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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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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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咱们被追的很快,想保住第一的优势,又不能不表态,不能不求票。

一早,一直潜水的小狼突然浮上来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他的信用卡额度提高了,对这小子,俺是从不客气的,私下有争执的时候,俺言辞激烈、指斥挥遒那啥的,反正从没把他当外人,这一回也不客气,我明白他“炫耀”的意思,所以把他狠狠骂了一顿。

拼打赏,一向是我所不愿的,去年一月竞争第一的时候,众多书友为了帮我争第一,总打赏近四十万,这是不可承受之重,我快犯心脏病了。正在码着字,有读者告诉我有盟主飘红屠版的时候,我刷新网页,发了五分钟的呆,然后就开始私聊打赏的朋友,记得那天从晚上九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我没码字,一直在劝说他们放弃打赏,这份情,太重!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私心杂念,每当看到自己的作品得到读者的认可,不管是一条赞赏认同的贴子,一张推荐票、一张月票的支持,一块五块或者盟主级的千元打赏,我也是心中窃喜。

然而,太大手笔,承受不起。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视关关如友的,关关也视你如友,把关关当成亲人的,我也把你当成亲人,如许之重的情意,我拿什么回报你们?

有的读者劝我:“愿意打赏,是认可你的书,能够大额打赏的读者,是有那个经济实力,人家愿意支持,你干吗要拦着?”

我说:“情太重!”

他说:“你拦得住么?”

我说:“当然拦得住!只要我不竭尽全力地拼!我不拼出火气来,就能!”

他说:“你都白莲花了你,你这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不明白啥叫白莲花,也没问他,我继续埋头码字。

也许我这想法有些矛盾,但我真是这样想的,月初领先1200票的时候,我不害怕,最后两天一天被追上600票的时候,我害怕了。我不害怕月票榜的得失,我怕的是再出现去年一月那种惨烈的搏斗。

那一次,巨额的打赏把我吓着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在感谢单章里说过:“如果需要我这样来争第一,从此以后我宁愿不争,前两名我直接无视,如能争到探花的位置就好。”

七天双倍结束的时候,茗盟飘红屠版了,我马上私M她,一遍遍恳求:“不要再充值!你账户里够订阅的钱就好,你偶尔飘个红,我很开心,飘红屠版这种事,我承受不起!绝对不要再充这么多钱,拜托!”

这个单章,本来是看月中将近,票距拉近,向大家求票的,结果写着写着又成了一篇没啥激励效果的交心话儿。常有人说,看别人的单章热血沸腾,哪怕我不看他的书,都想去投他一票,你的单章,大概只有同龄人能体会你的心意,实在没啥求票效果。

单章这个短板,我想我是无法提高了,可能还会越来越短。也许另类一些,但我就是我,不想学别人,我学不来,也不想学!

去年一月争第一时的场面,我不要它再出现,最害怕读者飘红屠版的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我这个最大的获利者,我不想承受几个人的巨大付出,也不希望大家寄望于几位盟主的力挽狂澜,我要每一颗子弹,不要核武那样我宁愿视探花为最高目标。

众志成城,今天十三号,距月末还早,每一天里,如果您有了月票,我都希望能投下来支持我,我希望用全体书友的支持,保证我们的优势。

我想说的似乎没有说明白,头一回觉得想要表述自己的想法这么困难,足足写了两个多小时,反复修改,依旧看着是胡言乱语,不知所云,那就不说了,向书友们求月票!

我要每一颗子弹!

不要要核武开花!

求子弹!

求炮弹!

求燃烧弹!

第二百一十四章男儿当建功

“你想去陇右?”

武攸宜和许良瞪着杨帆,一脸的不可思议。

杨帆道:“是!卑职听说要派百骑中人赴陇右公干,卑职想去!”

武攸宜和许良对视了一眼,暗暗嘀咕:“这小子是心血来潮还是姑母的意思?如果我真把这小子弄去陇右,姑母突然想召他侍寝……,又或者从陇右回来,丢条胳膊少条腿儿,这个……”

武攸宜想了想,问道:“你想去陇右,这是谁的意思?”

杨帆一愣,道:“这自然是卑职自己的意思!”

许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想去陇右?”

杨帆更奇怪了,便道:“因为卑职想建功立业!卑职是个军人,想要建功立业,莫如战场厮杀!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卑职希望大将军能够把它给我!”

武攸宜心想:“你还需要战场厮杀么?只要榻上卖些力气……”

武攸宜咳嗽两声,道:“这个……你入伍时日尚短,这一次需要军伍经验丰富……”

杨帆道:“大将军,卑职入伍时日虽短,可是各项校考并不弱于其他弟兄啊!就连卑职本来最弱的射术,如今也大有长进。战阵经验总要有所磨砺才有,卑职若是一辈子不上战场,那岂非永远也没有战阵经验?卑职请缨,愿赴陇右,请大将军一定应允!”

