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倒下的石柱前把宝剑当砍刀一样砍向坚硬的石头。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胡银雪根本笑不出来,白着一张花容月貌问道。
沈宁非站在一旁笑道:“呵呵,既然对他那么重要,我们就毁了它。”
一下,一下,阿幻砍得粗暴直接,刺耳的声音震得耳膜发颤。直到那截石柱不堪受虐地碎成了无数石块,阿幻才举起宝剑。
沈宁非迎上去,看着反射阳光十分耀眼的宝剑问:“怎么样,砍豁口没?”
只见银白的剑身线条流畅,灵气自然流转,骄傲地展示着高阶法宝的风采。看来用普通的手段没办法摧毁这把宝剑。
沈宁非思索了一会,双手捏诀,金乌火运转着从手上放出来,火舌贪婪地舔上锋利的剑身。
当宝剑在金乌火的强势燃烧下,悲鸣着软化弯曲,被炼化出的金属液体蜡油般滴落,再也不复初时的风采。沈宁非收起火焰转头对阿幻眨了眨眼,两人有些抑郁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阿幻拉过沈宁非的手道:“走,准备我们的典礼去!”
什么狗屁元婴修士,顾天毅,让他去死吧!
101101 双修大典二
夜幕降临;巨大的圆月升上天空,皎洁的月光洒向清流派。兽族修士们像得了号令般欢腾雀跃起来;吉时已到!
在他们蹦蹦跳跳的叫唤声中,穿着火红色吉服的阿幻和沈宁非手牵着手一起步入广场。沈宁非的长发被胡银雪绾好系起,露出白皙的脖颈,一身吉服更衬得他清雅白净。阿幻一直带着笑意;眉眼弯弯的;好像柔和的上弦月般明亮,发散着让人心醉的魅惑。
小动物们敲敲打打地热烈欢迎新人;阿朗朝着天空吐出亮蓝的雷球;炸开团团蓝白的光芒,权当喜庆的烟花爆竹了。
没有司仪的吆喝;没有排演过的深情告白,没有大屏幕上播放的甜蜜照片,沈宁非只是与阿幻静静地互相对望,眼里只映着对方的身影。
阿幻抬手划过自己和沈宁非的中指,一颗小血球冒出,两人的手指按在了一起,心血相溶,结了一个伴侣之间羁绊最深的同心印。这个印像一个最真诚最刻骨的誓言一样一直把两人紧密联系在一起,心心相通,直到死亡。
印成的那一刻,仿佛心上被打了个烙印一般。沈宁非抚上胸口,似乎能够通过这个同心印感受到阿幻此时喜悦幸福的心情。沈宁非也露出了绚烂的笑容,今生能够得此一人相伴,夫复何求!
阿朗塞了一大块肉到嘴里,愣是忘了咀嚼,腮帮子鼓起两大团,目光追随着阿幻和沈宁非转,心里奇怪怎么最熟悉的伙伴看起来有点与往常不一样的陌生感觉。
一时间场面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追随着那对新人,各自感慨。只有阿舍身子缠在一块肉上,不为所动地细细地啃着。
胡银雪看着那两人之间的羁绊与默契,不禁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尝试着去爱人与被爱。
大鹏鸟呆呆地发愣,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美女倩影闪过,但没有一个能够停留下来,不由得悲从心来,真的要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地过下去吗?
原本蹲在大鹏鸟肩上的黑羽突然将嘴凑到他的脸上啄了啄,把大鹏鸟自悲伤中惊醒,看了眼黑羽黑亮的眼眸,大鹏鸟不禁感慨,或许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捡了黑羽回来,不管能不能觅得双修伴侣,总也有黑羽在身边。
篝火燃起,熊熊的火光映照着每张风格各异但同样快乐的脸。
小棕熊举起一大块烤得外焦里嫩的云猪肉,长大了嘴巴,露出大白牙。
阿朗一爪子拍了过去,不敢苟同地训道:“喂,小熊,你怎么把肉吃得满地都是!这样很浪费,小兔子看到了会骂你的!”
