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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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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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嗔怒道:“不找上门的了,那起码得找个离家近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进了人家的门,就是人家的人了,以后生了孩子也跟人家姓不是?找个离家近的,以后你们小两口可以常回家看看,我们上你家走动也方便,还可以帮你带带孩子。找个离家那么远的。说好听一点,就算你再孝顺,你爸妈出点什么事,你能马上出现在他们面前吗?以后有了孩子。拖家带口的,回来一趟就更不方便了。说难听点,以后你们小两口吵架,你一个人在那边举目无亲的,想哭都没地方哭,受了委屈我们家人也不知道,哪怕你娘家人再有本事,连个为你撑腰的人都没有。”

婶婶说到动情处,眼泪竟然湿了眼眶。她知道,婶婶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苏琳。

叔叔婶婶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且她从小跟堂姐很亲,甚至把堂姐当成自己的偶像。如果将来她也照葫芦画瓢像堂姐一样搞这么一出,叫他们到时候如何收场?

看着婶婶难过的样子,她不由地在想,难道自己跟程远在一起,真的做错了?难道一段跨省的恋情,要真正结合在一起真有这么难?

当初也许是因为在困顿中遇到他,她才那么依赖他。但是他对她的细心照顾和贴心付出,是身边所有男孩子无法比拟的。她承认,一开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有报恩的成分。但是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她早已真正爱上他,尤其是这次分别之后,她比任何时候都确定自己爱他,不能没有他。想起妈妈对待孩子的态度,以及对他这个未曾谋面的外地准姑爷的排斥,她现在还对她怀恨在心。如果现在有人非要逼着她在他和父母之间选择一个,她宁愿选择他。

听了婶婶的话,她沉默良久道:“我们不会吵架,他也不会让我受委屈。”

“傻孩子,那是现在还没结婚,结了婚就不一样了!”婶婶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也许这世上的男人多半如此,但是程远不会。就算他们以后会吵架,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这一点她深信不疑。如果这次能过得了父母这一关,两个人最终能走到一起,她也会改掉以前的坏毛病,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见她无言以对,婶婶又说:“人一辈子养儿养女图什么?不就是为了老的时候能有个依靠,享受天伦之乐吗?你爸妈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你忍心嫁那么远,看着他们老两口冷冷清清过日子吗?”

这些问题正是她一直以来考虑和担心的,就是因为这些,她才迟迟把他们蒙在鼓里。虽然在心里想了千遍万遍,被婶婶再度提及,她仍是一筹莫展。

“他们可以跟着我们一起生活,我们有能力照顾他们。”她无力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他们会去吗?”婶婶言辞犀利地反问道。

答案是肯定的。在外漂泊一辈子的人还想着落叶归根呢,谁愿意到年老的时候背井离乡?

“这么说,我就没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她委屈道。

眼看侄女心意已决,婶婶无奈地摇摇头道:“反正我跟你妈的观点是一致的。如果你非要跟他在一起,我跟你叔是做不了主的。等你妈身体好一点,你要好好跟她说。你妈给人家做了一辈子思想工作,是个懂道理的人。千万不能乱来。”

“我还敢跟她说吗?她只听到他是南方人,气就上来了。。。”她嗫嚅着说。

婶婶一边把黑色的折叠沙发展开,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孩子啊,你还年轻,有些道理你可能不懂。人活一辈子,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爱呀恨呀,还有责任!你好好想想吧!”

爱和责任,她不是不懂,这也是她一直纠结的问题。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端着国土资源局的铁饭碗,平时风风火火的婶婶,竟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一时竟愣住了。

“先把身体养好,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婶婶见她发呆,心想是自己的话说得重了,急忙安慰道。

两个人暂时沉默下来。

婶婶在沙发床上躺下来。半晌,突然说:“这事你爸妈不知道还罢,现在知道了,恐怕你这次身体养好了,想出去也是不可能了。”

这句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这一整天,她满脑子只想着保孩子的事,哪里顾得上其他,经婶婶提醒,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万一自己不能出去,那程远怎么办?如果他贸然前来,家人又会怎样对待他?没有保护好孩子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如果再让他受伤害,她还有何颜面再见他!想起还在苦苦守候的他,她心痛不已。

