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自七岁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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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自七岁等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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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在乎自己的容貌,她现在所有的资本也就是她的那副美艳皮囊了,那一下,也许是破相了的。
“张口闭口叫人贱人的人,多半是想成为贱人而又不得的人,那才是真正的贱。”我紧紧握住手里染血的鞋子,像是被逼入绝境的战士,绝望而决绝,即使只剩下一截剑柄也要战斗下去。我冷冷地看着她,道:“堕落不可耻,自甘堕落才可耻,杨菲,你还有羞耻之心么?你落到这个地步,自己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么?辱人者自辱,不自爱者人人贱之,杨菲,你才是该清醒了,不要再活在过去的梦里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实在让人唾弃。”
杨菲气得发抖,她的血还在流,我的手颤抖起来,指甲几乎都抠进了自己的手心。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很宽和好相处的人,从来没有和人吵过架,更别说将别人打出血了。我刚才真的很怕,我怕把人打死,生命很脆弱,我见过的死亡不多,但是,每次都几乎将我逼疯。
她来不及应付我,捂着额头跑到床那边翻箱倒柜地找药。那儿好像只有一些创口贴,她恨声道:“你等着。”然后就跑了出去。
夜晚已经来临,吊灯发出惨白的光,我走到窗子底下,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无边的悲凉和恐惧涌上心头。
我知道,杨菲绝不会放过我。她是要杀我,伤害我,还是利用我来对付程烨?
我今天已经受伤了,我的身体再也受不了大的伤害,我怕我会死在这儿,死在没有程烨的地方,在我死的时候,我不能看程烨最后一眼。
我想哭,却没有泪水。
我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鞋子,一秒也不敢放开。人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中总是需要一个凭靠,无论那个东西是多么的微小,就像迷失在沙漠里的人手中的一棵草,行走在暗夜里的人眼前的一只萤火虫。我没有其他的防卫工具,即使我知道,我手中的鞋子根本不顶用,如果他们真心要下死手对付我的话,我随时都能无声无息以一种凄惨而又毫无尊严的方式死去。他们让我挨饿受冻,就是想折磨我,让我在病痛、饥渴中恐惧、绝望,消磨我的意志,那种慢性折磨比死亡更能让人发狂。
我的脚肿得很严重,站起来很费力,走路一瘸一拐。我坐下来,不断呵着气。手指僵硬冰冷,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脚。还是不行,太冷了,我呼出一口气,意识开始模糊不清,身体像是在黑暗的冰河当中堕落,堕落下去。我抓不住,什么也抓不住,我恐慌,虚无的感觉像是漂浮在外太空,永恒的寂灭和沉夜。我的喉咙发苦,我开始哭起来,大声呼喊一个名字,那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爱,唯一的痛。
程烨,程烨,程烨。。。。。。
不知喊了多久,我的喉咙裂痛不堪。然后,我就感觉有一个人一把拉住了我,将我从深不见底的黑暗和寒冷中拉了出来。我的后背垫空,应该是被抱起来了,接着,我便被放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我束发的丝巾被人取下来,那人开始脱我的外衣,我的手臂露在外边,十分寒冷,我赶紧抱紧手臂,那人立刻将我的手臂捞过去,然后用丝巾系住了我j□j的手腕。我全身乏力,想去推拒又贪恋这温暖,然后他来抽我手中的鞋子。我不愿意,反而越攥越紧,那人也是固执得很,我越不愿意,他越使劲。
“啪”突然,我的脸上重重挨了一个耳光,我眼前一阵旋转,蓦地睁开眼睛。
我的脸正上方是一张兴奋而狰狞的脸,那是韩雨。
“不是说只要能够让你活下去,你什么都可以做吗?怎么,现在又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灼重的呼吸全扑在我脸上,我恶心得想吐。
“韩雨,放开我,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我绝对说到做到。”
我的手指甲在刚才的争斗中绷断了,血流了出来,腥味刺鼻。他压制住我,又甩了我一巴掌,我仇恨地盯着他。他却似乎更兴奋了,表情简直像是吸毒过后一样的激奋。
“很好,非常好。程夫人,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杨菲腰肢款摆地进来了。
“抱歉,打扰你的好事了。”她冷冰冰地说着抱歉的话,红唇抿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额头上包着绷带。
“你如果喜欢,也可以一起来啊。”说完,他突然站起身,却没有穿上衣服,我立即站起来,死死地握住手里的鞋子,神经绷得紧紧的,我几乎要尖叫了,但是我牢牢地闭上嘴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注射器,然后向我走来。
他j□j着上身,身上的肌肤散发着不健康的光泽,我的心脏几乎都被人攫住了,头颅神经质地微微摇晃着。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身体绷得像是一张最大限度的弓,我的脖子仰了起来,像是下一秒便会折断掉在地上。
“相信我,你会喜欢的,很多人都爱,你也不会例外。我保证你最后绝对会跪下来求我,感激我。”他向我逼过来,像个狰狞的魔鬼。
