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约(原名:星霜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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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约(原名:星霜荏苒)-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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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政治压迫了,还有他那位黄额娘,搞不好已经实施武装镇压了,你看就他这怂样,估摸着已经缴械投降了。”这番欲盖弥彰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得顺,张睿文笑呵呵的说完刻意又看了眼邓析,他仍然保持着别扭的姿势瘫倒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张睿文没话找话的又和林朔说,“还是你小子行,这次的建筑大奖让你着实风光了一回,下次也做给兄弟做几单?”
林朔喝着酒,轻笑不语。韩予挑眉揶揄:“还是顾好你自个儿吧张三。就你这倒地卖地的暴发户,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西部的高速公路工程办妥了,到时候少不了你忙的。”
“那是,那是。我一向听你予哥的,今儿个咱兄弟三个就干一杯,林朔,来,我们同祝予哥新婚。”
张睿文林朔和韩予共同举杯时,一旁瘫睡的邓析冷冷的笑出了声。他看着天花板忽然说:“韩予,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韩予侧身看着邓析,揣度邓析冰冷的语气。他在脑中回忆起来说,“应该是我们10岁的时候,我随我父亲去你们大院赴宴,我们是在宴会上认识的。”
“的确,你记性不赖。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情况吗?”
韩予皱了皱眉,在思考的时候,邓析忽然自言自语般回忆起来。“那年夏天的暑假,我下楼去散步,碰见了又来大院玩的你。自从第一面之后,我们俩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所以一见面我就兴致勃勃和你聊了起来。也不知道聊着聊着怎么就聊到俯卧撑,我们当场就比试起来。你趴在地上先做了起来,一边做一边还说:“我能做20多个,你肯定做得比我多。”做完你站了起来说:“一共做了25个,你也试试吧。”我雄心壮志的要超过你,可是因为我小时候太胖,我趴在地上做了不到5个就力不从心地败下阵来。你看了不可思议的说:“想不到你只能做5个。”听到这话,我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绝不承认比你笨,于是从那天开始,我便下定决心每天坚持做5个俯卧撑,不久后我一口气能做40多个了。”
“后来我再次碰见了你,就先发制人提出再比赛俯卧撑。你满不在平地答应了。你还是不慌不忙做了25个。我为了赢你;突然爆发出一种无名的力量,我一口气做了50个。我做完后,你在一边已经看傻了。你一直夸我进步,却一点也不计较输赢得失。我心里服气的人不多,从那个时候我已经把你当做好兄弟,以你为目标,努力超越你。那年,我们好像才11岁。一晃就这么多年了……”
“予哥,其实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在其他方面也很要强,正因如此,所以我总能取得胜利。这就是我,一个好强的人。”
韩予听到这里心里像绑了石头一样沉重起来,包厢里的气氛也渐渐冷却凝固了。韩予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递给邓析。邓析看着他递过来的香烟却一直不接手,张睿文瞪着眼用脚赶紧踹了踹他,邓析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将身子动了动,缓缓地伸出手接过韩予递来的烟。良久,韩予只说了一句话:“戏子,我们永远是兄弟。”
邓析闭着眼睛点点头,用尽全力的吞吐着云雾,像是想要把所有的忧愁烦恼统统吸进,然后一股脑儿全都抛开……
聚会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草草结束了。张睿文扶着邓析对身后的韩予林朔说,“我送戏子回去,你俩自个儿回吧。”
林朔提醒一句,“张三,你晚上也喝了点,能不能行?”
“嗨!就那点酒,还不够滴我牙缝的,你们安了,回吧。”说完张睿文扶着邓析就走了出去。
韩予看着林朔说,“走吧,一起。”
林朔说,“算了,不顺路,我待会还要去公司一趟拿点东西。”
“嗯。那好,改天再聚。”
韩予刚要起身,林朔却说,“韩予,有句话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什么?”
林朔认真的看着韩予,“你确定要娶秦梓苒?你有没有仔细考虑过?”
韩予把玩着车钥匙,他的心里有个地方绷得紧紧的,“我是经过认真考虑的。”
林朔写满担忧的脸上,稍稍释然了一些,他由衷的祝福,“既然如此,希望,你幸福。”
“……”试试在百度搜索“”
这边,张睿文把邓析塞进车里,烦躁的坐进驾驶座他就开始老生常谈起来,“戏子,戏子啊!你不开心就要放下,舍不得就只能痛苦。你听见么没?你明不明白?”