“啊?”小棕熊举着送到嘴边的云猪肉傻眼,浪费是什么?
“还不快点把地上的肉捡起来!”阿朗催促道。
“哦,好。”小棕熊放下手里的肉,俯□去。
过了一会,小棕熊抬起头乐呵呵地说道:“俺捡好了!”
没人表扬他。
他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残肉,和桌子上不翼而飞的云猪肉和消失的阿朗伤心地想,阿朗下山后变得更坏了……
清流派的掌门黎均难得地舒展开满脸的皱纹,露出了苦大仇深之外的表情,大方地贡献了自己珍藏的果酒。小动物们敞开了肚皮,喝得酩酊大醉。夜深了,热闹渐渐平息,宾客们也不离去,随意地在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随着清流山脉一起沉入睡眠。
作为新房的茅草屋内没有华丽的大床,没有红绡帐暖,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但此时沈宁非和阿幻的红衣铺散在木板床上,为它增添了浓浓的喜庆。
“双修之法学会了吗?”阿幻额头抵着沈宁非的额头问道。
“唔……”两人气息交融,沈宁非却害羞了,有些不敢与阿幻对视,挪开视线模棱两可地答着。双修之法对于兽族来说似乎挺重要的,沈宁非的传承里也有双修之法。
“呵呵,乖。”阿幻说着低下头,温热的唇温柔地印上沈宁非泛红的唇瓣,柔软的舌头探入沈宁非湿热的口腔中搅动,引诱着沈宁非的小舌一起纠缠吸允。舒缓柔和的旋律如细雨撒向心田,暖融融的感觉从皮肤渗入肺腑,沈宁非眯着眼睛,沉溺在阿幻自然清新又甜蜜的气息之中。阿幻的火热的手趁机伸进沈宁非的里衣,抚上白玉无瑕的肌肤,点燃炙热的火焰,让两人的心跳声交汇着变急。
阿幻如最有耐心的食客,一遍一遍地亲吻沈宁非绯红的脸庞,光洁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一寸寸地下移,细碎而缠绵。直到他一口含住沈宁非胸前的凸起,沈宁非才忍不住惊呼出声。
沈宁非哆嗦着蜷缩起身子,双腿悄悄挪着避开阿幻抵在上面的昂扬,小声求饶道:“好奇怪,我们今晚先不双修了好不好?”
阿幻不回答他,更加贪婪地舔咬起来,矫健的身躯也挤进沈宁非的双腿之间,忽轻忽重地摩擦着,撩拨着。
这样的撩拨让沈宁非心痒痒的,又无法满足般控制不住地贴近阿幻,想要得到更多的安抚。
“小兔子,第一次的元精可是很宝贵的。”阿幻允咬着沈宁非的耳朵,低声说道。
哦,对于修真者而言,初次的元精蕴含着大量的精气与阳气,所以除非与伴侣双修互相吸纳对方的精气,一般情况下修士是不会泄自己的元精,只会想着去采补别人的精气。就像从前阿舍做的那样。
“嗯……那不能浪费……”浑身镀了一层艳色的沈宁非恍恍惚惚地说道。
阿幻再次低□子,埋在沈宁非的双腿之间,火热的口腔包裹住沈宁非娇嫩的欲望,酥麻的感觉让沈宁非在热气氤氲的波涛之中沉沉浮浮地翻腾着,只能无助地攀住阿幻的后背,感受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强烈乐章,终于眼前白光绽放,他十指拽紧了红绸,高崖飞瀑轰然倾泻。
阿幻喉头滚动,悉数收下沈宁非的献礼。
“准备好了吗?接下来会更舒服哦。”阿幻低声说着,大手已经顺利滑至沈宁非颇具肉感的臀部,热情地揉捏着。
“算,算了吧,我觉得有点可怕……”沈宁非双腿轻轻地颤抖着。被用力抵住的地方让他想起上辈子非常流行的某个“捡肥皂”的典故,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幻耐心地哄着,“没事,随我一起,运转心法,乖。”
