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爱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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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爱如夏花-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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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有人救,我就不用去插一手了,只是这些救人的怎么就不早点来摧毁这个地方?现在才来,都不知道这鬼地方已经害死多少人了。更可恶的是有人还和这些畜生一起狼狈为奸害自己的同胞,我回去了肯定不会放过那个把我们骗到白龙岛上去的人。


、二二九
想起和二哥的十分钟之约,我慢慢的走回去了,在驾驶室找到了一脸阴沉得能滴下水的二哥。驾驶室还有别的几个人,看二哥那脸色,估计他已经知道了岛上的情况了。
二哥看到我先开口:“你都看到了?”
“没敢去看,怕回来又做噩梦,我见过很多种死法,有病死的,有被灰尘呛死的,有被人打死的,有像吴文昕那样受伤止不了血死的,就是没听说过被当成饲料喂鲨鱼死的。”
大家都沉默了,有人还流下了眼泪,最后二哥开口:“这几个人刚刚找到驾驶室,他们会开船,等过一会儿看看还有没有人出来,我们接大家一起回去。”
我点了点头:“我得去找找放食物的仓库在哪里,这么多人,回去要这么多天,得多准备些吃的,记得我没回来之前不能开船。”
对这种客轮的结构不熟悉,船上人又太多,我开始一间一间的找厨房和放食物的库房,居然在最下面一层找到了两艘崭新的快艇,估计是给这船配的,去山谷里一试,果然好用,这也许是我走这趟最高兴的事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过人群找到了厨房,厨房后面就是库房,我赶紧钻进去把门关上了,里面还有一部分海鱼,没有一点粮食。没想到会和这么多人一起回去,我并没有带很多粮食,仅剩的几袋子面粉和大米支撑不了多久,其余的都是最近种的没加工过的水稻小麦什么的,这没法吃。
我把这情况告诉了驾驶室的人,他们都表示这几天就算不吃不喝,能回去就是万幸了。能死里逃生的确值得庆幸,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只有粥喝了。
我们拿着望远镜观察了岛上很久,被岛上突然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给吓了一跳,眼看着红云升空,驾驶室的人激动的说:“可算给炸了,这鬼地方就不应该存在!比地狱还恐怖!”
没人再出来了,本打算说他们可以开船了,却发现有一队刚才打上这个岛的人朝着我们这边跑来,明显是要上船。我走到甲板上想看一看他们要干吗,难道想上这艘船?自己不是有船吗?估计是本着开门迎接救命恩人的想法,大家都争着给他们让位置,而他们,却在一个一个的找人,拿着照片和手机,用各种语言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女的?”
其实我之所以知道是各种语言,因为我听到了自己的母语和英语,其他的就听不懂了。很多人摇头,也有人点头的,点头的那个人就朝我看来,然后那一队人都发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我,然后朝我走过来。
这是个什么状况?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请问你是李雪小姐吗?”
我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们认错了。”一边说一边后悔自己居然没戴口罩。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我觉得有些脸熟的人说:“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我们走吧。”
看他那表情怎么可能仅仅是搞错了,明明是把我认出来了,况且如果真没找到的话就该继续找啊,不过他不挑明我也就装作不知道。看着他们下船的背影我心里的石头终于稍微放了下去,不过我还有事情没搞清楚,于是追上去:“等一下……”
那人回过头来,探究的看着我。
“那些头目,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他们也被喂鲨鱼了,那些建筑设施被摧毁了,鲨鱼也放走了。”
他们轻易就能端掉这地方却不早来让我有些恼火:“你们怎么不早点来?这地方肯定存在很久了,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
“这是境外,不是国内,我们不知道这个很正常。其实我们也是跟着你来的,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我很吃惊:“什么叫你们是跟着我来的?”
他叹了口气:“我们也就比你们先到一步,刚摸清楚岛上的情况你们的船就到了,我们也只是顺手拿掉它。”
他们走了,留下我一脑子复杂的想法,居然是跟着我来的!我身上装了追踪器还是这里面有卧底啊?我压下这些荒谬的想法回到驾驶室就喊可以开船了,一声汽笛响起,船终于动了,甲板上传来很多人的欢呼声。
船上估计有上千人,嘈杂得不行。我既要安排人做饭,又要解决住宿纠纷。所有的客房都装不下这么多人,有个男人居然跟女人抢床位,被我一阵骂:“你有点男人的风度好不好!不知道女人优先啊?”
那人凶我:“我他妈差点死了还管什么风度啊?这船是你的啊?”
