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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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了-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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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给我收敛点,不要毁了我们圈里人士神秘高贵的形象。”一个声线粗犷的高大汉子大步而来,露出标准八颗牙的笑,“妹子,结婚了没,你觉得我怎么样?”
饶是程锦的反应慢半拍,还是被吓了一跳,杵在Maggie的后面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她不属于你的管辖范围内。”Maggie摆摆手,成功制止住热情的汉子,但是他那双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程锦看,“呀呀呀,居然脸红了,这年头还有人脸红,真稀奇。”
公司里的空调总是夏天冷的让人想穿棉衣,冬天热的让人想一丝不挂,本来程锦只是觉得有些热,被他这么一说,唰的一下子涨红了整张脸,“那个…不好意思,我结婚了,结婚了……”程锦抱着笔记本点头哈腰,别看她在尚嘉年面前叽里呱啦,关键时候准掉链子。
“噗~~~”不知谁喷了口水,周围的人一齐抬头,疑惑而惊悚的打量着程锦。
完了完了,又把人家的玩笑话当真了,程锦步步紧跟着Maggie,再也不敢抬头。
要找的人不在,Maggie摞下她匆匆去对面的小会议室,素闻她是个大忙人。
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却到处乱瞄,未来的师傅一看就是个牛人,平地而起的电脑架子,超大的显示屏,陈衡之,好像在哪儿听过……原来Maggie的中文名字是杨真真,杨真真,不错不错……他怎么也坐这儿,为什么叫Jin,英语里有这个单词吗?难道当年他是喜欢她的,好吧,言情小说看多了……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想什么呢?”眼前多出了一个不是很高的男人,后面还跟着两个男人。“介绍一下,这是赵树春,即将休产假的那位,这位是咱们的大Boss,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我是陈衡之,你未来的师傅加partner。”
虽然以前不在同一个组,但多多少少都有过几面之缘。陈衡之有一张典型的娃娃脸,看起来很年轻,他好像一眼就能看穿程锦的紧张,笑的善意而温和,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程锦站起来,微笑而得体的打招呼,努力让自己的轻松而自然。
打个照面,各自忙碌。陈衡之真是个可爱的人,幽默风趣加搞笑,还有点八卦,不管是谁在话头他都能接过来,侃侃而谈。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你竟然长这么高,让我情何以堪?不过我都能变成瘦子,你变成美女也不稀奇。”
“可是你不胖啊。”程锦有些跟不上陈衡之的思路,难道这人也是传说中的沟通不能,怪不得能成为师徒。
“我以前胖啊,算了,以后再跟你细说,话说你真的的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2 我愿意

“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八爷。”程锦无奈的抬头,初来乍到就唠家常,恐怕不太好,可她又不想打击陈衡之那颗因八卦而红亮的心,只得指指右侧,“那为什么要叫他表哥?我觉得一般人都会叫春哥吧。”
“噗~~~”陈衡之时刻不忘卖萌,“很快你就懂了,因为你马上也会有一个很特别的称呼。”
赵树春的目光扫了过来,笑而不语。真是结了婚男人,内敛沉稳,这一点陈衡之必须学习,程锦默默地评价。
“不许越过你师傅崇拜别的男人。”陈衡之直起身子挡住她的视线,“言归正传,你真的结婚了?”
还真是执著,程锦晕,伸手翻过一页纸,“言归正传,请您继续传道受业解惑。”
“这也不耽误我们学习啊,听说你老公还挺帅的,比我还帅?”
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更恐怖,程锦败了,笑着调侃,“你想听实话吗?”
“不想。”陈衡之立刻拒绝,眼珠转了转,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那跟王子相比呢?”
一提到这个名字,程锦顿时紧张起来,警惕地看着陈衡之,那个人像是一枚隐形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引爆,搅乱她平静地生活,弄得她粉身碎骨炸。她不怕过去被翻出来,不怕被知晓的难堪,她只怕尚嘉年知道后会看不起她,甚至因此不要她。
她不知道自己爱没爱上他,因为她不明白爱是怎样的感觉,但他给了她谁都没有给过的归属感,就好像尘埃落定,就好像落花成泥。
程锦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好像从未去拿他们作比较。一个是她刻意的忘却,一个是她想要的一辈子,没有可比性。
“陈、衡、之”字与字之间稍作停顿,听得出有警告的味道。桌上随之多出了两杯咖啡,微微荡漾,热气香浓。
“哎呀,我徒儿的面子真大,要知道从来只有我伺候他的份儿,我活的容易嘛我。”陈衡之只顾着叹命运不济,好像忘了刚才的问题。
她抬头,只见一个温文尔雅的剪影,他还是讨厌她的吧?