杨帆说完,便单膝跪下,行了一个最隆重的军礼。

武攸宜连忙道:“起来起来,你快起来。这件事嘛……,嗯,你先回去,让本将军想一想。明日再答复你!”

杨帆无奈。只好抱拳道:“喏!既如此,卑职先行告退!”

武攸宜目送杨帆离开,马上对许良道:“你继续甄选精明强干的侍卫。我离开一下。”

武攸宜匆匆离开玄武门,便往史馆赶去,那儿就是上官婉儿平素住处。

建安王武攸宜赶到史馆的时候。上官婉儿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刚刚沐浴完毕,闻听武攸宜赶到,上官婉儿穿了大袖襦衣,玉色罗裙,换上了较正规的衣裳,只是一头乌黑的秀发还湿着,只挽了一个慵媚可人的美人髻,绾一支碧玉簪子,雪白颀长的秀项。宛如一株高山雪莲。

听了武攸宜的来意,上官婉儿也不禁吃了一惊,失声道:“他想去陇右?”

武攸宜道:“这不是大家的意思?”

上官婉儿微微敛了双目。沉吟片刻道:“多谢大将军把此事告知婉儿。这件事……明日婉儿再答复将军,可否?”

武攸宜只道她是要先问过姑母的意思。连忙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送走武攸宜,上官婉儿坐到灯下,静静地思索着这个消息,她知道,杨帆这是为了能与她长相厮守,才不惜冒险犯难,她的心中感动不已,可是一想到他要去陇右,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心中便极度不安。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因为得到了,所以怕失去。

然而,谁都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有本领、有出息,谁会喜欢一个平庸之辈?

所以,这世间才有“悔教夫婿觅封候”的感慨,也有“马前泼水”的故事。

让不让他去呢?

这一夜对婉儿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

“你要去陇右?”

“我要去陇右!”

杨帆看着婉儿,神情非常坚毅:“对我来说,最快的升迁方式就是立功,立大功!婉儿,这是一个好机会!当初你调我去百骑,不就是这么打算的么?如今机会来了,你怎么反而犹豫了?”

上官婉儿忧心忡忡地道:“婉儿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没想过让你去陇右,平叛也好、杀贼也罢,哪怕是跟着大军出征,以你百骑的身份,也可以守在行军大总管身边的,可这一次,连丘神绩和王孝杰都是密赴陇右,恐怕会有危险。”

杨帆恳切地道:“婉儿,做什么事不危险呢?薛怀义以侍寝为晋身之阶,虽然位至国公,却像缠在大树上的一根藤,把男儿尊严一身傲气丢得干干净净;傅游艺以劝进为晋身之阶,虽然做到了当朝宰相,却像一棵粗如小指却高达百丈的树,经不起半点风吹草动。

以战功搏权位,拼的时候固然危险重重,可是这功劳也得的踏踏实实,问心无愧!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应该去!我是男人,我想做一棵能叫你倚靠的大树,而不是缠在你身上的一根藤!”

他的目光非常坦然,虽然,丘神绩也是他想去陇右的理由之一,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即便是没有丘神绩这个因素,仅仅为了婉儿,他也要去。

没有哪个男人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他而骄傲,其实男人比女人更重视彼此身份地位的差异。有些女人会考虑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是否比她家里更好,嫁过去会不会生活富足,而大部分男人,在乎的往往是自己的家世地位是不是比女方家里更差,会不会低人一头。

女人找一个比她强百倍的男人那是她的幸运与荣耀,伴随着她的往往是羡慕与祝福;男人找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人,他就要承受很大的压力,伴随他更多的是轻鄙和嘲笑。因为,他是男人!

婉儿看着她的男人,她没有问太多,也不用杨帆讲太多,她从杨帆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决心和勇气,也读懂了他的心思,尽管很不舍、很担心,但她还是服从了他的意志,她低下头,柔柔地道:“好!你……千万保重……”

杨帆点点头,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

婉儿轻轻“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瞟了杨帆一眼,轻轻地道:“明天戌时到丑时,是你当值游哨吧?”

杨帆想了想,失笑道:“大概是吧,我把值戍时间记在墙面上了,得回去看看才知道。”

婉儿白了他一眼,薄嗔道:“男人啊,糊里糊涂的。明晚你当值,到时候……”

婉儿咬了咬嘴唇,白净无暇的脸蛋上忽然浮起一抹如春醉酒晕般的嫣红:“到时候你来看看我,人家有话跟你说。”

杨帆“嗯”了一声,道:“好!到时,我各处转转,应个景儿就去!”