“船不是我的,不过这船上的吃的是我搬来的,你敢保证你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吃不喝你就给我睡这里!”
他哑口无言了,憋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出去了。
这船上周边小国的人也不少,肯定有人要在这里下有人要在那里下。我十分惊讶英语在世界范围内的普及程度,船上的外国人几乎都会说英语,统计哪些人在哪里下的任务交给了二哥,他临时拉了两个人帮忙,一个晚上下来,二哥嗓子都哑了,回来哑着嗓子跟我说:“我总算觉得自己有点用处了,信息都在这纸上,除了终点站南城,其他有五个地方下。”
“会不会有人假装是和我们一国的,打算偷渡啊?”
“我管不了,尽力了,我得睡觉了,吃饭也别叫我。”然后钻进驾驶室的睡袋睡得呼呼的。
黎明的船上静悄悄。所有的人力气似乎全用在了昨晚的欢庆上,等紧张恐惧过去以后都恢复了疲惫,喝过粥以后都横七竖八的倒得满船都是,连受了伤的都安静躺着没出声。
我站在甲板上吹着风,发现那些人的两艘小型舰艇一左一右护在这客轮的两边,我们去哪他们就去哪。船上的人还很高兴,说回家有人守护,只有我高兴不起来,我想着他们说什么跟着我来的我就睡不着,还有那天林骞的电话,这事肯定跟他有关系。前几天我根本就没发现任何船只跟着这艘船,我的手机他们追踪不到,难道是二哥打了两次电话回家让他们给追踪到了?


、二三零
为了把那些国外的人送回去,船一直走在境外,等到把他们送光了只剩我们的同胞的时候船就要跨入境内了,这时候那两艘小舰艇反倒把我们的船拦住了,说要检查有没有该下还没下的外国人,所以,除了受伤的,其余的人都被赶下了船,在一个荒岛上排队等检查。
很多人没带证件,检查进行得很慢,我百无聊赖中拿出GPS看这个岛到底在哪里,发现这里离南城其实已经不是很远了,我想起山谷里的两艘快艇,突然发现这是一个摆脱他们的机会。
我悄悄拉了拉二哥:“敢不敢跟我一起冒险?”
“你要干吗?”
“刚才他们要求除了受伤的其余都要下船,却唯独说我可以不用下来,那天还说什么他们是跟着我来的,你就没觉得事情不对劲吗?”
“你是想摆脱他们?”
“对,我们坐快艇回去,照快艇的速度,到南城应该用不了一天,反正我有GPS。”
“让我想想,咱俩坐快艇,从这茫茫大海上回去,万一遇到危险呢?”
“你写诗啊?还茫茫大海,遇到危险有我啊,你直接说干不干吧?”
“妹妹有言,我能不听吗?我就豁出去一回。”
我们从人群中悄悄溜走了,在没人的地方躲山谷里呆了一天,出来的时候这个岛上已经没有人了,或者有人但没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面前是看不出交接线的昏暗的天和海面,我把心一横,发动快艇就出发了。
昨天晚上睡山谷里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林骞,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梦到过他了。梦里我不知道自己是小孩子还是已经长大了,就像在我爸爸面前耍脾气一样,林骞给我这个我不要,给我那个我也不要,他问我最想要什么,我说我要他的心脏当球踢着玩儿,结果他二话不说就徒手把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递给我,那是血淋淋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我被那鲜艳的红色给吓醒了,不是说梦是没有颜色的吗?
我一边开快艇一边苦笑,我又在自作多情了,现实中明明就是我快把心脏掏给他了。坐快艇其实并不舒服,远远的看起来漂在水上似乎软绵绵的很惬意,实际上椅子硬邦邦的,坐久了屁股颠得生疼,害我们坐两个小时就要进山谷里活动活动才行。二哥豪言壮语要跟我有难同当,让他进山谷我一人走他不愿意,理由是怕我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既会害怕又会觉得孤独,其实他说到了点子上。
半天过去了,眼看着路程走了一半了,我正为我的计划沾沾自喜的时候,我们的快艇被马力更足体积也更大的几艘快艇给团团围住了,那穿着制服的警察模样的人说我们偷渡,我们赶紧拿出证件,在船上递给他们,那人一看就说我们的证件是伪造的,给没收了,气得我俩干瞪眼。
二哥悄悄说:“他们是不是要收点什么好处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赶紧拿出一袋子干海参递给他们,用并不熟练的套近乎的语言说:“呵呵,您看我普通话说得这么溜,证明我真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啊,我们怎么可能做假证呢?想必你们啊是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了,给看花眼了是吧?”