邓析悲哀的笑出声,他目无焦距的低语,“我到底不够心狠,到底没有开口把她抢回来。因为我看重这份兄弟情。就他妈的为了个情字,我差点就让这兄弟没得做,小爷我算是认识这情字有多伤人了……三年了……我都得不到她的心,我没法子了。她一直就喜欢他忘不掉他,我承认我抢不过他,或许如今谁也抢不走她,除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死人……既然如此,我就让她幸福去吧。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幸福……我要忘掉这个狠心的女人………………
休假后,韩予已经搬回大宅和父母同住。当韩予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时分,他走过书房门口时,却诧异的听见书房里传来父母的争执声。他的父母都极为注重养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韩予狐疑的靠近书房门口,只听见书房里的韩靖远说,“方琼,你就别老提了行不行。孩子自己决定的事,你多说无益,这几天小予回来住,你千万要记得,你再有情绪,也不要说给孩子听,不要增加他的压力。”
杜方琼不满的声音传来,“靖远,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儿子结婚我应该比谁都高兴。可是这个儿媳妇哪方面能让人高兴的起来?她年纪轻轻就坐过牢,就算她如你所说曾经的品行现在也改了不少,可是这人一旦留有案底犯过错,这辈子真的很难再翻身。小予这孩子从小到大比起一般孩子让人省心的多,他聪明冷静做事情也很有原则,一个人硬是撑起整个家族事业,他把我们当年想努力达成却没能完成的目标一个个实现了。他比我们强,我很骄傲。我对未来的儿媳妇一直抱有很高的期望。我不明白小予以前不是一直讨厌这个女孩的么?为什么他会同意这门婚事?靖远,如果真的为了利益联姻,让你们父子达成某种共识,我真的舍不得委屈小予。我还听说女孩的精神方面有问题,我一想到这里我就心如刀绞,我引以为傲的儿子,我的小予竟然娶了这样的人,我真的想不通,我好不甘心。她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小予?这样的女孩进了我们家门,实在让韩家抬不起头啊。”
“好了,好了,方琼,你宽宽心,秦家的孩子没你说得那么不堪,你要通过相处和沟通才能明白我今天说过的话,你千万要收起成见,你啊,要记住,进了我们家门,就是我们的媳妇,我们韩家一直人丁稀薄,你要多关心他们,让他们赶紧的为韩家添子添孙,而不是总是埋怨,这样无疑是在破坏孩子之间的感情,你要一切为了孩子着想。”
“可我心里难受。”杜方琼渐渐哽咽了。
韩靖远叹息一声耐心的安慰她,“马上小予就要结婚了,难受也不能说出来。你要相信他自己的选择。”
韩予静静地走开了,深夜里,皮鞋踩在丝绒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眺望远处,一个人独处他才卸下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一张疲倦的脸。他听到父母的交谈后,心里无喜也无悲,没什么想法什么滋味,然而他忽而明白了,对婚姻他早就麻木了,因为没有期许,也就没有所谓的失落。
一切按部就班。很快,婚礼的日子还是到了。这天,天堂岛码头以及秦岭庄园大门外聚集了上百的记者,偶尔有佣人出入或是车子驶出,守候的记者们就一拥而上架起长枪短炮一顿猛拍。坐在休息室里的秦梓苒平静的看着报纸,当天的财经版头条报道了这次联姻的新闻,报上写,韩秦家族联姻将是两大集团强强联合、将是全面合作。由于产业布局的需要,两家企业也有着明显的互补性,联姻后双方会加深合作,这样整合优化双方资源将彻底改变J市甚至相邻三省的商业竞争格局。联姻意味着韩秦家族走向双赢之路……平静的看完新闻后她随手把报纸放在一边。
这次的婚礼在天堂岛举行。媒体之所以调动了大量的记者是因为这次韩秦两家联姻非常的低调,而且保密到极点。可越是这样,越能引起媒体八卦的关注。几天前天堂岛及附近岛屿上的码头及水域都被韩家的私家保镖封锁,记者们想要拍到有价值的照片只有挖空心思碰运气了。因为想一切从简,所以秦梓苒选择西式婚礼的流程,这样就省去了迎亲这道程序。她和韩予各自在亲友的陪同下来到天堂岛上的教堂,神父已经在教堂前方等待着这对新人。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暂未修改)~
第 48 章 。。。
秦梓苒独自坐在车内。车使出庄园外开始,记者的疯狂追逐以及一切的纷繁杂扰都被阻隔在她的沉思之外。不去想不去看,很多人都会用这样的方法逃避自己。直到车队上了高速,保镖用路障阻隔了飞车尾随的狗仔们后,她才抬起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深深地凝思。今天的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上满是一朵朵厚重饱满的积云,犹如白色的棉花糖,一簇簇点缀在浩瀚无边的蓝天上。她想起一句话,人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她看着白云,在她的抉择下今天将会是另一种开始,她想。
