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爱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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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爱如夏花-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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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哥却不管他们,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塞进了车里,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上来,把车门关上了。我呆了一下,打开车门要下车,自己惹的麻烦我自己解决,他却拉住我说:“你下去干嘛?邹师傅会处理,你别去帮倒忙了。”
我正要反驳的时候猛的听到“嘭”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我身体一震,就看见窗外刚才说话那个小混混倒地上了,眉心一个血洞,眼睛睁得很大,仿佛不明白状况。周围的人都傻了,我也傻了,那司机收起手枪插在后腰上,给大伯开了车门,然后自己再绕过车头从容的上了车,我都还没反映过来,车已经驶出了我们院的大门了,后面那群混混也不敢追,眼看着我们的车越走越远。
这车一坐上去就能感觉出来,几乎没有噪音,无论是皮质的座椅还是宽敞的车身都显示出这辆车不费的价格,在加上他们还有枪,这些都证实了孙老师的话:我大伯是个有身份的人。
我等了半天才想起要说两句:“你们……”
大伯回头看我:“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话的语气有着长辈的关切,可是我一想起我妈冷眼看他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关切的语气是不是假象。
我深呼吸了一下:“你们看到地上白布盖了个人吧,我打死了他们的老大,他们找我算账来了。”
他们三人都不信,连司机都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我也看着这司机,胳膊都快赶上我大腿粗了,明显是司机兼保镖啊。堂哥亲昵的捏了捏我的胳膊,让我有些不习惯,他说:“就你这细胳膊,能打死人,还不是一般人,是混混老大,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啊?”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大伯好像想得更多,问我:“那混混老大跟你有过节?你是怎么打死他的?”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人有时候挺脆弱,打中了要害就必死无疑。”
我明显感觉到大伯知道我在敷衍他,但是没有再多问,堂哥却特别敢兴趣的样子:“话长也说给我听听吧,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孩子,能打死人,遇到那么多人要找你麻烦你还这么镇定,你叫我刮目相看啊。”
我其实哪有镇定,明明就怕得要死。我这个二哥,从小就没见过他几面,现在长大了第一次见,说话的语气就像我们朝夕相处了好些年一般,让我无所适从,想和他亲近些,又有些怕这样的亲近,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怕。


、一六零
我把事情往简短说:“昨天那个混混老大想骚扰我,还打碎了我家的玻璃,我很生气,踢了他两脚,可能是踢到要害了,今天早上才发现他死了,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死。”
堂哥的语气有些紧张:“那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
堂哥和大伯好像都松了口气,堂哥掰正我的身体,仔细看我的脸:“嗯,我的妹妹长得这么漂亮,是容易吸引些坏人。你长得很像婶婶,跟小时候比变化也不太大,这么多年没见,刚才在你家楼下,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我突然发现我这么说不好,我应该说鲁建军想抢我东西,被我误打误撞的给打死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来,我正在后悔中,听堂哥的话有些心不在焉,愣了一会才想起他提起的婶婶是我妈,我才想起今天的正事,于是说:“我要去拜祭我妈。”
堂哥说:“这就是去拜祭婶婶的路。”
我从车窗外扫了一眼周围,的确是去碧泉山的方向,这司机也真是厉害,到了陌生的地方不用问路就能找到。
不过我想起了那一伙混混还有一半人是不是真的去了碧泉山,如果在哪里遇到了,会不会又有一堆麻烦。估计是堂哥看了我的脸色不好,问我怎么啦。我小声说可能还有一半人会在碧泉山找我麻烦呢,堂哥又一笑:“不用担心,邹师傅很厉害的,就算没有枪,他对付二十来个人也是没问题的。”
一提起别人打架厉害我就会想起林骞,他才是最厉害的。堂哥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现在真是后怕诶,我们要是来得晚一点,恐怕……”
“其实不用担心,我想到办法处理了,谢你们帮我。”
“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说谢呢?这么多年了,你把我们都给忘了是不是?我可是一直记得我有个很可爱的妹妹。”
听他夸我可爱,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我不应该告诉他们实话:若不是孙老师提起,我的确快把他们都忘了。
“过年的时候我们也来找过你们,我选过年来都是因为想你那时候可能在家,想见见你。结果呢,你们家一个人都没有,你的邻居还说你连妈妈都没了,也说你可能结婚了,怎么现在是一个人?你到底结婚了没?”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戴过戒指的无名指,说:“我没结婚,现在一个人过。”
“一个人过,”堂哥给我把鬓角掉下来的的头发挂在我耳朵背后,“跟我们回李家镇吧。”
堂哥亲昵的动作让我往边上躲了躲:“啊?我不去,我……”
大伯这时候回过头来:“你是我们李家的人,不回去你去哪里?你现在一个人住在你家也太危险了,我们走了他们以后回来报复怎么办?”
