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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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的春天-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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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叶子没忍住,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啵了一下。“真乖。”

庄曜玥找车夫送他上县府,心里倒是一片坦然。只是另一边等着消息的庄守心却不大镇定。

庄曜玥的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在庄守心的记忆中,庄曜玥是个娇生惯养没什么主意的‘少爷’。虽然身份上不属于,但行为上却很对得上这个说法。

庄曜玥家里人愿意宠着他,秦叶子也愿意帮衬着他。在庄守心的记忆里,庄曜玥还是当初那个会因为许秀儿拒绝而扑在秦叶子怀里哭的人。

庄曜玥考上秀才他并不诧异,毕竟他的身边有秦叶子。秦叶子的话,总有办法让他考上秀才的。

只是……

感觉不一样。

气势也不同。

说起话来对答如流,不卑不亢。就连模样都变了不少。当初庄守心离开的时候,庄曜玥还只是庄小胖。如今身型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加上庄曜玥本就很高,形貌昳丽又有几分读书人的儒态,举止谦和倒让他觉得危险。

丫鬟尽心尽责仔仔细细的帮庄守心更衣,蓝白色的长袍没有一丝褶皱,被服服帖帖的舒展着。头发高束着,青色的发带飘扬在墨色长发间,隐约一股潇洒之意。

“县官大人此时在何处?”

更衣完毕的庄守心从丫鬟手中接过折扇,挂在自己的腰间。

“回公子,大人正在偏厅接待客人。”

庄守心皱了下眉。“我记得拜帖时间未到,客人怎生现在就来了?”

丫鬟退开两步,没敢抬头看庄守心。只是低头作答。“不是拜帖的客人。是县官大人的至交。这镇上的私塾先生。大人好棋和那位私塾先生来往还算密切。”

“许夫子。”

“正是许夫子。”

一说起好棋的私塾先生,庄守心首先想到的只有许夫子。拜当年庄曜玥所赐,他还有幸得到秦叶子的一副好棋局,进了许府和许夫子切磋了一番。

“既然大人有客,便到后亭去吧。”

“是。”

丫鬟起步打开房门,规矩得很。和当初伺候秦叶子的几个丫鬟完全不同。

这是宝熏派来的人。宝熏派人接庄守心回京,如今人已经到了,他最多就是今日,便得启程离开。

庄守心就等着庄曜玥把秦叶子户籍的事办妥,再接走秦叶子。这一桩心事,也就了了。等去了京,届时会受到如何的安排,他不想去顾虑。

他现在能想的,只有秦叶子。

庄守心和丫鬟一同来到县府后亭,穿过半月门,越过回廊。后亭处的假山活水怡然一副园林盛景。

庄守心这才向前,就听见一阵笛声。笛声悠扬细腻,在寂静的后亭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何人在吹笛?”

“这……”丫鬟也是脸色煞白。

她没有接到消息说这里有人。只怕碍了庄守心休息的兴致。

事实上,庄守心并不觉得这笛音如何,只觉得心中烦闷得很。他心里记挂秦叶子的事情,面上不显,但心里却紧张不已。

他不能接受秦叶子的拒绝。

所以他趁秦叶子醉酒,故意让人把秦叶子的衣裳和碎银子一同裹在包袱里让她带了回去。

他有很多办法将秦叶子不动声色的送回家,却故意让丫鬟把她交到庄曜玥手里。

他就是想要告诉庄曜玥,秦叶子之前是和他在一起。

庄守心甚至已经想到秦叶子回到庄詹家会被怎么苛刻的对待,但那恰好对了他的心思。若是如此,庄詹一家把秦叶子收为女儿也就顺其自然。

庄守心自认已经尽了全部的努力,如果最后这结局不是他猜想那般,他无法想象自己究竟会如何。

亭子那边,是正在等候许夫子的许秀儿和冬娘。许夫子有意让许秀儿见见世面,出门也是常常带着她。也算是来往之间混个熟脸。这一点,从许秀儿小时候就很是明显。

但许夫子和县官大人开始下起棋来,不免就有点无聊,许秀儿便得了允许,在这后院走走。许秀儿在亭子处张望,觉得景色宜人令人心旷神怡,便忍不住拿出随身携带的笛子,吹上那么一小会。

冬娘笑着看许秀儿,突然眼尖的发现假山一侧站着些人。

冬娘也没多想,只当和私塾一般,是些什么轻薄书生,当即大喊了起来。“何人躲在那!”

许秀儿吹着笛子突然受到惊吓的站起身来。

两人隔得有些距离,倒没看清脸。

“真是无礼至极!公子,且待我前去……”

“罢了。”庄守心摇摇头。他本就只是四处走走打发时间,没必要招惹这些麻烦。

第81章 冬娘的算盘

冬娘见人要走,一下子就恼怒上了。“不许走!”冬娘连忙跑出亭子;上前拦在庄守心面前。“偷看我家小姐,还想走!”