车队开到了海岸码头,坐在车里的秦梓苒自始至终没有下过车,也没有暴露在记着们面前。在记者们失望的目光下,车开进码头边早已候命的轮船船舱,直接轮渡至天堂岛。秦梓苒她选择极度低调保密的安排,是考虑到这本是一场无奈的选择,这样的婚姻留下的痕迹越少越好。另一个原因,其实是潜意识里的抗拒和逃避。
所有对这场婚礼好奇以及八卦的窥视者们,彻底被阻隔在海域之外。秦梓苒这时才按下车窗。海面上的风立即灌了进来,面纱被海风吹起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她撩开朦胧的面纱,顷刻间天空变得更蓝了。十多分钟后船渐渐靠近天堂岛,离岸边越来越近时她渐渐看清岸边等候的韩予和身后的亲友。他今天穿着正式的白色燕尾服,她由衷的想他可真是英俊完美,他站在人群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的耀眼,仿佛有一道专属的光线隐隐跟随着他,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轻呼一口气,重新盖上面纱,坐在车里静静的等候。
船在码头停泊,她隔着朦胧仍然看清了他的表情,他此刻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就像最温柔的骑士,微笑的前来迎接她抵达幸福的彼岸。这样的他曾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无数次的幻想过有一天她将成为最美的新娘,比肩依偎在他的身旁。这样的梦做过不止一次,梦境里的幸福那样的真实,洁白的婚纱是那么的白,他眸深似海的双眼是那么的深情。可是美好梦境带来短暂的幸福,那些飘渺怎么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每个深夜,她心疼的就要裂开的时候,会用这个梦来温暖她的绝望。可她还是怕梦醒的那一刻。因为最难熬的是梦醒后的疼,她看不到白,看不到他的眸子,整夜整夜的只有无尽的黑暗,黑的让她找不到焦点。梦境与现实的落差是如此的残酷,梦醒后她就像从幸福的彼岸坠入冰冷的深海。她想他,想的心一阵阵沉闷的疼,那是一种快要窒息的疼。这种疼伴着她许多个夜晚,直到她疼到极点后再也感觉不到的麻痹后,她才懂得一次次在溺水而亡前拼命的呼吸,在一丝夹缝中努力的求生……
车缓缓开下船,车停稳后,韩予独自打开她的车门,他对着她柔声说:“我来接你了。”
当他的手伸进车内,她的视线顷刻间模糊了,她知道自己的眼眶里蓄满的是什么。她的心此刻居然还会疼,这一刻他的温柔像刀子狠狠深扎了她的心,她模糊的视线里浮现他阴鸷冷冽的眼,和冷漠到极点的表情。她的记忆里留下的许多空白,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回忆,这一刻如潮水般汹涌的向她袭来,他的厌恶,他的冷漠,都不及他此刻的温柔让她痛彻肺腑。她隔着面纱拼命隐忍这份酸楚,她抬头望着他,视线却穿过他聚向不知名的某一点,她不敢看他,她只想用尽全力将眼眶里的水汽逼退。她机械的任由他牵着手走下车。她低着头垂下眼帘,下意识只想忽视眼前的一切。她安静的任由韩予牵引,和他走进无声洒落的花瓣雨下,一步步走过铺满花瓣的白色地毯,她终于到达海边的教堂。
这栋纯白的的建筑,带着庄严和信仰,纯洁神圣。神父慈祥的站在教堂前方,可是秦梓苒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她强迫自己清醒,她不能犯迷糊,她看着面前闪过一张张似真似幻的,带着祝福的笑脸,她觉得天地在旋转,她的世界里又只剩下自己沉闷的心跳声,她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完长长的地毯的,当韩予微微捏紧她手臂时她才从无边的困顿中渐渐清醒过来,她抬头茫然的看着神父,她看着神父的手覆上厚厚的圣经,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圣经仿佛是带电的导体,有一瞬间她很想逃避。可她明白不能犹豫,她在负罪感和挣扎中慢慢将手抚上圣经,韩予的手随后也抚上了她的,三人的手抚上圣经后,神父神圣的宣读婚礼誓言,在上帝的见证下祷告,“婚姻是以身相许的承诺,在这个承诺中,两个人付出自己、也找到自己。在婚姻中,两人彼此分享、共同成长,世间没有其它关系能够与婚姻相比拟。婚姻的承诺是身体、心灵,一生一世、天长地久的承诺……”
神父开始询问韩予,“韩予,你愿意娶秦梓苒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韩予沉稳的回答传进她的耳膜。
神父慈爱的重复,“秦梓苒,你愿意嫁给韩予作为你的丈夫吗,愿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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