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婚事了-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明净的玻璃上映着他修长清瘦的侧影,小幅度的移动着,如同正在吟诗作画的文人墨客,书生意气,儒雅风流。
白色灯光盈盈一室,如正午秋阳,淡淡的、给他踱上一层柔和的温暖。
人靠衣装美靠靓妆固然不假,但关键还得底盘好,人比人非得比死人,还好此人以归她所有,他的好就是她的好,一荣俱荣。
程锦猫着腰躲在门框后一边啃着手指窃喜一边纠结要不要冲动一回呢?好像不太符合她一贯含蓄的作风,可是真的真的很想体会一下电视里经常出现的从背后紧紧拥抱一个人的浪漫镜头。
好嘛,想抱就抱吧,反正比这更大胆的的事儿她也做过了。
“回来了?”对于尚太太的热情拥抱,尚先生没有太大的惊喜,至少脸部表情是这样的,话语更是如此,“去洗洗手刷刷饭盒把你明天的午餐装好,然后开饭。”
“美人,难得爷这么主动,你就不能配合一次感动一次浪漫一次?”
糯糯的鼻音有些许的哀怨,环在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些,背后温温的柔软更加真实。尚嘉年盖上锅盖关小火,微微侧过头,眉宇带着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的抑郁,“想我了?”
“想得美。”程锦把下巴磕在了尚嘉年的肩头上,眼珠一转,朝尚嘉年的耳朵里轻轻地吹着气,“见美人如此贤惠,我甚感欣慰,想要什么跟爷说,爷都赏。”嗓音柔媚,气息潺潺,欲说还休。
尚嘉年扯出一丝笑,以后不反对尚太太迷恋后宫大戏了,都教会她诱惑男人了,不错不错。
“不想饿肚子就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不发生些意外。”拍拍腰上的手,揭开锅盖继续当煮夫,诱人的排骨土豆香四溢开来,惹得程锦的肚子立刻唱起了空城计。
“要不要尝尝?”尚嘉年挑出一块纯是肉的排骨徘徊在程锦的眼前,狭长的眉眼狡黠入鬓,似在诱哄一只宠爱已久的狗狗。
“要!”程锦迅速的松开手捏在了手里,饱暖方可思淫欲,她很识趣。排骨太烫,只得来回的在手里倒换,解馋的小咬了一口,软而烂,好像入口即化,喷喷香。
“美人好手艺,那我去盛饭,准备开饭喽!”尚太太捧着排骨蹦蹦跳跳的走了,吃饭最大,调戏尚先生什么的以后吧,目前她的道行太浅,斗不过。
对面的厨房里也透着光,人影来回。万家灯火时,吸油烟机的轰轰声、锅铲的摩擦声和煤火的噗噗声鸣奏出最动人的生活交响曲。
此曲只应人间有,天上哪得几回闻?
………………………………………
老家流传这么一句话:饭后一躺,胜于县长,形容吃饱就睡的生活很美好。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程锦最为贴切,软绵绵的靠在沙发看电视,毛毯被盖在腿上,双脚担在茶几上左右摆动,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落地灯开着,氤氲的暖黄色柔和了夜色。小盆的吊草拖下了长长的绿摆,爬下了窗台,脆嫩脆嫩的,青白瓷盆里的小桂花也冒出了簌簌的白色花穗,千层绿、酴醾白。
这就是她想要的家,不太大也不奢华,但求温馨。有一个人和她一起,精心装扮他们的家,全心经营他们的婚姻。他无需送玫瑰博她一笑,她也不必装乖弄巧讨他欢心。黑玫瑰也好,红玫瑰也罢,二哥也好,王子也罢,那都是她世界外的物和人,或许存过一丝幻想,但从未想过高攀。
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这是老妈常挂在嘴边的话。
“尚嘉年,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就行。你爱看的谍战片快开始了,赶紧的。”听见卫生间没了水声,程锦扯着嗓子喊道。刚住进来她还为他不让她洗衣服而不安,一晃他们的相处就这么自然了。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只要你用心。
这么好养的尚太太让尚嘉年毫无压力、害得他都要不思进取了,斜眼扫了几眼沙发转身去了书房,手机里有几通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只觉得荒唐的可笑,看都没看就删了。按着胸口,无知无觉,它早已死在七年前。所以,后来的她,与他何干!