我知道,我的末日已经来临。我可以忍受伤害,忍受饥饿,忍受绝望,但是我不能忍受自己变得肮脏。
我可以自己跪下来,但是当我要扬起脖子时,我不能忍受别人将我的头颅按下去磕到尘埃里,那样,我宁愿自己折断头颅。
我的脚趾都蜷了起来,我似乎听到骨头因为筋肉绷紧而发出收缩声。
“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我以为你在勾引我,让我兴奋,让我想要征服你。本来,我还想要对你温柔一点,毕竟,你看起来有点瘦弱,又病着,我虽然爱玩,但是,对女人,喜欢的时候还是很怜惜的。”
“你想要做什么,我会绝对服从你,但是,我不喜欢这个,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做是犯罪。”我试着与他商量。
他嘿嘿笑起来,站在我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将我笼罩,我像个可怜虫,别人一捏,就死无葬身之地。他阴笑道:“不,我不想让你做什么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又有什么意思,没有反抗的征服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那侮辱的只是我自己。你很聪明,其实,你的不反抗就是最大的反抗。只要是自愿的,那么别人就永远不能侮辱你。我要你反抗,要你明明不愿意,你还不得不像条狗,像个j□j一样趴在地上求着我,让我上你。程夫人,我尊贵的程夫人,我冰清玉洁的程夫人,你说好不好?”
我看见注射器的针头在我的面前闪着光,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恐惧惨白,我的眼瞳里面有针在捣。
那一刻,我可耻地望向了杨菲。
他立即捉住我的脸,笑得很是猖狂,道:“你还在奢望她救你么?我告诉你,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我只不过陪着她玩玩。毕竟,我曾经也迷了她那么久。你以为,她还是那个纯洁善良的白雪公主,她的身体里面,不知有多少男人的j□j;她的血液里面,早就充满了海洛因和可卡因。她看起来很美,那都是这个宝贝滋润的,她一离了这个,就丑得像个巫婆,她现在不化浓妆就不能出门,哪像以前,是素颜女神,天生丽质。你一定没有见过她吸毒后销魂的样子,很快,你也会体会到的,我保证让你j□j,快活无比。”
我开始拼命反抗,抓、挠、咬、踢、打、我的身体很弱,却像个泼妇一样,像头野兽一样,拼尽我全身的力气去反抗。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击了我,我怕我到最后,不能死去,在镜子里看见一个口角流着涎水,全身抽搐得比最肮脏的狗还不如的自己。
“爸爸,救救我,爸爸,救救我。。。。。。”我被韩雨压在墙上,他的针头还没有戳进去,我的手上全是针头挑开的细小血孔。
杨菲站在一边,高贵冷艳地看着我们,脸上的笑像是一种诅咒。
“杨菲,程烨不会原谅你的,程烨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会下地狱。”我从未想过,我的声音会是如此的凄厉绝望。
韩雨由最初的兴奋渐而转为不耐烦,他一脚踢在我的小腹上,我疼得跪倒在地上,全身痉挛。
杨菲站到我面前,踢了我一脚,道:“你怎么就这么贱呢,他根本不爱你,只不过是利用你来气我,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你到现在,还在做梦。”
我笑起来,咳得全身发抖,道:“对啊,我就是贱,我就算贱,也只是对一个人贱,我贱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哪像你,只要是个男人你就能发贱。到最后,我至少还能得一个痴情的虚名,你呢,就只剩下朝秦暮楚投怀送抱的难堪了。”
她狠笑起来,化了浓妆的脸丑陋无比:“以前把你当绵羊,现在看来,还真是一头牙尖嘴利的狼。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对着你这样的贱货也能发情的男人,你这样瞪着我,我只会想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你自身难保,不求我还笑我,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像我一样。程烨不是说他的女人,是家养的鲜花么,我倒要看看,你这朵鲜花,保鲜期是多久。他不是讥笑我是野花么,那我就让他看看,他的家花又比我这野花高贵纯洁到哪儿去。他不是要将我踩到泥土里,万劫不复吗,那我就把他精心养护的妻子一起拖到地狱去,让她也变脏变臭。”
我喉咙里哽咽一声,蓦地放弃挣扎,对韩雨道:“我怕痛,从小就怕打针,你轻一点。”
韩雨轻佻地拍我的脸颊,笑道:“你要乖乖的,我就轻一点。你放心,我的技术是很好的,不会让你痛,只会让你快乐。”
韩雨低下头来,就要将针管插入我的手背,我突然集聚全身的力量,一个起身,用头使劲向他的头撞过去。韩雨被我遽然而至的冲撞撞倒在地上,我向前一个箭步,将头往墙壁上撞去。
我真的是想死的。
程烨,我可以为你忍受一切折磨活下来,因为我要陪着你,爱着你,等着你。但是,程烨,我怕我即使忍受了这一切,我还是见不到你,我会以一种肮脏丑陋的姿态死去,然后在很多人面前被你看见,说:这便是你的妻子,梅绿开,她是那个商界枭雄梅永胜的女儿。那样,我的尸体都会难堪的,我又怎么去见父亲。
杨菲她极恨我,所以她拖住了我,我没想到,她会有那么快的身手。或者是,仇恨的力量比爱的力量更加强大,因为仇恨让人活着,而爱,却可以让人死去,而活着,很多时候,比死要难得多。因为恨一个人恨到了极致,所以要把她留在这个世上生不如死。




ˇ难舍ˇ 最新更新:20140124 21:24:28


我已经站不起来反抗了,我和杨菲滚成一团。她嫌恶地站了起来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是刚才杨菲和我滚倒在地上一起拉扯时落在地上的。
我看见来电显示的是一个熟悉的号码,名字是:仇人,爱人。
杨菲立刻过来捡,她以为我会去抢,但是我一动不动。我即使能拿到手机,我能对他说什么呢?