……

“沈沐要去陇右?”

姜公子端着一杯酒,一身白衣如雪,不沾纤尘地站在裴侍郎家出租的宅院后花院一处五角小亭里,一手负在身后,孑然独立,却仿佛站在雪山之巅。

他的身后只站着天爱奴一个人,但他这句话并不是问天爱奴的,因为这个消息是沈沐亲口告诉他的,他知道沈沐的去向,也知道沈沐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太平公主、狄仁杰等人与武承嗣争权。

他这句话也不是在自问,而是在沉思。

姜公子沉思良久,又道:“长安送来消息,沈沐的人调动了大量粮食,而且还在不断的收购当中,同时……他还往陇右调动了大笔资金,这些钱粮数目之大,足以为一支五万人的军队提供长达三个月的军粮、配发十万枝箭矢,他想干什么?”

还是没有人回答,姜公子做事很少与人商量,也很少听得进别人的意见,他只相信他自己。天爱奴显然也知道他这个习惯,因此只是站在他背后静静地听着。

姜公子目光闪动片刻,渐渐幻化成一片凛凛的杀气:“我显宗负责追随强者逐鹿天下,他隐宗本该偃旗息鼓,受我调动。如今看来,他沈沐似乎不甘寂寞,有些蠢蠢欲动啊。隐宗如此不安分,一个不慎,就会连累我们所有人。”

姜公子缓缓转过身来,对天爱奴道:“武媚已然称帝,但朝堂之上余波未息,现在风云变幻,还看不出可以全力扶持的人物,对太平和狄仁杰等人的帮助,做到眼下这个份儿上已经足够了,我们不宜涉入太深,还要看得更清楚、更明白才可有所行动。本公子不日即返回关中,高山稳坐,静观时局变化!”

天爱奴这才欠身道:“喏!”

姜公子沉吟道:“至于陇右那边……,得派人去看看,沈沐到底想干什么?一直以来,我实在是有些忽略他了。”

他想了想道:“陇右一直是沈沐经营的地方,而且本公子无权插手隐宗之事,如果本公子判断不实,又被沈沐拿住把柄,元老们必定会有所不满。小心起见,阿奴,还是你去吧,只要拿到证据,立即去华山见我!”

天爱奴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一欠身,又道:“喏!”

姜公子望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西域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尤其是这种时候,更是步步杀机,你自己小心一些。”

天爱奴虽是他的侍婢,但她是由姜公子一手抚养长大的人,从一个几岁大的黄毛丫头,出落成娇俏可人的美丽少女,她陪伴在姜公子身边的时间,比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多,姜公子对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明知此去危机重重,不由也动了几分关切。

姜公子自负、高傲、多疑、寡情,能叫他放在心上的人实是寥寥无几,天爱奴听了他这句话,不禁微微有些动容,眸中也有了一丝暖意。她低下头,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第二百一十五章浪漫满屋

夜漏更深,婉儿独自一人坐在楠木卷耳案几后面,面前摆着一只汤碗。

这是一只木碗,用桦木根瘤制成,这种碗盛沸水不裂,跌地不破,不烫手不冰手,体轻质固,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食物的原味,武则天很喜欢这种餐具,上官婉儿也受赐了一套。

木碗上有天然的纹路,形成各种图案,婉儿这只木碗上的纹路恰如一枝梅树的老干虬枝,仔细看,似乎上面还有点点梅花。

碗里盛着药汤,酱红色的,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药味儿。

婉儿看着这碗药汤,神色不断变幻,似乎心有挣扎,过了许久,她才鼓起勇气,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毅然端起这碗已经晾温了的药汤,一仰脖儿,“咕咚咚”地喝了下去。

药汤喝罢,婉儿似乎也放下了一块心事,神色变得轻松下来。她放下药碗,拿丝帕轻轻拭一拭嘴角,目光不期然地落在窗台上。那儿放着两只细颈长腰的花瓶,花瓶里各插着一束盛开的兰花,坐在这里便能嗅到那一阵一阵幽雅的花香。

“待诏,浴汤已经准备好了,下面已焖了炭火,两个时辰内水温都不会降的。”

两个宫娥走进房间,向上官婉儿裣衽施礼,正凝睇着兰花出神的婉儿惊醒过来。

在宫里,婉儿和团儿都拥有一大批亲信的太监和宫娥,由于婉儿替武则天处理大量政务,便是在禁军内卫里面也拥有许多心腹,她能放心地让谢小蛮给她和杨帆穿针引线、鸿雁传书,实非偶然。

这两个十**岁的宫娥也是婉儿的心腹,饶是如此,婉儿也不想让今晚的事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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