该说抱歉的。
为了保护自己,她甚至利用白莹之手而做了这些事情。
干净的,单纯的自己。
肮脏的,恶心的自己。
一切的分水岭都是在那一日她醒来后,她一直相信着命运,所以,她做的这一切,她相信也是命运怂恿。
对不起,白莹。
对不起,花花和灰灰。
她利用了能够利用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对不起。
但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还会不会有以后了。
因为,命运习惯弄人。
子时。
呱噪的虫鸣燥乱了一阵个夏日。
皇宫。
“谌,前些日子,我见着影卫又去了。”烛光下,他一身纤细的剪影落在丝质的窗上。
“是吗?他们等待不急了吗?”透过窗边落下的影子,只瞧见谌捂住嘴角,似是轻笑。
“大抵是吧。”
“那么,顾恋夏,就交给你了。”
那人顿了顿,走近说话的那人,轻佻的挑起了说话那人的下颚,暧昧笑说:“要看你的表现,是否能让我满意了……”
“如君所愿。”
第二日,黎木苑来拜访恋夏。
听着白莹的回报,恋夏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起身出门迎接。
两人相携走进了屋中,恋夏命白莹去斟上杯茶水,然后对着黎木苑道:“姐姐每日杂事繁忙,竟还抽空过来看望妹妹,让妹妹实在是受宠若惊呐。”
“王妃说笑了。”黎木苑柔柔的笑道:“这些日子,王妃送了妾身不少的东西,妾身理应过来道声谢意。”
“姐姐不必客气,自家姐妹就不必如此生疏了。”恋夏顿了顿说道:“以后姐姐也不要总称妹妹为王妃,这样称呼到让人觉得生疏了。”
黎木苑一听,不禁笑道:“那敢情好,我虚长你几岁,就称你为妹妹可好?”
恋夏应允的点了点头,接过白莹递来的茶壶,斟上后,亲自将杯子递给了黎木苑。
黎木苑瞧着她的样子,知晓她已卸下防心,不免有些激动:“这些日子,我生怕因着醉蓝的事儿而阻碍了咱姐妹的感情,今儿个妹妹终于接纳了我,我今儿……”说着黎木苑竟流下两行清泪。
恋夏心中哀叹,这女人是水做的也不必说着话就哭吧?!
虽如此想,但恋夏还是上前劝慰了一番,黎木苑这才止住了泪,以罗帕拭去了泪痕,羞赧的笑道:“让妹妹见笑了。”
恋夏摇了摇头,回道:“姐姐是性情中人,恋夏甚觉和姐姐投缘的紧。”
“那说好了,以后若是我来,妹妹可不能拒我于千里之外呐。”黎木苑这刚止住泪就开始打趣道。
恋夏夸张的瘪着嘴道:“妹妹怎敢?!”
“即是如此,我瞧着妹妹这也着实冷清了不少,爷似是也不太常来……”黎木苑似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引起了恋夏的伤心事,便止了话尾,偷着看了眼恋夏的脸色未变,便叹了口气道:“等我回去见了爷,便和爷说说,让爷经常的上你这儿来,省的冷落了妹妹。”
太好心了吧?!
恋夏微张着樱唇看着黎木苑,未几,她似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摆了摆手,干干的笑道:“妹妹早就知晓姐姐和爷早就情深意重,姐姐不必如此的。”
笑话,若是让夏侯鸾过来了,两人一见面万一打起来了,岂不成就贻笑大方了?!
思至此,恋夏愈发的觉得自己和夏侯鸾不对盘,她不懈的将黎木苑内心的愧疚感消除,可谁知黎木苑乃是一食古不化之人,脾气倔的很,最后恋夏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姐姐,你随意吧。”
大不了等夏侯鸾来了,她出去陪花花和灰灰睡觉。
哀声叹了口气,恋夏和黎木苑竟一时相对无语。
“咳咳,”黎木苑清了清喉咙,四下打量了一遍,眼前一亮,道:“妹妹那是养的什么?看起来怪好玩的。”
恋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两只平日里不睡到正午不挪窝的小东西,今儿个竟格外勤快的跑出了窝,恋夏干干的一笑:“只是小哥哥觉得恋夏素日里无事,便从外面给恋夏弄来的小猫小狗,只做是平日里打发时间的。”
“哦?”黎木苑似是来了兴趣,起身便走了过去准备一瞧究竟,恋夏生怕她认出花花和灰灰的真实身份,心下一急,眼神扫到了摆在桌几上,落了一层细尘的古琴,一笑,道:“姐姐可会弹古琴?”
