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师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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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师ⅱ-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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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读心师Ⅱ
作者:文礼

文案:
     读心师第二部,继续小言和雨阳的冒险故事~内容标签:恐怖 强强 制服情缘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越舟,佟君,沈言,季雨阳 ┃ 配角:白鬼,洛其,陈锋,简辉,云冉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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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河蟹大趋势,暂时搬到这里,请大家默不作声地阅读,以免再次被河蟹= =
  越舟是被人一脚踹醒的。
  倒不是说他睡得有多舒服,这间狭窄又见不到阳光的底舱里就扔了块破褥子,顶上一盏昏黄的小灯跟催眠似的摇来晃去,任谁在这种环境下晃上个三四天,再严重的失眠症也得治好了。
  “起来!”
  穿着海军迷彩服的男人粗暴地给越舟铐上手铐,推着他从底舱出来。三四天没见光了,越舟的眼睛一时间还真适应不了,眯着不敢睁。海上的阳光比不得内陆,毒得跟激光似的,才晒了不到一会儿就觉得皮肤有点火辣辣地痛。
  船已经靠岸了,押送他的海军正搭了板子上岸去,跟岸上一辆囚车旁的人交接。越舟趁机看了看这座岛,只怕自己以后都没机会从外面看它了。
  这座位于北太平洋某地的岛叫南柯岛,面积不算大。越舟执行任务时去过澳洲,此刻他真心觉得跟旅游开发过度的知名景点比起来,这座小岛要漂亮上几十倍。蓝天碧海,白沙浅礁,马尔代夫和大堡礁什么的也不过如此了,更何况这里还没有烦人而煞风景的大量游客。
  这么漂亮的岛不开发旅游,却建了座监狱,真是暴殄天物。
  听押送自己的士兵说,这座岛上关的都是些死有余辜的恶徒,被关在这里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一辈子烂在这里,死了尸体直接扔海里喂鱼。越舟不至可否,既然死有余辜,直接一枪崩了不就好了,干嘛还要浪费人力物力把人关在这?难不成是要解决就业问题?不过谁又愿意来这种地方就业,待在与世隔绝的孤岛上,就算不是囚犯,也相当于流放了。
  海军把越舟押下船,接管越舟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穿着短袖制服的狱警。年纪大的那个狱警矮矮壮壮的,看起来有五十好几了,黝黑的皮肤证明他起码在这里待了好些年头,也熟悉业余,麻利地从海军手上把越舟押过来,交给年轻那个。后者明显是个菜鸟,手忙脚乱地押着越舟上了囚车后面的铁笼子,关门时还差点夹到自己的手。
  越舟对这个年轻狱警有些无语。车开始向监狱的方向开去,那个年轻的狱警坐在越舟对面,越舟无聊就打量起他来。
  这个年轻人顶多也就二十四五岁,个子很高,目测比身高185的越舟还高了些,身上也算是有些锻炼过形成的肌肉,但比起越舟那是差远了。年轻人一看就刚来不久,皮肤挺白,长得十分帅气,眼珠子里透着亮。
  这种亮光越舟很熟悉,以前他带的新人,哪个刚来的时候眼里心里不都亮堂着呢?那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是一些让人看了就觉得十分舒服的东西。可惜的是这种亮光无一不在一年之后被磨去,然后变成一潭死水。
  “来这多久了?”
  年轻的狱警愣了一下,显然他第一时间并没有理解到越舟是在跟他说话。
  “一个月?三个月?应该不长吧?”
  “……三个月。”
  “怎么给调到这儿来了?”
  年轻的狱警惯性地想开口,又急忙闭上嘴,瞪了越舟一眼,学着老狱警的样子恶狠狠地说,“老实点!”
  越舟咧嘴一笑,“以后大家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别这么紧张嘛。我姓越……”
  “我知道,”年轻狱警不耐烦地说,“越舟,国际刑警A区三队队长,勾结黑帮残害同僚,被判处200年监♂禁。”
  见年轻狱警一脸厌恶的样子,越舟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那你呢?”
  年轻狱警没反应过来,越舟又问,“你又是为什么在这的?”
  年轻狱警哼了一声,“我是狱警,又不是犯人,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听你的口音是青城市的吧?”越舟还真就跟他聊上了,“怎么称呼?”
  年轻狱警想了想,似乎告诉他名字也没大碍,于是这才开了金口。
  “季雨阳。”
  “哦,季警官,”越舟露出大白牙笑笑,“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啦!”
