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将军不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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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将军不光临-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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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知道了。」他脸上神色看不出阴晴喜怒,但肯定心情很复杂,步伐轻缓地走向房门口,慢慢打开门,然後用一种彷佛是接过烫手山芋的艰难动作拿过了信。

「属下告退!」涛天唯恐当了那被火殃及的「池鱼」,信一送到,人立刻不见影子。

「混蛋,没义气!」燕青郎恨恨低咒了一声,却是吞了口口水,才鼓起勇气打开那封信。

上头娟秀簪花字很是漂亮,但内文五百字左右的哭哭啼啼兼哀怨撒娇字眼却令人观之很是头疼,最後真正吓到他的是其中两句话:要吓跑了老祖宗的小孙媳妇儿就仔细你的皮、老祖宗马上亲自到东疆为你俩主婚。

「老祖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在玉米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当儿,忽然听见了一声重物砰然倒地的声音。

这、这是咋啦?

可怜两日两夜未吃未睡的铁人燕大将军燕青郎,因一时震惊过度,不支倒地,直至隔天黄昏才醒来。

醒来後,收到的第二封飞鸽传书却是由燕国公亲自提笔书写,只有五个龙飞凤舞、大器恢宏的大字……

老祖宗起驾。


尾声

三个月後。

隆冬来临,天降瑞雪,镇东将军府内却是暖意融融,因为今天是吃汤圆的好日子呀!

将军夫人亲自做了香甜软糯的桂花酿汤圆子,全将军府上下都能嚐到夫人的爱心汤圆子,真是幸福到甜入心哪!

但是最感欢快满足好福气的还是镇东大将军,怀里抱着软软的小娇妻,吃着小娇妻喂的桂花酿汤圆子,虽说以男人的口味而言还是太甜了点,然而燕大将军却依然吃得满面笑容,甘之如饴。

「对了,那些人的痕迹都抹去了,你放心,你和小粮很安全。」燕青郎忽想起一事,俊挺的脸上略略正色,沉声开口,「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你们的身分和下落。」

「我知道你定能护着我和小粮的。」玉米朝他嫣然一笑,充满信任又幸福地窝在他温暖胸膛前,轻叹道:「但是……你真的要知道那幕後追杀我们的主子是谁吗?」

「是。」他只要一想到那幕後黑手,眼神就深沉阴郁凶猛了起来。「不把他们的老巢整锅端了,我燕青郎还有何颜面谈什麽护妻情深?我又如何能安心?」

她沉默了很久,最後自他怀里挣扎而下,到床头边的五斗柜里取出了一个小小匣子,用钥匙打开匣盖,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卷物事。

「这是?」他浓眉微挑,眼带询问。

看起来像小孩子的肚兜或是里衣……

「这是两面缝成的,当年穿在两岁的小粮身上,娘临去前偷偷在我耳边交代……娘说,这是一份无字天书,要我千万藏好,若苍天不开眼……」她泪光一闪,低声道:「要我们姊弟俩这辈子永远离京城远远的,平平安安的在一个地方落地生根,别怕辛苦,要互相扶持。记得一定要活着,然後把这一切烂在肚里,一生都不要再提起。」

燕青郎心疼地拥紧了她。

「可是,若是幸得老天垂怜,能有机缘和希望,就想办法去寻到关苏白三家的後人,他们手上的东西,能让它现出真身,真相大白於天下。」她嗓音有一丝掩不住的颤抖与紧张,生怕会在他脸上看到惊震与恼怒,甚至是後悔的神情。

可她却万万没想到,他听完以後完全没有表露出她以为的那样,如遭雷殛、不能置信的激动反应。

相反的,燕青郎那双深邃黑眸却是亮了起来,缓缓地一颔首,带着丝掩不住的惊喜和如释重负,微微一笑。「原来,世上果真有此东西的存在。」

「你、你知道?」反倒是她惊呆了。

「嗯,燕国公府是少数几位略谙内情的武将权臣之一。」他神情隐带喜色,温言地道:「我们只知道当年发生了件极诡秘危险,绝不能对人言之的大事,事涉谋逆和内宫,却不十分明白究竟来龙去脉为何,但自那日起,我们便在追查此事。」

「那你……你本来就在找我和小粮?」她脸上掠过一丝不知是喜抑或是酸涩的复杂神色。

「你又误会我心怀不轨了。」他蹙起浓眉,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小嘴儿,假意生气道:「小米不拿我当坏人看待,就会浑身不舒坦。真可恶,该罚。」