忘掉八卦的八爷还是很有爷的范儿的,键盘灵活的运用到让鼠标成为一个摆设,程锦也初步了解了自己的工作内容,各种数据、各种表格;还好她是数学专业出身,倒也不是太难。
对于一个一点就通的学生,陈衡之很满意,“你不是学数学的吗,怎么连英语八级都过了,不是只有英专的才有资格考吗?”
“朋友帮我找的人,我数学很烂的,上学那会儿都怕毕不了业。” 每每想起这些,心里总是暖暖的。那个桃花般的男子,眼睛笑成一弯桥,“不就是考个试吗,容易,哥哥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好姑娘,你这句二哥可不是白叫的。”
那个人啊,对她好的真是不能再好了。
…………
咬着笔头浅笑的女孩,还如记忆里那般的羞涩、美好。
时光轰然倒流,好像又回到了那些阳光明媚的午后,每当他走过她们的窗前,总会看见她手托着下巴静静的凝望着窗外,方形的玻璃上透着她柔和的容颜,眼神清澈的透明,映着蓝天、映着白云,偶尔闯入他的视线里,刹那间红透了脸庞,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喜,直白而热烈。
而现在,她避之唯恐不及,那恐惧戒备的眼神远比冷漠或者怨恨更让他难受。喜欢过他,已成了她一辈子的伤。
她遗失的日记最后被他拾起、珍藏,而她大概再也不愿看到、想起。那些关于他的字字句句,那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好,被时间做成琥珀,清晰而不可触摸。
同学少年时的喜欢,多是步履匆匆的一场迷恋,一经离去,此生不再来。听说,我们总是在最不懂爱的年纪遇见最好的爱。可惜,非天时、非地利,所以那场与青春与爱有关的迷信生生被他错过。
她是不是为了他才考入那所大学已经不重要了,他想要为自己做的辩解和一句迟来的对不起,都已经没有必要了。看她现在过得不错,他也就安心了,他能做的就是继续远离她的世界,不打扰,是他最好的祝福。
“你要早退?”陈衡之属灵猫科动物,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他。
“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可你回去这么早有什么用,又没人在家等你。”
“你找不到女朋友不代表我也找不到。”
张狂的语气,潇洒的背影,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忽然呈现了接地气的一面,周围哗然一片。
原来他有女朋友啊,程锦有种莫名的开心,因惧怕而筑起的抵触情绪轰然散去,顿时豁然开朗。
“这么高兴,他有这么可怕?”
程锦摇摇头,笑容依旧,“我在虔诚的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哎吆喂,我徒儿的境界真高。”陈衡之咧咧嘴,把脸凑过来几分,“你真不记得我?看看,仔细看看。”
“我在食堂见过你几次。”
陈衡之张了张嘴,泄气的摇摇头,“算了,忘了就忘了吧。哎,你结婚了,怎么没见你戴婚戒?你看某些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结婚了似的,是吧,表哥?”
这人还真是够无聊,隔段时间不调|戏一下别人就不得劲。程锦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笑容更加灿烂。
没结婚之前,她总是幻想着自己的无名手指能被一个小小的光圈环绕,表示自己已有归宿,所以她喜欢把明晃晃的钥匙圈穿在无名指,自欺欺人的给自己片刻的满足。一直都是一个人,举目无亲,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周遭越喧闹,寂寞越蚀骨,她真想有个人来陪。
现在,她终于有人要了,至于有没有戒指她一点都不在意,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愿意娶她的人,而不是一枚硬邦邦冷冰冰的戒指。
……………………
目光越来越容易被一个人吸引,情绪越来越容易被一个人左右,尚嘉年放下手里的铅笔,椅子旋转90°,余光转向罪魁祸首。
她窝在沙发上整理着自己的证件,时而懊恼,时而傻笑,像一个独自玩着拼图的小孩子,不吵不闹不被打扰,全身心地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
头发随意束在肩头一侧,宽大的睡衣挂在身上,露出一段细而长的脖颈,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孩子的纯真与女人的魅|惑被她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而她毫无所知。
那天把浑身湿透的她领回家,让她冲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衫。纵然她有一米七的个子,身材也还算结实,衬衫仍耷拉到大腿,裤腿要卷上好几遭,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细细的交代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红透了耳根,声音因为羞涩而颤抖不止,似乎连脚趾都要羞成一团。
他是个男人,对女人的身材本就有着天生的敏感,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偶尔会欣赏到她内在的风光。而且,他之前就对她有兴趣,灵或肉,他都渴望。当时真想当场要了她,反正都决定给她一纸婚书。
