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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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了-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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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那句不用管我了让尚嘉年很不爽,拽着她重新缩进被窝,手脚霸道的横在她身上,“不管你管谁,嗯?你想让我管谁?”
“那你还是管我吧。”程锦吐吐舌头,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缩进尚嘉年的怀里,“戒指很贵吧,干嘛那么破费,我又不习惯戴这些东西,有你就好了。”
轻轻柔柔的语调,却是满心的知足,尚嘉年听得感动,“嘴巴这么甜,莫非酒还没醒?”
“我才没醉呢,我可号称千杯不醉。我说的实话嘛,房子什么的都是你的,我一分钱一份力都没使上,昨晚那个小姑娘一直说羡慕我呢,其实我也觉得我挺让人羡慕的。”
她始终坚信,她早晚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他会是她一辈子的骄傲。而现在,他已出现,比她预期的还要早。
“对了,这算是圣诞礼物吗,可我没什么给你,要不把小熊送给你?”
“不用,昨晚我已经收到你的礼物了,我表示很喜欢。”
“什么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是你,最重要的决定,尚太太,借歌声表白,你也很浪漫。”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的歌声,暖暖的气息贴在他的耳根,一字一句,如暖风过境,一路花开。 
“啊~~~真的是我唱的这首歌,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尚先生,那就是一首歌,你可别想太多。”
柔软的身子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犹如一条滑溜溜的小鱼,趁他不备钻入他心里,带着阳光和欢笑,由不得他拒绝,他也舍不得拒绝,所以他全身心的接纳,欢迎她非法入境他的心。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决定。

最爱月底了,尤其是十二月的月底,先是开工资,然后是十天长假,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拐进银行,查询入账工资顺便取些钱,元旦了,各大商场都会促销,她打算给尚嘉年的爸爸妈妈买些衣服。呃……也是她的爸爸妈妈了,这个认知让她既害羞又快乐。
尚嘉年又加班,她回家也没什么事,索性一个人走走,拨通了陈家宝的电话。
“半拍,我要死了,每天都是实验,好想哭。我为什么要跨专业,为什么要考研,为什么要结婚?”说着说着真的哭起来,还是那种嚎啕大哭。
认识陈家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匆匆赶到她的学校,她呆愣愣的校门口的石阶上,像是被寒风冻成了雕塑。
“怎么坐在地上,也不多穿点,多凉啊。”程锦把陈家宝拉起来,替她收紧拉链,“不就是个实验吗,还能难倒聪明绝顶的陈家宝?”
陈家宝的嘴巴瘪了瘪,一把抱住程锦又哭出声,“半拍,都没人管我,我难受,我不舒服。”
原来是发烧了,还是高烧,程锦带她去了最近的医院。门诊上坐无缺席,都是感冒发烧打点滴的,她们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空位。
看着陈家宝虚弱难受的样子,程锦好想欲以身代,她就这么一个朋友,还比她小了好几岁,她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还好退烧药很快奏效,不一会儿陈家宝就开始打量出汗,体温也很快的降了下去。
“半拍,还是你对我最好了。”陈家宝坐直了些,恢复了平时的笑容,只是笑的有些无力。
“都发这么高的烧,干嘛不早打针吃药?沈长安呢,他都没发现?”
陈家宝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恨恨的说道,“不要提他,我现在讨厌死他了。”
“你们怎么了,上次去我家就觉得你们不对劲。”
“半拍,我好像错了,我只知道我爱他,但我忘了问他是否爱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算的命,她说我会离一次婚,我觉得要应验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他不爱你爱谁,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不是的,他大学有过女朋友,被我们家仗势赶走了。我现在可以体会尚嘉年的心情了,他绝对有理由恨我二哥、恨我们全家。”
“尚嘉年?”
“哪有尚嘉年,你听错了。我看你是着魔了,就想着你的尚嘉年。”陈家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见陈家宝这么笃定,程锦犹疑了一会儿才矢口否认,“我哪有想着他,那你刚才说的谁,谁恨二哥?”
“说了你也不认识,喂,你不该关心我和我家长安么,怎么净问些有的没的。”
“还你家长安,那就没什么大问题,赶走就赶走了呗,你不是说过,仗势不欺人那要势干嘛?我看你是在吃醋。”
“对,我就是在吃醋,凭什么我就在他那棵树上吊死,而他却给我拈花野草,我要红杏出墙。”
呃。。“你先想着怎么红杏出墙,我去接个电话。”
记得五月天有一首歌,如果说最后宜静不是嫁给了大雄,一生相信的执着一秒就崩落。就如陈家宝和沈长安,那是她最向往的爱情,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尚嘉年挂断电话,打算走到马路对面打车去医院,一辆车却停在了眼前,是陈良生,“上来,我送你,天这么冷,不好打车。”
尚嘉年没有推辞,“去人民医院……”
“好…程锦病了?”陈良生急匆匆的问道。
“是陈家宝病了,你不知道?”