黎木苑听着她的话,回过了头,笑道:“只是略懂皮毛罢了。”
“那么,”恋夏深呼了一口气,似是一副将要下地狱的表情,僵硬的摆出了一副笑脸,“能否请姐姐教恋夏弹着古琴呢?”
“当然,妹妹有心要学,姐姐一定倾囊相授。”黎木苑笑着回身,走到了古琴前,坐下。
恋夏悄然的冲白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花花和灰灰藏起来,然后哭丧着一张笑脸走到了黎木苑的身边。
神额!救救她吧!
五音不全的她要如何才能学好这定调复杂的古琴?!
听着黎木苑示范性的弹奏了一曲《幽兰》,恋夏连连点头,故作沉浸的样子。
“妹妹果真有天赋,刚才我看着妹妹和着音节而点头,若非有着数十年的音赋这是决计做不出的!”一曲终,黎木苑不禁称赞道。
恋夏囧囧的看着黎木苑,心中暗吼道:“靠!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也行?!”
“姐姐谬赞了,那么,便麻烦姐姐授予琴技了。”恋夏盈盈的一福身,笑意盎然的看着黎木苑。


15再起争执

原本以为黎木苑白日里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想傍晚的时候夏侯鸾真的来了。
恋夏刚刚用完晚膳,白莹从井下拉上来了一个冰冰凉的西瓜,将西瓜一切两半,恋夏便抱着半个西瓜坐在台阶上用着一银勺挖着吃。
“王妃,王爷来了。”她吃的欢,瞧着花花和灰灰滴溜溜嫉妒的小眼神,心中也乐的欢,好好的心情突然就被白莹的一句话给破坏了。
恋夏机械式的抬头,无辜的看着白莹笑眯眯的眼睛,轻声问道:“可不可以回一句话,就说这几日月事来了,不方便伺候王爷?”
“既然月事来了,爱妃怎可抱着着冰凉的西瓜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夏侯鸾听着恋夏的话,走进后一言戳破了恋夏的谎话。
听到他的声音,恋夏垮下了一张脸,狠狠的挖了一大勺西瓜填入口中,却不想西瓜的汁水丰盈,而猩红的汁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恋夏冲着夏侯鸾咧嘴一笑,白净的皓齿上竟沾染着几丝西瓜的果肉,恋夏低敛着眉,故作恭顺的唤道:“妾身见过王爷。”
白莹在她身旁瞧着她这副样子自是一惊,吓得后退了一步。
夏侯鸾唇角不自觉的扯出了一抹笑意,心中不免稍稍有些安心,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她竟然还如最初那般古灵精怪,果真是该感谢上苍对她的眷顾。
可他不知,时间虽顺着原有的纹路蔓延,从表面上看本质是没变的,可是被时间四下伸展到每一个细枝末节时,有些东西终究会被时间风化和腐朽。
正如他面前一如往常,插科打诨的她。
变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白莹早已知趣的退下,恋夏也没有在意夏侯鸾的存在,自个儿吃着西瓜,心情似是不错,她将西瓜籽吐到地上让花花和灰灰舔着余味,然后,她笑着拿着勺子指着它们嘲笑道:“笨蛋!”
这声笨蛋也不知说谁,但恋夏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夏侯鸾。
夏侯鸾一愣,也未动怒,只是瞧了瞧花花和灰灰,问道:“你可知这两只东西是什么?”
恋夏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低着头看着花花和灰灰淡然的回道:“知道。”
夏侯鸾也不在意她的这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只独自走到了恋夏平日里午睡的贵妃椅上坐下,发愣的瞧着恋夏淡薄瘦小的背影。
偶尔她会侧过脸看向那两只小兽。
她素白的面容,细腻的皮肤上带着淡淡的带着净白的柔光。
月色打下,氤氲了他的视线。
夏日里的空气,有着植物辛辣的芬芳和西瓜淡淡的天气。
温暖的夏日。
粘腻的夏日。
他眯着眼,竟微微的有些醉醺醺的睡意。
恋夏起身,将剩下的西瓜放到了院子中,嘴巴里含着小勺蹦蹦哒哒的回了屋子,似是没有看到躺在屋门口贵妃椅上的夏侯鸾。
夏侯鸾无奈的一笑,便随着她走了进去。
瞧见恋夏正准本脱下外裙,夏侯鸾咳嗽了一声,突然开口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恋夏放在盘扣上的手一滞,复而她偏着脑袋疑惑的看向夏侯鸾,问道:“爷,您看妾身现在这副样子像是身上的伤好了吗?”