我小声说:“我自己会解决。”
大伯有些无语:“你怎么跟你妈一样固执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解决?”
怎么都在说我妈固执:“我妈到底哪里固执了?”
“你妈有没有告诉你,这么多年我来找过你们多少次?看你们日子苦成了什么样,我给她钱说给你上大学用,她原封不动的给我退了回来,说不需要我的钱。”
“我妈不用你的钱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你知道她所谓的原因吧。她觉得当初是我不愿意救你爸爸,可她哪知道那时候我们也破产了啊,欠的债可比你们家多了不知多少倍,债主来了坐在家里就不走,我和你大哥用了好几年才缓过来。再说你爸爸又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弟弟,我能袖手旁观吗?医生说你爸那身体已经是神仙都救不了,你妈就不信,怎么都要治,当然,她这么对我弟弟,这点我是觉得欣慰的。等我们翻了身,拿着钱给她送来的时候,她就把我们拒之门外了,做出一副跟我们李家断绝关系的样子,好像我们欠她的这辈子也甭想还清。”
我都快哭了:“她也不容易,奶奶不也把她拒之门外吗?”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还记仇?你爷爷奶奶都死二十四年了,就算在那时候也死了十多年了,再说,最后你奶奶也后悔了,临死前让我一定把你们接回去。说实话,你妈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倔,也可以说是最有骨气的一个人。一个小学老师,要还十几万的债,又要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学,我给的钱她却一分不要,让你大婶劝她,她电话挂得更快。好在后来说你上班了,工作还不错,我这才放下心来。现在呢,你又让我这么操心,还要一个人过,你一个人怎么过啊?”
“奶奶真的说过要把我们接回去吗?”
“当然,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骗你,你妈伤了心,就是不愿意回去。来找你们这么多次,一半是因为你奶奶的遗愿,一半也是因为我们是亲人啊。”
大伯说的亲人这两个字让我眼泪落了下来,堂哥有些手忙脚乱的扯了餐巾纸给我擦,一边擦还一边说:“嘿,怎么还哭上了呢,小孩儿才哭鼻子呢,咱得提高觉悟啊,咱不能跟小孩儿比是不……”
他这般哄小孩子似的哄法让我哭笑不得,我擦了擦眼泪,看见外面已经离碧泉山不远了。


、一六一
车刚到山脚下的时候我们碰到了那群混混走路下山。
我叹了口气,他们还真找到这里来了。不过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会在这辆车里,车侧面的玻璃也是特殊的,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东西,所以他们只是诧异的看了看这辆车就都走了,现在手机好像也通不了,他们现在肯定还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并没有马上下车,我想问清楚我最想知道的事。我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时间问:“去年年初或者前年,有人来找你们问过我爸妈年轻时候的事吗?”
大伯想了一会说:“有,一男的,岁数应该跟你爸差不多,说他是你爸的同学,来找我问过你爸的情况。”
“那他是怎么问的?你又是怎么说的?”
邹师傅觉得自己不应该听这些,戴上面罩下了车,大伯才开始说:“他说他是跟你爸当初一起下乡的知青,本来约好一起上大学的,结果你爸没去,就断了联系,后来才知道你爸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才有空来问你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当时很奇怪,如果真是一起下乡的知青的话就应该知道你爸放不下你妈才没去上大学的,怎么会和一起的知青约好去?我当时也欠考虑,就这么直接问他,他才恍然大悟说好像是这样的,当时他是看中了一个姑娘,把这茬给忘了。我突然觉得这人来路不太正,好像是专门来套我话的,于是我跟他说,详细情况当时的知青才知道,我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就把他送出去了。没过两天我居然发现他在街上跟徐姐说话,我更加觉得这人有问题。我把徐姐给叫走以后再没见过他。”
“徐姐是谁?”
“在我们家干四十多年活了,你爸爸最后一次带你们回李家镇的时候你已经十岁了,那时候她也在,你应该见过她,还记得不?”
“她现在还在吗?”
“在啊,你回去就可以看到她。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呃,有些事情想不通。”然后我就下了车。我现在很想见见那个徐姐,不知道他们那时候到底谈了些什么,大伯不像在说谎,难道那些事是那个徐姐说出去的?是她在胡说八道吗?