罗朗再次从医院回来,心情也是极为复杂。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已经不是单身,他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自己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这么多年,她无论是有了男朋友、已经嫁人、甚至是有了子女都不足为奇。那样的话,只要她过得幸福,他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但是令他啼笑皆非的是,她隐瞒了这一切,以一个大龄剩女的身份参加了相亲大会,让自己误以为她至今仍然独身一人,并且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才单身这么多年,于是不计后果地表白。。。结果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毫无防备地发生了。

开始的时候担心她的身体,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没有离开医院。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是她的妈妈又倒下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突然介入,她的秘密可能不会这么快被拆穿,她的孩子也不会出事,妈妈也不会再度入院,这件事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有责任,说什么也得留下来照看几天。

正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赵爽打电话过来了。

原本是满怀希望地想听听他这一天的进展,关心一下两位老同学有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没想到罗朗告诉她的情况,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赵爽听罢,除了震惊,对自己的好心做错事悔恨不已。但是学校里刚刚收假,请假不方便,她不能回来看望病人,只能请罗朗代为照看,并对自己的鲁莽表示歉意。(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千里追妻(1)

因为苏欣的手机装在背包里,而妈妈把背包带回了家,全家人又都在医院,晚上,程远发信息没有回音,于是又打电话,从晚上七点到十二点,他每隔一个小时打一次,一直没有人接,这让他更加怀疑那边出了什么事,心慌意乱地整晚都没睡好觉。

八日上午,他早早赶往宁波机场,办好水产托运,耐着性子前后足足等待了两个小时终于顺利登机。

这边罗朗一大早就买了几个人的早餐赶到医院。

由于前一天晚上跟婶婶聊天到半夜,后来又挂念程远,心神不宁地直到天快亮才睡着,罗朗来的时候她还在熟睡中。

婶婶为了照顾病人起夜,一整晚都在半睡半醒之间。一睁眼见罗朗到来,她立即起身相迎。

恰在这时爸爸也过来看这边的情况,得知女儿一夜安好,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看到罗朗一早又赶过来,爸爸既感激又替女儿感到愧疚。让他先回去工作,他坚持说工作上的事已经安排妥当,要留下来帮忙。婶婶劝爸爸说,既然他要留下来就让他先留在这儿吧,反正现在缺人手,有他在总比找外人强。爸爸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也不再坚持什么,又返回病房照顾妈妈。婶婶给罗朗叮嘱一番,让他有事就叫护士,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然后去妈妈的病房打了声招呼,匆忙赶回家收拾一番上班去了。

早上八点,护士来查房,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经过医生的检查,这一夜,出血量已经恢复正常,身体状况也在逐步好转。但是孩子最后能不能保住。还要看四十八小时以后的B超结果。

医生走后,回避在走廊上的罗朗从病房外进来。

一眼看到他,她愣了一下。随即又懊恼地收回目光。

出事以后,这还是她清醒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独处。

“现在我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她冷冷地说。

“先洗把脸。吃点东西吧。”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自说自话地去拿脸盆和毛巾。

“我自己来!”她毫不领情地急忙制止他。忽地起身下床。

已经躺了一天一夜,加上大量失血,忽然起身,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不适应。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刚刚站直身子,一大块血块从体内涌出,接着血水顺着病号服的裤腿流下来。滴在脚边的地面上。

虽然没有痛感,她还是‘啊’地一声惊叫,继而尴尬地低下头。

罗朗放下脸盆,把她扶上床,盖好被子,说,好好躺着,别再起来了。

然后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了地上的血迹扔进纸篓,又端着脸盆去卫生间接水。

回来的时候。他把脸盆在病床前的地上放下,搓了把毛巾递给她。她接过毛巾擦了手和脸又还给他。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倒完水重新回到病床前,想着她刚刚又流血了。他说,我去叫护士来吧!

她倔强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他只好乖乖地又退出病房。

约摸过了一支烟功夫,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正碰上护士推着护理车出来,并带走了她换下来的沾着血迹的病号服。见盐水已经挂上,他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没有说完的话现在也没有必要说了。既然她早已经另有所爱,多说只能增加她的烦恼。

见他返回病房,她漠然地看了一眼又把头扭向一边。

他知道她现在是在怀恨自己间接伤害了她的孩子,于是抱歉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走吧!”她冷冷道。

听她这样说,他心里很难受。即使两个人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他也不想把关系搞成这样,于是恳求道:“这件事是我不对,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我不需要你照顾,也不想再看见你!”她态度僵硬,丝毫不给他留任何情面。

见她这样,他只好解释道:“你误会了。照顾你,我并没有什么目的。现在你爸爸要照顾你妈妈,你叔你婶要上班,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暂时留在这里照顾你。等你出院,我马上走!”