夏侯鸾不语,认真的看着她,似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恋夏耸了耸肩,瞧着他认真的样子,竟有些无趣了,她扯了扯嘴角道:“谢爷关心,妾身已经好多了。”
真的好多了吗?
夏侯鸾低头,掩饰掉眼中的无奈,他知道,她身上表面的伤虽好,可是身子定是不如以前了,那日御医所说的话,他记在心中,日日在心底回荡,他没法忘记,她现今的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所害。
他心中酸涩,看着她面色依旧恢复不了往日的红润,他竟伸手想要触碰一下她软嫩的面颊,他想要触摸,安慰她玩世不恭容颜下那清冷的心。
他努力压下了自己的念想。
“其实,爷,”恋夏突然轻笑了起来:“您不必如此的,妾身一早便和您说好的,一年之后便下堂,若是妾身不幸遭了什么意外,也只能怪妾身命薄。”她脱下了一身素裙,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这时白莹走了进来道:“王妃,该沐浴了。”
“恩,将浴桶拿进来吧。”恋夏松下一头的青丝,回过头冲着夏侯鸾莞尔一笑:“爷,妾身要沐浴了,还请爷回避一下。”
夏侯鸾脸色似是不悦,只淡淡的道:“本王到外屋等你。”
看着夏侯鸾走出去的背影,恋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融不见,她淡然的关上了里屋的门,脱下了亵衣亵裤,然后迈进了热气弥漫的木桶之中。
她闭上了眼,深深的,深深的呼出了一口压抑已久的浊气。
对于她的话,他言听计从。
心中竟莫名的有些酸涩的嫉妒了。
她低头拘起了一捧水,透明的水色下,她细腻的,白净的手掌中,纠结着凌乱的掌纹。
注定了她生命的波澜。
妄想的平静,妄想的安稳。
她只剩下了妄想了。
大约过了一刻,待木桶中的水凉却了,恋夏才从木桶中走出,换上白莹早为她准备好的干净的衣裳,打开了屋门,霎时间,一室暖暖的香气涌出了房间。
夏侯鸾走至门口,氤氲的房间中水蒸气还未散尽,他嗅道了淡淡的洛神花香气,心中竟涌上了一股满足的充实感。
恋夏背身朝他,知晓他已进来,也未语,只单单的用着一块干布巾擦着湿漉漉的发丝。
夏侯鸾看着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喉咙一阵发紧,他逼迫着自己将视线移开,看向窗外,无端的问道:“这几日,你与木苑走的很近?”
听着他的话,恋夏嘲弄的一笑。
怎的,他还是生怕她会害黎木苑吗?
既然那么珍贵她,又为何要将她留下?!
那日为何将她送入那死人的地方,又要将她带回?
她以为她不懂男人,但至少略懂人心的自私与欲念。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人心莫测。
恋夏低敛着眉,遮掩住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讽刺,轻声回道:“若是爷不愿,那妾身以后便不与木苑姐姐亲近。”
夏侯鸾知晓她多想了,他行至恋夏的床边坐下,道:“本王未有怪罪你之意。”
恋夏不语,停下了手上的擦拭动作,看着夏侯鸾的眼睛问道:“王爷,其实,若不愿意,您可以不必来这儿的,爷与妾身之间的约定,木苑姐姐不知,可爷知道,所以,妾身只是一可有可无之人,爷还是赶早回去歇着吧。”
“顾恋夏,这整栋府邸都是本王的,本王乐意今儿个在你这过宿,就算是木苑,她也说不动本王的。”说着夏侯鸾竟脱下了白色锦缎绣着金线的软布靴。
她不知,若是不想,没有人能左右了他。
因着他想,他想看她,他带着深深的歉意想要看她。
他犹记那日,她倔强着一张素白的面容,眼中带着淡淡的厌世与恨意。
他惶惶终日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因那日变了没有。
可是,他忘记了。
他们之间除了一纸婚姻,什么都没有。
而这一纸婚姻,也只剩下了十月的时间。
变了,又怎样?
没变,又能怎样?
都是离开罢了。
恋夏无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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