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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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脚步-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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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跟我走,我就放弃和花凌的感情。这就是我和你的交易。”
  “滚!”花心怒不可遏,“滚!”
  朱妮垂下双眼,声线平和:“我和花凌是亲兄妹。”得到来自花心身上的痛苦色彩,她浅挽起唇角,“你就没想过我妈?她为什么要在你家隔壁定居?年轻时被有妇之夫欺骗,却生下孩子后立马搬到你家隔壁。”
  “你如果是花爸的女儿,”花心仇恨的目光染上血色,“花爸会看着你跟花凌……乱伦?”
  “伯父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
  “我要是信你的话,”他努力吸气平缓烦乱的心跳,“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话!我就是神经病!全世界就你最恶毒!”
  “你相信吸血鬼的存在吗?”朱妮微笑,迎上花心惊恐的眼睛,“你相信的吧。”
  朱妮的身躯透明化。细小的沙粒在她周身旋转打圈,螺旋状徘徊。
  “你总怀疑我的话。”
  绵长的叹息直穿透心扉。花心浑身冷汗,他的两条腿被抽去气力似的。
  失去平衡的身体摔倒在地上。
  那团沙尘飞向四周,然后消失了。朱妮脱离常规定律地消失了。
  “朱妮就是个骗子。朱姨怎么会和花爸有关系……朱姨才不会让那种事发生。花爸和花妈才是一对。”
  以手捶地,他痛苦得撕心裂肺,“一群疯子!疯子!”
  利哥气急败坏地撞开门,赶走房里的市井流氓,他把一叠文件摔在正专心涂指甲的红丹顶面前。“有人把我们绑架朱妮的事到局里告了一状!这些照片,你怎么办事的!”
  “利哥可以跟上面的人说,这些都是合成照片,找个鉴定师盖过章,一切都掩饰过去了。”
  散在桌上的照片全是那天下午抓朱妮的情形,还有他们把朱妮转移据点时捆绑的照片。
  “我在问你的办事效率!”利哥拍桌上的照片,“你怎么也出现在照片里?为什么被盯上了还没有一点警觉性!”
  “我以为上面不会管了。花凌跟犯罪组织交从甚密,这个女人只是逼迫花凌就范的手段。”
  “可局里要对公众有交代!现在局里要我对他们有个交代!”利哥满脸怒容地绕桌子转,脚下步子越走越快,“可恶!势力渗透到了警署,上面有人对局里施压!我必须在今天之内把人交出去!”
  “和花凌的谈判是昨天,时间早过去了。看来这女人不怎么受他重视。”
  “不受重视?局里给我停职令是怎么解释!”利哥的铁面泛青,看向神情悠闲的红丹顶,“朱妮呢?”
  “在里面。来这里之后就整天待里面不出来。估计是受不了那几个小混蛋。”
  “花凌居然放心自己的未婚妻在这里。”
  红丹顶仿佛想到什么的僵住了脸上的笑意。她竭力维持镇静,但指甲上涂坏了的油色再一次暴露出她的心慌。于是她咳嗽一声,假意没所谓地收起指甲油。
  “把人送回去。”利哥低声吩咐。
  “那这案子?”
  “我不会放手!好不容易套到的花凌的消息,这条线索不能断。”
  “那局里收回的设备,我们靠什么追踪和捉人?”
  “原始方法。找几个混的抓过来,可以去潜伏做卧底,可以是抓人的苦力,告诉他们协助警方办案就销掉他们的犯罪记录,不然就进大牢。”
  “真的很原始。希望我们先队长一步。”
  红丹顶收好指甲油后打开朱妮呆着的屋子的房门,对方在她的“咔嚓”开门声中回头。依然不惊不怒的脸色。红丹顶迅速关门,一刻不想留在这里。
  利哥见红丹顶匆忙回来,问:“还在?”
  “坐床边思考人生呢。”
  “好。不过这次放了朱妮我们改抓花心。不要让花凌知道我们干的,找些脸生的下手。到时候我看花凌见到自己弟弟的耳朵,或是乐见到手指头,还能无动于衷!”
  “利哥,无辜人,我们这样不好吧。”
  “那些死去的兄弟不无辜?他们杀人放火的时候就该想想自己的亲人总有要为他们恶行付出代价的一天!”
  红丹顶的心思从利哥额间的“川”字上收回,心中计较一张阳光俊朗的脸。花心比花凌年轻。年轻气盛的没被打磨的心性,总是年轻人敢于叫嚣命运不平和直面危险的强有原动力。但有时,年轻会指向错误的方向,叫人一败涂地。
  花心是前者,还是属于后者?
  长久一条腿压着,花心想从趴在地上的姿势中解脱。然而发麻的右腿一点也不配合!他愤愤大力揉搓腿部肌肉,咬牙切齿。花爸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徘徊,心里想到朱妮此行的目的——她就是来泼脏水!妄图让他和家人的关系破坏!