我发现我又失策了,给我妈摘的花放山谷里现在不好拿出来了,早知道要跟他们一起直接来这我就早点把花拿出来了,现在什么都没带拿什么拜祭啊?不过我妈妈不会在意这些的,她看到我来应该就欣慰了。
仅仅隔了一天没擦,爸妈的墓碑又堆满了灰尘,我用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灰尘呛得我不停咳嗽。堂哥要给我套个面罩,我拒绝了,我要我妈清楚的看到我的脸,而不是戴个面罩来看她。我每次想起我妈出车祸时的惨状就心痛得没办法呼吸,林骞说得太对了,我们勉强在一起是个错误。可是当时的我为什么不信这个邪,非要失去妈妈和孩子,自己也差点挂掉以后才能明白这个道理,这倔劲儿,真的跟我妈一样。
我向我妈忏悔我杀了人,然后告诉她我决定跟着大伯去李家镇,因为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搞明白,最后我坐在爸妈墓碑中间哭得伤心极了,手上的灰尘抹了一脸。堂哥拿纸给我,我一擦脸看见纸都变成了黑色。
堂哥端端正正的给我爸妈鞠躬了,大伯也蹲在我爸墓碑前叹了口气,然后他把面罩扯了下来,我看见他一脸的悲伤,过了不多久,他拍了拍墓碑说:“明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雪,不会让她受苦的。”
下山的时候我走在最后面,趁他们俩在前面走的时候我还是把花拿出来摆在了墓前,照例是妈妈的放百合,爸爸的放满天星。然后我还偷偷弄出山谷里的水洗手洗脸,上车之前,我已经把自己清理干净了。本来准备拿瓶装水给我洗脸的堂哥惊奇极了,说我像猫,自我清洁能力太强了,还要让我把舌头伸出来看看,要证实我到底是不是用舌头添的,他居然把我逗笑了。
大伯吩咐司机:“再回小雪家去,把那点东西给人家送去,小雪顺便回去收拾点东西跟我们走,要不是刚才那一帮人打岔,现在都直接走了。”
我有些不明白,大伯在这里还有什么朋友或者生意上的伙伴吗?
我拿不解的表情看着堂哥,他笑了一下:“给你邻居的,就姓徐的那家,过年的时候我们拜托他们一定要留住你等我们来,现在送点东西去表示感谢。”
我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也不知道那帮人走了没,他们这会可能去救济站吃午饭去了家里应该没人。”
“那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在家吧?”
“在。”
“那就行了,你信不信他们今天中午不会去吃饭了?会一直等我们?”
“为什么?这年头吃饭大过天,虽然不怎么好吃,不过哪有不去的道理啊?”
堂哥笑而不语:“我也是猜的。对了,你饿不?我给你拿点吃的。”
我倒是不饿,不过他已经伸手提过我们座椅背后的一个塑料口袋打开了:“想吃什么?这里有牛肉干,凤爪,卤鸡腿什么的。” 
“我现在还不饿。”
堂哥停下手里的动作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记得你小时候馋零食馋得跟什么似得,你们回来那次,在街上,小叔问你是选择吃零食还是选择买新裙子,你一点都没犹豫的选了零食。怎么着?现在假装不馋了?我就不信你想起泡椒凤爪的味道你不流口水。”
他说完还撕开了包装袋,让那酸辣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腔,正如他所说,我的口水开始在口腔里肆无忌惮的游荡,就差流出嘴角了,大半年没吃过泡椒凤爪了,真是想念啊。我赶紧抓过来,塞了一根进嘴里,满足得差点热泪盈眶。
堂哥哈哈大笑:“我爸本来说你下午回家就可以吃到了,万一你不在家我就白拿了。为了让你早点吃到我专门给你带过来,哎,看你吃鸡爪子这幸福样,真的是一点都没辜负我的苦心呐。”
他这么一说,搞得大伯都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我再看开车的邹师傅的嘴角也翘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悲催的想:就算是亲人,也是过了这么久没见的啊,我的形象啊……
体验到久违的亲情,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算这幸福是假象也好,让我先体验一把吧。我的眼泪没逃过堂哥的眼睛,不过他没有拆穿我,而是说:“很久没吃辣的了吧?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想家乡的零食吃想得紧,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找来吃,结果辣得眼泪直流,比你现在还夸张呢。”我真感激他这么替我想,缓解我的尴尬。


、一六二
院里的那帮人已经走了,连两具尸体都带走了。徐叔叔一家果然没去吃饭而在家呆着,孙老师开门看到我们的时候眉开眼笑的,因为我大伯,堂哥,再加我三人六只手都提着东西,都是从车子后备箱拿出来的如包装好的上等牛肉啊火腿等在过去都比较上档次的肉食,都是给他们的。
孙老师不停的跟我大伯说我现在可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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