哪知事情更糟糕,那警察说我们贿赂,把我们逼停到不远处一个不知道名字的荒岛上,然后让我们下船。我没明白状况,现在警察都这么假装廉洁又是非不分的吗?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路瘟神的呢?这船是下还是不下啊?
不过这好像由不得我,看我们不配合他们都要把枪掏出来了,何况快艇也被他们那几艘快艇给推得搁浅在沙滩上了,不下去推也走不了,我一边翻下船一边琢磨各种低调可行的脱身办法,却注意到岛上的石头后面有个人径直向我跑来,身影真像我记忆中的爸爸。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我已经被抱进怀里了。这力度,这体型,还有这味道,除了林骞不作他想,一年半不见,他的怀抱我还是该死的熟悉。
我被一双铁臂箍得紧紧的,连脑袋都被一张温热的大手掌固定住了,林骞好像比以前更会控制自己的力量了,虽然他看起来很激动,但是没有让我喘不过气来或者有肋骨要断了的感觉。这个时候我不光身体动不了,脑子也很浆糊,望着林骞身后的山石和灰蒙蒙的天空什么都没办法想,只听到那警察突然一改刚才的态度,语气极好的对我二哥说:“对不起,上面指示我们必须把你们留住,没说用什么办法,我也是没招了,不得不出此下策,证件还给你们。”我也听到了林骞在我耳边一声声的带着哭腔的叫我的名字:“阿雪,阿雪……”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还是觉得这怀抱太温暖了,一个人孤独的走了很久,温暖的怀抱的确让人留恋。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海市蜃楼而已,以前的教训让我清醒过来,我挣扎了一下:“林骞,你放开我。”
他没放开,反而抱得更紧,边哭边说:“你不会喜欢张初,你永远不会喜欢他的是不是?我真傻啊,你说过很喜欢我的,喜欢到不能再多一点点……”
我想提醒他认清楚形势,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如果他现在还认为我会有以前那么喜欢他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他稍稍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眼睛通红,看起来深情到了极点:“张初说你伤好了就一个人离开了,我能想象到你那时候有多难过,阿雪,是我不好,我应该跟着张初的,你现在怎么不像在学校里一样,受那么大的委屈都不回来打我骂我,怎么可以,一个人悄悄的走掉呢?”
他的眼泪让我的话暂时哽在了喉咙,然后他亲了我的额头:“对不起,下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说分手了,不对,应该是没有下次了,我们永远在一起,现在我们中间没有任何障碍了,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你,我不干了,我把这一摊子都交给梁成,我用全部的时间来陪你……”


、二三一
他擒住我的脑袋吻上我的唇,还是那带着特殊香气让人迷醉的吻,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沦陷,我使劲掐了自己的手心,咬了他他才放开我,然后就发现我的唇已经肿了。
周围十几个看客,其中还包括我二哥,我很难堪,他颤抖的手指抚上我的唇,又开始道歉:“对不起啊,弄疼你了……”
我打开他的手,看着他错愕的脸说:“林骞,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扭头掩饰了一下又看着我说:“张初说,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我是实在没办法……”
我避免刺激他尽量用平静一点的语气说:“是,他都告诉我了,可是如果我还愿意和你一起过的话我就会回去找你了,我想我没有回去找你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态度了。”
他哭出了声:“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他带你走的时候,我绝望得……”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是因为,不原谅我妈妈?我妈妈她……”
提起他妈妈我就会想起自己梦中她被乱枪打死浑身是血洞站在我面前的样子,我赶紧抢在他前面说了出来:“我原谅,我也相信如果她知道那样说会害死我妈妈的话,她应该会再考虑一下措辞的。”
林骞很欣慰,流着眼泪说:“那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了?”
实话虽然会让我觉得很难堪,但我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你应该能想起张初跟你说过我以前为什么喜欢你,只不过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爸爸的影子而已。”
然而林骞的回答有些意外:“我知道,在张初说出来之前我就体会到了,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和看到你爸爸的照片时一模一样,我何其有幸能有和你爸爸相似的地方,阿雪,我不在乎,我爱你。”他说完又在我额头一个深吻。
“可是我在乎!”我有些激动的推开他的手:“我以前觉得喝醉酒忘记约会只是小事情而已,因为一些照片怀疑对方不忠在别的情侣之间也是可能发生的事,可是在我妈妈都死了的情况下就算我和张初在一起了你又能怎么样?我也理解你夹在我和你妈妈之间很为难,可是种种情况加在一起,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你变了,这是我离开你以后才想明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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