“你胡说什么!”丫鬟见不得人这么污蔑庄守心;立刻向前。

许秀儿拿着笛子向前,只看见了庄守心的背影。看背影;也是个俊秀的公子;许秀儿想着或许有什么误会;便靠近了些。“冬娘;怎么了?”

“小姐,这人躲在这偷看小姐吹笛子呢。”

“混账!胆敢侮辱我家公子!”

“够了。”庄守心皱着眉头阻止事态。

庄守心回身朝许秀儿行了个礼。“小姐海涵。庄某人恰逢路过此地;并无唐突小姐之意。”

许秀儿这些年来;就对‘庄’这个姓敏感得很。一听庄守心自我介绍姓庄;好奇的侧过头打量。她大概也是没想到,自己一眼就认出了庄守心。

“啊;你……”许秀儿半掩着嘴,很是惊讶。

和庄曜玥不同的是;庄守心记人这方面;就要差得多了。也或许可以说是;他就没把当初匆匆见过一面的许秀儿放在心上过。他见许秀儿认识自己;还十分茫然。

“小姐认识庄某人?”

冬娘见许秀儿如此表情,便连忙来到许秀儿身后,悄悄打量庄守心。这一瞧倒是瞧出不少名堂来。

这冬娘啥本事不高,就这看人的本事厉害得很。

就觉得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当年的乡试榜首庄守心。

而且,此人很可能已经远不及此。看他穿着打扮,身上的衣袍绸缎,都是上好的料子。再看看身上的配饰,哪一件不是色泽明亮,价值不菲。

冬娘自我琢磨着,当年乡试一罢,便是举人考试。如今的庄守心,她看着,也至少是个举人。

再对比一下他出现在县府,冬娘便猜他是中举后想让县官推荐官职。冬娘心中欢喜。庄曜玥确实为人不错,但若比起家世来,还是个耕夫。这就算考上了秀才,若考不上举人,那也是得种田下地没个好日子。到时候,还不是得靠许家帮衬着。

倒是许家也只有小姐一个孩子,如是能入赘,那便再好不过。而且都想着,乡试榜首,怎么也有几分考上举人的希望,将就将就着,也纳入了考量。

但怎么考量,也没有已经中了举人的公子与小姐更般配不是?

更何况,此人更是小姐心中所属。

冬娘看着气氛尴尬,便连忙解围。“哎呀,都怪冬娘我这眼拙。公子可是,庄守心庄秀才?”

“大胆!哪里来的乡野小民,竟敢唐突我家公子。”

丫鬟心中,是京城为官的那一些做派。庄守心是翰林五百氏之首,不仅是现在担的虚位五品,更是将来是要在殿试上大放异彩的人。他人已归宝熏,宝熏乃上三卿之首,自喻贵气,对这些俗礼计较得很。

庄守心的不同,不同在于他很有可能还会是个状元。殿试如若能够脱颖而出,封官是由皇上亲封,不外派,只在庭。到时候他便可以作为宝熏在朝的一个新的重要势力。宝熏对此非常重视。

更何况,庄守心还是得过扬子宁点头的人。将来仕途远不仅仅如此。在他们看来,这许秀儿,包括这县府,都是乡野之地里的乡野之人。如此而已。

冬娘故意说庄守心是庄秀才,就为了探庄守心的口风。虽然丫鬟口风严谨没泄露些什么,但从她的态度中,冬娘也能窥测出庄守心的非富即贵。

要不怎么说,这市井之徒有市井之徒的活法,这权贵之势有权贵之势的活法。总归,是有道理的。

冬娘故作被训斥的尴尬,低笑不语。

许秀儿羞怯的帮冬娘请罪。“我这仆人性子直爽,没有恶意。还望公子宽恕。”

“只是护主心切,庄某人醒得。只是小姐这倒是真与我相识?倒是我忘性大,没能记得小姐。”

许秀儿低头给庄守心行了个礼,这才红着脖子回应。“小女子名唤许秀儿,公子两年前来过我府,恰逢小女子生辰,公子与小女子曾交谈过几句。公子贵人多忘事,可能不大记得了。”

庄守心一听他报名号和时间,大概就猜出了她便是庄曜玥幼时记挂着的许秀儿。出落得倒是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也难怪庄曜玥喜欢。

庄守心这会突然放松了下来,心情也随之愉悦。如果是这样,那庄曜玥和秦叶子,大抵也不会真的有别的牵扯。

秦叶子这人,看上去性子爽朗,实际上是个小心眼的。若是哪句话惹恼了她,她定是要还回来才罢休。若是这样,估摸着也不会甘愿将自己置于许秀儿之下。

当年秦叶子带庄曜玥去送礼,说得很是清楚,是为了让这许秀儿激励一下庄曜玥。可后来他也听说,那一届庄曜玥并没有考上秀才……

秦叶子大概还真会放松警惕。

庄守心喜滋滋的想着。或许秦叶子暗中替别人搭了线,自己还茫然得一无所知。对比庄曜玥的变化,庄守心便将其归结到许秀儿身上,一切就合理了许多。

庄守心又哪里知道,庄曜玥在那许府,不是稍微受到了点打击,而是让许秀儿,背地里狠狠羞辱个便。若他知道,也绝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原是许小姐,怪我没个记性。许夫子好棋,我当年上府还请许夫子解惑过棋局。”