「对不起啦。」她吐了吐舌,小脸瞬间羞红成了朵朵桃花,赶紧乖乖认错,以免惹得他这一哀怨着恼起来,又是一整夜对她没脸没皮、没轻没重的「重惩」。

呜,人家昨天晚上的「这样那样」,今天早上腰还酸得要死哪!今晚可再受不住了。

燕青郎见她小脸娇羞如春,不禁又「色心大发」地扑过去同爱妻亲亲热热地好一通,直到她被他吻得发散鬓乱,面红如榴花,娇喘吁吁地直告饶,这才稍稍地放过了她。

「你放心,『我们』会找到另外三家後人的。」他宠溺地搂着她在怀里,神情温柔轻松,低沉嗓音里却带着股成竹在胸的王霸之气,「明日起,燕国公府也该动起来了。」

今晚,镇东将军府便会有三只严受训练过的海东青放飞而出,各自飞向极南、极西、极北之境……



【番外一】将军啊,小姑子不是这样追的啦!

燕国公府密局,驻东疆特派处,登记第一号暗卫首领秘密档案卷一有载……XX年XX月XX日,镇东将军府。

清晨,天未亮,四周静谧,无杀气。

瀚然楼上,有一高大挺拔身影凭栏伫立,负着手,皱着眉,俨然沉思军国大事模样。

久久,大将军低声叹了一口气,透着股郁郁伤伤的怅然难解。

「今日,可又该换找个什麽理由上门去呢?」但闻大将军自言自语,甚是苦圆。

(暗卫首领私下警醒众手下:凡见主上神色有异,所有人等均须噤声慎行,切莫惊扰主上思考大事,达者,军法惩治。)

「咳,禀主子。」一旁被迫当狗头军师的涛尺总管轻咳了声,眉眼间尽是尴尬陪笑之色,讪讪道:「那个,依属下之见,上回您嫌弃人家玉老板的烧猪手老烂太咸,这话似是说得太过了,据野店暗线传来的消息,那玉老板至今仍是忿忿难平。所以您待会儿不管找什麽理由去,千万记得嘴得甜一点,多夸夸人家。」

「是吗?」燕大将军心一紧,随即浓眉皱得更紧了,沉声不悦地道:「那你的意思是叫本将军说谎了?」

「咳咳!也不是说谎,就是说话婉转一点,身段放软一点。」涛天总管忙解说。

「你是叫本将军同那些娘娘腔的小倌学事不成?」男性尊严疑似被质疑了,燕大将军听得一个大怒。

「……」涛天总管额上落黑线,背心流冷汗,面色惨然得苦不堪言。

呜,不小心一脚踩空掉进爱河里的主子好难沟通啊,可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要是没能帮忙主子搞定野店那枚小姑子,他们镇东将军府里里外外数百臣下,乾脆集体抹脖子算了!

「话说回来,那些食客人人都夸她做的饭菜好,若是我也随大众从大流地赞了一句好吃,只怕她立马拿我当那些寻常人看待,就再不会觉得本将军有什麽特别之处了。」燕大将军发完飙後,一想起那张圆圆如甫出炉小包子的小脸蛋,不由面色

一红,低叹一声,又立刻陷入了烦恼里。

「……」涛天总管可以很大逆不道的承认他……很想笑吗?

鸣,不行不行,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来,重复哈三遍。

「涛天?」

「是,属下在。」

「半个月後又是燕国公府粮车运至东疆的日子了吧?」

「是的。」

「放出消息,说我明日便要带领大军进山操练,没个三五个月不回东疆镇上。」

「咦?」涛天总管一愣,随即会意过来,猛地点头称是。「属下立马交代下去。」

但见燕大将军深邃黑阵里,一扫方才的踌躇、忧郁、忐忑和迷惘,满满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嘴里念念有词:「自古情场如战场,举凡战事现胶着之局,自该痛下猛药、祭出奇兵,无所不用其极,方能克敌机先,大获全胜……」

「主子好威武,主子好英明,主子好厉害!」涛天总管闻言几乎喜极而泣,个个不由大声欢呼起来。

我的老天爷呀,主子终於开窍啦!

(已婚的暗卫首领再也忍不住,默默叹息,含泪记下:将军啊,小姑子不是这样追的啦!)


【番外二】老祖宗啊,鸳鸯不是这样瞎点的!

燕国公府,百花盛放楼。

一位银发苍苍却穿着华丽,笑容满面的老妇人,坐在铺着厚厚锦垫的大榻上,正拿起了信纸远远地隔着瞧,看了一次又一次彷佛还不足,忍不住又命人道:「丰鱼儿,你丫头眼力好,再念念给老祖宗听听。」

随侍在侧的秀气丫头虽是长得其貌不扬,却有着一头黑鸦鸦油光水滑的好头发,肌肤细致如雪,最最特别的是笑起来如和风吹过,总能教人心头不由一阵清新畅然。

「是,老祖宗。您别急别慌,奴婢会好好给您多隐隐的。」丰鱼笑吟吟地接过信纸,声音清脆地念道:「敬禀老祖宗,大少爷近曰情窦初开,心仪东疆一小姑子,那小姑子老奴见过,脾气极是爽倒明快有趣的,老祖宗必定会喜欢……」

丰鱼一边念着,老祖宗笑得眉眼乱飞,连脸上的皱纹都笑成花儿!