但是理智不允许,骄傲不允许,还有一种他不明白的情绪阻止着他。
现在想来,是疼惜吧?这个女人一直都把自己看得太轻,所以她习惯低着头,微微驼着背。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3 我愿意

“看什么的,这么好笑?”尚嘉年弯下腰,拍拍程锦不自觉又弓起来的背,“转过身去,背着光不嫌眼疼?”说着替她把散落在脸前的头发拢回耳后,又把她黏在头上的类似于苍蝇拍子的东西贴正,动作自然、流畅。
一家人,不用刻意的亲密,却又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透露出最体贴的亲密,自然而然。
“毕业证。”程锦抬头一笑,很听话的抱着怀里的东西翘翘屁股挪挪位子转了个方向。
“这张还不错吧,把我照的真白。”尚嘉年刚坐定,程锦就迫不及待的把证件摊到尚嘉年的膝盖上,手托着下巴沾沾自喜。她不上相,对自己又缺乏自信,难得有张照片能把她拍的又白又好看,必须拿来炫耀一下,证明自己偶尔、也曾美丽过。
清秀的脸、明媚的笑映在水蓝色的底板上,水汪汪的眼睛犹如粼粼波光,是透明的清澈。她不属于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但是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尤其是一双眼睛,生的极为澄澈灵动,犹如从石上流出的清清泉水,刚柔并济。她也没什么气质,既不高贵优雅也不纤纤出尘,还比一般人多了点憨厚之气,乍一眼有些呆,却呆的让人很舒服。
“就这么介意你的肤色?”尚嘉年迎着灯光打量她,墨黑的眼睛里有笑意缓缓流转,“黑的人都比较健康,挺好。”照片虽然好看,但本人更纯粹真实,能握在手里的才是真正的拥有。
“讨厌,不让你看了。”程锦撅撅嘴,抽回毕业证换上毕业照,“你能找出哪个是我?嘿嘿……想当年我妈都没认出来。”
尚嘉年挑挑眉尖,挡开眼前毛茸茸的头颅,食指慢慢地落下,点了点,“这个。”
程锦诧异的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尚嘉年,“这你都能认出来,我明明比男生还要男生。”
“你个子比较高,数学系女生又少,你肯定插在男生队里。”尚嘉年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尚太太,请不要这么侮辱你老公的智商。”
“你就自恋吧。”程锦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摇摇头继续整理东西,“哎,你那个生病的朋友怎么样了,都没见你去看看人家?”
有个人,你可能不再爱,但一想到她,心还是会痛,细不可察,却还是存在着。不过,伤筋错骨的痛他都挺过来了,这点痛再也算不了什么。
尚嘉年慢慢的闭上眼睛,随之缓过这阵浅浅的抽痛,音色平静无波,“没什么大碍,你不说我都把这事忘了。”
“没事就好。”程锦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随口一问,她不怎么通人情世故,只记得在老家有人生病的时候,亲朋好友街坊邻居的都要买点东西探望一番。
“对了,我们公司的保险都有家人的份儿,你们也有吗,需要什么证明之类的吗?还有你都怎么还房贷,我的五险一金怎么用,我貌似从来都没用过。”
尚嘉年睁开眼,程锦半跪在沙发里眼巴巴的瞅着他,脸上清晰地写着:“我什么都不懂,我是笨蛋”。
他又好气又好笑,本来挺高兴的逗逗她却被她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打入谷底,刚因她无意的一句话酝酿了一些明媚的忧伤又被她话锋一转硬生生拖回红尘俗世。
“等你正式入职的那天,你们HR都会告诉你的,你现在着什么急?”人生不免于俗,有个人陪着你俗气的过每一天,倒也是件快意之事。
“哦。”程锦点点头,但疑惑仍然写在脸上。
最近很少听到她这么傻傻的应答,惹得尚嘉年心里痒痒的,直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反正都是他的正当权利。
尚嘉年利索的捞过程锦半抱在怀里,扔掉她手里的东西,“五险一金有没有都一样,你放心,在我们退休之前我一定赚够咱们养老的钱,保证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程锦的头脑一向简单,心眼也不大,突如其来的公主般的待遇完全让她忽略尚嘉年口气里的信誓旦旦。“不重吗?我好像比结婚前胖了很多。”虽然最最亲密的接触都有了,她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尚嘉年,手脚也完全不知该往哪里搁,
“胖了好,说明我没有虐待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甜蜜的负担。”羞怯的表情,羞涩的声音,窝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只乖巧的小动物。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百炼可成钢,亦可化为绕指柔,而这温柔,只为他,教他如何不爱?
“尚太太,你越重我就越甜蜜,所以你可以再重一点,我不会介意的。”尚嘉年由衷的满足,手臂收的更紧一些,他真想用他所能给予的宠爱爱溺死怀里的人。
程锦咬着唇缓缓地抬起头,虔诚的仰望,如同仰望最神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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