程锦一手托着饭盒另一只手在帮陈家宝擦汗,眼睛还紧盯着吊瓶,羽绒服垫在了陈家宝的屁股底下,只穿着灰色的长款高领毛衣,妙曼的身姿划出最温柔的弧线。
乱哄哄的长廊里,有孩子在哭,有老人在咳,而陈良生的世界却是一片安静,他的眼里只剩下一个人。
习惯了尔虞我诈、各取所需,他从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对一个人好,而她,一再打破了他自以为很正确的信念。
最初的最初就觉得她是个看起来有些傻气的小姑娘,带着农村人特有的朴实。后来陈家宝不断地提到这个名字,说她多么多么的体贴,对她多么多么的好。除了沈长安,还没见陈家宝对谁这么称赞过,甚至非要他娶回来做她的二嫂。
他不免好奇,带着一丝探究以见陈家宝的名义见到了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一个小姑娘,有些黑,微胖,完全达不到他的审美标准。
怯生生的叫了一句二哥,就再也没抬起过头来,跟在陈家宝旁边,倒像是个小丫鬟。也难怪陈家宝喜欢她,陈家宝,顾名思义,陈家的宝贝,从小被宠坏了,一身的小姐脾气,稍有不称心立刻翻脸,而她,说好听点是温吞如水,说难听了就是没主见,陈家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满足了陈家宝的以自我为中心。
陈家宝只是任性了些,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谁对她好,她就加倍对谁好,所以她会拐弯抹角的为她提出一些要求,他都满足,她有什么难处,他尽力帮忙,于他,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事,而她,很明显的感恩在心,对陈家宝愈发的好,对他,似乎也多出了一些爱慕之情。他很利落的掐断了她的心思,他的出发点不过是给自己的妹妹找一个贴心的丫鬟,陪她解解闷。
“尚嘉年,请你好好对她。不是命令,也不是威胁,是请求,我没有机会对她好了,所以请你替我好好珍惜她、爱护她。”
握紧了拳头,也抓不住从指缝匆匆溜走的时间,所以,他再也找不回那颗爱过他的心。这么好的姑娘,他不配再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9 我愿意

“二哥。”轻轻的一声呼唤,笑的羞涩而真诚。
她第一时间站到尚嘉年身边,在他们之间画出一道清晰的分界,仅一步之遥,却是世上是最远的距离。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不要回家,我要去半拍家。”
“陈家宝,你不要胡闹了,把自己折腾病了,痛快了?”周围乱糟糟的,空气也很不好,陈良生皱皱眉,“没有病房了吗,我找人问问。”
“你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又不是病入膏肓了。”陈家宝把头扭到一边,泄恨似的又踢了踢脚下的废报纸,“最讨厌你们这样了,有钱了不起啊,你快回家吧,看见你们就闹心。”
“怎么说话呢,打电话不接,去学校找不到人,我看你真是被宠坏了。”
就算不笑都还盛满笑意的眼睛再也不见一丁点的笑意,说明陈良生真的生气了,程锦赶紧出来圆场,“二哥,反正我也放假了,就让宝宝去我家待几天吧,要不我也闷的慌,有我照顾她,你们放心吧。你怎么跟尚嘉年一起来的,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陈家宝迅速回头,表情有些惊慌。
“陈家宝,你别给我乱说话。我们怎么不认识,我们现在是同事。”陈良生怒意似乎更甚了。
“哦,对啊,你们是同事了。”程锦惊喜的扯了扯尚嘉年,“好神奇,我认识的人居然都能跟你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这应该就是哲学中所说的普遍联系的原理吧,真好。”
尚嘉年觉得他正在给自己惹一个天大麻烦,不过见程锦顾自欢喜的样子又稍稍安下心来,但还是觉得找个时间把一些事情说清楚比较好,可是,有些事好像又无法说清。
………
“不要放醋,我不吃醋…哎呀,你怎么又放葱花了,我最讨厌葱花姜了…”
尚嘉年很想把铲子扔在陈家宝的脸上,不干活就算了,还一个劲儿在一边瞎指挥,没见过比她还要死皮赖脸的人。
哗啦一下子,醋倒进去半瓶,尚嘉年挑着眉睥睨着陈家宝,绝对的挑衅。
陈家宝耸耸肩,朝着程锦所在的努努下巴,无所谓的笑了,“随你,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吃。”
隔着玻璃门,程锦都闻到了醋酸味,这两人还能再幼稚点吗?
“陈家宝,你的水凉了,赶紧过来喝。”
“又是喝水,这两天我都成水桶了。”嘴里抗议,陈家宝还是很听话的回来端起水杯,一口气灌进去,表情痛苦的跟强迫她喝毒药似的,“半拍,喝水都喝饱了,一会儿该装不下你包的馄饨了。”
“去趟厕所就没了。”程锦不理陈家宝的“委屈”,“你就不能老实的坐会儿,感冒好了是吧?跟他不对盘还老去惹他,有意思?”
