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唐朝之肩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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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唐朝之肩上蝶-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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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度帖》
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大意是:
两次收到宫里来的信,却不见稚奴(李治小名)你的信。爸爸我担心的要死。不久前忽然收到你的信。说太子妃生病了,我的担心忧虑才顿时解除了,就好像死而复生的感觉。从现在起,如果你的头风病发作,要立刻写信告诉爸爸。如果有什么小病小痛。也要一一写信告诉我。刚刚得到辽东那边来的消息,抄录一份给你。爸爸想稚奴你想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爸爸,书
最后,便是为很多人所津津乐道的,太宗欲立吴王李恪为太子这件事了。
贞观十七年,太宗立了李治不久之后又觉得这个小儿子只有十五岁,一直养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经过什么历练,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还不够强大有力,担忧他无法很好地驾驭朝政,于是便想到了换储的可能。而当时的李恪可以说是唯一适合的人选,一来是所有庶出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二皇子李宽早夭),二来贞观七年便去了自己的封地,再者比起下面明显不成器的李愔、李恽等人,品行也要好得多。相比之下,贞观十六年才开始上朝参与政务的李治自然不够老练成熟。
“贞观十六年七月三日,敕晋王宜班于朝列。”(《唐会要。公主杂录》)
但是很显然,太宗欲立李恪这个想法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是一时冲动所想到的。因为如果太宗真的考虑清楚了要改立李恪,或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换储了,那么长孙无忌是绝对没有“密争之”的机会的,更不可能只凭他一家之言便一锤定音。毕竟这天下是姓李的,不是姓长孙的。要知道贞观十七年时的长孙无忌虽然位极正一品的司徒,但就唐朝的政府系统而言,司徒位高却只是个虚衔,在根本没有实权的情况下长孙无忌如何把持得了朝政?而且此时的魏征固然已死,但房玄龄这些大臣此时仍然健在,太宗也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坐看长孙无忌在朝中一手遮天?
何况废立太子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太宗如果下定了决心要换太子,肯定会把这件事拿到朝上廷议,再不济也要找几个心腹大臣一起来商量商量,就像当初要立李治一样,“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等计议”。怎么可能只被长孙无忌这么一劝,便立刻就此作罢?而且从正史中对改立李恪这件事一笔带过的记叙来看,很明显太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对长孙无忌露了个口风,长孙无忌反对,太宗想明白了自然也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更不要说什么长孙无忌反对立李恪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外甥,事实上真正介意李恪不是嫡子的并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太宗本人。
毕竟一旦改立庶子出身的李恪,李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嫡子的未来就很难有所保证了,这一点太宗显然比长孙无忌更为担心。因为当初太宗立李治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保全嫡子们:
“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太宗改立太子时,一直都是在嫡出的李泰与李治之间摇摆不定,决定立李治也是因为李治性情仁厚,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不利。而在这期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还有庶出但年长的李恪可以考虑,李恪在太宗的心目中地位如何可见一斑了。因为若是李恪在太宗心中还算是有些分量的话。太宗在改立太子的时候绝对会想到他,而不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庶长子可以考虑,而且还只是昙花一现的想法。
至于说什么李恪远离京城和朝中大臣没有交情。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保举他做太子。事实上朝中大臣的意愿怎样并不重要,关键仍在于太宗自己的态度如何。看看李治就能知道。李治这个太子可谓是太宗一手扶持上去的。为了册立李治,太宗甚至不惜拔剑欲在大臣面前自尽。