听到最后一句,她突然感动了一下,不由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记忆中那个有着忧郁的眼神,爽朗的笑声,能吹出悠悠笛声的少年,一段多么美好的记忆,如今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

※※※※※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XY机场降落,程远拖着行李,按照之前在电脑上已经查了无数遍,早已在心里记得的一清二楚的乘车路线,马不停蹄地直奔她的家乡X市而去。

下了公共汽车,他找到就近的超市,又买了些礼品,径直打的赶去她家里。

下午四点半,苏欣家所在的家属大院。

住在一楼早已退休在家的常伯正反剪着双手在院子里悠闲地转悠。一位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在他的注视下进了家属大院。

这家属大院不像普通小区的住宅楼。因为每一幢楼下都没有大门,任何人要想上楼都畅通无阻。

程远找着门牌号径直进了苏欣家所在的那幢楼。

在门外按门铃,半晌,没有回应。打手机,是通的,但是依然无人接听。看着堆在地上的行李,他一时竟茫然不知所措。

又按了一遍门铃无果,他靠在门口思忖片刻,又提起地上的东西下了楼。

见他匆匆而来,又提着满手的东西要走,常伯不禁好奇道:“小伙子,你是来找人的吗?”

听到老人家的招呼,他眼前一亮,突然想到,普通的住宅小区里,人和人之间不通往来,对门对面见面不相识都是正常的,但是在这样的单位家属院,住户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啊!于是急忙问:“大伯,您知道苏欣他们家人上哪儿去了吗?”

“苏欣?哪个苏欣?是苏书记的女儿吗?”常伯疑惑道。

其实这个家属院并不是很大,住在这个院里的人大部分常伯都认识,但是要说晚辈的名字,他就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对于苏欣爸爸的名字,程远是听她提过的,至于‘苏书记’这个称呼,他还真没听说过。要报出未来老丈人的名讳吗?他这样想过,但是在这样的长辈面前,直呼老丈人的名字,他还有点不自然。

见他被问住了,常伯略一沉思,又问:“你问的是你刚刚下来那栋楼401的闺女吗?”

“嗯,对对对!”他顿时喜出望外。

常伯却叹了口气道:“哎呀,都上医院去了!”

“哦。”果然不出他所料。

看来伯母又住院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是什么原因使她旧病复发的呢?难道苏欣已经对父亲坦白,伯母一气之下又病倒了?那这样的话,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呢?

他正在暗自沉思,常伯打断他的思绪问:“你是他们家闺女的同学吧?”

“额,嗯嗯。”他想了想含糊地回应道。

“这一家人,今年可真够倒霉的。当妈的刚出院,闺女又进去了。。。”常伯长吁短叹地摇着头说。

他大惊失色道:“什么?大伯,您说是苏欣住院了?”

“嗯。听说是被狗给咬伤了。。。”

被狗咬伤?怎么会被狗咬伤呢!他心里一紧。

“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家医院?”

“就昨天的事,院里都传遍了!哪家医院不清楚,可能是人民医院吧!”

“谢谢您大伯!”他急忙道。

说完就朝大门口跑去。

刚跑两步,突然感到手上的行李过于累赘,转念一想,他又折回来道:“大伯,我的东西可不可以先寄在您家?回头我再来拿。”

“这个不打紧,你跟我来吧!”常伯爽快地答应了。

把行李先寄放在常伯家,他千恩万谢地告别常伯,火速奔向门口打车。

上了车,司机问到哪,他说去人民医院。

司机应了一声,立即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的方向开去。

坐在车里,想着她被狗咬伤这件事,他心里一刻也不得安宁。想起常伯说自己也不确定进了哪家医院,他突然想,被狗咬伤,会不会进了传染病医院?这样想着,他又问司机,这里离人民医院近,还是离传染病医院近?

司机面露不悦道:“你到底要到哪儿?”

他不好意思道:“去看一个病人,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哦,人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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