“尚嘉年,工作了一天你不累啊?又不给你加班费,咱不干。”
小财迷又开始念叨他,跟妈妈一样的啰嗦,却是为他好。盯着自己的无名指看了一会儿,好像一直缺个东西,该补上了。
学着她双脚搁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睛,她的温暖气息填满了他生命的空虚,这才是他要的。
“累了,要不要去睡觉?”程锦展开毛毯替尚嘉年盖上,摸摸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起身去拿吹风机被尚嘉年拉住,抱在了臂弯里,“没事,一会儿就干了,就这样陪我坐会儿。”
尚嘉年还闭着眼睛,眉头微蹙,睫毛投下一段小小的暗弧,描出浅浅的忧伤,是大男孩般干净的忧伤。
程锦向上提提毛毯,盖到尚嘉年的胸口处,伸手关掉落地灯,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些。静静的靠在了他身边,淡淡的沐浴露香萦绕鼻尖。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不大一会儿,尚嘉年摸索着拉过她的手勾住他的腰,使两人紧密相拥。
时光安然,不慌不忙。
…………
迷迷糊糊中,听见尚嘉年好像在跟谁通话,很气愤很无奈而又很痛苦,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无力的呐喊。
摸摸身边,冰凉一片,程锦歪歪扭扭的倒下去,睁开眼,电视里有人在小声的饮泣,在安静里显得特别哀伤。
细想了一会儿,尚嘉年好像没什么异常之处,他的面部表情一直不多,她看不出什么端倪。神思恍惚中又要睡去,却闻见了淡淡的烟草味以及清冷的寒意。她知道尚嘉年会吸烟喝酒,但从不吸烟喝酒,至少在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从未见过。
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是彻骨的凉,细细的描摹着她的眉梢、眉角,很小心,很温柔。程锦突然想哭,她觉得他们是在温柔的告别。
她需要留住些什么!
在他的食指勾勒着她的唇形的时候,程锦忽然含住,笑意妍妍的睁开眼,“尚先生,你这是在调戏我吗?”他经常戏弄她的一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语调轻快,摒弃掉所有悲观的情绪。
只要此刻还能和他在一起,她就是最快乐的。
电视猛然关掉,眼前一片黑,程锦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力气大的要把她捏碎。卧室的窗帘没有拉起,镀着如雾般朦胧的薄光,
身子刚沾到床他的整个人就压了下来,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是从未有过的急切与粗暴,他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感觉鲜活。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清晰而来,内衣被粗鲁的扯下,带子上的小铁钩划过脊背,几道很鲜明的痛感。
程锦突然不怕了,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的回吻他。得到了回应,尚嘉年更加的兴奋,凉透了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唇舌交缠,放肆的向彼此索取。
程锦这才意识到她是第一次这么细致的品味他们接吻的味道,淡淡的香烟味,薄荷般的清冽气息以及未知的甜蜜,由心而发。
他的唇舌退出她的领地的刹那,她感觉一线清凉落在她的嘴角处,是已分不清彼此的津液。
缓过了激烈的相濡以沫,程锦的感觉全部集中在了胸前的敏感,不再向上一次那般的难为情,酥酥麻麻而又带着上次不曾体会的痛。
尚嘉年如同迷失在暗夜里的孩子,不辨方向的横冲直撞,揉捏啃噬,密密麻麻的快感纷至沓来,堵在嗓子里的声音终于冲破声带,流着泪水的呻|吟,细喘连连,轻柔妩媚。
牛仔裤褪到一半,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进了她最隐私的地方,毫无章法的探索着、抚摸着。自己像条蛇般的扭动,不知是抗拒还是迎合。
灵魂早已出窍,浮在空中看着她,替她记录着每一个细微的感觉。
他的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窸窸窣窣,终于拨开了荫庇伸进了她的身体里,一直封闭着的世界忽然裂开了一道缝,挤进了一道光,那样的恐慌与不适。
裤子被蹬到了脚腕处,紧紧勒住双脚,不容她反抗,她曾经摸过滚烫现在她的大腿根部躁动不安,湿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带出了她的恸哭。
他的唇重新的印到了她的唇上,安慰的轻吻,“乖,别怕,一会儿就没事了。”有汗珠滴落在了脸上,很烫,温暖了她的泪。
针扎似的疼痛贯穿全身,程锦猛然弓起腰。她的感官太清晰了,两根手指填满了她的身体,没有了一丝的缝隙,可他还在深深浅浅的扩展,带来陌生而嚣张的强烈电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个毛孔都鲜活起来。
此时的尚嘉年是一个极度愤怒而又极度兴奋的魔鬼,动动手指就能让她欲生欲死,不知他触动了身体的哪一点,强烈的刺激带出喷涌的热液,一发而不可收拾,引得她浑身痉挛。
意识渐渐涣散,手够不到天,脚踩不到地,她好像要死了,死在这片未知的感觉里。她仿佛听见尚嘉年坚定地声音:程锦,这辈子我只要你,我一定陪你走到最后!
然后,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她想,就算死,也可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这段时间会周更,
谢谢支持!