  花心心中的火气一点没有浇熄的迹象,即使方才诡异的一幕吓得他心头直跳。
  但他十足厌恶朱妮。
  再不顾右腿的麻痹和身上的不适,他攀附在沙发上缓慢起身。
  西方世界里著名的魔怪。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吸血鬼处于一种尴尬境地。它在开始的几百年的传说里一直带有离奇而恐怖迷幻的色彩,近百年来随浪漫主义文学和影视兴起,带有神秘唯美的吸血鬼形象更为了浓郁而坚持的文化情节——从宗教走向感性膜拜的奇特的夜之魔鬼。
  最早吸血鬼的形象难以确定,但以该隐和加略人犹大为大多人认可。
  打开另一网页。
  在欧洲,从历史开始的时候,就蔓延着吸血鬼的传说。吸血鬼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种族。理论上来讲,他们没有心跳和脉搏,也没有呼吸,没有体温,而且长生不老,可以一定程度上理解为死尸。但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会思考,会交谈,也会四处走动,甚至不会受伤和死亡。
  吸血鬼通常称自己为血族。一个凡人要成为血族的一员,首先要经过“初拥”的历程——他必须先被一名血族成员吸尽身上的血,然后马上接受该血族反喂食身上的血(即使只有几滴),才可变成为新生的血族。
  血族的牙齿可以任意抽长,虽然大部份的时候为了掩饰身份会隐藏起来。当血族吸血之后,只要舔舐牺牲者的伤口,就可令伤口愈合以掩饰痕迹。
  血族的心脏停止跳动,但也可以控制自己心脏的跳动。
  血族的皮肤特别苍白。有时候,甚至会在哭泣时流出血泪。血族可利用体内的血来治愈自己,此时伤口附近泛出紫红色,很快即能痊愈。
  血族不用进食,但需要不断吸取鲜血。但是他们只吸取恶人的鲜血,对好人只采用点吸的方法。
  拥有读心术和透视的本领。
  重新输入,“吸血鬼惧怕什么”。
  阳光,十字架,银制品,大蒜。
  粗粗阅览,竟还有——蚊子?
  红丹顶快速关闭网页,直接拔下插头。
  朱妮走到红丹顶的身侧,坐下。“你们要我怎么样?”
  “已经决定今晚放你走。”红丹顶挪开身子,收拾电脑本,“你可以去准备一下,到时会有人送你回家。”
  “好。”
  朱妮还是坐着没动。红丹顶感受到一股阴风在背后骚刮她的脊骨,寒毛直竖。
  “咣!”她站起身,手里抱着电脑本,然后疯狂地冲向房外。
  “砰!”房门在红丹顶即将到前关上。
  她迅速退后,边注意坐在电脑桌后的人。
  刚才是这个女人!红丹顶确定门外没有其他人。
  就是这个女人。红丹顶看到朱妮露出厌恶的表情,嘴角边……有东西在生长……是她的牙齿!她果真不是人!
  


☆、三月二十日,周二

  有时候,眼见为实的背后,藏着令人心碎的真相。如果你能用心看到我的眼泪。
  三月二十日。周二。花心。
  孙莘说写下今天的事是为让明天的自己更自信、对生活充满热情。(虽然原话并不如此,但意思大致是这样了。)
  明天的希望真的会随着地平线上的夕阳冉冉升起?
  我的心中满载忧伤。我看到的是水中游鱼、藤上枝蔓、黑漆夜空……鱼儿离开水追逐飞鸟,藤蔓绞紧心爱树苗的脆弱枝干,以及夜空失去光洁的星月后那一声声牵人心肠的长短叹息……它们以自己的方式挽留心中的爱,或是缅怀。然而我的爱……
  我永远失去他了。当那双惯于游离的眼睛在我身上思索,然后我看到了里面的沉痛和失望,这时我明白他,已经不屑我藏在心里的未交待给陶佩斯的解释。
  三月二十日,今天,就是今天,我终于扳倒了我二十年来的首号敌人,朱妮。可我付出的代价惨重,竟让我此次此刻,正在记录该事过程时都满心懊悔。
  今早,当太阳还未展露它魅力无边的一角,我已经打开门见到了朱妮。她的兄妹论调一如昨天让我火冒三丈,可我再心肝冒火仍是拿她没办法。
  家里没有别人,她擅自闯了进来,无视我这个主人的逐客令。
  “你今天气色不错,比昨天好。”她说。
  我发现朱妮的眼睛还是碧绿色,肤色还是那种不祥的白色。想通朱妮是个吸血鬼,我介意她外表的心思于是暂搁一旁。但仍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呆在我的身边。”朱妮依然不懂得谦逊地讥讽着,“用你和花凌交换,我以为这个亏空的价值能接受。”
  “可我觉得和僵尸呆一起会折寿。晚上梦到僵尸索命,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只僵尸正咬着我的脖子,想象一下血液流进你满是污臭的嘴里,我恶心的会。”
  我的话应该有刺激到朱妮,然而朱妮的过分理智让她按兵不动。
  就在我以为她露出尖牙纯粹唬人的时候,当我信以为她按兵不动——这种贸然的定论,该死的我居然选错了词——朱妮事实上是在考虑该从美味的哪部位下口!于是也就一秒钟都不到的功夫我就被她压在墙上,根本眼球无法捕捉到的速度!
