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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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 第6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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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公主正要弯腰走出车厢,一听与丈夫说话的人竟是她的大堂兄,便又坐回座位。她本以为这种事由丈夫出面交涉最为妥当,谁知这混账东西居然露出了退让之意,安乐公主忍无可忍,一脚就踢在武崇训的屁股上。

武崇训哪会想到安乐公主会突然踢了他一眼,“哎哟”一声,就从车上摔了下去。李成器和李隆基、长宁侯等人大为错愕,车把式也吓了一跳,但他反应最快,马上跳下马车搀起武崇训。

武崇训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笑了笑,揉着跄破了皮的膝盖,掩饰道:“武某一时立足不稳,让各位见笑了。”

李成业、李隆范等人落在后面,倒真没有看清经过,他们只看到武崇训莫名其妙地就从马车上扑下来,摔了一个狗吃屎,兄弟几个忍不住想笑,怕笑出声来武崇训难堪,忙又用力忍住。

李成器、李隆基和长宁侯三人就策马站在马车前,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一条秀腿破帘而出,把武崇训硬生生踢下马去,只是他们沉得住气,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轿帘儿一掀,李裹儿沉着俏脸从车里走出来。

因见武崇训滚落地面,李成器等人已经扳鞍下马,一见李裹儿从轿子里出来,李成器向她含笑打了声招呼,道:“安乐,你也来啦。”

“呀!大堂兄怎会在此?三弟也在呀!”

安乐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仿佛直到此事才知道他们在场,她亲亲热热地先向李成器和李隆基打了声招呼,又见李隆范等人站在后面,忙逐一招呼,礼数十分周到。

她若走出车轿声不曾沉着脸色,这时佯扮的亲切惊喜十分逼真自然,旁人还真不容易看出她是故意做作,此时众人自然心中有数了。

可她若是有意做作,不想让李成器等人看出她的不快,走出车厢时就不该沉着脸色,既然已经摞了脸子,现在又故作亲热,证明她根本就不是想掩饰自己的不快,而是彻头彻尾的轻蔑、戏弄。

李成器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勉强打个哈哈道:“七姐儿,好久不见了。”

李裹儿踏着脚踏款款而下,笑靥如花地道:“昨日就听说几位兄弟到了长安。裹儿一介女流,就没跟去十里长亭凑热闹。原想着今日先选定开府的宅址,之后便去探望你们,不想竟在这儿相遇,真是巧极了。”

李隆基微笑道:“的确是巧,这是莫大的缘份呐。七姐,我们刚刚在这儿选定了地方,就是这一片地方,七姐不如就在我们旁边选址建宅吧,你我两家做了邻居。日后也好时常走动。”

李隆基看着李裹儿装模作样,心中已是厌憎之极。他这番话已经和李裹儿划清了关系。“你我两家”,他们李氏五兄弟是一家,李裹儿跟谁是一家?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李隆基言下之意。已经不承认李裹儿是他们李家的姑娘了。可李隆基这番话说的很客气,明面上却挑不出错儿来。而且他还“盛请邀请”武崇训、李裹儿夫妇跟他做邻居。这是在强调:“这块地方,我们已经选中了。”

李裹儿是个极狡黠机敏的女人,她虽没有大智慧,小聪明还是有的,争风斗嘴的本事更是不比任何人差,李隆基的弦外之音她早听在耳中。心里暗暗冷笑,却作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道:“三郎也选中了隆庆坊啊?那倒是好的很,咱们的确能做邻居了。”

李裹儿笑嘻嘻地攀住武崇训的手臂,娇滴滴地道:“郎君啊。不巧的很,你看中的这块地方,三郎他们也看中了呢,不如咱们就把这块地方让给他们算啦,咱们往那边挪挪,挨着他们起宅子好不好?”

“不好!”

武崇训一声大吼,他可不是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李裹儿的心意,而是李裹儿亲亲热热地攀住他的手臂时,笼在袖中的纤纤玉指已经拧住了他臂弯里的一块嫩肉,只要他言语稍有不对,诚得被她拧的乌青一片,武崇训再蠢也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哪敢不立即表态。

李裹儿顿足娇嗔道:“郎君,你怎么这般小气,都是自家亲戚,何必那么认真呢,叫外人瞧了笑话。”

武崇训道:“这可不是我小气,要是一幢宅子也就罢了。可成器他们有兄弟五人,这一大溜儿宅子造起来,咱们的宅子可不知要被挤到哪儿去了。”

李隆基虽然聪明机警,可他毕竟年轻,性情脾气远未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听武崇训说的冠冕堂皇,心中有气,忍不住挤兑他道:“这倒无妨,就让我大哥在此建宅,高阳王与七姐可以挨着我大哥建宅子,我呢,正好跟高阳王亲近亲近。”

武崇训打了个哈哈,道:“素闻相王府上五兄弟感情深厚,我武崇训若是横插一脚,可不作了恶人么,这种事,我可万万不敢答应啊。”

这时候,工部员外郎萧之辰领着几个吏员急急赶到了隆庆池旁,点头哈腰地道:“下官工部员外郎萧之辰,是哪位王爷要在这儿造宅子?”