“呜!”沈宁非咬住了唇瓣。
灵力与巨蛇一同闯入沈宁非无助的身体,一个柔和如春泉,一个强硬如烈焰,似乎穿过湿漉漉的林荫小径,采集藏匿在深处的花草芳香。
沈宁非再次整个人沉入海洋之中,沉沉浮浮,在蛟龙凶猛的冲撞之中迷离,控制不住的声音,犹如海上激起的朵朵浪花。阿幻已完全沉浸在跋涉之后收获的喜悦当中,翻转腾离,跌宕起伏地摆弄身下的人儿,沈宁非洁白的身躯扭动着,在阿幻的有力而纤长的大手拨弄之下,渐渐放松,沉醉。
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灵力在两人的经脉之间交换,流转,春草发芽般突破了一层层的滞涩,经脉越发的宽广包容,修为在默默地增长着。
突然,阿幻的动作渐大渐急,带着电闪雷鸣般的气势,灵气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冲入沈宁非的体内。沈宁非颤动着,紧紧收缩起了被甘霖冲刷润泽的幽径。
两人抵在一起,十指相握,唇齿交融,爱的乐章低缓缠绵,细细品味,默默回味,久久不息。
天亮了。广场上沉醉的宾客们摇头晃脑地先后醒了过来,眼神迷迷糊糊地用爪子抱着脑袋,或许还在疑惑自己身在何方,今夕是何夕。
掌门黎均最早恢复了常态,拄着锄头望向茅草屋的方向,自言自语道:“那只小兔子今天是不是没法给我的灵草施雨,温养了?”
阿朗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身,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就朝茅草屋的方向一蹦一跳地颠去,“唔,肚子好饿,小兔子,小兔子!我想吃烤肉。”
胡银雪抬手一指,一道灵气波从指间射出,打在阿朗迈出去的后腿上,阿朗一个踉跄跌在地上,他“蹭”地爬起身,恼怒地回头瞪着胡银雪喊:“你做什么!”
胡银雪教训他道:“小狼,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现在怎么能去打搅那两人!”
“为什么?”阿朗仰着脑袋问道。
胡银雪再彪悍,她好歹也是位姑娘,对着阿朗纯洁的小眼神根本说不出道理来,只好双手插腰恼道:“没有为什么!你要烤肉不会自己烤啊,小兔子是你娘吗?你都四阶的修为了,还没断奶吗?”
阿朗看着茅草屋忧郁了,小声道:“我烤的没有小兔子烤的好吃……”
“哼!总之不许去就对了!”一把年纪的胡银雪欺负起小朋友简直信手拈来。
阿朗屈服了,改主意道:“哦,那我去找阿幻烤肉可以吧。”
威风的胡银雪脚下一歪,差点也要像阿朗刚才那样没形象地扑地。奶奶的,老娘还是回去吧,这地方实在没法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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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派的上空大团大团的乌云在汇聚;像厚重的锅盖一般暗沉沉地压向茅草屋。亮蓝色的闪电从云层中央窜出来;劈向茅草屋里的两个人。
“真是痛并快乐的雷劫啊。居然这么快就突破了……”沈宁非一边施法结出灵力盾护住上方;一边感慨道。
阿幻双手往上一撑;手中光芒绽放又加了一层护盾,照亮了他笑眯眯的脸:“呵呵;以后我们一定要多多双修。”
“你还敢说!你一直弄,一直弄;到后来根本都忘记要修炼了!”沈宁非恼怒道。
阿幻笑得像偷吃了鸡的小狐狸,“是不是太舒服了;所以你都不记得要运行双修心法了?”