在正式立了李治为太子后,太宗又倾力打造了一个强大可靠的东宫班底以辅佐太子。
“己丑,加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太子太师,司空、梁国公房玄龄太子太傅;特进、宋国公萧瑀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英国公李绩为太子詹事,仍同中书门下三品。”(《旧唐书。太宗本纪》)
“又以左卫大将军李大亮领右卫率。前詹事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为左庶子,吏部侍郎苏勖、中书舍人高季辅为右庶子,刑部侍郎张行成为少詹事,谏议大夫褚遂良为宾客。”(《资治通鉴》)
同时。太宗知道李治一直久居深宫缺少历练,便开始加强对他处理政务能力的培养,时常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言传身教。
“太宗每视朝,常令在侧,观决庶政。或令参议,太宗数称善。”(《旧唐书。高宗本纪》)
“贞观十八年,太宗谓侍臣曰:‘古有胎教世子,朕则不暇。但近自建立太子,遇物必有诲谕。’”(《贞观政要》)
所以若太宗真的有意改立李恪为太子的话。完全可以把改立李治时的举动照搬过来,而不只是口头上提一提,被阻止后更不曾见其有过失落后悔的时候。
还有人认为李恪就是大唐的一代贤王,甚至如同某毛所说的那样李恪就一定是英物,李治就一定是朽物,唐太宗选择了李治作为继承人是懵懂一时(事实上看看某毛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了)。然而通观李恪的生平,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文功武治的政绩。《旧唐书》中对李承乾的治国才能好歹还有一句“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的介绍,对李泰至少还能知道他“少善属文”,也的确编修了一部《括地志》,其他庶出的皇子中,也有因为处理地方政务出色而被当地百姓称赞的。
如此种种事实已经让玲珑彻底的放弃了太宗皇帝会眷顾李恪的想法。
就在玲珑收到帮中发来信函的同时,欧阳俊逸也已经知道了桃花庄的变故,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雷霆万钧的速度。
李恪和欧阳俊逸其实谈得上是莫逆之交,两人的认识也颇有来头,虽然可以说是互相利用,实际是各取所需,李恪利用欧阳俊逸的自由,欧阳俊逸想让李恪帮助自己重振千山茶号。
李恪前往封地的时候,实现了承诺,把一座曾经是他封地的茶山给了他。欧阳俊逸其实也实现了承诺,保住了李恪的性命,因为一开始他就怀疑所谓前朝的宝藏,是一个针对他展开的阴谋。
江湖传言前朝宝藏的时间来得太巧了,正是李恪在一次骑射中,取得骄人成绩,得到太宗皇帝大加赞赏的时间,而且吟诗作赋又取得头筹,一时间风头无两。
李恪巧妙的要到了封赏,得到了一次外出游历的机会,欧阳俊逸和李恪便认识在一个茶楼之中,当时有人见听小曲儿的娘子长得貌美,便起了调戏之心。
李恪和欧阳俊逸两人同时起身,将那人制服,于此结下了缘分,而且李恪的身份很快便被欧阳俊逸识破。两人坐下畅饮,不亦说乎。
当时两人都是要回长安城,于是便结伴回去,如是年长又心细很多的欧阳俊逸发现了异样。
山狼帮的人在那个时候便已经盯上了李恪,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关于前朝宝藏的各种传说,流言四起。
欧阳俊逸只是将信将疑,但是里面有的宝藏也被人津津乐道起来,李恪一向爱字画,听说里面居然还有陈后主收藏的字画,自然心动。
欧阳俊逸将信将疑中,一直留心此时,两人一路相伴,行至长安城近郊才各自上路。两人成了至交好友,性情秉性皆是相投。
没想到还爱上了同一个女子。
欧阳俊逸回想着往事,想着自己和玲珑咫尺之隔不能相见,简直如挖心一般难受。
回到长安城后,因为赶路的跋涉,有些劳累,饥饿便进了子蝶轩,便是在那一日与玲珑见到了第一面。欧阳俊逸看着玲珑一向戴着的订婚信物,这次居然没戴,而且说话还颠三倒四。
这才知道了玲珑摔下马之事。也是在那个时候欧阳俊逸便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的行踪,但是一切还是将信将疑。
欧阳俊逸为人谨慎,做事格外小心,虽然有所惊觉但是因为不知道是何人派来的那股势力,便未细究。说来也是好笑,跟了两天后,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便也就放弃了。
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不以为意,毕竟现在的李恪在朝中还无任何势力,太宗皇帝虽然喜欢李恪,但是对其他皇子也不差。
但是没想到自己给玲珑的碧绿戒指却害了玲珑,一日无意去玲珑家中,发现一个家丁鬼头鬼脑,一声呵斥,叫了吴管家细问后,才知道是有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监视玲珑下落,一想并不是难事,便欣然同意。
欧阳俊逸嘱咐此时不要伸张,怕吓了玲珑去,吴管家只是悄然处理了此事。
玲珑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在欧阳俊逸的保护中,更加不知道的是,自己其实在很早的时候便被孙淮紫派来的卧底盯上了。
孙淮紫复国之心太甚,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她却误信了流言蜚语去。早就觊觎财宝了。不过因为玲珑行踪也挺飘忽不定,上官府邸的戒备也如铁桶一块,生人根本不能贴了玲珑的身,所以才一直也不敢确定戒指是否在玲珑身上。
欧阳俊逸知道,孙淮紫同样派人卧底在了柳依依身边,只要是和欧阳俊逸相近的人都安排了卧底,不可谓不运筹帷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一开始便是一场阴谋,最后也不过入了别人瓮中。