  叫做季雨阳的狱警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看窗外,不再跟他搭话。
  南柯岛上的监狱修得还真是结实,高墙电网铁门哨卡,一样不少。这种大洋上的孤岛就算逃出去也得死在海上,不过在知道自己一辈子得在这里渡过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人想要尝试吧?至少越舟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进去后越舟被扒得连裤衩都不剩,还做了一系列精密的检查。狱警给他发了两套衣服,这里的囚服是鲜艳的橙色,这种颜色往往用于救生衣和救生艇,在海上搜救时特别显眼,当然,用在这里,犯人逃跑时就是个醒目的活靶子。
  不过逃也逃不到哪去,一路上越舟从车窗参观了来时的地形,岛上除了这座监狱以外根本没有人烟,也不可能有,谁让这里关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呢?
  登记完后,越舟就被领到了牢房里。是个双人间,一个简陋的上下铺,便池,洗手台,居然还有个书桌和椅子,上面放着一堆书。下铺已经放了东西,枕头边也扔着本书,被子还叠得挺规矩。
  “看来我的室友是个文化人啊,”越舟对押送他到牢房的季雨阳说,“我还以为新来的都会跟狱头关一起,先教教这儿的规矩呢,你们莫不是走民主路线的吧?”
  “自然有人教你这的规矩,”季雨阳说话虽然不像老狱警那么横,不过口气可好不到哪去,“不过你最好自己多琢磨琢磨,免得第一天就被人修理得满地找牙。”
  “多谢担心。”
  “在这里没人会担心你,”季雨阳眼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内部毒瘤才……”
  季雨阳的声音有点哽,他闭了嘴把越舟手上的铐子去了,露出一脸“跟你这种垃圾有什么好说的”的表情。
  越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狱警还是个愤青,什么内部毒瘤之类写报告才会用上的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居然带着一股浓浓的正义感。
  真是有趣,也不难猜到这小菜鸟是怎么被流放到这来的了。
  越舟说,“那你不是该给我个下马威?新来的先揍一顿是常识吧?”
  “你已经得到法律的裁决了,用你的下半辈子好好忏悔吧!”
  忏悔?他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忏悔的。
  越舟不以为然,等季雨阳走了,他把自己的衣服往上铺一扔,然后就去翻了翻桌上的书。书上都有标签,应该是监狱图书室里借阅的,名利场,红与黑,麦田里的守望者,还有一些画册。越舟这个半文盲虽然没看过,但这些都是响当当的世界名著,怎么也听说过几本。看来这个室友不仅是个文化人,还挺有涵养,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监狱图书室里只有这些可看。
  越舟本来准备也看看书打发下时间,但他天生跟书这玩意儿八字不合,才翻了不到两页就打起瞌睡来。毕竟在海上颠了三四天,脑袋都给颠成浆糊了,这会儿倒是睡得香。直到牢房里慢慢开始响起嘈杂的人声,越舟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小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已经开始斜了,越舟这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菜鸟狱警把他带到这里以后什么都没告诉他,一副让他自生自灭的状态。
  走出牢房,越舟叫住一个路过的瘦弱囚犯,“嘿,你们这儿谁管事的?”
  那个囚犯像没听到似的,两眼无神地继续挪着步子。越舟又跟他说了几句话,那人依然毫无反应地走远。
  “不会是傻子吧?”
  本来不过是自言自语,却意外地被人接了下去。
  “可不就是傻子么?”
  接话的是个跟越舟差不多个头的男人,长得倒是棱角分明,但那双眼睛却阴森得可怕。
  “新来的?”
  见这男人似乎对他没什么恶意,越舟便说,“下午刚来,你们这儿谁管事?”
  男人朝走廊尽头的狱警扬了扬下巴,“拿着枪的管事。”
  “没拿枪的呢?”
  “等你看见他就知道了。”男人似乎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当过兵?犯了什么事进来的?杀人?”
  “贩毒。”
  “哈,”男人笑了一下,“那你可千万别跟狱头碰上,他最恨的就是贩毒的,这里每个贩毒进来的都得让他修理成残废。”
  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那就不止狱头,这里估计每个人都得把他修理成残废。
  “我叫越舟,”越舟指着自己的牢房说,“就住这儿。”
  看见越舟指的房间,男人脸上突然闪出诡异的神色,“居然让你跟医生住一间,看来你把狱警得罪得不轻吧?”
  越舟脸上一抽,那混蛋小菜鸟,嘴上一套手上一套啊!
  “看来还是个大人物?”