“混蛋!”沈宁非骂完,心下决定再不开口跟厚脸皮的阿幻讨论这个问题了。
“轰隆隆!”
雷劫一道猛过一道,但两人齐心协力,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次的进阶雷劫。两人都已是七阶前期的修为。对于兽族修士来说;他们已经正式成年。
茅草屋外面站着围观雷劫的大鹏鸟一阵地心酸,这两人是要多么的琴瑟和鸣,水乳交融才能这么快就能修为大涨,直接进阶啊!太刺激人了!
不行,他一定要再接再厉尽快找一个双修伴侣!大鹏鸟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离清流派不远的一棵大树上,身形掩映在树叶当中的顾天毅一双鹰眼狠狠地拧在一起,神色阴霾地盯着雷劫刚过重新笼罩在阳光下的清流派。
如今他跟清流派的几只小妖的仇怨已不仅仅是杀徒之仇了。再他第一次出击失利,他用傀儡替身术脱身后,他并没有离开清流山。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运功疗伤,他受的伤倒也不重,本该很快就能痊愈。可偏偏在运功之时,感应到自己的本命宝剑被销毁,心神震荡之下岔了气,差点走火入魔!
可恶的小妖怪!顾天毅恨得牙痒痒的。但他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自大妄为地带着人耀武扬威地冲进清流派,这次他一个人也没有带。
因为他发现那只兔子十分的与众不同,看那兔子施展的红中带黑的火焰和身上镶的火红色绒毛,分明就是食用了什么珍贵的天材地宝!
血肉中都融合了天材地宝的兔子如果抓来练成丹药,他何愁突破不了元婴期!这样的大补物,怎可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这次他一改往日的骄纵,像只最有耐心的毒蜘蛛般静静地潜伏着观察最好的动手时机。
而等到这个时机并不用太久,小兔子和小狐狸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小兔子单独外出的时候,顾天毅冷笑着按住腰间代替本命宝剑暂用的中阶宝剑,尾随了上去。
沈宁非想在清流山脉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灵草。他悠闲地走着闻着,踩得满地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他的身后,一只鼓着眼睛的林蛙猛地被惊起,几下蹦跳着躲进枯叶底下。
沈宁非的身形突然一拐,绕过一棵树后化成兔子原形,钻入灌木丛中开始钻地。
顾天毅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只不起眼的小林蛙而暴露行迹,他立刻举起剑猛斩。
沈宁非在地上钻行再快也比不上顾天毅在6地上奔跑,但他娴熟地左拐右拐,绕着大z字穿行,顾天毅一时间也没法正确判断沈宁非的位置,斩下的道道深入地底的剑痕也没露出沈宁非的身影。
义薄云天斩!落云斩!荡气回肠斩!顾天毅冷着脸,一剑一剑地朝着四面八方斩去。树林中的剑痕越来越多,渐渐潍城了一个巨大的圆!
沈宁非闪得倒快,但他躲闪的时候刚好路过一道被剑斩开的沟壑当中,立刻被顾天毅捕捉到了踪迹。顾天毅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地胡乱用法术攻击四周的地面,他施展着迅疾的身法,一步一步地逼近沈宁非。
沈宁非只好跳出地洞,撒开了四肢狂奔。顾天毅紧紧咬在身后,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跑得几近虚脱,却不敢有半点放松的念头。他只能不断地朝前跑,努力保持清醒的思维,冷静地辨别着方向,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顾天毅身形一蹲,猛弹而起,施展了一招烈焰梵天斩,斩出去的剑上窜出一大片火光,追着小兔子,
沈宁非一个扑所迷离,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但也只是一点点,这点距离顷刻间就会被顾天毅追赶上。这时,沈宁非左右摇晃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长满了繁茂的绿草和青苔的大坑,他身子一歪朝旁边滚去,身形猛地一坠,落入坑中,正好躲过顾天毅狠狠斩来的烈焰剑气。
沈宁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