许秀儿害羞的低下头来,心脏跳个不停。她对庄守心,本就记挂着,多年未见,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如今人重新出现不说,还更加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她少女怀春,怎会不动心。

丫鬟把许秀儿看个透彻,倒是庄守心不了解女人,只当许秀儿是个闺阁女子,胆小易害羞,没往深处去想。

若是旁人,丫鬟早就呵斥了去。只是她听庄守心一说,只当庄守心与她有什么不解渊源,不敢多嘴。

“是吧,冬娘便说是公子。唉,别光站着,亭子里头沏了茶,公子里面坐。”冬娘笑眯眯的和一开始完全变了副模样。高高兴兴的把庄守心迎进了亭中。

庄守心不便推辞,便跟了进去。

就是这么一时的放松警惕,往后的事情,便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庄曜玥来得比拜帖上的时间要更早了些,但也是个守规矩的,老老实实在门外候着,也不让下人去通报。

许夫子和县官下着棋,稍微过了时间。下人见庄曜玥态度极好,并且拜帖上的名讳,正是本次的乡试榜首,下人便自作主张去通报了一下。

县官多少被打扰了兴致,脸上不悦。

第82章 错误的开始

县官大人起身迎庄曜玥。

二人说了些寒暄的话,也便开始进入正题。

“大人。”庄曜玥盖上茶盖;目光清明的看向县官大人。“您与庄某人所说之事,庄某人;却只能拂了大人好意。”

县官愣住。事实上,虽然不可能;但他也存了几分担心。毕竟;这事庄曜玥并没有立刻应允下来;没想到;担心成真……

县官默默开始想着如何跟庄守心交代此事。县官隶属下三卿天明,实际上就是一个六品浑官。当年依靠科举考试;分配七品;至原县令辞官;这才得了推荐,升至六品。他之所以一直不敢与庄守心麻烦;就是因为庄守心是上三卿宝熏门客,而自己;因为当年的七品;连天明中人都未曾拜见。

他只是官场中一个被人忽略的小人物;仅此而已。

他没入过天明;只是偏安一隅的当了个小县令,靠着多年的经验,掌管着这一处地方。实在不想去和京城权贵打交道。

庄曜玥对着里正,可以跪下推辞。但对着县令,却硬气得很。坐在座上,丝毫没有挪动的痕迹。话也说得极其平淡,好似在谈天气一般随和。

“庄秀才,我见你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未来,举人考试想必也是稳操胜券,你又何必,自阻前程?”或许是因为许夫子的肯定,县官对庄曜玥也多了几分惜才之心。“这为官之道,贵在变通。或许,你只觉得这事不碍,但要知,往后走在哪,还是要上头人说了算的。”

县官大人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通彻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庄曜玥是个死心眼。

“大人,我庄某人有几分本事,心里头还是掂量得清楚的。庄某人没什么志气,想必,与那上头人,也没什么同道可言。”

县官气极,终是说了狠话。“庄秀才,你若如此不识好歹,这推荐信,本官也不会落笔!你且走罢!”

县官起身拂袖,庄曜玥心知这事多半也就这样了。这才起身告辞。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佩戴玉佩,也或许是因为心底还是留有不甘,庄曜玥一不小心,起身时不留神扯了玉佩,慌乱间还打翻了茶杯。

县官也连忙看过来。

“令大人见笑。”

庄曜玥对自己的表现懊恼不已,茶水本就烫,好在茶杯没有落地。但,也没什么‘好’。他适才的风度,都被自己的一不小心给抹去完了。

尽管如此,庄曜玥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扬子宁给的玉佩,不是一般的普通玉佩。大抵为官人之间,都有一个流传。天底下最好的佩玉,就是当初扬子宁手中的一块。倒不是说此玉有多贵重,而是在于它的来历。

当年,扬子宁大寿,下有寒门门客送礼,得一璞玉,亲自献上。先帝取笑此玉简朴,想以贵品宽慰,被扬子宁婉拒。

此后,扬子宁将此玉穿洞随身携带,日日亲自打磨,终成一块佩玉。

先帝感叹扬子宁坚毅,特命人为此玉绣纹,再以进贡红边紫光丝线穿洞,赐名为‘不骄。’

但关此玉,县官还知道一个说法。是他偶尔听闻的。这听闻对象,便是两年前来找他帮忙的学监。学监当时感叹扬子宁成就,偶然说得此玉。此玉其纹路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四角对折,便是一只仙鹤。先帝以鹤寓意扬子宁,盼其年岁长久,又以仙字,断其一鸟之下,万鸟之上,仅次于凰。

据传闻此玉虽不算价值连城,但色泽通透,四季清凉。

县官本不该认得此玉的,偏偏学监当时醉酒,一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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