、chapter24 旧时光

每个季度的Team building都是大同小异,打打球聚个餐KK歌。程锦从来都只热衷于中间环节——聚餐,其它环节直接忽略。她对运动一窍不通,K歌从来不在调上,再加上人缘不好不坏,去不去都没什么区别,若不是有顿免费的自助餐估计也请不动懒到骨子里的她。
周末时光,短暂且珍贵,再醒来都快十点了。尚嘉年说是要去工地转转,很早就出门了,他们忙起来就不分昼夜,把周末奉献出去那是常有的事儿,多得必须多劳。
盯着空空的半边床,想到睡不了几个钟头的尚嘉年,程锦特别的心疼,然后罪恶感层出不穷,她怎么可以睡得这么心安理得。心疼是心疼,但她不能为他分担一二。无能为力的滋味,她很早就品尝过,她以为她已习惯,不曾想那种苦涩的难过不减当年。好吧,谁让她在乎他呢,若是不相干的人,累死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破天荒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爽肤水、乳液、美白隔离霜、BB霜,耐下性子一层层的往脸上涂抹,原本有点暗黄的肤色一点点的明亮了起来。换掉往日的马尾,松散的将头发束到脖颈一侧,另一侧特意留出几缕发丝散落在耳际,陈家宝说这样的发式会让她看起来很女人、很妩媚。自我感觉还不错,赏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很阳光。
既然命运不济,那就自行努力。
十月末,冬天真真正正的占领曼城,纵然阳光很好,还是带着些许的寒意。风从耳边过,带着不近人情的冷冽。戴上帽子,把拉链拉到最顶端,穿上秋衣秋裤整个人臃肿了不少,动作有些笨拙。但见别的小姑娘只穿着小短裤加薄丝袜,程锦觉得特像个大妈,还是非常out了的大妈。
健身场上还是很热闹,小孩子们有的在荡秋千,有的在玩跷跷板,还有的在追逐打闹,大爷们聚在一起下着棋,大妈们懒洋洋的晒太阳唠嗑,慈祥的眉眼都盯在孩子身上,所谓的天伦之乐大约如此。
程锦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等她和尚嘉年有了孩子谁帮他们带呢?他们的爸妈都在老家,都过不惯城里的生活,更舍不得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而且尚嘉年还有两个姐姐……程锦摇摇头,想多了想多了,貌似考虑这事儿还有点远,她现在都搞不清到底和尚嘉年怎么着了没,还有比她更悲剧的人吗?
“好姑娘,走着路也能发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陈良生衣冠楚楚的站在几步之外,手里夹着烟,嘴角噙着笑,像是在等谁。
明明还是那个桃花般耀眼洒脱的男子,怎么会觉得他落寞的有些悲怆,定是她被某清穿剧给虐着了,让人穿回去背了一身情债又不负责任的穿回来的作者编剧导演都是超级大后妈。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啊?”程锦小步跑过去,环顾四周,“你有朋友也住这里?”
“你啊,算不算?”笑意荡漾开来,冲淡了锁在眉头的落寞。
“算,太算了!”程锦嬉笑,伸伸脖子,用下巴压倒竖起来的衣领,抛出一记温暖的笑,“好冷哦,谁这么大面子,竟敢让您等在风中?”
她是他认识的人中最怕冷的一个,天气稍稍变冷就开始全副武装自己。陈良生将烟头精准的扔进对面的垃圾桶,移动脚步,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低头替她正了正有些歪了的外套帽子,就那么直视着她,眼眸里的笑意愈发浓烈,“等你,信不信?” 
很好闻的烟味沁入呼吸,是她很熟悉的味道。见他眼角斜向上飞,画出一道戏谑的弧度,程锦眨眨眼,笑意憨然,“很抱歉,我一会儿吃去一顿免费的大餐,没时间付您的约。”
“免费的啊,有我的份没?”陈良生笑出声,“现在不怕吃人家的嘴短了?”他可记得偶尔要带她出去吃个像样的饭她都以“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的话大义凛然的拒绝,然后软磨硬泡的带他和宝宝去吃她们校门外的各种小吃,麻辣拌、冷面臭豆腐、烤面筋、海菜包子……他从来都不知道,与她共度的这些少的可怜的点滴,他都记得,清晰如昨。
“羊毛出在羊身上,公司的聚餐怎么算是吃人家的,这我还觉得亏呢。”程锦瞪大眼睛,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三项活动我就只参加一项,怎么吃也吃不回来啊,好了,二哥,不跟你说笑了,民以食为天,我得走了,你忙你的吧。”
“走吧,我也得去赴一场鸿门宴,我送你。”陈良生转身,神色有些黯然,那些想带她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身不由己的悲哀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程锦狐疑的跟上,难道真是等她的,没理由啊,一定又是她想多了。
。。。。。。。。。。。。
由于老大大老远的从美国赶过来,再加上为新上任的经理接风洗尘,这次的聚餐地点选在了一家高档的酒店,恰好这家酒店是陈家的产业,也是他所谓的鸿门宴的案发地点。
临下车,程锦的右眼皮一阵狂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推门下车,王梓正好也从对面的车里出来,两人均是微微一愣,他微笑着点头致意,不疏不离,典型的领导式的打招呼。
程锦还没扯出回敬的微笑,就听见了Mark极其热情的声音,“Hi;程锦,这么巧啊!”声音之洪亮、笑容之亲切,让程锦立马有了跟他称兄道弟的冲动,亲人哪!
Mark转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