  “可不是嘛,狱头还得让他三分。”
  男人指着旁边的牢记说,“我叫陈锋,住你隔壁,不过既然你跟医生一间,我恐怕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自求多福吧。”
  越舟不禁开始想象他的室友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不过肚子的叫唤让他想起了更现实的事。
  “兄弟,在哪吃晚饭啊?那帮混账东西也不给个入狱指南。”
  “饭点已经过了,早饭一起吃回来吧。”
  靠!要知道在船上那几天,每顿也就扔两个馒头给他,当时给浪颠得七荤八素,越舟也没觉得特别饿。现在清醒了,肚子叫唤得跟打雷似的,肠子里猫抓似的难受。
  陈锋好心地跟他说,“早饭6点,午饭11点,晚饭5点,每顿一小时,过时不候。澡堂晚上6到9点开放,不过只有冷水,晚上活动室里会放电视看,也可以打牌看书什么的,还有室内乒乓球,外面有篮球场和排球场,10点钟熄灯。每天劳动8小时,星期天下午不用劳动可以休息半天。”
  “听起来倒挺轻松的。”越舟问道,“这监狱跟别的地方好像不大一样啊?刚才那哥们儿头发都能织鸟窝了吧?也不给剪剪?”
  “据说以前有个犯人剪头发的时候抢过剃刀杀了6个狱警。”
  越舟一脸你就吹吧的表情,“剃刀也能杀人?还能杀了6个持枪的狱警?”
  陈锋也不管他信不信,“等你见识过就知道了,这里身怀绝技的可不少。”
  “那我那室友,为什么叫他医生?他又犯过什么事?”
  “因为他本来就是医生,至于犯了什么事,传得可玄乎了,说他是个连环杀人犯,一个人作案,杀了几百号人,不光杀,还分尸,吃人肉,把骨头放家里。”
  越舟自然是不信的,“要真是这样还不得一枪崩了?”
  “有人说他有精神病,可以不付法律责任。”
  “那得关精神病院啊?”
  陈锋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周围,“这里也差不多了,没几个正常人。”
  “那你又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我也杀了几百号人呢,”陈锋解释道,“不过是用炸弹,所以你用不着担心我,没材料我什么也干不了,我可不喜欢徒手杀人弄得一身血腥味。至于你室友,据说上一个睡你那床位的人被他活活用手撕成手撕人肉了。”
  “你亲眼见过?”
  “没见过,我才来这儿一年,”陈锋说,“医生是五年前来的,据说他进来的当晚就把他室友给剁了,以后跟他一间的,没人能活过一个月,而且死相极其诡异,还有人传他会巫术。”
  陈锋说的越舟大半都不信,但能传出这么多谣言的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越舟有点后悔路上没事去调戏那小菜鸟,不会是小菜鸟报复他才把他跟这种精神病犯人关一屋的吧?不过不知为什么,想起小菜鸟眼睛里的亮光,越舟就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越舟又跟陈锋聊了一会儿,陈锋带他去了澡堂。澡堂里只有冷水,不过这座岛属于热带海洋气候,一年四季温差不大,洗冷水澡也完全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这座监狱不对劲。
  在陈锋带着越舟洗完澡,又去活动室转了一圈之后,越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按官方的说法,这里关的都是些恶徒,杀人放火者屡见不鲜,毒贩也不在少数,还有些国际上响当当的恐怖组织的成员也被关押在此。监狱越舟以前也去过,就算犯人会屈服于狱警手中的枪,但在狱警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个却是凶相毕露。越舟一个当狱长的老战友说,这里头没有一天不消停,狱警们看烦了,也懒得管,只要不弄出大乱子,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犯人们自然也懂这里边的规矩,闹大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不过这座岛上的犯人,别说闹,简直安静得不像是人类聚集的场所。活动室里很多人,各做各的,但这些人的脸都麻木得可怕,像是没有心智的行尸走肉。越舟也不是不能理解,知道自己要被一辈子关在这里,过这种没有希望的生活是多么消磨意志,但他可不信这些在外面好歹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就这么乖乖地待在这里打算养老。
  除非这里有一种绝对的力量,是所有人都不敢反抗的。而这种力量,就是这座监狱的生存规则。
  正如陈锋所言,就算没有人特意指出来,越舟也一眼就认出谁是这里的狱头。一头雪白的短发并不能代表他的年龄,那身强健的肌肉和神色精悍的脸孔并非老者所有。有别于其他被热带阳光晒成棕色皮肤的囚犯,他的皮肌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但他之所以能成为狱头,可不是因为这独树一帜的另类造型。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会让人感觉寒毛直立,像是地狱的恶鬼。
  “白鬼王强?”越舟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关在这儿?不是听说他被判死刑了吗?”
  “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
  十年前,白鬼王强可是南方黑势力白虎帮的龙头老大,除了毒品不沾,其他坏事他可是干了个精光。当时他的地盘横跨好几个区,国际刑警精心组织了一次大范围跨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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