欧阳俊逸一直想不通的只是一件事情,为什么开启宝藏的钥匙会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传家宝,而且还是两样,是不是这场阴谋,一直以来也想带着自己下水,这,让身在齐州小院,整理思绪的欧阳俊逸惊出一身冷汗。
ps:
这章更新得有点差,很多是史料,紫烟这两天中了暑热,发烧头晕,所以昨天只更新了两千字,今天若不更新,熬了二十天的全勤便打了水漂,等紫烟好些了,必定从新整理此章节。还请支持,谢谢~~

、第三十六回 酒肆欲离别 玲珑遭绑架

贞观七年,秋末,鸿光酒肆的门前车水马龙,这酒肆正在要道上,所以更加显得生意兴隆。
红色的酒旗迎风招展,让玲珑想起了一些诗情画意的景象,脑海里浮现出了李白的诗: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这是一首写离别的诗,玲珑现在要见的人,然而她不想跟他离别,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酒肆摆满了酒缸,红红封坛子的红色贴纸,透着祥和,扑面而来的酒香,让人迷醉。
一小碟花生米,一些胡饼子,便够下小半坛米酒。
唐朝的酿酒工艺异常精湛,“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玲珑环顾一下周围大口喝酒,朗声大笑的古人,果然豪气干云。
情绪的上下起伏,陡然失控,玲珑没有想到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第一句话居然是:
“你现在天高皇帝远,更要自律,千万别被人抓了把柄去。”玲珑按约来到了李恪命人安排的酒楼贵宾间里。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酒红色的长袍衬托的他更加的俊朗,白皙的脸上,有了岁月的雕琢的印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比较老成,现在这种早熟却呈现了自然。
“难道这么久没见,只有告诫我的话而已吗?”李恪并未抬头看玲珑,思念让他有些近乡情怯。
“三郎,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如何?”玲珑突然冷不丁的说到。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如此信你,何苦骗我?”李恪并未站起身迎玲珑坐下。玲珑只身前来,不必寒暄。
摆在李恪面前的茶杯,已经不再冒起冉冉薄烟。茶色也已经有些淡了。
“我是说,有可能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我是说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定不要吃惊,我让你做什么,你一定要照办,可好?”玲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脑袋都想破了。觉得也许在何时的时候,必须要亮明身份。
李恪一时间没有明白玲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呆呆坐着。
“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我自成亲之后。你便对我疏远,就算是单独相处也隔着一人距离。难道你不能接受我成亲的事情吗?你不是一早都知道了吗?”
玲珑知道这个酒楼说话安全,她安插在皇子府的眼线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鸿光酒楼,明面里是酒楼。里面掌柜小二都全部是李恪的人。
“想,是自然,你已经刻入我骨血中,有过往种种可以作证,但是却不能太亲密。不但到时候保不住你,就连我也有祸上身。”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玲珑已经不需要点拨了。
没想到这句话惹恼了李恪,他愤怒的站起身子,盯着满墙的菜名,怔怔发呆。
突然一声提高了音调的怒吼,把玲珑吓了一个踉跄。
“原来在你心中就是如此想我,我就是一个害怕王妃的窝囊废是吗?我原本以为你懂我,你会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不公,然后轻轻抚摸着我的伤口,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李恪气得后背发抖,却始终没有看玲珑一眼。
玲珑呆若木鸡,一向温文尔雅的李恪何时这样发过火,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是玲珑已经知道那张脸上肯定是青筋直冒,怒火中烧。
已经一年有余了,玲珑没有再抱过李恪,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身上的气味太撩拨,他温暖的怀抱太沉迷,玲珑害怕一旦倒入他的怀抱中,便不想也无力在挣脱。
但是这一分钟的惊恐,还是让玲珑身不由己的从后面抱住了李恪,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玲珑和李恪身体均是一僵硬。
原来没有并不代表不想,李恪转过身来,紧紧抱住玲珑,玲珑这才发现了李恪脸上的泪痕,他不光暴露,他还伤心,还难过,为的只是自认为最懂她的人,居然给了他这样大的伤害。
“我知道她在府中做的一切,我只是假意不知,阿耶,不,父皇本就无心与我,把这样身份的女子嫁与我已经是皇恩浩荡了,所以我不敢反驳。这样的我,已经够哭,你刚刚的话,更像是一把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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