相王最小的儿子李隆范忍不住大声道:“我!我巴陵王李隆范要在这儿造宅子,还有我大哥寿春王、二哥衡阳王、三哥临淄王,四哥彭城王!”

萧之辰被一连串的王震得头昏脑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武崇训说话了。武崇训脸上带着微笑,可眼中却是不容质疑的寒光,他凝视着李隆范,一字一句地道:“不好意思,这处地方,我要定了!”

武崇训睨了萧之辰一眼,淡淡地道:“萧员外,马上圈地,尽快拿出草图。”

萧之辰愣愣地问道:“不知足下是……”

武崇训双手往身后一负,傲然道:“武崇训!”

他连自己的王号都懒得讲,一句话说完便扬长而去。

武崇训,三个字足矣!

五个王,也及得上一个“武”字,他就不信工部的人敢把那块地划给李家的人!

“大堂兄,二堂兄,三位堂弟,崇训他就是这么个倔脾气,谁知道他今天哪根筋不对了,你们莫要见怪。裹儿再去劝劝他!”

李裹儿一脸歉意地说着,可眸中闪烁的分明是得意与讥诮,她向脸色铁青的李成器点点头,便转身向武崇训追去。

萧之辰这个悔呀,早知如此派个小吏来听候吩咐不就行了,何必一听是王爷传唤就屁颠屁颠地亲自赶来拍马屁,如今不管这块地给了谁,他都要得罪另外一方。

都说李家的皇子现在是落翅的凤凰不如鸡,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就算李家失了势,他这个从六品上的工部员外郎在失势的李家皇子们面前,也连只小家雀都算不上,这是何苦来哉。

李成义气的脸色赤红,如同涂了一层鸡血,他双拳紧攥,捏的骨节咔咔直响,大声怒吼道:“武崇训,你这厮太猖狂了!”

李成义拔足就要向武崇训追去,却被李成器一把攥住,李成义回头怒道:“大哥!”

李成器摇了摇头,铁青的颊上,肌肉猛地抽搐了几下,沉声喝道:“不许惹事,我们走!”

作为大哥,李成器在兄弟里面还是颇有威望的,李隆范和李隆业虽然气的肺都快炸了,可大哥吩咐,还是不能不听。长宁侯暗暗叹了口气,心中蓦然生起一种悲凉的感觉,他黄家的爵位是李家人封的,眼见李家如此受欺,岂能没有一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

李隆基年方十六,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何尝能够容忍这样的侮辱,但是他很清楚,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他们和武家起冲突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太敏感了,杨帆可以把武懿宗追得上窜下跳,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他们却不能同武家争一片宅基地,只因他们姓李。

他满怀屈辱地跟在大哥李成器和二哥李成义后面,默默地走出好远,突然站住脚步,高声唤道:“大哥、二哥!”

李成器生怕性情冲动的二弟与武崇训发生冲突,所以一直紧攥着他的手不放,他和老二正把臂急行,忽听李隆基召唤,李成器站住脚步,回头道:“三郎,怎么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过正在建造的杨氏大宅,李隆基指着宅子旁边那片空地,对李成器道:“大哥,我们的宅子,就选在此处如何?”

李成义怒喝道:“老三,我说你是怎么回事,还嫌被人家羞辱的不够吗?”

李隆基微笑道:“二哥,建在这儿有什么不好?”

他缓缓转回头,凝视着远处正对着萧员外郎指手画脚的武崇训、李裹儿夫妇,一字一顿地道:“我要眼看着它站起来,眼看着它倒下去!”

长宁侯霍然向他望去,脸上还带着一片稚气的李隆基稳稳地站在那里,锐气逼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正文第一千二十五章左邻右舍

日上三竿的时候,灿烂无比的阳光普照大地。

窗外一株盛开的花树,树枝上几只鸟儿,或交颈或啄羽,时而伸着脖子歌唱几声,怡然自得。

古竹婷慵懒地躺在榻上,依旧睡的十分香甜。鸦黑的秀发如瀑般散落,丝缎一般铺陈在她的身下,衬着她雪白的香肩。她那潮红的俏脸笼在一片蓬松的秀发中,唇角还带着一抹嫣然的甜笑。

杨帆已经醒来,侧躺在她的身边,含笑望着她甜睡的模样。一夜春宵,古竹婷终于成了他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女人一脸甜美满足的样子,于男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莫大的满足与快乐。

也难怪古竹婷迄今未醒,他们两个人可是足足折腾了大半夜,对一个初破瓜的女人来说,精神体力实已是消耗殆尽,到最后她躺在那儿,已经连动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帆虽是久旷之身,却也知道怜惜他的女人,昨宵是古竹婷的初夜,杨帆并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两个人折腾那么久,一大半原因却是因为古竹婷的特殊体质。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自幼修练柔术的原因,再加上初承雨露过于紧张,一经交合,杨帆就像陷入了地泉浸润热气蒸腾的一片泥沼,进则重门叠户障碍重重,出则丝丝缠绕吸力惊人。

进也难、出也难,杨帆是进退两难,而且每进一分便灼热一分,及至深处,甚至有滚烫的感觉。若他是个初哥儿,只怕这一陷进去就要丢盔卸甲,如今虽不至于甫一交手就缴枪投降,却也需要用尽腰力才能进退自如。

于杨帆而言。耗力虽大,却是更加酣畅,对于初尝云雨滋味的古竹婷而言,自然是艰苦异常了。想到这里,杨帆忍不住笑起来,他早觉得古竹婷是个内媚的女子,想不到内媚的不仅仅是她的性情,还有她的身体。

随着杨帆的轻笑,熟睡中的古竹婷玉颊渐渐泛起红晕,杨帆看在眼里。心中不由一动:“莫非她在装睡?”