「好,好样儿的。」老祖宗喜得合不拢嘴。

「恭喜老祖宗,咱们国公府迎娶进这孙少奶奶的大喜事,想是指日可待了。」丰鱼也高兴地凑趣儿道。

「呵呵呵,终於呀,可把我急得……眼下总算有点儿盼头啦!」老祖宗频频抚掌乐笑,听完後还意犹未尽地追着问:「还有呢还有呢?」

「严嬷嬷信就写到这儿,旁的还无下文。想是事情发展得很顺利,您别担心。」丰鱼安慰道。

「我怎能不担心呢?」老祖宗唉声叹气了起来,「我的青哥儿可是咱们国公府的独苗苗,那性情身段能力都是一等一的,若非月老不开眼,他又成日练武不谙情滋味的,我会拖到现在还没抱上宝贝曾孙儿吗?」

「会好的,现下不是有好事传出了吗?」

「哎,我是怕青哥儿倔头强脑的,万一吓跑或是得罪了人家小姑娘,到时候鸡飞蛋打一场抓瞎,那我抱小孙孙的希望不是更渺茫了吗?」老祖宗越说越心急,几乎坐不住了。「不行不行,我得盯紧点儿……对了,除了严嬷嬷的飞鸽传书外,暗卫那儿是怎麽说的?不是每半个月暗卫那儿便有信直送给公爷的吗?」

哎,说到她这个儿子,平时总爱绷着张刚正不阿的铁脸装深沉,偏偏是死充着脾气,心肠可比谁都要软,明明不放心唯一的爱子驻守东疆,面上还一副公事公办,可这国公府里谁不知暗卫首领是他亲自派到东疆去的?还千叮嘱万交代了切切得半个月一封平安信,若是青哥儿有个什麽头疼耳热的,他便是头一个暴跳如雷,急慌慌吼着叫送太医去的,连她这个老祖宗和青哥儿他娘都要给排到後头去了。

所以严嬷嬷捎来的密信里来不及提上的,暗卫那儿送回来的信里肯定都有,而且定然要详细许多的。

「咳,老祖宗,」丰鱼有些尴尬,「公爷那儿都是些密局暗卫大人们看管着的,奴婢岂敢违令多问?」

「那你去,同他们说是老祖宗要看的,把那些个东疆的密报……不,不只是密报,就是涛天每月回禀公府的摺报也得统统缴上来。」

「呃……」丰鱼吞了口口水,脸上的讪色更深了。「奴婢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都说是老祖宗要的……」老祖宗正要皱眉,忽然又似想起什麽,恍然大悟。「嗳,我说鱼丫头,你……莫不会是……害羞了吧?」

「……」丰鱼眨了眨眼。

什麽?

「我还真给忘了呢……啧,该打、该打!」老祖宗笑得好不暧暧昧昧,顶了顶

她的手肘。「就是就是,想你和涛天自小在国公府里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都是老祖宗的错,到现在还没想起该替你俩作主……」

0#?……?……#?

「奴奴奴婢和涛涛涛天总管……」丰鱼差点惊掉了下巴,一口气险险提不上来。「作……咳咳……主?」

俊美无双的涛天总管,阴森诡笑的涛天总管,罚得人哭爹喊娘的涛天总管,吓

得人屁滚尿流的涛天总管——谁同他是见鬼的青梅竹马呀?!

见丰鱼「欢喜」得惊呆了,老祖宗越发乐不可支,相信自己可是慧眼独具,随随便便瞥上那麽一眼就能成就桩好姻缘。

「好丫头,这事儿就包在老祖宗身上了,有老祖宗给你作主,保证涛天是手到擒来,哪怕本来不是你锅里的也定能吃进你嘴里了。」老祖宗兴奋难当,拍着胸脯保证。

是这麽形容的吗,老祖宗?

「老祖宗……」丰鱼有气无力,弱弱地想解释。

「没事儿,这门亲老祖宗就帮你定了!等明年春暖花开,涛天回府覆命的时候,老祖宗便叫他给你个交代!」

交代……丰鱼不由打了个冷颤。

呜,只怕等涛天总管明年春天回来,误以为是她哄着老祖宗把他「卖」了,到时候「欠人交代、要被剥皮」的,就是她这个没事趴着也中镖的倒楣鬼了!

老祖宗啊,鸳鸯不是这样瞎点的,那个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呀,鸣鸣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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