  朱妮的力度把我的后背往墙上撞疼了。可我真正该担心的是骤然落下的尖牙。
  尖牙刺破皮肉,我为那蠕动的舌头浑身一震,恶心和害怕的感觉翻涌。
  她在吮吸我的鲜血。我突然神志恍惚。但朱妮的直视我让我又恢复清醒,我开始挣扎。
  朱妮的气力现在就是个怪物。吸血时眼底掠过的一抹鲜红色亮光亦让她像魔鬼。而这只“魔鬼”在咬了我一口并吮吸鲜血后,没有痛下杀手。她放开了我。
  冰冷的指腹反复擦过我的上唇,那里有个被咬过的伤口。血珠一颗一颗流出,沾上光洁死白的指尖。我听见朱妮喉间短促的低笑。
  她再一次挑起我的情绪。“有什么味道?我相信我已经让你有深刻的机会体味了其中的滋味。花心,你说是什么呢?”
  这个女人!我抬手拍开放肆的手。心想,如果!如果刚才伸进我的嘴里的舌头是这个僵尸的……我想到腐烂的肉上那种逐渐沾染的死气,(此时只为当时气愤的自己太大惊小怪,毕竟吸血鬼是长生不老的存在,朱妮并没有变得丑陋。)突然一阵反复的恶心。
  当即扶上胃吐得一地脏水。
  抽痛感最后让我罢休这种自伤行为。我努力抚平胸口的疼痛和又要呕吐的欲望。
  “你真的让我、讨厌你!”朱妮把我一巴掌抽倒在地上。(所以我说过她是“大力怪兽”。)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她问。
  “难道你就喜欢我?”我从地上爬起来反问道。
  让我这里描述清我对朱妮的看法——完全讨厌!
  朱妮、孙莘,我,从幼儿园开始我们就是一个班,因为三个人都是邻居,所以当时的我们都很照顾对方。然而朱妮的态度在上小学时发生转变。
  她会利用班级里干部的职权可谓绞尽脑汁地“整顿”孙莘和我。更会巧舌如簧地在我和孙莘的家长面前诋毁我们。打架、耍流氓、不做作业,不听老师的话,欺负同学……更严重的一次是嫁祸我们两个考试作弊!
  要是一个小孩从小背负“差等生”的恶名,我还有理由感谢朱妮对我做的一切?
  芝麻大的事跑到我和孙莘面前就是,“三岁小孩看老,这两个孩子本性恶劣,不可教啊。”这是小学老师对我们的评语。然后家长会告诉家长,最后就“坐实”了朱妮嘴里的那些小报告。
  上了初中,孙莘申请和朱妮不同班,结果老师因为孙莘的“臭名昭著”驳回了申请书。直到高中文理分班孙莘才远离了朱妮,而我在陶佩斯的有意安排下永远和朱妮做同班同学。
  不被老师喜爱,不被陶佩斯看好,让花生人多次叹息,让花凌一次次检查我的作业。
  我的信任被剥夺。我怎么可能还对朱妮产生好感?
  然后当我听到朱妮对我的表白——
  “我是喜欢你,花心。”
  ——不难让我认为朱妮在耍阴谋。她喜欢我个鬼!和花凌吵着订婚的难道是鬼!
  “从小我就喜欢你的。”朱妮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的手插入裤口袋,允许她的靠近。我不相信朱妮的表白。
  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要是朱妮讲了真话,那位感谢她给了我准备的机会。大多表白后不是拥吻就是拥抱,而我在朱妮拥紧我的时候拿出了裤口袋里的手,反抱住她。手中细针的尖头淬了黑色汁水似的,扎入外露的肌肤。
  她抱住我没有反抗,金针通体入肉,消失于眼前。
  我推开没了行动能力的朱妮。
  “我不会把你丢太阳底下灰飞烟灭。”我说,把她扶到大厅里最大的沙发上。
  “我来陪你演完这场戏。”我对同样没了语言能力的朱妮说。看到朱妮瞠大眼。
  “你会喜欢的。”这句话后我没了跟朱妮闲聊的功夫,我在与如何脱下朱妮的衣物做战斗。
  她的外衣外裤被我安置成从门厅到沙发一路乱弃的方式。剩内衣内裤时,我隔着一条毛毯,最后她的贴身衣物也被胡乱扯下。环顾自己布置妥当的假象,突然不满,应该把衣物集中在沙发附近。朱妮和我该在一段谈话结束后爆发激情,而不是才迎进门就相互啃作一团。
  我焦躁地抱起地上的衣物就扔在朱妮面前,然后看到朱妮的身体开始出现轻微地晃动,我知道时间到了——她的眼珠回复原本棕黑的色泽,她的肌肤活泛出生命力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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