她的呼吸、她的睡态,看起来都似真的没醒,毫无破绽可言,但是她的脸色……,杨帆眼珠一转。大手便落在那片柔软而极富弹性的酥胸上,稍一把玩。他就感觉到古竹婷的身体温度不受控制地升高了。

杨帆恍然大悟:“她真的在装睡。不好意思看到我么?”杨帆唇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轻轻凑到她的耳边,悄声道:“婷儿,昨夜可还舒服么?”

古竹婷依旧是一副熟睡未醒的模样,可是玉容愈见红润。杨帆见状,已经确定她是在装睡。他笑嘻嘻地将手探进古竹婷的股间,大腿内侧的肌肤润腻娇嫩的如同刚做出来的豆腐,细润极了。

古竹婷被他一碰,娇躯不由一颤。双眸张开,与杨帆的眼神一碰,瞧见他促狭的笑容,不禁含羞低头,双腿用力夹紧了杨帆作怪的大手,低声央求道:“阿郎饶命……”

杨帆低声笑道:“饶什么命,为夫又没想杀你。”

古竹婷的脸蛋愈发红了,发烫的温度似乎能煎鸡蛋,她垂着眼帘,婉转低回地道:“阿郎虽不想杀人,人家也要被阿郎给折腾死了。”

这句话就像催人情欲的冲锋号,杨帆的小老弟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其实昨夜杨帆真没有尽兴,因为古竹婷是初破玉瓜,杨帆只要了她一次,只是因为她的体质特殊,两人这一番恩爱缠绵持续的时间久了些,此后清洁身子又耗费了很长功夫。

初夏时节容易出汗,当杨帆让她跪趴在榻上翘起雪臀时,她的臀部就已汗水津津,仿佛滑不溜手的一对玉球,古竹婷好洁,哪能这样伴着郎君入睡,云收雨住后,古竹婷明明骨软筋酥,还得强打精神爬起来去沐浴。

等她清洁了身子回到榻上躺下,丝丝鲜血又弄脏了床榻。她的体质确实特殊,方才交合时见红只有几缕血丝,没想到这时血量才见增。二人少不得又要更换床单被褥,床单被褥换好,古竹婷还得强打精神再去清洁身子,这么几度折腾,她不累散了身子才怪。

杨帆被她一说,想起昨夜她醉人的风情,忍不住贴近了她的娇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你说,快被郎君折腾死的滋味,你喜不喜欢、舒不舒服呢。”

古竹婷红着脸不答,却把头埋进了他怀里,杨帆哪肯罢休,他向前挺了挺身子,古竹婷忽觉小腹上硬触的感觉,不由骇了一跳,连忙应道:“喜欢喜欢、舒服舒服。”这句话说完,登觉羞不可抑,她赶紧把脸又埋在杨帆怀里,再也不敢露出来了。

杨帆被她逗弄的“食指大动”,一直被她两条丰腴结实的大腿死死夹住的手指忍不住在股心娇嫩处又轻轻动作起来,古竹婷娇躯一颤,纤纤十指扣住他的手臂,呼吸急促地道:“阿郎……”

杨帆低声道:“昨夜郎君还未尽兴呢,婷儿可愿与郎君再恩爱一回?”

杨帆想着她初为人妇,难免辛苦,如果她不愿意便忍耐一时,让她好好恢复一下,可古竹婷想起昨夜滋味,虽是又爱又怕,对杨帆却是根本生不起一丝抗拒的念头,听他这么说,埋头在他怀里只不言语。

杨帆见状,难免意气生发,忍不住道:“你昨夜也太羞涩了些,为夫都没仔细瞧过你的身子呢。乖,转过去,叫郎君好生瞧瞧你的俏模样儿。”

杨帆一声“乖”,古竹婷nǎ里敢不乖,她红着脸儿翻过身去,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杨帆掀开薄衾,这才瞧见她动人的娇躯全貌。美玉般光滑的脊背,细细的腰肢下便是弧度夸张的圆臀。

杨帆想起昨夜让她翻身趴爬着的时候,那圆润紧翘的粉臀配上极纤细的腰肢,仿佛坠于枝头、昂于榻上的一颗水蜜桃儿,那种美丽惊人的视觉感,带给他的是一种何等惊人的愉悦。忍不住伸出手去。

古竹婷身子一颤,杨帆因为长期习练刀剑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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