“程烨,快来救我”还是“程烨,永别了”,又或是说出我从未对他表白过的情意,又或是让他为我报仇?我连这儿是哪儿我都不知道。何况,杨菲既然敢绑架我,就是抱定了大家一起入地狱的心思。她不是谋杀,她若是想要跟程烨在一起,将我取而代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程烨的绝情和狠心是出了名的,他不要的,即使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妥协一分,他最看不起那种人。
杨菲就在我的面前打电话,她笑起来,声音温柔得简直要滴出水来,眼神却寒冷入骨。
“是你啊,有消息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别忘了你昨晚上答应过我,要帮我救我的哥哥和叔叔。”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笑得花枝颤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色。接着那边又不知说了什么,她的脸色顿时变了,恶毒地瞪了我一眼,冷笑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动你的人,她现在好得很。”
韩雨压制住我的手和脚,开始将注射器里的东西往我的身体里面推,我感觉似乎有一条冰冷的蛇从我的手腕里钻进来,然后繁衍了无数条,它们钻进我的四肢百骸,我的血管里,是肮脏的毒。我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韩雨的手在我的手腕上放肆地游弋,一边动作一边笑:“你没有杨菲漂亮,但是你发狠的样子还真是勾人,程烨在风花雪月上面就是粗人一个,他不知道,女人的滋味是要慢慢品尝的,他有没有夸过你,你的手腕生得很美,肤如凝脂,风情半开,他还真是暴殄天物。”
我终于忍不住,干呕出声。
我感觉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我赶紧捂住嘴唇,却止不住,我的心跳声几乎震破了我的耳膜。
“你敢?”杨菲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大声叫了出来,“你如果那样做,我就让你见到的只是一具残破的尸体,你不要以为只有你狠,人心都是一样的,你狠,我会比你更狠,反正我已经这样了,没什么豁不出去的。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不要好过。”
那边开始说话,杨菲的脸上浮起一丝阴冷的笑,然后开了免提,蹲在我身边,对我道:“你的丈夫想要跟你说几句话。”
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说。
韩雨猖狂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的身体神经质般的痉挛了一下,我又开始干呕,即使我紧紧捂住嘴唇,那种声音还是很大,电话那边始终是黑夜般的静默。
“快说”杨菲在一边不耐烦的催促,“再不说我就挂了。”
就在这时,那边响起了程烨的声音,他的声音仿佛重重夜色,却只让我感到美好和沉静,想要入眠。他对我说:“我昨天去了那家欧式餐厅,那个德国师傅说你是他见过的最笨的学生,怎么学也学不会,打坏了他很多东西,浪费了他很多食材;但是他又为你骄傲,说你是他见过的最虔诚的学生,看着你做饭的样子,就能看见这个世界最纯粹的爱情,她爱着的人,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他说,你的手艺比他更好,所以他让我回去,他说家里面有个人在等我,我不应该在外面,辜负上帝赐给我的幸福。”
我的眼泪流出来,却笑着对他道:“程烨,我只求你,你若是还能有见我的机会,请不要看我,让别人把我烧成灰你再看。”
程烨打断我,他的声音像是一个垂暮的帝王,斜阳深殿里孤身徘徊,威严仍在,却在求一方怜惜,他只是道:“绿开,我想吃你做的小羊排。”
然后,他不等我拒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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