“有意思啊,看他气的牙痒痒我就倍儿有成就感,不吸烟不喝酒的男人果然都小气别扭又自私,你怎么受得了的,当初我给你介绍的个个都比他好……”
“陈家宝、”尚嘉年拉开门,横眉怒相,“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糟,不要在程锦面前败坏我的名声,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赶出我家。”
“切,我巴不得你赶走我,这样我就可以带半拍私奔了。”
“她才不会跟你走呢,她舍不得我,是吧,老婆?”
程锦明哲保身的保持中立,在心里却泪流满面,她美好的假期啊,难道就这么虚度在他们两个人的吵来吵去中,她是造的什么孽!
……
程锦真的算不上心灵手巧,但绝对称得上温柔贤惠。馄饨包的大小不一,香菜切的长短不齐,但组合在一起就好像天造地设,热汤里飘着油花点点,紫菜、香菜微微荡漾,间或有几颗虾皮嬉戏其中,单单看着都觉得幸福。
“尚嘉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上一回家就有热汤热碗等着他?”
难得陈家宝严肃又正经,尚嘉年很不适应,盯着她寻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有自然是最好了。”像他,程锦比他早一小时下班,没有特别的事,他一回家就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味道可口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受到的家的感觉,清晰而强烈。
“当然,也得分人,有些人就不喜欢自己的另一半身上有油烟味。”见陈家宝的表情有些受伤,尚嘉年赶紧补上一句,“你就算了吧,这个需要天分,让你做饭是逆天而行,后果会不堪设想。”此时不损她更待何时,做人要厚道什么的他从来都学不会。
“少来,我那么聪明,一学就会,只是凭什么我们女人就得给你们男人洗衣做饭,我们同样上班赚钱、还要给你们生孩子,比你们多受那么多的罪。”
“不凭什么,这只是一种从古至今而成的习惯,现在不有很多家庭煮夫吗?陈家宝,你不要跟婚姻置气,不要老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他或许就喜欢你的孩子气,但是偶尔也会觉得累。
你这样不回家不接他电话算什么事儿,你有没有想过他也会难过?你生病了他肯定比谁都着急。”要是程锦这么不理他,他肯定会…唔…像他爸爸说的那样,脾气不好。
陈家宝低着头抠着指甲,波浪卷的长发扎成两股搭在胸前,浑身没几两肉,身高只及他的下巴,怎么看都像他女儿,尚嘉年瞬间觉得自己老上了几十岁,好吧,就提前扮演一次父亲角色。
“你已经够幸福了,有那么多人宠你,有一个人始终陪着你。不要跟程锦比,她那是从小学出来的,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并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不得不。其实,她心里更羡慕你,羡慕你可以活的像个公主。”这就是所谓的谆谆教诲吧,感觉还不错,约莫知道了他爸爸为什么爱教育人。
程锦衬端菜的功夫冲尚嘉年竖起大拇指,尚嘉年得意的眨眨眼,唇语作答,“一会儿有更精彩的。”
的确有更精彩的,尚嘉年说出去买东西,然后买回来一个“人”。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会冻坏的。”简单的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陈家宝抗议的念头,外面的确很冷,寒风掠过,玻璃都在抖动不已。
“来来来,喝点酒暖暖身子。”尚嘉年热情的斟酒,也给自己满上一杯,还是白酒。
“不许喝,喝了酒怎么开车。”陈家宝立即阻止,谁家的谁心疼。
“不会让他喝多的的,就喝一点暖和暖和,外面太冷了,他都站了大半天了。”就不信某人心疼?尚嘉年笑着跟沈长安碰碰杯,“难得能跟沈检吃顿饭,先干为敬。”
不是喝酒过敏吗,程锦狐疑的打量着爽快的尚嘉年,他这是在唱哪出戏?
沈长安也很给面子,一口干到底……
千万不要听信男人说不会喝多的,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谁都劝不住,尚嘉年喝成了红脸的关公,沈长安喝的说都不会话了,自然是不能自己开车了。
“沈长安,你真醉假醉啊,你酒量不是挺好的吗?”陈家宝扒拉着沈长安的衣兜掏车钥匙,东倒西歪的沈长安顺势抱住她,“宝宝,你怎么生病了呢,打针疼吗,有没有哭?小时候你最怕打针了,每次都要我陪你。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我的宝宝。可你怎么不理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就算有程锦照顾你我还是很担心,不亲自照顾你我就是不放心。”
“就是让你不放心,这样你才能把我放在心上。”
“那个…你们能先上车再诉衷情吗,好歹把我们当个人不是?”程锦跺跺脚,提醒某些人她和尚嘉年的存在,他们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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